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泡与沫

2、第 2 章

　　小夜是妈妈同学夏阿姨的女儿，夏阿姨把小夜托付给妈妈，要在这里常住。这件事来的太突兀。家中突然多了一个别人的女儿，令亮一时不知所措。
　　格子间的水声停了，不久小夜走出来，她换了件蔷薇底色绣着紫色蝴蝶的睡衣走出来，边走边擦拭头发上的水珠。那睡衣高雅又昂贵，是她自己带来的。
　　妈妈抱着给小夜准备的被子从亮身边走过：“发什么呆，该你去洗了。”
　　“她真的要跟我们住在一起？”亮强调了“一起”这两个字的读音。
　　“当然了。”当律师的母亲咬着亮的耳朵：“你夏阿姨去世了。小夜的父亲又在国外。夏阿姨临终前把她托付给我，我们可要好好照顾她。”
　　他们的耳语声很小，小夜应该完全听不见才是。但当亮抬起头，与小夜的眼光遥遥相对，邂逅了一种猫才有的轻视而的娇媚的眼色。
　　这个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幅表情？亮望着她，像望一道难解的谜题。
　　晚餐吃的是清蒸加吉鱼和豆腐口蘑汤。妈妈一直询问小夜在D市生活的情形。亮一边吃着脂肪丰富的银色加吉鱼一边倾听着两个女人的谈话。什么爸爸妈妈经常吵架啦，妈妈身体不好啦，D市学校的学费很贵啦之类的事情。
　　妈妈平静的说：“转学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下学期小夜就到亮的学校读书。亮是哥哥，哥哥要好好照顾妹妹，你听到了吗，亮?”
　　妈妈是个有条不紊，却经常给人带来惊异的人。她总是不动声色地处理好一切事情。
　　亮知道这是个命令，就迅速的回答：“当然了。”
　　妈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开始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