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49、夜莺的歌声1

　　“你叫什么名字？”
　　“段淑良。”
　　“做什么的？”
　　“警察。”
　　“你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在这里吗？”
　　“有完没完啊！老刘！”
　　如果不是这次谈话的记录会影响到能不能复职，段淑良才不会跟刘默一本正经的谈这些弱智问题。
　　“我都说了！除了和公孙朗说的话，其他我都记得。我没有被炸傻！也没疯！你满意了吧。”
　　“我满不满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的报告能让吴局长满意。”刘默今天难得板起脸，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不时抬起头看段淑良两眼。
　　“服了你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戴景天走了之后，我放倒了两个LANBO的人。我劝公孙朗自首，但是LANBO的人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引爆了炸弹。我被弹起的沙发垫打中后脑……这一点是小许看我的时候告诉我的。毕竟我当时晕了。据说由于警局同事的及时施救，我既没有被火烧到，也没有吸入过多一氧化碳。住这么久医院，是因为我的脚被倒了的墙砸到！”段淑良没有说谎，这是他记得的全部。
　　“老刘！你放心好了！我的PTSD只需要一杯柠檬苏打水就能治好。如果现在有人能端来给我，我马上就能复职。”说完这些话，段淑良就用自己的鹿眼盯住刘默，还不时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
　　“真是怕了你了。”刘默拗不过淑良，心甘情愿的从办公室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柠檬苏打水，放在段淑良面前。
　　“放一会儿再喝，现在还很凉。你身体还在恢复，还是要多注意一些。”
　　在段淑良生命这段时间，都是小元和刘姨在照顾。刘默将他安置在自己工作的医院，为了自己也能帮忙。
　　在医院里看到头和脚都绑着绷带的淑良，小元瞬间晕了过去。过了几个小时才醒，之后便一直哭，无论刘默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其实段淑良伤的并不重，经过那种爆炸，竟然只是轻微脑震荡和腿部骨折……虽然其他部位也有擦伤，但和现场的其他人的情况相比，简直幸运的不可思议。
　　幸亏他醒得早，要不然他还没什么事，小元也要哭到虚脱了。
　　段淑良在小元的监视之下，乖乖的在医院里呆了三个月。这简直是他人生第一个长假！开始，他答应小元安心静养只是权宜之计。段淑良在心里打好了小算盘，等到小元的新书开始赶稿，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就算自己想让小元在医院陪自己，王老师也不能同意啊。
　　也不知小元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让王正卿同意他在医院里一直陪着淑良。后来小元干脆在淑良的病房里写小说。后遗症是淑良无论睡着醒着总感觉自己耳边回荡着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小元，你想不想吃冰淇淋。哥哥给你买啊？”
　　“哥你想吃冰淇淋了啊，一会儿刘大哥就来了。我让他带过来，你要吃什么口味？香草还是草莓。”
　　“我自己去吧！就在医院附近……老刘不也说了吗？适当的运动更容易促进恢复……”淑良越说到后面越没有底气。
　　“哥你是想出去透气啊！早说啊！我带你到楼下的小花园走走。”小元无视段淑良渴求的眼神，第一千次曲解他的意思。
　　“小元，警局现在需要我……听小王他们说警局最近很忙……再这样下去我会失去工作的。你也不希望哥哥成为没用的人是不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即使不工作也不代表着是没用的人，这不是哥哥你跟我说的吗？”
　　段淑良被小元的话噎住，虽然自己采取强制手段离开病房并没有技术难度。可是一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小元哭到肝肠摧断的脸，自己还是忍住了。

　　段淑良在身边的人“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安然度过了三个月，连体重都胖了五公斤，脸也圆了一大圈。
　　再次到警局报道，王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老大！”王瑛泪眼婆娑的扑向段淑良，被他灵活的闪过。
　　“干什么啊！我还没死呢！”
　　“老大！我以为你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去去去去！少咒我！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其他人去忙案子了，我留下来以防有什么事。老大我好想你啊~~~~”
　　在段淑良入院期间，王瑛多次去探望他，也是为了问出当天剧场内的情况。无论段淑良怎么回忆。爆炸声响起，他的记忆戛然而止。
　　公孙朗的尸体被找到了。LANBO派去的人也无一生还。他们最后说了什么，没人知道。由于是警务人员犯案，案情草草收场。所有资料转交内务科。
　　让专业人士去做吧。这是吴局长的原话。
　　将案子转交出去之后，王瑛就和段元思耗上了。他的要求也不高，就想和段淑良再对案情梳理一遍。
　　老大的弟弟和老大长成一样，但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稍有不如意就会哭鼻子，生气摔东西不理人。老大一看到弟弟不高兴，马上装出困乏的样子，对他们下逐客令。虽说知道老大伤的不重，可照这架势，以后能不能再来还不是他弟弟一句话。王瑛陷入了悲观，抽屉里放着已经写好的辞职信。

　　“老大你今天是正式复职吗？是的话，我让小许订个包厢，晚上我们给你开个欢迎会。”
　　“还轮得到你给我开欢迎会？告诉你个事。”段淑良偷看了一眼大门，确认刘默没有跟过来才继续说道，“我要溜出去一会儿，如果刘默来找我，你随便编个理由，给我糊弄过去。”
　　段淑良说完就想溜，但被王瑛拉住一只袖子。他步子迈的大，上衣都被扯变形了。
　　“老大你不能走啊！万一刘医生来了发现你不在，直接告诉你弟弟怎么办？”
　　“要你有什么用！怎么办自己想办法！我要是再被抓到医院去，我一定在病床上就给吴局长打好报告，给你调到缉毒科去！”
　　“老大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知道缉毒科一年要出多少外勤吗？他们还要潜入搜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