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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我的故事,她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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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路菲挺好奇苏安兮送了杨凡什么,便顺口问了一句:“你送杨凡什么了?”
“你猜。”苏安兮神秘道。
路菲想了想,苏安兮之前才表示对杨凡有意思,现在就送人家礼物。
“里面该不会放的是情书吧?”
苏安兮眨了眨眼睛,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反而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呗。”
“好啊。”反正也闲来无事,路菲便坐下听苏安兮讲故事了。
“有个小女孩,她特别调皮,经常被妈妈罚站,隔壁邻居家的小哥哥便经常过来逗她,每次都把她逗哭了又用糖哄,于是这个小女孩特别喜欢罚站,也特别喜欢隔壁的小哥哥来逗自己,因为这样她就有糖吃了。”
“后来她渐渐长大,每次罚站小哥哥依旧会拿好吃的给她。”
“小女孩想留长发,想扎小辫儿,也想用梳子梳头,可是妈妈不允许,因为她太忙,要带弟弟,要忙家务还要上班,没有时间给她扎小辫,为了节省时间,就连她自己的头发都剪成了短发。”
“但小女孩说她可以自己扎,妈妈这才同意她留长发。”
“当她的头发渐渐长长,当她渐渐学会扎小辫儿,邻居哥哥便送了她一把小木梳。”
“那梳子瞧着有些年头了,但并不旧,显然被保存的很好,她看见梳子上刻着名字,知道这是他妈妈的名字,也知道这是他妈妈的梳子,只是现在他妈妈用不着了,他便把这东西送给了她。”
“初中的时候,有一回上体育课因他们班调课便正好两班一起上,于是体育老师来了个八百米跑步比赛,倒数十名的同学要做五十下蛙跳。他是他们班的体育尖子,然而那一次却跟着她一起跑了倒数第三名。”
回忆着当时的画面,苏安兮忍不住勾了勾唇,她说她跑不动了,让他别管她,他却偏要拖着她跑,一直没放弃抢救她,然而在体育这方面,她终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有一回早上她跟爸爸闹了不愉快就气冲冲的出门了,早餐也没顾上吃,小哥哥便把自己的早餐给了她,饿了一早上。”
“……后来他家中出事,他们举家搬离,自此她再没见过他。”
夜色宁静,电视上正放着抒情的歌曲,听在耳中莫名的触动人心,似乎是个聊天倾诉的好时间。
“知道港城吗?”路菲轻轻的问。
苏安兮点头。
“我便出生在那里。”
苏安兮说:“听说那是一个很美的城市。”
路菲笑了笑:“对,一臻一颦都可入画。”
“在我们那儿有个地痞流氓,他学术不精,不务正业,后来他练就了一身赌术,与其说是赌术,不如说是骗术,就靠着这身骗术,他骗光了湾城首富的钱,害得人家妻离子散。”
“这个地痞流氓啊,就这样发家致富了,娶了好几房妻子,生了好多的孩子,后来他又认识了港城大剧院的台柱,他用霸道总裁的那出戏让人家给他生了孩子,依旧没留住人。”
“生下女儿,那位美人就走了,自此销声匿迹,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个她曾经几番想弄掉的孩子后来患上了心脏病。”
路菲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可怜她给她几分温柔?
“原本以为这个孩子就要活不过十二岁,上天垂怜,传来了好消息,有个叫园园的小女孩因为意外时日无多,也因此,小女孩捡回一条命。”
“后来地痞流氓年岁大了,身体也不太好,他的子子孙孙便盯着家里的财产斗来斗去,还闹出了人命。”
“年迈的他无暇顾及,便睁一只眼闭一眼让他们斗,他知道,他管不了,便干脆也不管,任他们争抢,他唯一放不下的是这个最小的女儿,他死后,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她,想来想去,他便给她找了一个去处。”
“他知道,如果园园的父母知道他们女儿的心脏在别人身上跳动着,他们一定不会放任不管,即便他们两家之间有仇。”
“虽然那也不是个什么好去处,但总比呆在自家强,于是地痞流氓联系了园园的父母道出了心脏的秘密,自此小女孩离开了家离开了她长大的城市去到一个陌生的家陌生的城市。”
也许是苏安兮说了自己的故事,路菲觉得这样不公平,便用自己的故事做了交换,她就是这样,总喜欢把事情做到公平,不想占任何便宜,你若对我交心,我便对你交心,就是这么简单。
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都知道她们说的都是自己的故事,只是谁也没有点破。
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些事情的路菲有种松快的感觉,原来倾诉可以让人变得轻松。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苏安兮往沙发上一倒,意犹未尽道:“这种时候,真想来点酒,一醉方休。”
路菲笑了笑,虽然不知道一醉方休是个什么滋味,不过看着苏安兮这样她也有点想喝酒,可是她不能喝也不敢喝,也许是怕死吧,她向来是个惜命的人。
“我们可以多喝开水,而且有益身心。”
苏安兮好笑:“然后大半夜排队上厕所吗?”
——
因为路菲是公司里为数不多的漂亮女生,又是单身,自然受欢迎,并且深受大家关照,这让路菲的工作做起来也格外顺利,虽然很多事情她不懂,也不太精明,但因为有大家的帮助她倒是也十分得心应手。
就是随便倒杯茶都有人帮忙,这让单一丹那个羡慕嫉妒恨啊,摇了摇头,她叹道:“早知道我也不结婚了,天天这样被人追着多好。”
路菲笑了一下:“丹姐,您就别打趣我了。”
单一丹笑了一下,问:“哎,说真的,我一直挺好奇,你是怎么让谢繁华签约的?”
咬着杯子,路菲安静下来,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见她似是有为难,单一丹也没勉强:“我就是随便一问,就是有点好奇而已,你要是不想说也不用勉强。”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吧,我家跟他家有点渊源。”这也不算敷衍吧?
“哦,这样。”单一丹恍然,而后她问路菲:“对了,周末团建你去吗?”
还不等路菲回答,单一丹已经怂恿道:“去吧,全公司就你和我两个女的,你不去我连个伴儿都找不到。”
就这样,路菲又被拉上了贼船。
因为要团建,路菲这个周末也没回去看阮冰倩,给阮冰倩打电话的时候,她抱怨了一通:“本来我一个星期才能见你一见,这下好了,连这点权利都被剥夺了。”
电话那边,路菲俏皮的与她开起玩笑来:“妈妈,你这样你们家四少会不高兴的。”
谢洪兴对路菲这个养女虽不大热烈,但对阮冰倩,真的没话说。
阮冰倩冷哼:“他?他能有什么不高兴的?”
母女两聊了几句,就各自挂了电话。
谢洪兴在一边喝茶,阮冰倩放下手机催问:“我交代你办的事你办了没有?”
扫了她一眼,谢洪兴凝眉:“办了。”
“然后?”
谢洪兴有点为难的沉默下来。
阮冰倩交代谢洪兴的事便是给路菲找老公,可是吧,路菲那么个情况,谁家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娶?就是温家那样有个残废儿子的都不愿意,更何况是别家?
不过谢洪兴不说阮冰倩也能猜个七八,她抱怨起来:“童家也是个没眼光的,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相中他们家儿子。”
陈凯明拿下谢繁华这个大客户,手头宽裕,周末团建都要大方许多,去的是温泉酒店。
这个季节泡温泉自然不合时宜,所以他们是冲着温泉酒店的游泳池去的。
路菲不会游泳,自是不敢下水,也是因为小时候被赵晋伦推下水这件事而有心理阴影,虽没到见水就抖腿的地步,也有几分畏水。
单一丹拉了她几回都没拉动,只好自己去了,于是只有她在泳池边的椅子上晒太阳。
“喂!”昏昏欲睡之际,路菲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见是苏安兮,她有点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苏安兮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们团队这次的设计格外好,谢总犒劳我们,便有人闹着想来这温泉酒店,于是谢总大方同意了。”
“哦。”路菲应了一声,视线下意识往周围扫了眼。
没看见谢繁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松气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
像是知道她在看谁,苏安兮凑近她神秘兮兮道:“谢总在房间里休息。”
“我跟他不熟,他来没来跟我有什么关系。”路菲别扭的一本正经的解释。
苏安兮笑了笑:“是,你跟他不熟。”
“话说,据说我们谢总以前可是从来都不参与这种活动的,从来都只负责出钱。”苏安兮若有所思道。
路菲拧眉:“是吗?”
苏安兮煞有介事的点头:“可不是?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就想通了。”
贼贼的盯着路菲,苏安兮揶揄起来:“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才来的啊?”
路菲微微嗔怒:“少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