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女王》阁楼影子

24、第 24 章

　　“我都知道了。”文正黑着一张阴沉的脸，跟平时慈祥的他判若两人。
　　莫旋惊恐地睁大双眼，但马上又觉得自己把好像把心中所有事情都表现出来了，就立即扯开坦荡荡的笑容，可是面对着这样的文正就是特心虚。

　　星期六照例是高一学生回家的高兴日子，莫旋照例是吮着男生请她吃的雪糕棒，轻轻松松地看着各位回家心切的同学，照例过着快乐的留校生活。
　　可是照例中也会有例外。
　　莫旋苦恼地想起就在十分钟前，她刚和一些收拾完行李的同学走出宿舍楼时，就一阵风似的开来一辆豪华加长黑色宾利房车停到自己跟前，伴着周围惊讶的尖叫声，自己就被两个从车中钻出来的黑衣人礼貌地抓进车中，然后宾利房车绝尘而去。
　　纵然车窗外是一阵阵惊呼声，可是宾利房车中却是可怕的静谧……
　　许久，文正才说出一句话。

　　“啊哈～～阿正你都知道了。”虽是傻笑但心里却惴惴不安。
　　文正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
　　莫旋缩在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镳中间心中大喊死定了。文正这般架势肯定是看透了一切，否则干嘛会急得连车子都来不及换就飞奔来学校接她呢？糟了糟了，莫旋边想边为自己捏出一把汗，平日的跋扈和嚣张此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文正开口：
　　“昨晚我接到你班主任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你在竞选什么部长的时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了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你居然公然向一个男生表白？！小旋，这实在是乱来！”
　　原来只是为了这点小事，莫旋心中终于落下一块大石，还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弄得刚才像犯人一样心虚。
　　抹了一把虚汗后，莫旋几乎等不及嚣张起来：“不就是为了这点事，用得着开这辆车来吗？我跟你说过不要开这种车来学校，是不是又忘记我说过的话呀……”
　　“小旋，够了。”文正语重深长地打断莫旋，眼底倏忽变得沉暗深邃。
　　“咦？”莫旋疑惑地停住了。
　　“我知道的，为了让老爷在乎你，你打从一回国就变坏了，你跷了军训，上课不认真听，动手打同学，爱在学校惹事生非，特意弄伤自己的腿，总爱干些不正经的事，还当着全校师生向男生表白。”文正说到这停下来，望着倒后镜中那个把头埋得低低的莫旋，深叹了一口气，依旧低沉平淡地说，“你也清楚老爷他根本不知道你的苦衷，这又何苦呢？如果不是老爷捐了一笔巨款给学校做赞助费，你早就被废除学藉了。”

　　宾利房车平静地行驶着，车窗外无声地飞过一辆又一辆车影。
　　阳光间接不断地洒进来。
　　无声滴落的泪珠一闪一闪地透出黯淡的光芒。

　　“我安分守已的时候，他不理我。我成绩好，拿到奖学金的时候，他又不理我。我不认真读书了，爱惹事生非了，他反而骂我。我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莫旋愤愤地说，“没错，我惹那么多事都是为了他，只想他能关心地看我几眼也好，可为什么得到的只有他充满恨意的眼光，为什么，为什么……”
　　文正嘴唇紧抿。
　　是他太冲动了。
　　他不该冲动到不顾小姐感受就冲过来捅破这一切。
　　“别想那么多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小旋，答应我，别再做这些傻事了，就当是哄我这个老头开心，好吗？我可不想因为老担心你那些事而提前退休哦！”
　　文正的话语恍若清香的暧茶直流进莫旋的心底，她喉咙哽塞着，却有种冲动想轻轻地唤他一声“爸爸”。
　　“呐，你不出声就当你默认好了。不过，当然啰，咳咳，要是你真的喜欢那个男生就另当别论……”
　　“嘻嘻，”莫旋破涕而笑，美丽得仿如春日飞舞的花瓣，“阿正什么时候也会开我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