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笔画》余生应尽欢

6、第 6 章

　　手机的短信的内容是：今晚的请客推迟一下吧。不好意思！
　　常蔺看着手机的来信人，本是嘴角上扬的却默默的沉了下去。坐在车子里的常蔺突然想起第一次见言欢的时候，是在方文麟的聚会上，聚餐上，言欢坐在林可可的一旁，很少说话，都是林可可问她一句她就点个头或笑了下。答得的很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的眼睛里总有一些落寞和隐忍。那天林可可说，言欢在餐桌上偷偷看过你呀！我还是第一次发现言欢会偷偷看别人。可是相处这些年里，他却没有发现言欢在偷偷的看过他，只是现在他们的相处越来越有了一些默契。常蔺知道言欢不喝饮料只喝白开水，还知道言欢喜欢看神话幻仙小说。一到假期都是林可可上门找人要不电话轰炸拉她逛街。还有静宁偶尔会过来小住一些。言欢和她们在一起时常蔺会看到她脸上淡淡的笑，很是美好。林可可和方文麟也好奇的问了不知多少次，你们就一小点火花都擦不起来？言欢笑着没有回话，常蔺守口如瓶。这倒是他们的默契吧。
　　言欢是在爸妈来过之后才知道常蔺经营者一家烘焙店的，那次无意问起来的，言欢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不赶早上班，常蔺带过一份小蛋糕给言欢，那次静宁刚好也在，静宁看着桌上的蛋糕一时没有忍住吃了起来，她保证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小蛋糕，忍不住把一边还没有吃过的送进言欢的嘴里，言欢看着书头往后推了下，静宁再往前送，言欢刚想说不想吃，结果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蛋糕就堵着了自己的嘴，静宁很是期待的问，“是不是很好吃”言欢舔了舔才点头“哪买的”
　　哪买的，静宁也好奇的想。“不是你买的？”
　　“我什么时候买过蛋糕？”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时常蔺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份盒子，正是静宁方才拆的盒子一模一样。常蔺看着言欢嘴角的蛋糕屑，嘴角不动声色的带着喜悦。

　　常蔺看着言欢出来，担心的问“静宁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等她自己想通了再说吧。今天不好意思。”
　　“没事，下次就好，对了我明天回上海，呆一礼拜吧，静宁也能陪陪你。”
　　言欢点着头，这时一旁的座机响了，常蔺接过“找静宁”言欢想了下看了下房门，接过“在我这里，可是……她现在可能不太愿意接你电话”想必是静宁没有接他的电话，他才打过来的。
　　“她怎么了”
　　“我想还是要她自己和你说吧！赵军官。”
　　“谢谢，我尽快回去”
　　“那就好”
　　刚放下电话，常蔺的手机就响了，言欢也看见了是自己的妈妈。常蔺笑了笑了才接过。言欢无语的起身进了房间，从那次以后，言母就不同之前打她电话了那么勤快了，而是打常蔺的电话。她知道常蔺的分寸所以便不过问什么，倒是常蔺又一次问过，言欢笑了笑说“我相信你”倒是让常蔺哭笑不得，是相信他对她没有什么想法还是相信她自己对自己没有任何想法。从那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慢慢开始不同从前了。言欢也在常蔺面前的话多了一些。只是很多时候他们之间的言欢总是游神。他也知道一些些，是因为一个人。言母曾经提过。

　　静宁在言欢这里住了三天就被赵明磊接走了。
　　中秋节快是到了，上次哥哥来电的话，言欢想了下还是买了票回去吧。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当晚回的家，第二天就看见了常蔺。站在自己家中，言扬开的门。常蔺问清楚后再三确认自己没有找错，言扬才想起来，早上妈妈说过等有人来没记得好好招呼，言扬看着坐在对面的常蔺，大致是明白过来了。“我是言欢的哥哥言扬”
　　“言大哥你好……”
　　常蔺一句话还没有说话就被言扬制止了“叫我言扬就好”
　　常蔺点头，“言欢呢”他担心的连自己都忘了介绍。
　　“她不在家”
　　此时言欢被大嫂和妈妈扶着进了家门，身后跟着父亲。常蔺看着言欢被人扶着，才发现她的右脚踝绑着白色绑带。眉头都跟着紧张起来。
　　原来言欢昨晚扭了脚，以为没有什么事，擦了下药就会好，谁知道，半夜下床一个没有站稳跌在地板上，急忙送了医院，才知道是骨折。兵荒马乱的半宿。才出了院。
　　这还是从余家离开后言家第一次这么多人坐在一桌。言母自是喜得很。言扬看着言欢的倒是似有似无的感化。言父一直低着气压。言欢从开始的震惊后也慢慢接受了。她不想打扰父母的愿望。更不想打破父母想要这来自不易的团圆。
　　这个中秋节团团圆圆的结束了，言扬带着爱人也回了上海。常蔺在言欢的谈话中在第二天也回了南京。

　　你是喜欢欢欢还是……
　　都不是，只想陪她
　　言扬看着眼前的人，他明朗的五官，给人很舒适，不禁想起当初的子欲和非乐。都不是一样的人，这世间哪有什么一样的人，连自己都绕了那么多年才找会了自己，那现在自己能做的除了祈祷还有什么呢。
　　欢欢，我好像她能回到那个活泼淘气的欢欢。我也期望你能去改变她。
　　我也希望。陪她最后的是我。

　　这是常蔺第一次说出口对言欢的的承诺。

　　常蔺小心的照看言欢的情绪。如果她能生下气还好，如果她能说说也好，可是从进了车站到上了车，言欢却寥寥几字。

　　“我是不是……”
　　“常蔺，谢谢你”言欢从一眼即逝的风景中转过头看着常蔺。“真的，我好久好久没有见我爸妈这般开心了，虽然我们之间让他们误会了。可是我还是想谢谢你。让我看到自己多么的自私”
　　“我想愿意让他们去误会的，你一点都不自私，你只是迷路了”常蔺眼神坚定而有小心翼翼的看着言欢，看着言欢的波动和意外。言欢确实很意外，你只是迷路了，这样的来形容言欢，可能吧，她自己把自己走丢了。却笑了下“很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