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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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好几日没有见到林书言，每次问起，都会受到一份请假折子。秦晚有些郁闷，又有些做错事的尴尬。看着一堆堆的奏折，秦晚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去探望一番。
林书言的府宅并不算大，买的是顶带巷的一座普通官宅。
知道秦晚来访，林书言并没有出门接见。管家告诉秦晚，林书言确实喝了药睡了。
秦晚狐疑地跟着管家进入内室，十分清幽雅致的房间，并无过多陈设。青色帷帐里依稀看到一个人影。
管家掀起帘子，轻声唤林书言，林书言半睁着眼睛，看着着实清醒不过来。
秦晚惊讶，竟然真的病了？
“你家大人竟然病的如此重？有没有请太医来看看？”秦晚问。
管家说，“我家大人自前几日就病了，本以为只是偶感风寒，并不十分要紧，便只是请了城里相熟的大夫看诊。请了几副药，本以为就好了，谁知道这几日一直起起伏伏。我问大人要不要请太医，大人说，无妨，若是闹到宫中，惊动了陛下和太后，反倒徒惹是非。”
秦晚皱眉，吩咐小少赶紧去请太医过来。
低头看向林书言，原本总是苍白的脸色，此时泛着一丝潮红。眉头微皱，显然睡得也不是十分安稳。
管家伸手过去探林书言的额头，又摸了摸颈部，叹声，“大人这是又发热了。”说完，又吩咐下人去打热水。
虽然已经入了秋，但是这个季节的天气还是燥热的。林书言裹着厚厚的被褥，却一点汗都不出着实病的不轻。
看着林书言干裂的嘴唇，秦晚和管家说，“给他喝点水。”
管家听了，赶紧去倒水。他扶起林书言慢慢靠在床边。
在这动作间，林书言似乎有些清醒。他努力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人是府上的管家，他有些愣神，开口问道，“陛下？”声音低哑。
管家侧过身，林书言看见秦晚就坐在自己身边。他要起身。
秦晚看到，赶忙伸过手扶住他。两手交接，手掌燥热。“你躺着吧，朕让小少去给你请太医了。”然后赶紧松开手。
林书言躺回去，努力睁眼睛，保持清醒。看他这样，秦晚不忍心，“你要是困就睡吧。朕等太医给你看过之后就回去了。”
此时，管家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热毛巾盖在林书言的额前。
“你先出去吧，朕有些话要和林书言说。”秦晚想了想，吩咐管家。
管家应喏。
见管家出去了，秦晚靠近了林书言。林书言已经合上了眼睛。清淡的眉眼间，有些卷翘的睫毛留下淡淡的阴影。秦晚觉得，林书言长得挺好看的。
过了一会，林书言迷蒙地睁开眼，惊讶地问，“陛下？”
秦晚惊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嗯。”
眼睛瞟向别处，她有点不自在地开口，“之前那件事，朕和你说一句对不起。反正你也向太妃告了状，朕也挨了骂。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总之，你别放心上就是了。”
等了很久，秦晚以为林书言又睡过去了，在她抬头看向他的时候，才听到他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这到底是听到还是没听到啊。秦晚有些纠结。
她伸过手去摸林书言的头，这时，小少在门口说，“陛下，太医来了。”
秦晚手顿了一下，收回来。“进来吧。”
太医进门不敢到处张望。细心给林书言把脉。
“陛下，林大人这次是风邪入体，想来是太久不曾生病，所以平时不注重保养，又因平日里操劳，心力交瘁，所以才病情反复。臣开几方药，吃上几日，等这一阵过去了，自然就好了。”太医回禀。
秦晚点头，又看着太医煎药给林书言服下，才起身离开。
用晚膳的时候，贤太妃和秦晚说，“你去看过林书言了？”
“恩。他倒是真的病了。”秦晚回答。
“哼。看你做的好事。那林书言也是个傲气的，被你这么折辱，不生病才怪。”贤太妃横了他一眼。
秦晚无言以对。
“你怎么想起来折腾起林书言？”贤太妃问道。
“儿臣就是一时好玩。”秦晚赶紧说。
贤太妃狐疑地看着她。看着看着，眸光不禁柔和。她摸了摸秦晚的鬓角，说道，“我家晚儿也是个好看的大姑娘了。”
秦晚有些脸红，“娘，说这个干嘛？”
“其实，你想试试林书言也好做，送两个宫女就行了，何必惹得一身腥。”贤太妃状似无意地说。
“别吧。他说，他要和妻子一心一意的。若是朕送了他宫女，他碍于朕的情面收下了，日后对他的妻子该如何交代呀。”秦晚赶紧说。
“哦？”贤太妃眼睛转了转。“想不到这林书言也是个性情中人。”
秦晚重重点了点头。
“唉，都怪娘一时糊涂，耽误了晚儿的前程。若不是娘，晚儿现在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做公主，和驸马相守，给娘生个小孙儿。”贤太妃伤感地说。
“娘，你也别这样说。儿虽然不能像普通女儿家安享太平，但因为儿的身份，儿也做到了许多女儿家不能做到的事情。儿对这一点也是十分开心的。”秦晚安慰母亲。
这么多年，虽然因为贤太妃的一时糊涂，秦晚要面临很对状况，但是贤太妃也因为自己的错误在尽力弥补她。在封地的日子比在皇城的时候要开心自由很多的。
贤太妃摸着秦晚说，“娘不图这个江山，只要你和和乐乐的就行。”
秦晚笑道，“娘不必忧心。儿也是在这个位子上才明白，在其位谋其政这句话的意义。天下百姓皆交于朕之手，儿有些明白父皇和皇兄的苦心了。儿或许做不到像他们一样的伟业，但是儿也要保这一朝的百姓的安乐。”
贤太妃骄傲地看向秦晚，“娘以有你这样的孩子为自豪。若是你父皇泉下有知，想来也会宽恕我一二。”
秦晚抱住贤太妃，撒娇说道，“娘抱抱，娘抱抱。”
贤太妃没好气地说，“多大人了。”但是手上也没有停，紧紧搂住秦晚，轻轻拍打她的背。
不管前路是多么漫长曲折，但是此时此刻，他们的心是温暖安详的。
林府
林书言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管家端了清粥小菜给林书言。
似乎很多年这么毫无顾忌地睡过了，林书言心想。
“陛下今日说，等您病好了再上朝，不用担心这几日的事务，他会让左熙之和赵建负责您的公务。还说，这几年确实是辛苦了您，希望您在这段时间不要多想，安心养病就行了。”管家说。
“嗯。”林书言喝了几口粥，感觉空荡荡的胃也慢慢暖起来。
想到白日里，秦晚说的那些话，林书言不禁笑了起来。
管家狐疑地看向林书言，“大人？”
林书言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说，“无事。”说完，用碗遮住了翘起的唇角。
管家张了张嘴巴，对大人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表示纳罕。
晚上临睡前，秦晚想起和林书言说的话，不禁害臊地蹬了蹬床。碧婵在外间问，“陛下？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睡吧。”秦晚扬声说。
碧婵轻声嘟囔了几句，安静下来。
初秋的夜晚还能听到蝉鸣的声音，四下寂静，秦晚翻来覆去。到底林书言有没有听到自己的道歉啊。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