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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纨绔的浪荡子 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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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玖睡下后，池纪简单收拾了一下。说是收拾，也只是带上一些盘缠和衣服，盘缠是之前唐玖给的零花钱，衣服也是唐玖为她量身定做，但很快就用不到了。十二岁的女孩子，正处于青春期，是长身体的时候，池纪想了一下自己的学生时代，好像初一下学期裤子就吊腿了。
临走时，池纪瞄了一眼唐玖房间的门，关得很严实，没有人守着，她就这样走了，唐玖多半也不知道，等明早太阳升起，她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你这人不厚道，收拾行李，你把唐玖的东西顺走干嘛？”
鬼离十分不屑，也不能理解，池纪自己也不理解，她就是单纯看见唐玖落在桌上的香囊好看，鬼使神差。她觉得自己挺无辜的。
往开州的路不是很好走，要翻山越岭，对于一个只靠一双腿前行的孩子无异于狗子上树。
有山就有山贼，不过鬼离对此毫不担心，原主的身手了得，区区几个山贼算老几。
“你把人家打得满地找牙就过分了。”
“过分吗？没有吧，他们都要抢我的身体和钱了，我还没打断他们的腿呢。”
“好好好。”
渴了就喝山泉，饿了就吃果子，这个季节的果子还没熟透，满树青翠，一口下去酸倒牙。鬼离建议打猎吃烤肉，池纪想了想，放弃了这个计划。
前几天的猪头肉，吃得她现在都觉得腻，她暂时不是很想和肉类接触。
“那是他们做法不对，做得好的肉可不会腻。吃烤肉吧！吃吧吃吧！”
池纪不知道鬼离兴奋个什么劲儿，试图把她塞进空间却失败了：“没有调料，你以为我们在拍摄野外求生记录吗？”
“可以有啊！到时候发给别的AI，让他们羡慕一下！你怎么这么机智！”
“……”
简直是鸡同鸭讲。
——
“你为什么想去开州呢？”鬼离深深嗅着手上的兔腿，毫无形象地流下了口水。
“你之前可不会问我。”
池纪还是听了鬼离的建议选择狩猎。说实在的她有点抵触，尤其是给兔子开膛破肚的时候，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养的一对灰色垂耳兔。她相当喜欢，可惜昼伏夜出的兔子扰得人睡不好，最后……
“你怎么不吃啊？嫌没放盐没味道吗？我觉得还好吧。”
池纪愣愣地盯着兔头，慢慢把它还原成之前的样子，然后逐渐和小时候的垂耳兔重叠。
那对兔子，最后怎么了来着？
突如其来的疼痛像是细细的针扎在头脑里，她捂住头，试图减轻疼痛，但没什么作用，鬼离的声音也模糊起来。
“喂？喂！你怎么了！0100039！0100039！池纪！”
鬼离围着她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儿，她没见过这样的池纪，一下子有点慌，卯足了劲儿大喊她的名字。
“池纪！！！”
一声声一下下，鼓点似的敲在池纪心上，慢慢唤回了她的意识，她停止了颤抖。她喘着粗气，情绪逐渐缓和，抱着头的双手缓缓放下，声音有气无力。
“喊……喊那么大声干嘛，我要聋了……”
“不大点声你听不见怎么办？”鬼离绷紧的表情放松下来，转变为不服气，她两手叉腰，“你要吓死我啊，我可不想成为第一个宿主没有成功攻略任何世界的AI，那太丢人了。”
池纪嗤笑一声：“你还知道丢人？不会开挂就不丢人吗？”
鬼离表示不想谈这个话题。非戳人家痛处，这个宿主好烦哦。
地上的兔头之前滚了几圈，沾满了尘土，已经不能吃了，池纪很是遗憾，她从烤架上取下兔子的其他部分，狼吞虎咽结束战斗，以免再出现刚才的状况导致无法进食。
——
“我们有必要日夜兼程吗？”
弯月挂于树梢上，除山风呼号外再无其他声音。漆黑的空间里，鬼离的脸被屏幕的白光照亮，池纪瞥了一眼，觉得她的名字可以删掉一个字了。
“唐玖的底我摸不清，她到底知不知道我去了开州，去开州干什么，这些我不都不敢肯定，我能做的只有在她发现之前做完我想做的事。”
“可是我们慢慢走也可以的呀……”
“又不累你的腿。”
“夜黑风高很吓人的嘛。”
池纪抬腿，准备越过一块巨石：“那你就不要玩寂静岭……”
“啊！！！”
鬼离这一嗓子魔音穿耳，池纪跨了一半的石头没过去，直接一跟头从山上滚下去了。临近秋天山中落叶多，软软的可以借着缓冲，池纪从里面抬起头，往前爬了几步，在不远处的溪流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干干净净出来，灰头土脸下山，这叫什么事儿啊，唐玖给做的新衣服都划了好几个口子，可心疼死池纪了。虽说唐玖给的零花钱不叫零花钱，但不会赚钱的池纪早晚有一天也会把它们花光，不省着点到时候只能喝西北风。
“你怎么这么蠢啊，那么大一块石头都能绊倒？我怀疑你该看眼科了。”
鬼离保存了游戏存档，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池纪深深叹了口气。
蠢系统。
刚骂完鬼离就跳起来：“你刚刚是不是骂我了！”
“是啊，有意见吗？”
“我骂你你会没意见吗！”
骂完了池纪心里舒服多了，懒得理鬼离那无法停止的抱怨，她站起来拍掉身上的落叶和土，继续往前走。
刚才鬼离打游戏的时候，池纪也看了一下，山里晚上的色调的确和游戏里很相称，不过幸好玩游戏的是鬼离不是她。一想到身后忽然蹦出奇怪的东西，池纪汗毛孔都大了一圈。
“唐玖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她忽然问道。
鬼离的抱怨戛然而止，整个人恢复正常，并迅速调出投影。今天是池纪离开的第二天，唐玖已经发现她不见了，昨天派人找了她一整天，脸上焦急的神情不似作假，看来自己的不辞而别真的不在唐玖的意料之中。
影像中，唐玖送走了很多只鸽子，具体都飞向哪里不得而知，池纪只能肯定有一只飞往了开州，那么这样的话她就不能与唐玖在开州的线人正面交锋了。
夜色中的赵府安静祥和，仿佛无事发生，若不是阿冉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难过不已，池纪当真以为自己根本没造成什么影响。
对不起呐，阿冉，她在心中抱歉说道。
既然已经对不起阿冉了，那么就必须获得相应的成果。望着逐渐醒来的天空，池纪笔直地站在山顶，感受着来自山中的凛冽的风。
“开州有什么大人物？”她目不斜视。
鬼离翻开厚重的资料本，一页一页仔细寻找，最终在临近尾页的地方发现了一行小字。她将这部分拿给池纪，而池纪只是看见名字便眉头紧锁。鬼离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池纪按了下太阳穴：“问题大了去了。”
但她现在不好跟鬼离说，有些事还不敢肯定，并且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有得到答案，她的处境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按照规定，系统只能警告却无权干涉宿主的决定，只要池纪不涉险，鬼离就不能反对，因此鬼离也懒得操闲心。
山路曲折上下，不知爬过多少个山头，池纪拨开前方遮挡视线的树枝，金色的阳光透过薄云，温暖了整座山林。她远远凝视着山下，小小的城镇沐浴在宁静的光线里，坐落在一个个小小房屋之前的，是一座石雕牌坊，上书“开州”。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池纪心里却打起了鼓，无法言喻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她想要知晓，想要了解，不想被唐玖牵着鼻子走。
去了开州，就能知道答案了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