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殇1》一念不卿尘

10、第 10 章

　　第十章
　　第二日太阳初升，温玉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睁不开的双眼，嘟囔着“南宫，南宫？”怎么没人回应？“唰”的掀开了被子，环顾四周没有南宫，没有准备好的早餐，没有准备好的洗漱用品。晃悠着身体走到桌前，看到茶杯压着一封信。温玉疑惑的拿起来，南宫写的？
　　“小玉儿，我有事先回灵川了，别太想我了哟.......”温玉黑着脸将信放下，脑海中闪现的却是南宫那张惑人的脸挑着眉，似笑非笑的模样。“哼，走就走呗。”颇为傲娇的走出房门，将门关的震天响。
　　直到几人出发时，温玉脸色依旧不好，不管祁疏影如何逗他开心，温玉始终板着脸。不过那张可爱的娃娃脸摆出严肃的表情有那么一点好笑。祁疏影不怕死的上去撩拨，气的温玉脸都红了，双眼湿润润的，眼看就要哭了。
　　赵宁连忙制止住祁疏影，像大哥哥似的将温玉拥入怀中，安慰道：“小玉儿，别伤心啊，也许是南宫有急事要处理，才连夜离开的，别哭啊。”说着狠狠瞪了祁疏影一眼，祁疏影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也没想到温玉这么不经逗啊。
　　温玉听着赵宁的温声细语，心中更是难过，只是他也不知在难过什么。想到在大庭广众下竟然哭鼻子，还是在嘴喜欢的小哥哥面前，温玉顿时脸红的厉害，呐呐道：“小哥哥，我没事，我们出发吧。”
　　赵宁既然答应南宫流情会好好照顾温玉，定是会做到的，再说他也挺喜欢温玉的，软萌软萌的，就想宠着。
　　等几人走后，客栈老板与店小二站在客栈门口，小二奇怪的问道：“东家，你为什么要将他们引往招摇山啊，那里不是有怪物吗？”
　　客栈老板眼神复杂的看着懵懂的小二，摸摸他的头道：“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下去干活吧。”
　　店小二似懂非懂的“哦”一声，边走边嘟囔道：“就我们两个人的客栈，有什么活干啊。”
　　客栈老板望着赵宁等人离去的方向，叹道：“别怪我，我也是为了整个西海着想”若赵宁等人能收服招摇山上的怪物，西海将能重新焕发活力，若不能殒命于此，只能叹一声天意弄人。
　　赵宁等人来招摇山时，虽是白天正午，却感到这边阴气逼人。山的周围瘴气环绕，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十分阴暗。赵宁皱眉，停下了脚步，说道：“这里很不对劲，我们小心一点。”
　　叶寒暗中提高了警惕，将赵宁纳如范围内，祁疏影更是害怕的瑟瑟发抖，紧紧挨着青黛。青黛亦是眉头紧锁。温玉小心翼翼的走在赵宁与祁疏影中间，虽然害怕但还是表现的很镇定。
　　众人越往山林中央走，越发觉得寒冷，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寒冷。“叶寒，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太安静了？”
　　叶寒打量四周，“嗯，这里不同寻常。”
　　祁疏影在一边直嚷嚷：“就是太安静了，就像没有任何活物似的，我们要找的狌狌真的会在这里吗？那个客栈老板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赵宁认真思索了片刻，“不排除这种可能，只是他骗我们又什么好处呢？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小心一点，以我们几人的修为应该不会发生无法应对之事。”
　　祁疏影撇了撇嘴，“好吧，不过真的好冷啊。”说着就往温玉身边凑，“小玉儿，怕不怕啊？”笑得十分猥琐，自从发现温玉不似表面那么严肃而是十分软萌可爱，祁疏影逗温玉已经逗上瘾了。
　　温玉在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早已看穿祁疏影是个嘴快爱调戏他人的人后，基本不怎么理会祁疏影，否则在没有南宫流情，他绝对是完败。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温玉瞥了祁疏影一眼，向赵宁方向走去，完全无视祁疏影。
　　祁疏影被温玉那一眼镇住了，他发誓他在温玉的眼里看到了鄙视，可怜兮兮的看向青黛：“青黛，小玉儿不理我了。”他好心伤，调戏不了温玉了。
　　青黛无语的看着祁疏影在那拌可怜相，没好气的说了句：“该。”在如此沉重的气氛下竟能开玩笑，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眼见几人已经远远甩开自己，祁疏影收起那副可怜相，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冲冲的追上众人。
　　赵宁看着祁疏影那一系列的动作也是无语了，不过该担心的应该是叶寒和青黛，毕竟祁疏影是叶寒的手下，青黛的未来夫婿啊。想到此处心里暗笑不已。
　　叶寒对赵宁时不时的抽风早已司空见惯，只是提醒道：“小心。”
　　赵宁也此时不是开玩笑的好时机，正了正脸色，警惕的环顾四周。越往深处走，瘴气越重，虽然众人都吃了避毒丹，但浓厚的雾气与瘴气还是将众人累了个够呛。
　　越发安静的环境会无限放大人内心的恐惧，赵宁总感觉隐蔽处有一股不怀好意的视线盯着他，让浑身冒冷汗。视线越来越朦胧，晃晃昏沉的脑袋，想要与叶寒商量，抬头时却发现身边已无一人。
　　心中恐惧更甚，忍不住大声呼喊：“叶寒，叶寒......”空气中只有他的回音再无其他毫无目的的朝着前方走去，不停的喊着：“叶寒”却没有人回应。他丢下他了？
　　眼中渐渐浮现出漫天血色，身上隐隐有妖气出现，环绕在赵宁周围的小妖怪全都吼叫着逃开了。
　　“是你伤了赵轩，你是不详之人。”
　　“你的父母因你而死。”
　　“怪物”
　　“怪物”
　　耳边传来的声音似一把利剑刺入赵宁的心，无数纷繁的记忆在脑海中不停闪现，笑得宠溺的哥哥，慈爱的父母，言笑晏晏的三人，全被一把利剑撕碎。
　　捂住疼痛欲裂的脑袋，赵宁崩溃的大喊，“不是我，不是我。”挥着剑不停的砍向四周，“啊......”大吼一声，周身的气息将四周的树木全部震碎，响彻云霄。眼前一阵发昏，黑暗袭来，赵宁就次失去了意识。
　　叶寒赶到时，只见赵宁昏倒在树丛中，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虽然早就知晓在这林中会发生的事，但亲眼看到还是觉得心疼。将赵宁小心翼翼的抱入怀中，伸手运气为赵宁调息，直到赵宁脸色恢复了红润才停手。
　　叶寒面含冰霜，冷声道：“出来！”
　　空气中渐渐浮现出人影，黑衣黑发，面容平凡，赫然是失踪已久的影一。
　　影一眼神复杂的看向昏迷不醒的赵宁，再看看面含怒气的叶寒，只能说道：“赵宁没事，若要他恢复记忆，这是必经的过程不是吗？”
　　叶寒的怒气并未完全消失，冷声道：“哼，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吗？”
　　“叶寒，我从未想要伤害赵宁，你知道的，他是.....”影一也知他的解释有多苍白，又想到与十年前，最终还是没说下去。
　　“狌狌在哪儿？你在这里究竟做了什么？真是好大的本事啊，竟能将整个西海变成人间炼狱”
　　影一不欲与叶寒争吵，只是叶寒语气太过讽刺，当下冷了脸色，“叶寒，你我半斤八两，西海如何那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狌狌的确在招摇山顶，你且去吧。只是你可不要后悔，赵宁醒来的第一件事怕就是追查当年的事，你想好如何应答了吗？”当即嘲讽的看着叶寒。
　　叶寒置若未闻，抱起赵宁，想着祁疏影几人也在这林中，说道：“跟着的那三人，你且看着办，只有一点不可伤其性命。”步伐渐变，片刻便消失在影一视野中。
　　影一恢复了面无表情淡漠的看着叶寒消失的方向，又想到那三人中竟有当年温家后人，也许这便是天意。影一并没有告诉叶寒，若要赵宁恢复记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解开当年他施在赵宁身上的上古封印。即使有狌狌也无法，封印不解，记忆根本不可能会恢复。而要解开封印唯有以炉鼎为媒介，只是作为炉鼎之人怕也是废了。不过这本就是温家欠下的债。若不是为了躲避天帝的追查，他何苦布下这些局。妖界与天界的斗争早已不死不休，这一次他定要将天帝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山顶与山脚截然相反，阳光普照，树木虽林郁却是充满了生机。叶寒抱着赵宁登上山顶时，只见那悬崖边坐着一人，灿烂阳光中看不清面容。
　　走近了，发现此人十分俊朗，只是双眼暗淡无光，茫然的盯着太阳。
　　叶寒小心的将赵宁放下，打量了片刻，平静无波的说道：“狌狌？”心中却是奇怪这上古妖物何时修成了人型，只是眼睛似乎看不见，看来修炼不易啊。
　　“是。”狌狌淡然的看向叶寒，虽然双阳无神，却让叶寒感觉到那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知过往，可说的是你？”叶寒盯着狌狌，眼中有一丝挣扎，若赵宁真的回复记忆，不知他是否还会信任于他。正如影一所说，当年他重伤赵轩，又与他合谋将赵宁从上清山庄带走，甚至在赵轩寻找赵宁时多加阻拦。
　　狌狌双眼失明，却依旧看向叶寒，良久才淡淡说道：“我可知天下任何人的过往，除了他。”
　　叶寒皱眉，问道：“为何？”
　　狌狌想了想才答道：“他不是人界之人，若你当真想要他恢复，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叶寒心中更为犹豫，若赵宁就此打消寻找记忆的想法，也未尝不可。正打算说什么，却听到赵宁难受的“唔”呻吟了一声，叶寒急忙去查看，焦急的喊道：“赵宁，赵宁.......”怀中人却没有醒过来，依旧昏迷，只是眉头紧锁，冷汗直冒，大概是陷在回忆中无法醒来吧。
　　狌狌凝神听了一会儿，叹道：“你快些决断吧，若他醒了，就再也不可能了。”
　　“办法是什么？可会伤害他？”叶寒想着瞒了十年，依旧天命不可违，心中一片苦涩，纵使他可不受天道影响，却无法使得赵宁脱离这红尘俗世。
　　“与你们一同前来的那个少年，是你怀中人的命定炉鼎，若要解开封印，只需以命换之便可。”
　　“影一告诉你的？”虽是疑问却是用的陈述语气。
　　狌狌沉吟了一会儿，“是。”
　　“温玉是当年背叛妖界温家的后人？”叶寒猜测道。
　　“是，主人说这是温家欠下的债，理应由温家偿还。”
　　叶寒闭上眼，长叹一口气，“可否保住温玉的性命？”终有一天赵宁会明白当年的事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狌狌皱皱眉，“我尽量，只是想要毫发无损却是不可能的。只是此事还要那个少年心甘情愿方可”
　　“若他不愿意便算了吧。”虽与温玉只相处了短短一月，叶寒却也不愿伤害这个天真善良的少年。
　　狌狌听到叶寒如此说，一挥手将温玉从结界中放出，温玉挣扎着醒来，抬头就看到昏迷的赵宁，面无表情的叶寒以及一个陌生人，跌跌撞撞的跑向赵宁，着急的问道：“小哥哥怎么了？”
　　叶寒知道温玉对赵宁有着不同常人的心思，只是温玉太小，他并未放在心上，“无碍。”
　　温玉刚才跑得太急，想着也许是小哥哥太累睡着了便放松下来。头竟有些昏沉欲裂，捂住疼痛的脑袋，挨着赵宁坐下，看着叶寒淡漠的脸，心里有些发忡，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旁边的那人是谁？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啊？”
　　叶寒淡淡的瞥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温玉，看向狌狌，狌狌似有感应般冲着两人笑了笑，“他是狌狌。”
　　温玉吃惊的睁大了双眼，猛然提高声音兴奋的说道：“我们找到了？”又想到狌狌在旁边，温玉一下就紧张了，捂着嘴，睁着一双大眼盯着狌狌猛看，眼里尽是兴奋惊奇。
　　“那小哥哥可以恢复记忆了？真是太好了，那马上叫醒小哥哥啊。”温玉高兴的围着赵宁直转。说着就要将赵宁弄醒，只是叶寒立马制止了温玉，温玉疑惑的看向叶寒，歪着头道：“怎么了？”
　　叶寒沉默的看着温玉，那眼中的复杂让温玉心有不安。
　　狌狌在一旁说道：“我无法看到他的过往，现在的他已经陷入梦魇”，顿了顿，似乎心有不忍继续说道：“若要解除他身上的封印，需要你。”
　　温玉不解的看着狌狌，“我？只要我能帮上的，我定会不遗余力。”温玉想着自己修为比不上叶寒，怎么会需要自己呢？
　　狌狌点点头，“他身上的封印乃是上古十大封印之首，名曰破梦，想要解除唯有你以命换之，你可愿意？”狌狌虽然语气淡淡却不难听出话里的不赞同。
　　温玉看看狌狌，再看看昏迷的赵宁，心里有那么一点犯难，以命换之。颓唐的坐下，“你容我想想。”温玉记挂着爹爹，难道爹爹早就知道会有今日之事的发生，所以才要他许诺好好保重。气氛就这样沉寂下来了，空气中渐渐流淌着丝丝沉重。温玉心里懊恼，他不能为了小哥哥放弃生命。
　　狌狌淡然的看向悬崖另一边，等待温玉的答案，叶寒不受影响似的为赵宁调理体内乱窜的真气。似乎笃定最终温玉会答应。
　　正当温玉想要回答时，祁疏影立马从林中跳了出来，挣开青黛的钳制，满脸怒容，冲着叶寒吼道：“我不同意！温玉不要答应。”说着护犊子似的将温玉拉向身后。
　　温玉疑惑的望着祁疏影的后脑，“疏影，你？”
　　祁疏影平了平急促额呼吸，待冷静下来才说道：“如果赵宁知道恢复记忆是以温玉的命为代价，我想他也是不愿的，叶寒，你不能只在乎赵宁一人而罔顾他人的性命，总之我是不会看着温玉因为这件事而丢掉性命的。”转身对着温玉说道：“你不能答应，我们会找到其他办法的。温玉，你是我们的伙伴。”
　　青黛也在一旁说道：“我赞同疏影的话，不能伤害温玉。”
　　叶寒淡淡说道：“既然温玉不愿便算了吧。”
　　狌狌听到叶寒几人的谈话，想到很久以前也有那么一个人护着他，只是他不珍惜，一意孤行，最终那人惨死在他的眼前，如今千年已过，完成主人这最后一件事，他该去陪伴他了。
　　“我有一法可保温玉的性命，也可助赵宁恢复记忆。”
　　祁疏影听后又有点火气上涌，像炮竹似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诶，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f
　　狌狌听了也不生气，淡然道：“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我不会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的。”
　　祁疏影将信将疑的盯着狌狌，“好吧，暂且相信你，若你骗我们，我们拼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狌狌只是淡淡笑了笑，“我们开始吧。”
　　叶寒终于将视线从赵宁身上转移到狌狌身上，问道：“如何做？”
　　“我会布下阵法，温玉与赵宁进入阵中，启动该阵就可以了。”狌狌已经掐诀布阵，众人立即照做，直到七彩的光将三人笼罩其中。
　　直至夜晚降临，阵法散发出的光彩慢慢淡下去，叶寒等人围在周围，皆紧张的看向狌狌，祁疏影更是在狌狌一踏出法阵就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怎么样？”
　　狌狌虚弱的一笑，“可以了。”说着就要倒下去。
　　祁疏影急忙扶住狌狌，“你怎么了？”
　　狌狌只是就地坐下调息，脸色十分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看到这样的狌狌，祁疏影心里有点愧疚，他如此的帮他们，他竟以小人之心看他。懦懦看口道：“对不起啊，刚才，我不应该怀疑你。”
　　狌狌淡然一笑，丝毫不在意的说道：“无碍，如果是我也会如此的。”
　　在祁疏影与狌狌交谈时，叶寒早已将赵宁抱出，仔细的查看，发现赵宁气息平稳，身上的妖气也淡了而许多。这才放下心来。
　　眼见天色愈晚，狌狌压住眼中的痛苦之色，对着几人说道：“我又一事相求，不知你们可否答应？”
　　祁疏影看看叶寒，见叶寒并没过多的拒绝，青黛在一旁也是凝神听的模样，“你说吧，既然你帮我们治好了赵宁，我们理当回报你的。”
　　“我想请你们帮我将这柄剑带到青丘，到时你们自会明白。”说完一脸恳切的望着祁疏影几人。
　　祁疏影想着这不过是件小事，正打算应承下来时，叶寒却说道：“我们拒绝。”祁疏影狐疑的看向叶寒，却在接触到叶寒略微冰冷的眼神后闭上了嘴，青黛在一旁轻轻的示意祁疏影不要多事。
　　狌狌一愣，大概是没有想到叶寒会一口回绝，“这只是件小事，何必拒绝呢？”
　　叶寒淡淡的看向狌狌，说道：“你心里自是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可能将赵宁卷入你们之间的斗争的。”
　　狌狌听后却是笑出了声，“哈哈，你居然说不想将他卷入其中，”眼带嘲讽继续说道：“从你们踏入西海那一刻，就已身在局中。叶寒，你竟有如此天真的时候。”
　　叶寒不语，仿佛狌狌所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祁疏影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望向青黛。青黛亦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情况。
　　气氛就这样僵持了下去，空气中渐渐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祁疏影也感受到了叶寒与狌狌之间的敌意，悄悄防备起狌狌，毕竟狌狌是上古神兽，不可不小心。
　　狌狌注意到了祁疏影的动作，歪着头侧向祁疏影的方向，神情不明的笑了笑，祁疏影毫无被发现的尴尬，只是用眼神示意青黛小心。
　　狌狌嗤笑一声，“如果我说我只解开了赵宁身上的一重封印，叶寒，你还是不答应吗？”
　　叶寒眼神一冷，放下赵宁，瞬间就到了狌狌眼前，面色发寒的掐住狌狌的脖子，冷声道：“你在威胁我？”
　　狌狌被制住踹不过气来，双眼泛白，脸颊因呼吸不畅而憋红，也不做挣扎，断断续续说道：“咳，我......我不是威胁......咳......只是......告......咳......告诉你.......事实。”
　　叶寒眼中冷意更甚，来自四界之外的威压磅礴将在场的众人压得踹不过气来，祁疏影将快要晕倒的青黛拥入怀中，冲着叶寒虚弱喊道：“叶......寒，我们......受不了，冷静啊。”
　　叶寒敛了威压，将狌狌扔出，倒飞出去的狌狌“砰”的撞在不远处的树上，口吐鲜血，望着叶寒诡异的笑了，“咳.....咳.....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你不答应，一旦封印无解，他会死，你不想将他卷入其中，却不知他早已入局，哈哈......”疯狂的笑声响彻云霄，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极其诡谲。
　　叶寒一步一步走向狌狌，眼中的杀意几乎实质，狌狌却是丝毫不在意，从虚空中拿出那柄短剑，扔向叶寒，叶寒手一挥便将剑纳入了储藏袋中。站在狌狌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狌狌，一字一顿的说道：“既已入局那我便破了这局！”说完仿若看垃圾般的看了看狼狈不堪的狌狌，转身抱起赵宁离去。
　　狌狌无所谓的看着叶寒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靠在树上闭上了双眼，叶寒甩出他时用了十足的力道，解除封印时已是强弩之末，如今更是五脏六腑具裂，命不久矣。其实这样也不错，他已经很累很累了。
　　祁疏影将青黛扶起，对着狌狌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长叹。与青黛两人搀扶着尚处在昏迷中的温玉御剑离去。
　　直到周围再无声响，狌狌才勉强睁开眼，望着远方，隐约中似乎看到了那人宠溺的、温柔地、气急的、微笑着的表情，“呵，谢卿......”那样怀念而充满遗憾的语气，撤去法阵的招摇山在点缀着漫天星辰的夜空下显得神秘而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