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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这个你不能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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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停车场狭路相逢,赵晋伦的心情实在不怎么爽,说话的调调也是阴阳怪气的:“哟!谢小姐跟别人吃饭有时间,跟我们吃饭就没时间,看来是有差别待遇啊。”
所以不是只有温景焕约不到路菲,赵晋伦和谢睿智亦是。
他这说话的调调路菲听得格外不舒服,冷着眉眼说:“不能好好说话就扭头当没看见,各走各的。”
也只有在谢繁华面前,她才会真的胆小如鼠,谨小慎微。
张牙舞爪的赵晋伦顿时没了脾气,但语调依旧不怎么好:“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行吧?”
谢睿智笑呵呵的打圆场,“他就这个脾气,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他,别跟他一般见识。”
鼻孔里出气冷哼了一声,赵晋伦冷着面孔扭头,一副谁也不爱搭理的样子。
路菲瞧了他一眼,觉得头疼。
谢睿智笑了笑,视线落在温景焕身上:“这位是……”
他心中其实已经有答案,只是还需确定。
“温景焕。”温柔的声线礼貌又疏淡。
听见这个名字,赵晋伦愣了一下,目光深深的往他身上落了落,随即他流里流气的笑起来:“原来是温家的二少爷,幸会。”
温景焕颔首:“赵三少幸会。”
“温二少认识我?”
温景焕实在不怎么喜欢别人称他为温二少,温同瘟,总觉得像骂人也不吉利,所以知道的人都叫他景二少,但他也没表露出什么,温文尔雅的应了句:“曾有几面之缘。”
赵晋伦盯着他的眸光更深了,因为他不曾记得他与这位温二少有过几面之缘,温景焕这么特殊的人,若是见面他不会不记得。
虽没印象,赵晋伦也没探究,只是说:“相请不如偶遇,温二少不介意一块儿吧?”
蹙眉,温景焕风平浪静的道出三个字:“不介意。”
于是,这顿饭从两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温景焕和路菲坐在一边,赵晋伦和谢睿智坐在一边。
瞧着温景焕对路菲的体贴,又是洗餐具又是斟茶的,赵晋伦实在不怎么舒服,更何况他也听说了温景焕和路菲相亲的事情,虽然这门婚事据说没成,但此时看见两人走在一起,他不得不多想。
扫了眼没什么表情的路菲,赵晋伦在她右眼角的蚊子上多扫了两眼,早就想问却一直没问的问题此时终于说出了口:“什么时候在脸上弄了这么个东西?丑死了。”
他语调不善,路菲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脾气:“我让你看了?”
赵晋伦心里堵得慌,说话的语调更加冲了:“你这人真没意思。”
路菲觉得这人今天就跟吃了枪药一样,满嘴火-炮,她不想跟他吵架,可他这个调调让她也有点忍不了火气:“你又抽什么风?”
“我们多少年交情?我的事你哪一件不知道?你的事呢?你给我们说过几件?”
她的名字,他只知道谢菲,从不知道她还叫路菲。
她是养女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原来的名字,还有她的来历却是不知道的,谢家人瞒着,谢睿智也不是多话的人,再加上以前他小,也不在乎这些,若不是这次回来听人说,他连这些都不知道。
连这些事情都要从别人口中得知,也难怪赵晋伦会不爽了。
就因为邹晨管路菲叫路大神,他这才好奇的去了解了一下,结果知道了认识她这么多年都不曾知道的事情。
路菲自知理亏,不说是因为不想说,但她的气势丝毫没有弱下去,不但没有弱下去,还格外理直气壮:“你也从来没有问过不是吗?”
既然他都不曾问过,你让她说什么?
谢睿智已经拉了赵晋伦很多次,给他打了很多次眼色都没能让他安静下来,这次,他终于安静下来,动了动唇,他硬邦邦的挤出一句:“我不问你就不说了?还把我当不当朋友了?”
路菲一点也没婉转,给了他两字:“没有。”
动了动唇,赵晋伦终是没了脾气,彻底败下阵来:“没有就没有吧,随你高兴行吗?”
与路菲吵架,赵晋伦就没赢过,哪怕他出国多年,到了今天依旧如此。
谢睿智摇头失笑:“你吧,就是贱。”
嘴贱就算了,脾气也贱,找茬的是他,到头来,败阵的也是他。
赵晋伦:“你找抽是不是?”
自始自终,温景焕都温文尔雅的看着几人斗嘴,他其实有点羡慕他们可以这样与路菲相处,他也想这样跟她说话,不必拘谨,然而那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饭吃到一半,温景焕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拿出手机打路菲的手机,果然没打通,除了说话声再无其他。
他也没生气,只是用无奈的语气开了句玩笑:“就算不能做情侣你也不用把我拉黑吧?”
害得他这几次打电话约她都用的司机的手机。
赵晋伦乐了,原来不是只有他不受待见啊!心里顿时平衡了也舒畅了。
举起酒杯,他难得对温景焕露出了笑脸:“来来来二少,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与你走一个。”
吃到后面,还算相谈胜欢。
——
路菲在有空画画画,没空就专心工作的状态中,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
与谢氏的合作步入正轨,陈凯明终于有空请谢繁华吃饭,这件事功劳最大的就是路菲,当然要叫上她一块儿。
所以时隔半个月,路菲终于又再次见到了谢繁华。
知道陈凯明要宴请谢繁华,路菲心里本是生了推辞之意,可终是舍不得能见到他的机会。
曾经她住在谢家的时候,经常在家门口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为的就是等他下班的车从家门口路过,她哪怕就是晃一眼都觉得悸动,更何况是这种可以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如上次一样,路菲被按着坐在了谢繁华的旁边,上一次太突然,她毫无心理准备,所以有点惶惑,这次,她虽依旧有点小紧张,但更多的却是静悄悄的甜蜜。
谢繁华看见路菲的时候不经意的扫了眼她的耳垂,银色的耳钉在灯光下散发着微弱的华光,不如珍珠耀眼。
看见谢繁华,路菲也想起那对珍珠耳针来,那对耳针就在她的包里,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但还给他是肯定的。
相谈胜欢间,一道瞧着很有食欲的菜端上桌,路菲忍不住夹起一筷子尝了一口,谁知这菜一个辣椒没见竟然有点辣,她忙端杯子漱口。
谢繁华按住她的手:“这个你不能喝。”
然后他将另一个杯子塞她手中。
路菲这才知道自己端错了杯子,因为白酒和白开水都一个色,再加上她比较急,也没注意,又是随手拿的,也来不及去分辨她的杯子放在了左边还是右边。
“谢谢。”低低应了一声,路菲盯着自己的手腕晃神,他的手已经不在,可余温犹存,她依旧记得他手心的触感以及温度。
陈凯明向来精明,在这次的饭桌上,他明显感觉到路菲和谢繁华之间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不过他也不过是但笑不语。
笑了笑,陈凯明说:“原来小路不能吃辣啊。”
“嗯,家里吃的都比较清淡。”路菲说。
“哦,这样。”
吃过饭,陈凯明表示自己不方便,麻烦谢繁华把路菲送回去,于是路菲被嘻嘻哈哈的陈凯明塞上了谢繁华的车,还是后座,与谢繁华同坐。
路菲一直都在找机会还东西,然而在他面前,若不是被逼急她从未胆大过,因此她沉默了一路。
耳针终究没能还回去,倒是快要到地方的时候路菲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苏安兮得知她和谢繁华的关系后准备了一样礼物让她带给杨凡,这东西在她这里放了许久,今天终于能有个交代了。
里面是什么她并不知道,反正苏安兮让她帮忙就对了。
车子停下后,路菲这才戳了戳开车的杨凡把东西递出去:“给你。”
杨凡瞧了瞧谢繁华,推辞的话来不及说出口,路菲已经把东西放他身上。
“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拿着东西,杨凡哪里敢收,便有点委屈的盯着谢繁华:“谢总?”
谢繁华十指交叉,四平八稳的坐着,清冷的道了句:“看我干什么?又不是送给我的。”
捉不透他的意思,杨凡左右为难,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想到路菲连合约都是快递给谢繁华的,他试探着问:“要不我也给谢小姐快递回来?”
谢繁华盯着一旁的高楼:“先看看是什么吧。”
应谢繁华要求,杨凡拆开了礼物。
谢繁华淡淡的扫了一眼,一把木梳?
没想到这里面放的竟然是这个,杨凡愣在了那里,情绪也有点不太平静。
见他盯着梳子走神,谢繁华挑眉:“怎么了?”
杨凡回神,忙把礼物收起来,“没什么,谢总。”
瞧了眼一旁的高楼,即便杨凡很想给路菲打个电话,即便他很想下车追上去,他依旧只是平静的将车子掉头,扬长而去。
回到家,路菲告诉苏安兮礼物送出去了。
苏安兮顿了一下,这才支着下巴笑眯眯的问路菲:“看见礼物他是什么表情?”
路菲摇头:“不知道,我把东西给他后就下车了。”
“哦,这样啊。”苏安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