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91、夜莺的歌声43

　　“杨济同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
　　戴景天也听过杨济同的大名，他不仅是个有名的情报贩子，还是个没有底线的情报贩子。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从他那里拿到情报。拜他这种习惯所赐。连警察都会有求于他。从前和他最亲近的就是重力区的局长吴博文。
　　吴博文自认为是利用了杨济同，得到了更多情报。可是杨济同也卖出了很多关于警局的情报，是吴局长和他作的交换吗？没人知道。
　　高昂的情报获取费用，以吴局长微薄到有点可怜的薪水恐怕难以支付。但是也没有他给杨济同提供情报的证据。不仅仅是警局的情报，其他类别的情报来源也是个未解之谜。
　　杨济同是个话少的人，少到除了情报价格和情报本身，根本不谈其他事。
　　当然，这些都是他还是个情报贩子时的事，现在他早已经金盆洗手。情报市场本来也不缺人，人们很快忘了他。
　　“他跟你说了什么？”
　　段淑良反问戴景天。他和杨济同见过几次。是吴博文引荐的。告诉他总有一天会用得着。段淑良倒也不介意，能抓住老鼠的都是好猫。
　　不过他为了家庭去做黑服也是让人跌破眼镜。据说是迷恋上一个三流的喜剧女演员。段淑良想象不到杨济同去看喜剧时的表情。扑克脸上挂着狰狞的微笑，鹰钩鼻向上抬，头发随着脑袋的抖动而震动……真是一幅地狱的景象……
　　“没说什么。我几次去找他，他都摆出不合作的态度。可能真的不想再跟情报扯上关系了。不过要是你去找他，他多少会给吴局长一点面子。”
　　那家伙让戴景天吃了几次闭门羹。my dear的老板还很奇怪，见过纠缠驻唱歌手的，还真没见过纠缠黑服的。后来两次，老板还喊来其他黑服想给戴景天一点颜色看看。幸亏杨济同不想把事情闹大。当然他早就知道了戴景天是警察……
　　“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最后也没告诉我Arthur是谁。看来是我被他涮了。”
　　“既然是警务人员的家属，他也怕惹上麻烦。所以才会佯装自己不知道。”
　　“是啊。他只是说Arthur看起来很猥琐什么的。不过现在看，倒有点欲盖弥彰。他已经知道了Arthur的身份，和警务人员有关。大概是因为情报贩子的习惯在作祟。他其实很想让别人知道，他已经知晓了别人的秘密。只是不能再换钱了。”
　　如果直接告诉段淑良，即使不收钱，也会让警察欠下人情。结果还是他卖出了一份情报。但如果只是透漏线索，能不能想到和警务人员的关系，就看造化了。他还是没有违反黑服作为人墙背景的职责，也没有恢复成为情报贩子。
　　“世道不景气啊，我是不是也应该开展一份副业。以后我失业了，也不至于饿死。”戴景天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你想干什么？黑服？你想创下黑服被骚扰的记录？”
　　“谁会骚扰我？你吗？”
　　“去死吧！”
　　厌恶他的讨厌玩笑，段淑良推了他一把。已经忘了某人身上刚刚为他受的伤。
　　“好痛！”
　　任是戴景天再坚忍，也不能忍受刚刚缝好的伤口被碰触的疼痛。他的脸瞬间白了，汗珠也一颗颗留下来。
　　“对不起！我忘了！我还是去找老刘吧！”
　　我怎么能推他……他一定很疼！纱布都渗出血来了……
　　“不用了。我已经打过很多麻醉剂了。是我对麻醉药物不敏感。”
　　“那怎么办？我记得老刘说过，新型的麻醉剂很有效，我让他多给你打一些。”
　　“没用的，刚才给我缝针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针穿过我的身体。”
　　戴景天没有说谎，自从上一次在隧道里吸入了混杂了麻醉剂的信息素之后，他的身体就变得奇怪。熟识的医生给他开的药变得没有效果。医生说他现在的情况很稳定，暂时不需要药物干预。
　　“什么时候开始的？”段淑良紧张的问道。
　　“上次隧道里被袭击之后。”戴景天老实的答道。
　　“你明天跟我去一趟疫病研究所。”
　　戴景天以为段淑良在看玩笑，但看他的表情却异常认真。
　　“你不会是怀疑我感染了疫病吧。放心，我已经通过了例行检查。就是刘医生做的，你不信我可以问他。”
　　“我信你。但是疫病传播的机制很复杂。你的身体已经被特殊的信息素影响了。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有弄清楚那天将你迷倒的信息素是混杂了麻醉剂还是信息素本身具有麻醉功能。如果是后一种，那就很难说了。”
　　段淑良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疫病忽然出现，将人类的性别改变成ABO性别。人们以为这就是结束，可是相安无事不过五年。在萨尔本又出现了Ⅱ型疫病，人类先失去性别特征变为无性别人，然后虚弱，最后死亡，受到影响最大的是Omega。在萨尔本肆虐了近二十年后，Ⅱ型疫病也得到了进一步控制。但是谁也不知道，哪天疫病会再次进化爆发。
　　疫病研究所大概是能够合法研究疫病的唯一机构。乐库王国的疫病研究所离巴里市不远，但常人并不能随意进出。
　　对于绝大多数人，疫病研究所只是新闻里的一个名字。如果有人患有疫病或者被怀疑患有疫病。疫病研究所的直属部队会直接出现在他面前，将他带走。
　　唯一能够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的，就是在检查出异常或者怀疑异常的同时，自行到疫病研究所进行检测。能够通过检测的人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被判定为疫病的患者会被隔离到研究所的观察区。被判定为疫病的携带者会进行更精细的判定，得出是否能够回归社会的结论。现在有一小部分人身为携带者，自己不会患病，也不会将疫病传播给别人，这种人是可以回归社会的。
　　“如果我不去，你会到疫病研究所举报我吗？”
　　“开什么玩笑！这都是为了以防万一。你爱去不去！”
　　段淑良脑子里一团糟。这家伙不会真的感染上了吧？如果真的是，就要被隔离在疫病研究所那个恐怖的地方……这家伙是很讨厌，但是也不至于要去那种地方……该死的！怎么偏偏是他……
　　“逗你玩的！去就去，我还没有去过疫病研究所。正好借机去参观一下，这可是唯一一个一次也没有对外开发的医疗机构。”戴景天故作轻松的说道。
　　还笑！你是不知道里面有多恐怖！我看你看到里面的情况还笑不笑的出来！
　　“那就说定了。到时候不许说没空！你在医院里好好休息，我去警局审那两个人。”
　　段淑良说完就想走。想想又补充了一句，“你有什么要带的吗？比如说换洗衣服之类。”
　　戴景天忽然神色有些暧昧的说道：“你能不能帮我买些抑制剂。我从早上开始就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