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女王》阁楼影子

10、第 10 章

　　炉火的光影在豪华红砖上舞动，文正坐在火边，感到丝丝的温暧，因为初冬的夜晚是很冷的。傍晚温柔甜美的夕阳从西边开着的窗户里飘了进来。文正又一次轻轻地换了一下坐姿，调了调炉火中的木柴。他的精神正迈动着变得年轻的双足，在旧日的来路上游荡。最近文正在米小玲不在的时候，就用这种方式打发了很多时光，那些时间他本来打算用来打扫一下这栋房子的。
　　“这又有什么用呢？”他自言自语。
　　这栋豪华的山顶别墅都快成了他的家，不是说他在这里已经工作多年了而有了感情，事实上，尽管他在这栋房子里管理了有十年多，但是还不配做这里的主人。而是，这里的三位主人都各自以不同的方式来逃离这个家，冷清清的屋子里现在只剩下他和一群忠心的仆人。
　　暮色早已逝去，巨大的立地丝绸窗帘透着温和的灯光，邻家又在度过他们欢乐温馨的Family Day，相比这下，与之相邻的大房子却显得格外的孤独。文正望向窗外那沉沦下去的落寂夕阳，心中更感到无比的寂寞，今天晚上杰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而莫旋也不会回来的了，这个周末又得孤零零地跟仆人度过。
　　客厅的大门开了。文正抬起头来，以为会看见那帮女仆。
　　莫旋站在他的面前，高挑的个子，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下眨着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她身披着雪白的皮袄，下身则穿着一条黑棕色的短校裙，两条修长的小腿被包裹在黑色的长筒袜子里，看上去一点也不耐寒。
　　“莫旋！”文正叫道。平生第一次，他吃惊得顾不得自我节制。他把自己的大小姐揽进怀里，热切地望着那闪亮的双眼和甜美的脸庞。“我以为你这个周末不回来了。”
　　“我还是决定回来，搭了最晚的校车。”不知为什么，莫旋觉得现在这个时候说出她是跟许文轩拍拖而误了校车所以才这么晚回来这个实情不太妥。
　　“坐下，孩子。你一定累坏了。我去给你弄点晚饭。”
　　“其他人呢？”
　　“今天没什么工作可做，我都放他们假了。”
　　客厅的大门又打开了，这次他们两人同时抬起头，那一帮仆人都惊喜地看着莫旋。
　　“是莫旋回来了！”
　　“什么，小旋回来了？”
　　“真的！这太好了。”
　　他们都兴奋地围着莫旋，给她递上热毛巾，送上热气腾腾的咖啡……
　　“我现在去给你做饭，放心，很快就可以吃上了。”
　　“我去给你放热水泡着，这样会没那么冷。”
　　“来，到炉火旁坐着，烘烘你的腿。”
　　“哎哟，这还得了，这么冷了还穿着短裙！”
　　“你不懂时尚，现在的少女都流行这么穿。”
　　“啊，都是年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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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旋哭笑不得地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心中倍感温暧。这才叫家的感觉，有人会为你的外出而担心；有人会盼望着你的归来；有人会对你的一举一动吁长问短；有人会为你的着装评头论足，又是叹息又是惊讶……
　　莫旋今天特高兴，先是在学校里跟阿轩甜蜜了好几天，接着便是回到家后能泡在那久违的大浴缸里头，吃上她喜欢的家常便菜。不过更重要的是那个人今天晚上不能回来了，这可更爽。

　　“你不知道，班长的脸色有多黑，简直是被火烧焦似的。”小天学着班长黑着脸在说话。
　　“他一定是在妒嫉啦！”真真在一旁挺高兴地看着小天扮鬼脸。
　　“嘻嘻，我就最喜欢看班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对呀对呀，我想班长平时一定很少吃醋了，现在一吃反应就那么大。”
　　“说起来，咱们这个时候千万别去惹他了，要不麻烦大了。”
　　“哎呀，你怎么不早一点提醒我啊，我在他的书包里放了一张他的漫画Q版，还有，那是我画滴！”真真突然从可怕的表情来个１８０度的大转弯，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什么？！”莫旋大惊，这对姐妹花总是以捉弄班长为人生一大乐趣，这不，莫旋从□□视频里看到她那得意的神情，就知道她们这次的小诡计又得逞了，“他未必能认出是你画的吧？”莫旋还是安慰一下她们略有担忧的情绪。
　　“可是我们已经是第十次对他做这样的事了……”小天幽幽地说。
　　“啊？”莫旋一时间大跌眼镜，其实她没带眼镜，“你们干嘛每次都以他为目标啊，真是的。”
　　“这很简单嘛，他的样子很好画喽！”真真理所当然地说。
　　“尤其是他那个西瓜刨！”小天紧接着说。
　　顿时三个女生笑作一团。
　　“喂，别笑了，那现在该怎么办？”真真很快恢复镇定。
　　“那又怎么样，你都已经把它稳稳当当地放在他书包里了，还是好好想想他看了之后那个红脸老鼠的样子呗！”
　　“哈哈，有道理！”
　　“都说的嘛，你就得听我这个大姐说的。”
　　“有没有搞错，你是大姐吗？”
　　“我怎么不是，难道你是呀？”
　　“废话，我当然是啦！你说对不对，小旋？”
　　“这肯定不是，你问她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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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又绕回老话题去了。
　　莫旋好笑地看着这对活宝，其实最不可思议的不是她们俩到现在都找不出哪个是姐姐，而是为什么她们一定要当姐姐，当妹妹就不好吗？
　　见她们俩闹得正欢，突然有一把声音插入：“天真，出来喝糖水！”
　　“哎，老妈子真烦人，我快要把我妹贫掉啦！”小天。
　　“你说啥啊，快点出来！”
　　“我妹是说你很烦！”真真。
　　“啊呀，你看那两个真是疯了，看我怎样收拾你们！”这次插进来的是男声。
　　“天啊，老爸冲过来了！”
　　“咱们下次再聊吧，我是说如果我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然后就这样，屏幕被关掉了。莫旋觉得自己还能听见她们两个的惨叫声，多幸福啊！总比自己这里静得连蚊子都不敢飞进来的好。一想到别人在快快乐乐地度过难得的周末，莫旋心里就感到特不平衡，要不自家里也开个party怎么样？

　　“咚，咚咚，咚……”刚过完family day的邻家突然被这富有节奏感的音乐给惊醒了。
　　“天啊，隔壁家的人到底干嘛啊，这么晚了还在闹！”女主人不满地抱怨。
　　“人家也要过周末的嘛，你别管那么多！”男主人倒是无所谓。
　　“你怎能这样说啊，现在是严重影响居民休息，”女主人显然为丈夫的置之不理感到愤恼，“等等，你听，那边还传来小提琴的声音，那人肯定是疯了！”
　　“我倒是觉得那琴声挺好听的……ZZZZ”

　　“Come on!”莫旋疯狂地拉着小提琴，像是被帕格尼尼的灵魂附上似的，“今晚一定要好好玩一下。”
　　在她周围的仆人都兴奋地拿着唱筒在大唱卡拉OK，有些人甚至跳起舞来，整栋屋子都被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