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的七月（修改）》invoke

8、第八章

　　张锐是去王芸他们队常去的咖啡厅，就在学校大门过去点。

　　他点了杯咖啡，随意瞟了一圈，店里的人还是有点多的。

　　“老板，你过来一下。”张锐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咖啡厅老板听见有人叫自己，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就过去了。“帅哥有什么事吗？”

　　“老板不用这么紧张，就是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张锐从皮夹里抽出张王芸的照片。

　　老板拿过来看了一眼，很是奇怪对面这人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打听一个女生。他误会张锐可能是她的某些追求者，同时也对这些情情爱爱不感兴趣。“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抱歉帅哥。”

　　张锐无奈把自己警察证递过去。
　　老板拿要过看看，又打量面前这个小伙，待心里的疑狐消失，老板才坐在张锐面前，颤颤巍巍的“警察同志我就是平民老百姓一个，小店做的都是良心价货，绝没有偷工减料的嫌疑。”

　　“你别紧张，我就是跟你打听一个人，你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就算你的店是黑店这块也不归我管，照片你也看了现在说说吧。”张锐喝了一口咖啡，苦得他面目痉挛，找不到吐处一咕栆吞了下去。苦涩还在舌头上打转，他加了三包糖进去。

　　老板怕看花眼，重新拿起照片看了起来说道“这个女生她经常来我店里，有时候是和她同学好像是辩论队什么的，我也不太懂，反正她们经常在这里熬夜同宵，偶尔是和她男朋友来的，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和男朋友吵架了，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只差提刀子动手，你是没看见那个阵势。”咖啡厅老板还在回想王芸男朋友吵架的画画。男的被劈头盖脸骂得狗头淋血，大气也不敢喘，女生像机关枪骂得心不跳脸不红。

　　“他们吵架的内容你听到没有。”张锐看着不远处的一堆人，他从听到的片言支语大概判断是辩论队的人员，关于谁做结辩讨论。

　　“对，对，你不说这个我还想不起来，他们好像是男的和他们队的一个女生搞在一起了，女的收到了裸照，就质问男生，说什么自己长得这么漂亮，那个丑女人凭什么？一系列的骂声最后以女生泼咖啡在男生脸上而结束，你说说现在这些小年轻，遇见的人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出轨！”老板显然对这些深有体会，也觉得不值。

　　“他们经常来你这里？男的带过其他女的来过没有。”张锐问。

　　“来过？”老板看着张锐见底的咖啡，在顺着张锐的视线看过去。“对，男的经常带那个女生来这里，就是现在在说话的那个，他们的关系还有点亲密。”老板差点用手指出来，但一想到可能会错过什么，就默默放下自己的手。

　　“她？”张锐很疑惑，那个女生长得确实没有王芸好看，她的脸上还有点小雀斑。

　　“对，警察同志，我把我知道都说出来了，你看你能不能给我颁发个热心市民。”老板搓手道。

　　“这个还要看你表现，不过以后我尽量帮你争取，如果组织同意面包会有的，今天的事就到此吧，这咖啡钱是多少？”张锐今天出来太晚了，现在差不多凌晨了。

　　“你是为人民办事，还这么辛苦，这单就免了。”老板觉得热心市民还是有希望的。

　　“别，公家是公家，私家是私家，咱可不能混淆这概念。”张锐一张毛爷爷放在桌上。“这钱也别找了，就当是打听消息的酬劳。”

　　老板感动得都要哭了。“那下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找我呀。”

　　张锐借着月色看不清老板脸上的表情，不过他觉得如果给老板一块帕子，他一定是咬在嘴里。

　　当一轮上弦月挂在天际，这座城市是寂寞空虚的。张锐回到家的时候，艾老师宛如婴儿睡觉卷缩在沙发一角，张锐蹲在沙发前拨开她额前的秀发，亲了她额头，才轻轻的公主抱抱她起来。艾老师眯缝着眼抱住他的脖子声音慵懒“今天回来这么晚。”

　　“这几天案子重，不是说过不要等我嘛，睡沙发着凉怎么吧？”张锐宠溺道。

　　“这不是还有你在吗。”艾老师看着张锐傻笑着。

　　“是，是。”张锐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小心翼翼的把艾老师放在床上，将就帮她盖上被子，温柔的摸摸她的头。

　　沈晓今夜难以无眠，由于欧阳有喜欢的人了，这不是最要紧的，要命的是那两人玩得比较合得来，就差一把火点燃把暧昧变为确定关系，窗纸要捅个干净。

　　整个寝室耗尽心力在为欧阳出谋划策，划谋也没想出个当然，夏冬野鬼主意是约上女方去酒店狂风暴雨，事后欧阳点上支烟吞云吐雾，男人气概十足，女生娇羞地躺在他的怀里。

　　“这还用什么，直接水到渠成。”夏冬野对自己的好主意被否定感到不解。

　　“夏冬野你脑袋瓜子里就不能有点正常人该有的东西吗？”沈晓内心深处觉得夏冬野思想肮脏，庸俗。

　　“你行你上，沈晓。”夏冬野索性把锅甩给沈晓。

　　沈晓作为专业单身狗，自然也想不出什么浪漫的故事来。然后他把目光放在了萧白和孙浩身上。

　　“别看我，虽然我是我们寝室里唯一的有妇之夫，可我和我女朋友是青梅竹马，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追女生。”萧白说道。

　　“那是你女朋友追的你喽。”欧阳从萧白的话里揪出了一个问题。

　　“……嗯。”萧白不太想回忆当初的事。

　　“怎么追的你？”四个大男人顿时围在萧白身边，打算取点经。

　　“没怎么追，就是写情书，然后有次见过她一面有心动加速所以就在一起了。”萧白胡编乱造。

　　“没意思。”四个人各去忙自己的了，他们以为能听到什么不寻常的秘密，女追男隔重纱，这纱如何揭开的才是重点。当然我们爱玩游戏可爱的萧白是不会说小时候他女朋友是个野孩子，像大姐大带领同学打架，当时萧白是她邻居亦是她小弟，每天放学除了背自己的书包他还要背她的书包，而她跑来跑去的闻闻花香，捉捉蝴蝶，时而吃点小零食，不过从来不自己花钱，萧白常常跟在她屁股背后，用自己的零花钱买单。忽然有天一个小女孩亲手动手做了饼干跟萧白告白，不巧被她看见了，她翻了一个白眼，走了过去把萧白的脑袋夹在胳膊肘下，霸道的说“这是我男朋友，什么花的请自行绕道，不然我拳头可不长眼。”

　　害得人家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跑了。

　　她放开萧白，看着他说道“你以后就是我男朋友了，如果你拒绝，下半辈子准备坐轮椅吧，还有如果我发现还有人跟你告白，我保证把她打废。”

　　萧白是不吃这套的，直到初中有个女生写情书给萧白被发现后，她带着她的小弟们在学校门口堵那个女生，那个女生被打得差点住进了医院。

　　随后两人初中高中都在一个学校，萧白还越来越喜欢她。可能是女大十八变，幼时黑炭的皮肤白皙了不少，越发出众起来。

　　什么办法也想了个尽，百度谷歌也搜了个朝天，大家脑袋里也空荡荡了，还是无法得到合适的告白方法。欧阳那个榆木疙瘩连人家喜欢什么也不是太清楚，就知道她喜欢焦糖玛奇朵。

　　不可能买九百九十九杯咖啡去告白吧。这不现实。于是各自上床捂着被子睡大觉。

　　阳光洒进阳台上，四零九寝室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大家昏昏欲睡，一片祥和，直到有个声音打破了这种美好。
　　“啊，啊，迟到了今天是恶魔老师的课，我的平时分，我的平时分”夏冬野一咕蹬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

　　“夏冬野你皮痒了，今天是周末上狗屁课，老子看不是你平时分没了，是你的死期到了。”沈晓起来把夏冬野狂揍了一顿，萧白床位在夏冬野床末端，慌乱之中他起来“劝架”。

　　“沈晓打过瘾就行，记得留他狗命一条。”萧白是想抱着爆米花喝着可乐看的，无奈只有矿泉水。

　　沈晓感觉是在打植物人，再一看，夏冬野睡得像死猪般，多打不动。便失去了兴趣。

　　沈晓回到自己床上倒头就开始睡，中午张锐的一通电话才把他吵醒。说什么叫他去局里一趟，有事相商。

　　头痛的他点了一份外卖草草了事，就过去了。

　　刘一特意在门前等他。看见沈晓从出租车下来，他迎了过去。“沈晓？张队在审讯室里等你，我带你过去。”

　　“凶手抓到了？”沈晓心想他小舅在审讯室
　　做啥子打算。

　　“没有，是死者她男朋友，我们初步怀疑人是他杀的，理由是爱情。”刘一照搬张锐的话。

　　“证据呢？”沈晓莫名其妙。

　　“老大在审他呢。”刘一也觉得张锐是破案心切。

　　沈晓跟着刘一进入申讯室，张锐问话是一条弯线，也不按套路出牌“张贵我劝你最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争取减少处罚，得到广大人民群众原谅。”

　　“警官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杀人犯法了，别给我随便扣个屎盆子。”张贵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丝毫没有被那些灯光影响。

　　“这倒没有，不过难道不是你因爱生恨？那天晚上你可是和王芸吵得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张锐嘴又痒痒，干渴的想抽支烟。

　　“警官，谈恋爱你见过那对不吵架的。”张贵说。

　　这句话让张锐无话可问。“也是这个理呀，可是有人看见你和其他女生在交往。”

　　“警官，试问那个男人不偷点腥呢，看着碗里的锅里还有你说是不是呢。”张贵淡然而说。

　　“……”
　　如果不是怕影响审讯结果，沈晓早放开嗓子笑起来了。这还是除了艾老师和沈晓自己，他小舅被怼得无语上西楼的囧境，这场面沈晓真想拍个视频保存下来。以后狠心的嘲笑他小舅

　　刘一和沈晓有相似的念头，拍个视频保存，以后张锐老了拄着拐杖如蜗牛走时，他就送给他做纪念。

　　张锐深知这样浪费时间下去，于双方也没什么益处，只好作罢从张贵嘴里能掏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的心思，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