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笔画》余生应尽欢

7、第 7 章

　　出了车站，常蔺打的士回了公寓，只是在路上，言欢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从安静中刺激起来，“停车，停车……”常蔺不知道为何。急忙让司机在前方停了下来，言欢像是忘了脚上的伤，下了车，忍着痛朝车子开过的地方走。常蔺急忙付了车钱，说不用找了，把东西送到自己店里的地址。就追了上去。扶着言欢看着她“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去。”这一眼看去。常蔺看到言欢眼里的的慌乱和乏红。言欢隐忍着，她想是不是她看错了，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可是随着脚步一步一步的而来，那些字清晰的映入她的眼。
　　似乐非乐。
　　言欢内心猛烈颤动。死守着自己的决堤。直直的看着店名。

　　就我爸，我打死也不要。
　　那就凭你，叔叔还不一定传给你呢！
　　谁的话跳了出来。

　　夏天的风从来都是带着象征式的征服而来，同年少的我们壮志豪言的那会怕。非乐旷课又被叔叔罚站了，言欢拉着子欲咬着手里的雪糕悄悄地跑出来，看着他倔强和不认错的表情。言欢就觉得好笑。好像报了仇似得。有时心软还会帮他把关，送水。子欲会在晚上帮他复习，以至于他不会再余被叔叔用柳藤抽，她见过余叔叔拿着柳藤抽他的样子。也见过非乐像猴子一样串来串去的躲。
　　那你以后不上大学？
　　非乐还在较劲中，理也不理的转过头。言欢和子欲相视一笑，这头牛。这是在非乐不知道挨了多少次的打后，言欢经验出来的句子。想来思去还是子欲最好。几乎不让人操心。
　　“言欢”常蔺看着这般的言欢。满心忧郁。
　　言欢抬了抬头，苦笑一下“我们回去吧”
　　常蔺点着头，带着她回家。他看见她眼里聚齐的朦胧。
　　看着她疾步一瘸一瘸的几乎躲进了房间。常蔺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对于言欢的心。林可可玩笑说过。我看你就是分明喜欢上我家欢欢，才故意找借口来的。那时他还满心不屑，才见过几次的人，怎么可以谈得上喜欢。只是后来阴错阳差的在中介遇见她时，连他自己都很意外，才知道他要找房子，莫名其妙的问了方文麟和林可可才知道。连自己当时都没有擦觉到的心情，今天她才真真明白过来，或许是上次言母半夜打电话过来的那次是朦胧，而这次才明朗如初的感受到。
　　躲进房间的言欢就同失去平衡了一样，打开电脑，急忙登上了许久的□□，那个一直都是灰色头像的人，还是没有点亮，他的动态一直是他那年离开的动态。：不再是年少了。
　　即使这么多年，她发出了那么多的消息和那么多的邮件。始终都是没有回来的消息。她从开始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疑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曾经地那么好，是假的吗！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邮件了。她的手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要去怎么支配起来。那些文字就忽然失去了它们的意义。泪水决堤的冲了出来，她哭着问为什么。

　　房门外的人同样是煎熬。他想去安稳她，想去告诉她，言欢，不要哭。现在除了静静地陪着她他什么也做不了。

　　似乐非乐。
　　常蔺看着这个名字，好想知道这和言欢情绪失控有什么关系。他走了进去，点了一份咖啡，坐在一侧的位子上，观察着店里的陈列。想来这家店的老板很是有心，浅木色的格调，书柜和鲜花的对影，只是一面的墙面有一张照片，吸引了常蔺起身而观。背景像是老式的照相馆，四个人一排站着，三男一女笑的很是灿烂。属于哪个年纪该有的笑容。女孩的麻花辫服帖在两侧，一旁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孩。一旁的男生个子都高于他们，常蔺认认真真的看着相片的里的四个人，女孩的眉宇之间好似谁，是谁呢，笑的这么明朗阳光。
　　言欢，是你吧！常蔺在心里默默道。原来你也可以笑的这般无忧无虑。为什么现在的你总是压抑着。

　　林可可找到了常蔺的说的店，进来就看见常蔺独自一人坐着。好奇这人怎么把她约在这里。直接入座“我说，你干么。电话里说也不说清楚，就扔一个地址。”林可可招了下手，服务员就上前询问需要点什么，“一份西柚汁”

　　常蔺才抬眼看着林可可，这一眼倒是把林可可看的有一些惊吓。才小心的问“你怎么了”
　　“和我说说言欢以前的事吧”
　　林可可察觉到了常蔺身上的气氛不同往日。再加上关于言欢，林可可再次问“你们怎么了”
　　常蔺无奈的笑了下“之前你说我是不是喜欢言欢，那时我置之不理，如今我才发现，原来我只是不知道当时自己的心意。”
　　如果是之前。林可可一定会得意洋洋的说：你看，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可是现在常蔺脸上的无奈和自嘲。林可可怎么也说不出这句话来。她知道言欢这些年来过得压抑和隐忍。是因为一个人，可是不管他们关系在怎么好，可是关于那个人是谁，言欢从来没有说过。她和静宁一样只知道那句：天上有明月，不及我心明月。
　　“其实我知道的不多”林可可呐呐的说，明显有一些底气不足。“我从大学认识言欢，言欢就这般，看似冷清不合群，行为也不同一个女孩子该有的计较和活跃。”林可可努力回忆从前，“我只知道她心里喜欢一个人，可是那个人不喜欢她吧，噢，大学时候又一次室友不小心翻了她的书，有一个书签，上面写了一句话，是，天上有明月，不及我心明月——欲，那次本来都是女孩子家的玩笑话，谁知道言欢那次很生气，拿了书就出去了。到了很晚很晚才回来，才发现她哭了，眼睛肿的厉害。从那以后我们就不拿这种类似的事和她说了。大学四年她一直单身，追她的人都被她拒绝了。”
　　林可可回忆的说完，叹气的看着常蔺，常蔺游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她放下西柚汁在面前摆了摆手“你干嘛”
　　“谢谢，我知道了。”
　　林可可哎了一声，这是什么情况，这倒是让她有一些脑袋转不过来的节奏。看着常蔺离开，林可可拿起手机就打给了言欢，手机一直没有人接，林可可郁闷道“难道言欢拒接常蔺了。唉，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脑袋开窍呀！急死我了”

　　林可可得知言欢受伤是和常蔺见面会的第二天。风风火火的登门，看见言欢时，心里暗骂着常蔺。前天他都没有说起言欢脚受伤的事。还一直好奇的这常蔺打探言欢的以前的事。谁知道常蔺一个电话说“你有空的话，陪下言欢，她现在不方便”林可可带着好奇的不方便是什么，看见言欢的时候才知道是什么不方便。“常蔺把你怎么了”林可可脑大的脱口而出。言欢不知的看着林可可。林可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似得。笑了笑“我是问你脚怎么了？”
　　言欢好似看出了林可可心里的小九九，好笑的笑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你是不是就不告诉我”
　　“就是不小心折了下，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说的真是心大。养一下就好了。”林可可本来想问，你和常蔺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可是一想到言欢之前的表现，心里嘀咕着，还是算了吧！她都瘸了，等她好了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