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25、信息素谋杀案25

　　段淑良还是个小警员的时候，作为支援，清理过宗教团体引起的爆炸现场。那只是个小的宗教团体，规模比不上朔月教团，因为宗教籍的申请被驳回。先是小范围的在教众家里释放芥子气。引发事件的家身处地方县城，当地警方因为是宗教教众的案件，想淡化处理。结果却发生了更严重的事件……
　　“你现在还小，不能理解。我没有欺骗你，我是真心想要帮你。”男子说话的态度极其诚恳，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落入他的圈套。
　　“帮我你能有什么好处？”段淑良问道，他磋磨不出男子的意图。
　　“帮你就是我的目的。”
　　“你认识我？”段淑良问道。
　　“我在电视上看过你的报道。”
　　段淑良受过几次表彰，在电视上看到他不稀奇。当然，也可能看到的不是他，而是身为作家的小元。
　　“既然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应该调查过，公职人员不允许和宗教团体做交换，教祖大人你不懂法吗？”
　　“如果孩子一定要把我想象成坏人，我也无可奈何。可是你真的不管梅洛斯了吗？”
　　“梅洛斯果然在你手上！他现在在哪？”段淑良警觉的问道。
　　教祖不仅找到了段淑良，还清楚他的意图。这件事应该只有他和戴景天知道。难道……不会，这对戴景天没有好处。
　　“在他该在地方。”教祖答道。
　　“带我去找他！”无论如何，我要见到梅洛斯。我有一个问题要当面问他。
　　“你确定？他现在不是能见你的状态。”
　　“你把他怎么了？”段淑良想起戴景天提到的耸人听闻的传言，梅洛斯真的还活着吗？如果他已经死了，来找他的我，也危险了。
　　“他只是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所以我才讨厌宗教团体，总把自己当成神明。”与其说是在跟教祖示威，段淑良的语气更像是自言自语，“带我去找他，无论他现在怎么样。”
　　“我可以带你去，但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教祖提出了要求。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你已经忘了我刚才说的，公职人员不能和宗教团体做交易。”
　　“那你们今天只能铩羽而归了。”教祖斩钉截铁的答道。
　　“该死的！快告诉我他在哪。”他会让我答应他什么？段淑良不认为自己有和教团谈判的筹码。
　　“答应我的条件。”
　　“快说！”先答应他，我只想找到梅洛斯，如果他提的要求太过分，再反悔也不迟，“好，我答应你。你要我做什么？”
　　“现在还不需要，以后总有用到你的时候。”教祖将手交叉放在肩膀上，像是通过这句话就获得了安宁。
　　“你就不怕我带人走以后反悔。”他答应的太容易了，段淑良反而不相信。
　　“你不会背叛月亮女神。”
　　“神经病！”段淑良实在是受不了教团这种神神叨叨的气氛。

　　“你想反悔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好，梅洛斯在哪？”
　　教祖按下一个灰色按钮，就在段淑良站的位置前面，地上的方形镜子忽然裂开，从中间分成六快，一个从上方看是六边形的玻璃罩从地下升起。
　　梅洛斯站立着，他头□□浮在空气中好像失了重，眼睛闭着。梅洛斯比照片上年轻许多，阴柔的面孔，现在看不见他蔚蓝色的眼睛。他的下巴尖尖，容貌姣好，身材修长，十指并拢的放在肚子上，像青葱一样。资料上显示他喜欢拉小提琴，从这个角度看不出他手上是否有茧，但手指纤长。实在让人不敢相信他就是LANBO的代理人之一。
　　段淑良靠近玻璃器皿，里面的人实在不像还活着，但是他的鼻子下方有两根长长的细管，伸进他的身体里。
　　“你们把他怎么了？”
　　教祖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微低下头，露出虔诚的面孔：“虽然他犯下了不能原谅的罪过，我们还是决定给予他安宁。”
　　“通过这种把他变成蔬菜的方式？”段淑良吐槽道，这些人满口仁义道德，总是认为自己能拯救世界，却不能容忍别人一点点错误。段淑良对这种人一向是敬而远之，但是因为职业原因，需要经常和他们打交道。
　　“月亮女神是无私的、公正的、美好的、慈悲的，她不会允许我们夺取任何一个人的生命，但是也不会纵容伪神毒害人间。”男子无视段淑良不屑的态度，继续说道。
　　“伪神？你是指LANBO吗？你把自己和他们相比，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你们把他们的代理抓来，看来真的是打算和他们撕破脸。”段淑良伸出手，敲了敲玻璃皿，果然毫无反应，“他还活着吗？”
　　“放心，他只是陷入短暂的休眠，只要注射一针强心剂，就可以苏醒。补充一些欠下的营养，就和常人无异。”教祖的语气就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梅洛斯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牲畜。
　　“你把他给我，你的教众没有意见？”段淑良笑道。根据他来时的情景，其它人应该不知道他潜进教团。
　　“帮助你，是为了更加美好的未来，因为有些事只有你能办到。”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说话不清不楚的人了，有什么要求干脆直说。就算你说要我的命，我也不会觉得奇怪。”来之前，段淑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不包括邂逅教祖这种事！
　　“人的生命非常珍贵，我们不会任意剥夺人的生命。”教祖抬起头，目光像是透过段淑良看到了其它东西。
　　“但不包括变成蔬菜是吗？”段淑良仍旧讽刺道。
　　他心里烦躁。这老头决议要跟我绕圈子，再说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不知道戴景天那小子现在怎么样？该不会被疯狂的教众袭击了吧。这里的人脑子都不太正常。我担心他做什么，被抓住最好。
　　段淑良表现出放松的神情，“把人给我吧。我已经答应你了，你不会现在就反悔吧。”
　　教祖目光总算有了焦距，段淑良有些恍惚，总感觉他的眼中有几分深情，“现在你还不能带走……”
　　“喂！才几分钟就忘了你刚才说的话，你不是说我答应就交回梅洛斯的吗？”段淑良的声音瞬间高了几十分贝，果然这些人不能信任，他们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本正经的和他们谈条件，我真是疯了。
　　“我确实答应了你，但我也说了，从培养皿出来的人需要补充营养，才能恢复正常的生理机能。他还要暂做休整。”教祖边说便走向段淑良，无视段淑良的闪躲，静静地握住他的手。
　　段淑良克制住心里的厌恶感，强忍着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没有骗我？”
　　“你已经暴露了，现在只能相信我，而且……”教祖顿了顿，“还有另外一只老鼠跑进来，他未必有你的好运。”
　　该死的！那家伙命那么硬，我才不相信他会被抓，但是我们一起执行任务，万一只有我一个人回去……
　　“好！我先回去。我相信朔月教团的教祖总不会言而无信，但是如果你真的骗了我，我一定还会再次造访。到时候我要拿走的，就不仅仅是梅洛斯了。”
　　段淑良扭头想走，这人一直在散发危险的气息，一直跟他在一起，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教祖对这段淑良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段淑良心里一动，“你认识我母亲？”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认识母亲的人了，父亲从来不说母亲的事，母亲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了。自己还好，小元将母亲的照片放在全家福的后面，又常常拿出来看，他也不嫌麻烦。小元很倔强。从来不提母亲的事，就算偶尔说错话，还是会岔开话题。母亲，已经变成了禁忌……
　　教祖轻笑道：“下次再见面，我就告诉你。”
　　教祖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段淑良忽然有些难过，难得有一个认识母亲的人。无论是关于母亲的什么事，请告诉我，在我绝望以前。
　　段淑良失魂落魄的在这层乱转，这里全都长成一样，镜子、转弯、银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