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三千》林夕十里

3、全城招亲

　　邱泽走后，炎华一脸怒气：“老爷，这么好的亲事，你为何听了这丫头不识抬举的话。”
　　“你是说我不识抬举。”若殇厉声说道。
　　炎华见若殇是真的生气了，语气稍稍软了下来：“老爷，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若水也年龄不小了，既然现在有这么好的亲事，为何就不答应呢？”
　　“这叫好亲事！邱泽何人，你会不知道？”
　　“我····”炎华一时语塞。
　　“母亲是希望我早日嫁出去？”炎华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我这颗眼中钉她迟早是要拔的。想来今日邱泽的这出也是她计划的，否则我与他素未谋面，堂堂太傅家大公子何必娶一位庶出小姐。
　　“我与你父亲也已经老了，现在阿蒂找了一个好归宿。我当然希望你也能找一位如意郎君，否则不是白白你叫了那么多年的母亲。”
　　“够了···炎华，你平时闹闹我也不管你，但是若水的婚事你不准插手。”若殇看出我动摇了，于是出口制止。
　　“老爷···”
　　“你给我出去···”
　　书房里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安静，我幽幽地呼出一直哽在喉咙的那口气，转身想要离开，坐在上位的若殇突然开口：“阿离，你恨我吗？”
　　我恨他吗？我也不知道····
　　“我娘说过，因爱生恨。没有爱又哪来的恨。”我看着这位我娘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笑道，“父亲，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明天昭告全城，就说若家招亲，求亲者只需带一样配我的东西，我看上哪样就嫁给谁。只一个条件，今生只娶我一人。”
　　“若水，婚姻岂为儿戏？”
　　“既然你没办法制止她，何不让我有一点点选择权！”
　　留下这就话，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奔涌而出。忽然觉得娘亲好自私，明明知道阿离生存下去会很难，却还是留阿离一人。
　　翌日，将军府二小姐全城招亲的消息传满大街小巷。禹阳城内适婚的男子磨破脑袋的寻思着到底送上什么宝物来配这位将军府的二小姐，就连城门口卖猪肉的阿三都嘟嚷着回家问问母亲祖上可有传下什么珍宝。虽然只是位庶出的小姐，可明面上也是镇南将军的乘龙快婿。
　　安西府
　　一大早府里的丫鬟帮工都在议论若家二小姐招亲的消息，就连一向不爱凑热闹的奶娘也破天荒的聊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这位若水小姐的亲生母亲是一位浣纱女，无名无分，所以她在将军府一直都不得宠。”丫鬟甲说道。
　　丫鬟乙连忙接话道:“那不是跟丫鬟没什么两样吗？我听他们府上置办的家丁说，这位小姐经常被大夫人责罚，想来也是个可怜之人。”
　　“对啊！我打听到，前日太傅府大少爷前去提亲，可是被将军拒绝了。瞧瞧，还不让女儿去过好日子。”家丁丙表示同情。
　　……
　　“你们的事都干完了吗？一个个在这闲聊。”阿实从门前经过时听到屋内议论纷纷，连忙制止，少爷最讨厌家丁嚼舌根了。
　　“阿实，他们今日都在讨论什么？”可是好像晚了，阳羯已经走到了跟前。
　　“少爷，听说将军府的二小姐正在全城招亲。”阿实如实禀报。
　　阳羯一震，脑海里出现了那位站在梨树下孤独的仿佛魑魅的姑娘:“你是说若水。”
　　“对啊！听说只要是适婚男子，献上能与她相配的东西，只要她喜欢便成亲。”阿实看少爷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责罚，也是惊喜不已，一不小心就打开了话匣子，“少爷你说，这多好一姑娘怎么这么随便呢？若是嫁给一个不可托付之人，那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若水”阳羯喃喃说道，“为何这般傻？”
　　说完便飞奔出去……
　　“少爷，你说什么？”阿实惊奇的看着阳羯消失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