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风月》姑且这样

2、第 2 章

　　九月初九的日子，众人启程，街头都是卖花的小摊子。秦晚心想真是个好日子。
　　平阳王的封地在余姚，秦晚的爹生前也算疼惜她们母子。离京城千里，日夜不休走了三天三夜，终于赶到了京城。看到阔别已久的城门，秦晚有些唏嘘。想来众大臣都已经接到驿报，城门口灯火通明，乌压压一片人。马车停顿，秦晚整了整自己的衣袍，面带戚色，让碧婵出声打帘。
　　“拜见平阳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秦晚站在马车上，第一次感觉到了权力顶峰的感觉。光线不明，只能看到他们匍匐在地的背影。
　　“平身。”“喏”
　　“辅政大臣与太傅可在？”清澈的孩子声传来。
　　“臣在。”两个人影各自出列。
　　秦晚打量他们，大约是个中年人和青年人。看不出什么。
　　“随本王一同入宫吧。其他众位各按旧历朝会。先皇是个勤勉之人，望诸位不负所托。”“喏”
　　吩咐完毕，秦晚入了另一辆准备好的马车，进了京城，往宫里去。
　　秦晚知晓今晚注定不得好眠，更深露重，有些微凉，却有一些激动。
　　秦晚先去大殿祭拜了先皇，随后才入了御书房。等了一会儿，两位大臣才到。
　　见两位进门，秦晚躬身一礼，“今后还望两位扶持。”林书言与左熙之连说不敢。秦晚听二人讲朝堂局势，余光不禁打量起了林书言。确实一副堂堂好相貌，又有才气，难怪名声都能传到余姚去。十七状元郎，二十四入首辅。想来皇兄是想培养一个权臣，又怕他年纪轻，找了太傅作倚仗。只是一代权臣的下场……
　　林书言似是感觉到这位未来的皇帝陛下的目光，微微抬了头，看向平阳王。在城外时粗粗一看，只记得与仁显皇帝有些相像，兄弟二人也不是十分相似。想来一人类母，一人类父。只是如今看来可能是仍然年幼，这个陛下长得甚像一个女孩。这倒不打紧，只要身体好，能福寿绵长，承嗣香火就行。
　　左熙之是个历经两朝的大臣，但骨子里有些刻板，怪不得能当太傅。这样的人虽然自己用起来不顺手，但是别人也不能用。
　　天色越深了，秦晚让二人在宫里留宿。自己着人在御书房的偏殿收拾收拾，休息下了。这个地方不知道收走了多少皇帝的魂魄，秦晚想了想突然觉得有些害怕。缠着碧婵陪自己睡觉，又让人将烛火挑亮些。才睡了个囫囵觉。睡的正香便被人叫醒。
　　秦晚扶额，叹道，这皇帝真是个苦差事。
　　换上了朝服，吃了早饭，秦晚都是懵的。连册封大典，改换朝服，秦晚都只是别人说什么自己做什么。幸好，还有头帘，想来别人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