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唯一的你》ayuaa

12、第 12 章

　　小护士出去了，纪昀继也没有再回来，整间病房安静地可怕，瞬间只听得到自己均匀的心跳声，秦苜拿起床头的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开启，让房间多添了一些声音，不至于那么安静可怕。
　　她转了几台，发现都还在播新闻，立马就放弃了，老老实实地看起来新闻，她看到新闻里明晃晃的日期，她这一觉是睡了一天一夜？
　　知道这个事实后第一时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还好，已经不烧了，不然真得像万潇潇说的得烧坏脑子了。
　　新闻出现一条大标题：演员顾城驾驶法拉利在京违章驾驶发生事故。
　　秦苜眼皮子一跳，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记者通报着他的违章行为和车祸处理，然后指出他没有醉酒驾驶，事后被送往医院，经纪人纪某积极配合警方调查。
　　之后是几段监控视频，视频中出现一辆法拉利飞快地行驶于车道上，速度远超于当时路段的限速，又接连闯了几个红灯，最后一段视频上，法拉利差点撞上过往的车辆，好在他及时转了车身，可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法拉利已经失控地撞上了旁边的水泥柱。
　　秦苜看了心忍不住提到嗓子眼，砰砰直跳，这个男人当自己是在演速度与激情吗，不要命了。
　　她抱着双腿，将脑袋埋进双膝里，她该相信的，他为她如此，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这一夜甚是漫长，秦苜翻来覆去都没能安心睡着，从床头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盯了那串数字许久，到底没有按下去。
　　微信消息已经爆炸了，一群人都在问她病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她耐下心来一个一个回了过去：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
　　一排询问病情的，突然跳出妈妈的对话框，妈妈发来一段视频，是弟弟穿着古装在台上表演，小胖子肉乎乎的，庞大的身子挤在椅子上一下就满了，叫人忍不住心疼拿把颤颤巍巍的椅子，小胖子奶声奶气地念着台词，引来台下观众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秦母：弟弟被选中演唐皇，老师都夸他有天赋，演得很好。
　　秦苜摩挲着屏幕上小胖子的照片，泪水翻涌般地从眼眶中流出来，很快就落满了手机屏幕。
　　不知过了多久，秦苜才将屏幕擦干，缩了缩身子，躺回了被窝里，抱着手机沉沉地睡去。
　　秦苜是被万潇潇的开门声吵醒的，睡眼朦胧地看着万潇潇走进屋，那双眼睛满屋子地游荡，又朝卫生间瞥了一眼，略微失望地撇了撇嘴。
　　“找什么呢？”秦苜不解地问道。
　　万潇潇将保温壶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质问道：“你男人呢？”
　　秦苜更是疑惑得不行：“什么我男人？”
　　万潇潇见她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没看见吧？”这秦苜该不会是一直没醒，生生错过了那个什么成吧……
　　“看见什么了？”
　　秦苜抬起手，发现手背上的针已经被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医用创可贴，也不知道小护士是什么时候来将她取下吊瓶，她竟然睡得那么死什么都不知道。
　　万潇潇咬咬唇，比划着：“就是一个这么高，穿着花衬衣皮外套，带着大金表的男人，长得还不错。”
　　秦苜瞬间恍然大悟，这么骚气的打扮可不就是那个纪昀继么，只是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男人了？
　　“哦，你说那位先生啊，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来我病房，吓死人了。”
　　“什么？你不认识他？”万潇潇仿佛颠覆了世界观，一张圆脸冲到她面前，面露难色，“他、他不是叫什么成嘛？”
　　秦苜摇摇头：“什么成？”
　　万潇潇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不愿说，立马摆摆手：“算了算了，喝粥吧，这可是我亲手熬的。”
　　说着就着手打开了保温杯，舀了碗白粥递给她，秦苜许久没有吃东西了，忽然闻到一阵白粥的清香，肚子立马就开始咕咕直叫，她饿了。
　　嘴里没滋没味的，白粥入了口，却翻涌出一股苦味了，但她的肚子实在太饿了，顾不得其他，飞快地又吃了几口，那股特属于白粥的香甜才慢慢爬上她的味蕾。
　　“潇潇，以后我要是嫁不出去就让我去你家蹭吃蹭喝吧。”一碗白粥很快就见了底，秦苜寂寞许久的胃瞬间暖和了不少。
　　“休想，要蹭也是我去你家蹭。”万潇潇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片刻，万潇潇皱着眉，骂道，“这些营销号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最会见风使舵了，央视都说了男神明明没有酒驾，现在开始说我男神毒驾，我真的是日了狗了，毒驾央视能不通报出来吗？偏偏还一堆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替营销号说话也就算了，粉丝澄清还要来讽刺几句。”
　　秦苜舀粥的手一顿，悄悄看了她一眼，见她看着手机骂得入迷，安慰道：“别生气啦，一起喝点粥吧。”
　　万潇潇摇摇脑袋，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打着字：“不了不了，我没胃口。”
　　秦苜猜想她是上网和营销号撕逼了，没有再打扰她，独自细细品尝着口中的白粥，这米不错，入口绵而不烂，粥体浓稠，很对秦苜的胃口。
　　半响，就听到万潇潇叹了一句：“真不知道城城怎么了，突然就开车乱跑，还闯红灯。”
　　“大概是心情不好吧。”秦苜随口答道。
　　“我估计也是，群里有人在猜他是不是失恋了。”万潇潇如今也是顾城粉丝后援会一员，秦苜还真不知道顾城有什么魅力，万潇潇就见过她一次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从此奉为男神，凡人不可亵渎焉。
　　秦苜刚放进嘴里的粥还没来得及嚼，一下就被吓得吞了下去，吃得太急，她被呛得猛然咳了几声，万潇潇刚要帮她倒杯水，她就自己顺了顺气，问道：“为什么那样觉得？”
　　万潇潇放下热水壶，语重心长地说：“你是不知道，顾城七夕过后有多反常，虽然我们粉丝很不愿意承认，但种种迹象表明他谈恋爱了。10月份开始他就藏在剧组拍戏，微博也不更了，去探班的粉丝都看出他心情不是很好，和她们说话都笑得很勉强，估计那会儿和女朋友冷战呢。前天晚上那么失常我们猜想他是分手了，不然一个正常人好好的，没喝酒没吸毒怎么可能干出那样的事。”
　　“你们粉丝怎么还给他编排了一段感情戏，说不定人家纯粹是拍戏拍累了发个泄。”
　　“你不懂，我们城城说他是石头做的不会累。”
　　秦苜摇了摇头，万潇潇已经加入顾城邪教组织了，顾城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忽然一个疑惑就涌上心头，嘴上也忍不住问了出来：“顾城谈恋爱，你们都不反对么？”
　　万潇潇使劲地点点头：“那是当然，他一个24岁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不谈恋爱，我们就是担心对方人品不好，拖累了我们城城。比如那个沈暮，天天扒着我们城城炒作，最后被工作室发声明打脸了，再出来假惺惺地说她和我们城城没有交往，你说这早不解释晚不解释，不明摆着在挽尊嘛。”
　　秦苜可听出来了，嘴上说着不介意，但不管他对象是谁，粉丝都要挑出一些毛病来否认女方。
　　“我看过那个分析贴，明明是你们顾城先撩拨人家沈暮的。”
　　“诶，苜苜，你是哪边的？”
　　秦苜生怕被活吞了，举白旗投降：“顾城绝对不喜欢沈暮，和沈暮半点关系也没有。”
　　万潇潇听后颓然地陷进沙发里，喃喃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
　　网络上向来风言风雨传得很快，又有人带节奏说顾城反常是从工作室那篇澄清和沈暮的声明开始，沈暮在回应这件事的时候躲躲闪闪，极度不自然，顾城车祸后，沈暮也消失了，有人猜想沈暮悄悄溜去照顾顾城了。
　　粉丝当然不可能没有看到这样的传闻，可他们就是不愿意相信顾城真的和沈暮在一起了，毕竟是他们在工作室发澄清声明后，到cp粉的领地洋洋得意，和cp粉撕破了脸，如今哪能在偶像没有公开的情况下，就自乱了阵脚，让cp粉重整旗鼓。
　　秦苜见打击到她了，赶紧换了话题：“你们城城伤得怎么样了？”
　　万潇潇抬起脑袋，表情微敛，看着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工作室只说没什么大碍。”
　　“振作点，你面前还有一个病号呢，把我当成顾城去照顾吧，小万同志。”
　　秦苜朝她挑了挑眉。
　　小万同志显然很受用，立马乖乖提着保温壶进卫生间冲洗了个干净。
　　医生来巡房时，秦苜趁机展示了自己“极佳”的状态，她已经好了，不需要再住院了，可以把床位空出来给有需要的人了。
　　“真的不需要再多待几天嘛？我怕你又像前天那样突然烧起来。”万潇潇有些担忧地探了探她的脑袋。
　　秦苜拿开她的手，说：“放心吧，医生同意出院的，肯定没事了。”
　　秦苜那天住院来得突然，万潇潇虽然第一时间就给她准备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过来，但她一直睡着，那些东西也都没有派上用场。
　　直到决定出院，才进浴室草草冲了个澡洗漱了一番。
　　“秦小姐，您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
　　听到护士站的小护士的话，秦苜第一时间看向了万潇潇，难不成刚刚趁她洗澡过来帮她办了出院手续？
　　万潇潇也是一脸茫然，看到秦苜看向自己，更是无辜地摊摊手：“不是我。”
　　“我想请问一下是谁帮我帮了出院手续吗？”秦苜转回护士站问道。
　　小护士互相讨论了几句，一个电脑前的小护士开口问道：“是302病房吗？”
　　“对。”
　　“是你男朋友办的，就刚刚，我开的证明。”
　　男朋友？这下真的是二脸懵逼，哪里冒出来的男朋友？
　　“他来了，你自己问问吧。”小护士跳过她们望着她们身后的方向说道。
　　两人同一时间回过头去，只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拿着几张单子低头细细看着。
　　这不是纪昀继么？
　　这不是什么成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果不其然，秦苜没有错过万潇潇脸上的惊喜和眼里的询问。
　　她大步朝他走去，在他面前停住，道：“先生，为什么要帮我办出院手续？”
　　纪昀继一见是她，将手上的清单塞回她身上：“当我爱管闲事啊，某人叫我照顾好你，不照顾好他就亲自来照顾。”
　　纪昀继冷哼了一声，签了这么多艺人就他的这个学弟不省心，可偏偏他又是最挣钱的那一个，不哄着供着能怎么办。
　　昨晚被秦苜气得出了病房，原本就打电话让助理帮他订机票回北京，自己也叫了车直接去机场，结果不知道助理怎么说漏嘴的，在去机场的路上，纪昀继就接到顾城的电话，威胁他如果没看到她出院就回去，顾城就亲自过来。把纪昀继给气得，脸都绿了，立马叫司机掉头把他送回医院。
　　回到医院看她安安心心睡着，纪昀继就在医院的长廊上将就了一夜，直到去了趟早餐店回来，听到秦苜和她朋友在商量着出院，就顺势帮她把出院手续给办了。
　　结果现在人家还不领情，他能怎么办？
　　秦苜冷着脸，花了三秒钟整理了自己的思绪，一字一字地说道：“他在哪？我要见他。”
　　“呦。”纪昀继简直要开心得飞上天，等这两个祖宗和好，大团圆结局，顾城就能好好工作了，“我这就安排。”
　　近日顾城情绪不佳，导演对他颇有微词，纪昀继虽没有陪在他旁边拍戏，但也收到了风言风语。
　　在这个圈子一个演员要是在业内被打上耍大牌的标签，口碑基本就坏了，更没有大导会愿意合作的，所以顾城必须得赶紧调整过来，不能再整天耷拉着脸，被人说耍大牌。
　　说着就跑到一旁打电话了，万潇潇见纪昀继一离开，就凑了上来，看她面无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不是你男人？”
　　秦苜回过神来摇摇头，低声解释道：“只是我的一个学长。”
　　“哦。”万潇潇看着秦苜脸上显露出的忧伤，也不好多问。
　　纪昀继又走了过来，就手机递给她：“报一下身份证。”
　　秦苜接过手机，纪昀继才注意到她旁边站着的女人看着她目不转睛，多年的应酬习惯，就算再不满别人这样看着他，还是礼貌性地朝她点头以示招呼。
　　万潇潇木愣地也朝他回了礼，略微尴尬地别回头去看秦苜。没想到秦苜大美女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男人，难怪他们远哥没有机会了。
　　秦苜熟练地报完数字将手机递还给他，纪昀继重新接过手机，当着她的面说了句：“越快越好。”
　　然后就挂了。
　　“吃早餐？”纪昀继询问了句。
　　万潇潇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保温壶：“她吃过啦。”
　　好在万潇潇不是个客气的主，纪昀继在场她也能和秦苜侃侃而谈，偶尔纪昀继插上一句，她也都完美地接上。
　　只是把万潇潇送上滴滴后，两人真的就只剩下尴尬了。
　　“你那个朋友挺有意思的。”
　　“嗯。”
　　“今天天气不错。”
　　“嗯。”
　　“你在当老师？”
　　“嗯。”
　　“我把你签了吧。”
　　“嗯……嗯？”
　　秦苜的嗯嗯嗯终于有了语气的变化，纪昀继倒是很认真地打量她一番：“你外形条件不错，装失忆骗了大家这么多年证明演技不错。”
　　秦苜瞪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说实话，她并没有骗过什么人，出事后全家就搬走了，生活天翻地覆，父母没有让她有机会接触到以前的人和事，她也不需要去骗谁，除了她的父母，还有......顾城。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不通，顾城怎么就偏偏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了。明明圈子里比你好看的女星一抓一大把，投怀送抱的也不少，他就一点也没动过心。”
　　纪昀继这一字一句都在为顾城说话，秦苜哪能听不出来，她叹了口气，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我也想不通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
　　“秦苜，你压根就没有心吧。”纪昀继听了她的话，挪了挪身子远离了她几分。
　　直到飞机落地纪昀继都没有再跟她说过一句话，秦苜不用应付他也乐得自在。
　　跟着纪昀继走到停车场就看见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奔了上来：“纪总，都安排好了。”
　　纪昀继轻点了头，回头对身后的秦苜说：“你跟她走吧。”
　　“嗯？”
　　“记者现在都在医院守着，被拍到顾城经纪人和一个女的进医院怎么解释？”纪昀继不耐地说着，从马尾辫女孩手中拿过一串车钥匙就火速离开了。
　　纪昀继一走，马尾辫女孩就走近了几分，对秦苜说：“秦小姐放心，纪总从前门走，我带你从后门走，没人注意得到的。”
　　秦苜听完马尾辫女孩的话，轻轻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说着两人七走八绕上了一辆灰色的轿车。
　　“瞧我都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徐阳蕊，秦小姐可以叫我蕊蕊，我是纪总的特助，也是城哥的助理，专门负责城哥的项目工作。”徐阳蕊边发动着车子边说道。
　　秦苜微微颔首：“你好。”
　　徐阳蕊知道由纪昀继跑去a市接回来的这个秦小姐应该和顾城的关系匪浅，但身为助理她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老板想让她们知道的自然会说，不想让她们知道的烂在肚子里也不能问出口。
　　秦苜看着窗外的枯树一排排往后倒退，天空笼罩着一层雾蒙蒙的霾，眼神涣散，思绪不知飘向了哪里，葱白的指尖紧紧地嵌入掌心，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却感受到了那细微的心跳声。
　　“秦小姐，下车吧。”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秦苜有些恍惚地下了车，匆匆跟着徐阳蕊进了电梯。
　　电梯里一个人也没有，徐阳蕊拿着手机发了条消息，然后对她说道：“秦小姐，城哥的病房在906，待会你出电梯向右转最里面那间病房，我已经跟安保人员打好招呼，待会你可以直接进去，不用跟其他人多说什么话。”
　　“你呢？”
　　秦苜抓到了重点。
　　“我虽然露脸不多，但那些狗仔鬼着呢，还是小心为好。”徐阳蕊如此还不是因为他的老板纪总，特地发信息过来吩咐不要打扰了城哥他老人家。
　　她这才找了个借口不跟过去当灯泡。
　　秦苜暗暗感叹给明星当助理真累，过得跟个特工似的。
　　随着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上走，电梯里稀稀拉拉又进来几个人，到九楼时，徐阳蕊轻轻碰了碰她，秦苜才提了口气走了出去。
　　按着徐阳蕊所叙述的路线右转，果然就看见最里面那间病房外坐着两个彪头大汉。
　　默默咽了口口水朝里走去，一个大汉刚想制止她，另一人就急急拦下他抬起的手，然后朝秦苜笑了笑，还给她腾了位置让她开门。
　　秦苜悄悄从玻璃窗上看了看，这家医院的构造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右手边便是半开的卫生间，病床正处于卫生间的墙面后面，只看得到床尾处挂着一堆稀奇古怪的医疗器械。
　　安保大汉见她迟迟不进去，主动伸手帮她开了门，秦苜面对突然打开的门微微一怔，看了眼着急写在脸上的安保大哥，最终还是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都决定好了不是吗？不能再反悔了，从她决定来找他的那刻起她就决定好了，他朝她迈了九十九步的距离，她退了九十九步，如今已经退无可退，她只能往前跨出那一步，两个人合不合适，这一步跨得对不对，总要尝试过才知道。
　　秦苜一步一步缓缓朝病床走去，刚想转过拐角看清病床上的人，就被人一把拉了过去，下一秒被风打得冰冷的脸蛋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突然发现，自己也是希冀着这个怀抱的，呼出的冷气被尽数包融进去，忍不住又往里躲了躲以吸取更多的温暖。
　　“我很想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像冬日的太阳撞击着她的心脏。
　　她鬼斧般地开口道：“我也是。”
　　就算不看他的表情，秦苜也能感受得到他现在有多高兴。
　　他的身子微微颤栗着，松开了她，转而握住了她的手，半天没有松开，片刻才体会到真实，抑制住心里的欣喜，开口问道：“手怎么这么凉？”
　　“外面天冷。”秦苜也没想到北京会冷成这样，a市虽然冷，可她穿件毛衣，再套一件大衣就能过冬，最近因为感冒还特地在里面加了件保暖。
　　结果一下飞机就北方的冷风来了个下马威，寒意飕飕往她扑面而来。还好车上，室内都有暖气，她才稍觉得好受一些。
　　顾城心疼地把她的手揣进怀里搓了搓：“病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秦苜盯着他肩膀上裸露出来的精致的锁骨点点头，答非所问，闷声说道：“顾城，我们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