5、05 魔神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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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那“灼热”的视线，我淡定地继续帮百鬼丸穿好衣服。
只有躯干是人类，确实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更何况他的体内也不完整。我的手握着他的小臂，木制的冰凉传达过来。
“呐，百鬼丸，试着走走吧。”我将他拉起来。
看看我的最初作，对你是否有帮助吧。
百鬼丸木着没动，我只好拉着他往屋外走，一边观察着他的步伐会不会有哪里不对。
出去之后养父替我和百鬼丸检查了一遍，然后欣慰地对我表示了肯定。
太好了，我内心松了一口气，同时还升起一股奇妙的自豪感。
解决了百鬼丸的假肢问题之后，养父拿给我们每人一把木刀，是这几天他制作的东西。
“好了，孩子们。”养父自己也手握一把木刀，“接下来的日子，我会教你们该怎么使用它。”
“你们必须学会保护自己，不管是从人类的敌人手中，还是从妖魔的敌人手中。”养父对我们这样说，尽管口里说着“你们”，实际上也只有我能听进去。
我问养父：“那些妖怪，是叫做「妖魔」吗？”
“是的。”养父点点头，他的大手抚上我的脑袋，“世间是有那些东西的，裟椤，但是不要害怕它们。”
养父的教导十分严厉，延续了教我学习医术和木工时的本色。我知道他很认真。
所以虽然被打得满地找牙，我也一直忍耐着身体的疼痛。不想被安慰，不想被看到退却懦弱的模样。
但是，在统哥面前，我却是没皮没脸的。
【你还真是区别对待。】
嘤嘤嘤，统哥你就哄哄我嘛！人家好痛痛的啦！
【……】
……呕——/【呕——】
我的心声和统哥的声音一同响起。
【够了，你很强，不仅恶心我还把自己给恶心了。】
嘻嘻嘻(˙︶˙)…陪我聊聊吧统哥，转移一下注意力，疼痛就被分散了。
【不是一直在聊吗，你的休息时间结束了，对练时集中注意力。】
噢！！
我和百鬼丸都是彼此最好的陪练，他没有什么感觉我知道，但是我是疼得快炸了！
每天在对战的中间休息阶段时我都必须默念三遍“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然后休息结束后就一边狞笑着冲过去试图暴打百鬼丸——最后一句是系统给我的描述，据统哥说，旁边观看的养父的表情每天都是非常微妙的那种。
百鬼丸是个天才——这是我对他的评价。
【他确实是个天才。】
统哥统哥！
【什么事？】
你对我有什么评价？（ò ó）
【你也是个天才。】
我似乎听见了系统在开口前的轻笑声。
……
妈哟。
咳。
那什么。
我真是天才吗？
【因为你和百鬼丸势均力敌，所以我才说你也是一个天才。】
我看了看在那呆站着的眼神空洞仿佛木偶的百鬼丸，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我比不得他。
【你还会成长。】
系统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安慰我的话——应该是安慰吧？
放下书，我一边削着新的义肢，一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刚看的那一章节的内容，就看见背着柴禾的养父和满身蓝血的百鬼丸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回来了？”我扔下手中的活儿，“我现在就去做饭。”
“等一下，裟椤。”此时我才看见养父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
我歪头问道：“怎么了，父亲？”
我打量了一下他们，然后把目光聚焦在养父手中的右脚上。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条腿，又看了看百鬼丸的右脚。没少啊？
等等，颜色好像有点不对？对比两条腿，右边的今天忽然好真啊？？
怎么肥四？？？
“百鬼丸的右腿长出来了。”养父告诉了我答案。
我：？？？啊？？？
消化了一下养父刚刚那句话，我的表情逐渐震惊。
养父在屋中坐下来：“这件事确实很不可思议。”
我直接上手摸了摸百鬼丸的右脚。妈耶。确实是有血有肉的一条腿。
我触摸到的地方不再是冰凉的木头，而是充满温度的血肉。
我站了起来：“我先去做饭冷静一下。”
一边吃饭，养父一边给我描述了一下今天发生的故事。一句话总结就是：百鬼丸斩了一只妖魔，然后他的右脚长出来了。
“难道是十年前那只？”我灵光一闪突发奇想脑洞大开地猜测道，“那次不是被破坏了右脚吗？复仇成功之后就长出来了？”
虽然这样幼稚的脑洞天真得可怕，但是养父并没有很嫌弃，他只是朝我摇了摇头，并且递过一本书给我。
我看了看翻开的那页，主要讲的是一些涉及妖魔的传说，上面说道，世间妖魔也分等级，与普通的妖魔不同，在其之上有更高级的存在，称为「魔神」。
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了另一个「所罗门王和七十二魔神」的故事，我眨了眨眼，甩甩脑袋把这突兀冒出来的另一个故事给甩出脑外。
魔神能够赋予和夺取，它们会接受某人的愿望，赐予那人力量，而相应地夺取那人所拥有的东西作为「交换的代价」。
这是什么意思？百鬼丸失去的器官是被魔神夺取的「代价」？可是他从出生就是那副鬼样子，连意识都没有哪里来的需要交换的「愿望」？
不等等……所以说……是亲生父母……吗。
人渣啊！！！【哔——】（系统倾情消音）！！
我理解了养父的意思：“父亲，您的意思是，因为百鬼丸斩了夺走他器官的魔神，所以「被夺走之物」回来了，是吗？”
养父点了点头：“我是这么想的。”
百鬼丸能够成为人类。
来到这个世上第十六个年头，我感觉到最幸福的事情有三件。
第一个是我能有幸遇到养父这样的人捡我回去；
第二个是我和百鬼丸能够平安成长；
第三个是他能够成为人类。
养父曾和我透露收养我们的信息，我的话不用多说，本来我就是保持意识的，我很清楚当时我只有一个名字，而百鬼丸是被遗弃在一艘小木船上顺着河流漂流过来，刚好停在养父面前。
这个发展莫名像我来自东土大唐的三藏法师。等等，三藏法师是哪位？我以前还认识法师？？emmmm……法师？？不对，好像是和尚？啊…总之先不管这个。
百鬼丸的随身物品是一个带着家纹的东西。养父告诉我说，一般大家族之中都会有家纹这种东西，它是一个家族的标志，在人际交往中用来识别对方的身份。
“您想让百鬼丸去见见他的亲生父母吗？”我猜测着问道。
我其实并不是很想得到肯定的答复，会将孩子遗弃的父母，在我眼里他们就已经失去了成为这个孩子父母的资格了。既然赋予了生命，就要承担起这个生命的责任。
况且，百鬼丸和我，以及养父才是真正的家人吧！
虽然他大概不懂「家人」是怎样的存在，甚至连「感情」都无法拥有，但是……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类。
我珍爱我的生命，也同样珍视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如果在内心排个序的话，自己的生命是第一位，其次是养父和百鬼丸，他们能和统哥排个并列第二。
【……】系统：我居然还拥有姓名？
我不想要有另外的人来介入我们的家庭，即使那是百鬼丸的血缘亲人。
百鬼丸坐在我身边，我兀自在生闷气，养父伸手过来拍拍我的头：“裟椤，别生气，我没有说要强制分开你们两个。”
“不是强制分开我们两个啦！”养父你到底脑补了啥，“我们一家三口不是挺好的么。”
“你和百鬼丸从出生开始就待在一起，虽然他的情感比较难宣泄，但是我知道在你心里，百鬼丸是很重要的存在。”养父微笑着说，“关于亲生父母我也只是提一提，百鬼丸也好，裟椤也好，你们的身世我并不清楚，如果你们想去寻找，我也不会阻拦。”
我哪有什么身世，在这世上原本孑然一身，只是有了统哥绑定，其他什么也没有。
不过后来得到了你们罢了。
养父还在说着：“身世的部分略过不提，我的重点是百鬼丸的腿。既然杀掉魔神，能夺回身体的话，我希望他能尝试一下。”
“有知有感会变得更加幸福的吧。”养父不知突然忆起什么，这时候停顿了一下，才又开口，补充道，“对于百鬼丸来说的话。”
我看着养父，不得不说我也赞成这个说法。
他在想什么呢？
【在如今这样的世道，虽然充斥着各种悲伤与痛苦，但是对于百鬼丸这样的人来说，能够感受到真正活在这个世上的感觉，那种「活着的真实感」，即使入眼所见入耳所闻皆是苦难，说不定反而会体验到幸福。】
谢谢你为我解答，统哥。
“裟椤想要出去看看吗？”最后养父突然这样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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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选择区域◆
是否和百鬼丸一起出行，踏上斩妖除魔夺回器官顺便游山玩水的旅程？
【选择A：不去，我想宅在家里陪伴孤寡老父亲。】
【选择B：去，想要见识一下这个未知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魔神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