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风月》姑且这样

4、第 4 章

　　今日晴好，秦晚打算去兵营练骑射。
　　齐允已经早早等在营口了。
　　“子充，今日倒是早。”秦晚看着那个挺拔俊秀的人笑道。
　　“嘿嘿，皇上可别笑话臣。”齐允是齐家最小的儿子，今年十八了，与秦晚自小时便认识。所以，当秦晚向齐将军提出要练骑射时，齐将军便让齐允陪同。
　　齐允自小军营长大，骑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也算秦晚的半个师父。
　　“朕听说，你最近被家里议亲了？”
　　“是啊，可烦了。”
　　“尚书家的姑娘娇俏可爱，且龚尚书一家子清贵，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娇俏可爱？就一母老虎！”齐允不服气。
　　“哈哈，你这山大王的脾气可不得一老虎盯着吗？朕瞧这姑娘可以。早早订下，可别让别人家抢了去。”
　　林书言来的时候，齐允正从身后扶着秦晚拉弓。秦晚身形瘦小，此时看着，别有一些其他的意味。齐允耳朵好，听到了脚步声，看向来人，便拱手笑到，“林大人。”
　　后又附到秦晚耳边说，“这位才应该好好说道说道。”
　　秦晚眯了眯眼，嘿嘿笑了一声。
　　林书言为了公事而来，见两个少年笑容莫名，便心下疑惑。
　　“林大人此来有何事？”秦晚接过仆从递来的汗巾，擦了擦脸。
　　阳光下，秦晚的眉眼似乎柔和了很多，林书言感觉自己有点晃了眼，心下怔了怔。
　　秦晚疑惑道“林大人？”
　　林书言心下骂了自己一声，回道：“瓦剌似有异动，如今开冬，想来他们又想抢些东西回去了。臣已经安排齐将军和各位大臣在营帐等候，陛下前去即可。”
　　秦晚招手让齐允同去营帐。
　　进了营帐，齐将军等人已经在等候了。众位见了礼，便都坐下了。
　　“瓦剌进兵本不欲过于惊讶，毕竟每年他们都会动作。只是今年，有所不同。过于安静。”齐将军说道。
　　秦晚凝了凝眸，问道：“将军还请详说。”
　　齐将军继续说道：“边关今年报上来说瓦剌只有小股匪贼流窜骚扰边境。但是据线报，边关近来交易频繁，多有钱粮，甚至有兵铁。”
　　林书言补充道“柔然与我国交好，现任大王曾来书，隐晦地提及瓦剌恐有大兵聚集。若有兵祸还请我国援手。”
　　“臣原也以为瓦剌是对柔然用兵，但斥候说，曾在我国疆线看到兵营驻扎。臣担心……瓦剌要对我国用兵。”
　　秦晚觉得有点不对劲“如今边关是何人镇守？”
　　“是刘将军。此人与淮南王过从甚密。”林书言提到。
　　账中一时安静下来。若内外勾结，敌暗我明，这仗不好打。
　　秦晚扫视了帐内的众人，眼神询问林书言，这些人可信否？
　　林书言微微点了点头。
　　“齐允，你带可靠之人守着大仗附近，不可惊动他人，也别让一个人靠近这里。”秦晚命令。
　　“喏！”
　　待齐允进帐，点头后，秦晚说道：“如今诸位都是朕可靠之人，如今局势诸位也都知晓。有何良策，诸位还请提出来。”
　　“喏。”
　　“陛下，臣接到内报，淮南王，襄阳王都有异动。还请陛下吩咐示下。”林书言道。
　　制敌最好先发制人……只是，难免是一笔血债。
　　“陛下，还请陛下早做决断，若这二位成事，到最后必定生灵涂炭。”齐将军似是看出这位皇帝陛下的担忧。
　　秦晚也知，只是该做到何程度？
　　“陛下，请让臣与赵建二人分别捉拿淮南王与襄阳王。臣手中有二人的罪证，且让臣二人带京都大营的兵士去，若有不测可回身救援。”林书言说道。
　　秦晚想了想，“可。”又道，“齐允掌京城兵马，负责征兵事宜。齐将军拿着兵符，去东郊大营带兵回防边关。只是兵防图肯定泄露了。齐将军在外可见机行事。必要时，可斩杀不臣之人。”
　　“喏！”齐将军领命出帐。
　　秦晚和林书言也没有多停留，唤了齐允一同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