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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九章 ...

  •   “我很抱歉,夫人,但恐怕只能把他带到圣芒戈让德文特主治疗师进行进一步的检查了。”那位头上戴着金盏花制成的花环,穿着橙绿色长袍的年轻女巫最终无奈放弃了又一次失败的尝试。
      她无疑是位尽职尽责的治疗师,自从来到医务室,她就开始马不停蹄仔细详尽的给尼尔森.弗洛雷斯做各种检查,并为其调配了好几种药剂,包括让可怜的尼尔森喝下了在最近这一个小时里的第三杯清醒剂;她还尝试了几个卢卡斯之前从没见过的看起来相对高级的治愈魔咒。只可惜最终,就如同庞弗雷夫人先前所做的各种努力一样,她的治疗同样没能取得任何明显的成效。
      “看起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庞弗雷夫人,那位向来强悍干练的女士此刻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虚弱:“有学生不得不被送往圣芒戈接受治疗,简直是糟透了。”她脸色苍白的低声自语道,“但不管怎样,非常感谢你能前来帮忙——嗯,斯特劳小姐。”她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那位年轻女巫胸前的铭牌补充道。
      那枚有着交叉的骨头与魔杖标记,光彩熠熠的椭圆形小金属牌让卢卡斯感到充满向往,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魔咒伤害科实习治疗师梅莲姆.斯特劳,上面如是写道。
      “别担心,亲爱的,我们都给他做过检查,可以确定他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他的确只是睡着了而已,虽然睡得是有些沉。不过放心吧,只要到医院进行更详尽的检查,肯定很快就会找到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的。我保证他会赶上期末考试的。”斯特劳小姐轻松甚至显得有些俏皮的说。

      她挥动魔杖,尼尔森从病床上平稳的漂浮起来跟随在她身后。
      “噢,对了,谢谢你的帮忙,年轻出色的小助手,你对病情的描述很有帮助,我会将之也告诉德文特主治疗师的。”她在就要离开医务室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你叫什么名字?”,“卡雷尔,卢卡斯.卡雷尔。”卢卡斯礼貌的回答,“卡雷尔?”梅莲姆愣了一下神,紧接着睁大了眼睛:“梅林啊,不是开玩笑的吧,那个卡雷尔?”,“是的,那个卡雷尔(Right,THAT CARRELL)。”卢卡斯自豪的肯定道。
      “难以置信!这一定是种缘分。米迦勒.卡雷尔首席一直都是我最崇敬的治疗师,我治疗师入职培训的论文研究课题就是关于消失症复原剂的(-注40-:米迦勒发明了这种药剂,也是他有生之年公开发布的成果中的最后一件,圣芒戈于1934年起将这种药剂正式投入治疗使用。在原著中圣芒戈奇异病菌感染科的指引词条中包括消失症,但没有提及过治疗方式,此处为私设。这种药剂能有效快速,并在通常情况下彻底的治愈消失症),很不幸他没能完成对其全部的研究,但我认为它对治疗龙痘疮和其他传染性疾病也能提供很大的指导意义,从首席留在医院的部分珍贵手稿上看,这的确本也是卡雷尔先生的后续研究方向,所以我想尽可能的对其进行完善,当然,只是尽我所能。还有,我刚进入圣芒戈时候的导师其实不是德文特主治,而是卡雷尔首席,当然是另一位,杰西.卡雷尔,他是你的——?”“是我父亲。”卢卡斯回答。
      “天赋的传承!卡雷尔先生是我见过最天赋卓群的巫师!”梅莲姆脸上扬起激动的红晕,几乎是在尖叫:“那么年轻就当上了首席药剂师和中毒科(-注41-:魔药及植物中毒科,位于圣芒戈四楼)主治疗师,了不起的成就,而且还非常英俊(handsome),嗯...我的意思是,慷慨(handsome也有慷慨的意思,但通常这个含义并不用来形容人),虽然时间不长,但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斯特劳小姐。”旁弗雷夫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生硬且明显虚假的干咳。
      “哦,抱歉,我想我们该走了,还是得尽早给弗洛雷斯先生进行检查才能保险。”梅莲姆终于从卡雷尔家前辈们忠实的崇拜者,转换回了她眼下作为一名治疗师的身份。
      “希望你不介意。”她向卢卡斯伸出左手,她的右手正挥舞着魔杖忙碌的指挥着尼尔森的行进,可腾不出半点空闲来。
      卢卡斯轻握了一下梅莲姆.斯特劳细长的手指。
      “非常高兴能认识你,卡雷尔——小少爷,我想是的,我听说过你哥哥的事,为此我表示遗憾。另外我想说,我也一直为卡雷尔首席感到很遗憾,他当初没必要像那样所谓的——引咎辞职。发生意外是常有的事,并不是他的过错,威森加摩的判决完全能证明这一点。只能说是因为他的高尚让他无法释怀吧,但这也正是他令人尊敬的地方。可他离开圣芒戈实在是一件,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件非常惋惜的事。”
      “那么,再见,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再见到你,最好是在圣芒戈。希望你对将来有这样的打算,你的家世,而且显然你确实也有这样的才华。”梅莲姆在庞弗雷夫人的嗓子又泛起毛病来时灵敏的和卢卡斯告了别,接着像一阵风似的转眼就消失在了医务室外走廊的尽头。

      “夫人,怎么样了?”庞弗雷夫人在约莫一刻钟后回到了医务室,卢卡斯停下手中的活儿关切的问。
      “还不能确定,我将斯特劳小姐送到了斯普劳特教授的办公室,好让她借用那里的壁炉返回圣芒戈。她会让克莱尔.德文特主治疗师替弗洛雷斯先生进行检查,我想这意味着我们用不着再太过担心,德文特女士一定能得到快速正确的诊断,我曾跟她打过几次照面,她就跟她的叔祖母一样可靠。等诊断结果出来,圣芒戈会寄信件过来,如果不严重的话,希望如此,弗洛雷斯先生会直接返回学校。”不过,当庞弗雷夫人这么说的时候,她的脸色事实上看起来并没有轻松太多。

      “你这是在给塞缪尔小姐配置疥疮治疗药水吗?”庞弗雷夫人看着卢卡斯正打算从坩埚中倒出的那些弥漫着苦味的紫红色药水问,“是的,夫人。”卢卡斯回答,他同情的看向那个缩在角落病床上,抽泣着用被子蒙着头的拉文克劳女孩:“您觉得这种药水能够生效吗?”
      那位深受青春期皮肤问题困扰,本出自麻瓜家庭的女孩在学习了疥疮治疗药水后感到十分兴奋,她颇具勇气和实践精神的在课后立刻将之在自己身上付诸了实践。但可惜她对新学会的药剂的掌握水平却有些一般,如今就连卢卡斯也搞不太明白她到底是加错了哪一种原料,才能让这种普通的初级药水产生这样古怪又可怕的效果。
      那个名叫维拉.塞缪尔的女孩头上长出了一对如匈牙利树蜂般长长的青铜色犄角,而脸上曾被药水涂抹过的地方还冒出了像是瑞典短鼻龙般银蓝色的坚硬鳞片。事实上卢卡斯并不确定,他手中药剂瓶里装着的这种本该是正确解决问题的药剂如今是否还能对她已经面目全非的病症产生相应适当的效果。
      “很高兴你这么问了,卡雷尔先生。记住,当错误的服用了药剂,且因此导致了错误效果之后,针对原本病症的解药通常也不再是正确的选择。”庞弗雷夫人说:“但用不着担心,将那些药水装到相应的魔药瓶里就好,疥疮治疗药水向来是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药剂之一,永远也不会嫌多。”

      “哦,亲爱的,如果你一直这样用被子遮着脸的话,我根本没法给你进行检查,”庞弗雷夫人走到塞缪尔的床边说,可她还是固执的将被子紧紧的套在头顶,卢卡斯甚至有些担心她会因此无法呼吸。
      “塞缪尔小姐,这对你没有好处,如果不尽快进行正确的治疗,我恐怕这些鳞片会越长越多,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当你刚到医务室的时候,你的脖子里可还没有这么多的鳞片。”庞弗雷夫人严肃的,还有那么些恐吓的说。“那我可怎么办?”塞缪尔从被子里发出了一声可怕的尖声的哭喊,“所以你得把被子移开,好让我进行检查。”庞弗雷夫人理所当然的平静回答。
      塞缪尔犹豫的将被子从头上扯下了一丁点,可当她从那一丁点的空隙中看见卢卡斯的时候,她立刻便又将之猛地蒙上了:“别让那个斯莱特林的男孩呆在这儿,他一定会把我这幅样子说出去的,然后所有人都会笑话我的!”她叫喊起来。
      “我不会的。”卢卡斯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生硬地说,他开始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的遭遇并不那么值得同情,甚至是活该了。斯内普教授绝对也提醒过今年的新生,就跟曾经跟他们说的那样:“对于那些没有能力的人,就别在课后,或是无人监管的时候再自找麻烦尝试制作任何药剂,否则出现任何状况,都是自作自受。”如今在卢卡斯看来这用来形容塞缪尔实在是再合适不过,而且对于一个麻瓜出身的学生,没有能力想必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通常如此。
      不过他最终忍住了没当着庞弗雷夫人的面把他的想法说出口来。
      “是的,卡雷尔先生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他完全拥有作为一名医护人员该有的操守。”庞弗雷夫人严肃的说。“哦 ,不,让他走吧还是!”塞缪尔隔着被子嗡嗡的哭嚷。

      “好吧,卡雷尔先生,我想或许你还是先离开会比较好。”庞弗雷夫人在又和塞缪尔僵持了片刻后无奈屈服的回过头对卢卡斯说。“哦,真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也是该让你离开了。”她看着墙上的挂钟:“虽然我想着肯定也早不了,我可不希望让你赶不上午餐,而且…”就在刚才,门外开始传来一阵阵吵闹和尖叫声:“听起来魁地奇比赛已经结束了,我想你应该会想尽快知道结果的。”
      庞弗雷夫人将卢卡斯送到了医务室门口:“别太放在心上,我想塞缪尔小姐并没有恶意,女孩儿们对自己的容貌总是非常在意的,尤其是在男孩子们面前,所以才会不希望你看到。我会试试用软化剂来祛除那些鳞片,是种应对各种硬化斑块非常有效的药水,我可以将来找机会教你。”
      卢卡斯有些潦草的点了点头。
      “此外,我想说你今天的表现真的非常好,当我不在医务室的这段时间里,一切都很井井有条,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为此,我觉得值得给予你相应奖励,为斯莱特林加上五十分,哦,别这么惊讶,虽然确实这也是我第一次为学生加这么多分,但我想凡事都有第一次,而且你的确值得这样的奖赏,先生。”
      “谢谢您,夫人。”卢卡斯露出了笑容,对塞缪尔依旧感到耿耿于怀的心情被抛到了脑后,总会遇上几个不那么讨人喜欢的病人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庞弗雷夫人拍了拍卢卡斯的后背:“再次感谢你今天的帮助,卡雷尔先生。现在快去吧,去好好享用一顿美味的午餐犒劳一下自己吧。”

      卢卡斯兴冲冲的向礼堂赶去,尖叫和歌唱声越来越近,在最后一场比赛之后,还能够放声高歌的,只能是本学期最后的胜者。
      可兴奋感随着声音的渐渐清晰渐渐的减弱了,金色的雄狮?赤红的飞龙?卢卡斯感到很是困惑,这些歌词听起来可并不太像是用来歌颂斯莱特林的,而且那一团喜气洋洋的歌声,听起来似乎也并不怎么熟悉,至少——其中没有海顿的声音,但若是为了斯莱特林的胜利欢歌,海顿是绝不会缺席的。

      “这怎么可能?如果格兰芬多想取胜,他们得得430分啊!”
      刚离开医务室的时候,卢卡斯感觉肚子在一上午的忙碌后饿得咕咕直叫,可现在他却一丁点胃口也没有了。“金色的雄狮发出高吼,赤红的飞龙翱翔向胜利——!”格兰芬多的学生还在持续着他们的庆祝与狂欢,这让卢卡斯感到一阵厌恶——就跟所有其他的斯莱特林学生一样。
      “他们得了430分,正正好好430分!”塔利亚的每一个词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伴随着如同蛇吐信子般的嘶嘶声:“我觉得这一回弗里说的有道理,没理由这么碰巧,格兰芬多换了一个临时的新人追球手,虽然他似乎是飞的不错,可就算查理.韦斯莱是格兰芬多决赛的秘密武器,这还是没有理由,单场得分180分,甚至比罗温的首场得分还要高!肯定是拉文克劳的家伙们在捣鬼,毕竟格兰芬多的倒是多半想不出这么卑鄙的主意。拉文克劳这学期无论如何也赢不了了,可是他们不想——至少他们不想让我们赢!帕迪逊的确曾经这么说过,一定是他干的,真是太可恶了!”
      卢卡斯觉得此刻是自他认识塔利亚以来,她看起来最像弗里德里希.巴特勒的亲妹妹的时刻,尽管这和她平日里的样子,那些卢卡斯已经惯用了的有关塔利亚的形容词都毫无关系。此时塔利亚的脸色带着一阵淡淡的暗红,就跟坐在不远处的弗里一模一样,两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拉文克劳的长桌,尤其是他们的魁地奇队长凯斯.帕迪逊。而下一秒,巴特勒兄妹俩似乎就会同时拿出魔杖对他施展一个可怕的恶咒。
      这让卢卡斯忍不住也将手伸进口袋轻轻握住了魔杖,看起来帕迪逊对他们本场接近300分的失利似乎并不多么难过,这让卢卡斯隐约也有些相信了塔利亚的说法。但他还不至于因此而去攻击帕迪逊,虽然有那么些想法,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因此惹上的麻烦肯定会更大。他下意识的这么做是为了以防最坏的状况发生——好进行作为医护人员的紧急处理。

      罗温虽然没有塔利亚那么愤恨不平,接近狂躁,但他同样一反常态,在卢卡斯看来甚至比塔利亚更糟,至少塔利亚时不时也会对他们发些脾气,她生气的样子卢卡斯倒是还算熟悉。
      但对于罗温的沉默沮丧卢卡斯却一筹莫展,在下午的天文课上,这是罗温最喜欢的课程之一,而上课本身就是罗温最喜欢的事之一。但他接连两节课都显得心不在焉,他甚至没能从观星镜里找到正确的水星的位置,连辛尼斯塔教授都因此吃了一大惊。

      随后而来的双休也并没有让事情变得好起来,即便今年比赛的结果已经尘埃落定,斯莱特林以十分的差距,仅仅十分!总分落败格兰芬多。可菲力克斯却组织了整整两天的训练,罗温每天训练到宵禁才回宿舍,然后倒头就睡。
      而卢卡斯的周六周日则几乎全天都在医务室度过,大半个学校的学生都是如此。任何公共区域都可能突然成为战场,那些格兰芬多,斯莱特林还有拉文克劳的伤员们即便在医务室里还可能会突然争吵甚至挥舞起魔杖来,这让庞弗雷夫人和卢卡斯不得不熬制一锅接一锅的镇静剂。
      还有少数赫奇帕奇学生也住进了医务室,不过大多是因为试图劝架,以及部分本想要看热闹的。
      至于塔利亚,卢卡斯整整两天都没见过塔利亚,但他相信,肯定有很大一部分其他学院的伤员,是由于她和她哥哥的原因。

      战火最终在新的一周结束,各学院的院长在周一的清晨分别来到各自学院的长桌旁对上一周发生的恶劣事件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扣分总是能让罗齐尔和绝大多数的斯莱特林学生变得清醒起来。
      而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
      幸好邓布利多教授没能取消今年的期末考试,看来考试还是不可或缺的,多亏它,为整个霍格沃茨带来了再次的和平与安宁。“感谢考试。”卢卡斯看着身边已经恢复到常态用功复习着变形学的罗温和塔利亚在心中默念道。因为显然没有人会希望因为糟糕的考试成绩,而在假期里还得和父母再发生一场可怕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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