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审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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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审判
出云再一次与眼前这个年逾不惑，临近知天命的男人面对面坐下。
“教皇大人。”
出云低了低头，算是行礼。
“你就是出云逐月。爱莉丝的孩子？”
没有昨天那一身让出云窒息的气息，教皇对着出云，温和地问道。
出云回视着眼前这位神色和蔼的男人。
因为昨天王附身的关系，今天的这个男人跟昨天看起来，有着完全不同的气势。
虽然的确是习惯与万人之上才有的高贵气息，但比起那位‘王’来，还是相差不少。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出云第一次看清了眼前这位教皇的模样。
真是一张熟悉的脸啊。
出云摸了摸鼻子，“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那张脸，跟记忆中母亲的脸几乎要重叠起来，出云勾了勾嘴角，几乎可以猜到了教皇的回答。
“你母亲，”教皇停顿了一下，“是我跟梅吉所生的双生子中的一个。”
出云听到那个很是熟悉的名字的时候，脸突然一僵，“非常冒昧的问一句，大人你的名字是？”
“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
“噗——”
出云华丽地喷了……
“怎么了？”
教皇疑惑地看着出云身后出现无数黑线。
“没，没什么。”出云嘴角一抽，深吸了一口气，算是回归正题，“教皇大人，我的母亲是你的孩子的话，你就是我的，外公？”
“不错。”
“那请问，你想要我怎样？”
——先不论，自家外公当初的传奇，单单是教廷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病死异乡，而唯一的外孙女在外流浪而不施以援手，偏偏在出云的生活渐渐安定下来的时候，突然搅局，把出云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件事情就需要解释。
而这些解释，可不是只靠，你是我外孙女，我是你外公就可以解决的。
哪怕他真的是那个拉尔夫也不成！
“当初你母亲跟着那个糊涂蛋回日本，我就知道一切不妙，可真的没有想到，爱莉丝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教皇一脸愤恨的神色，“我知道，要你突然接受我这个外公，十分困难。况且……”
“况且，”出云打断了教皇的话，此刻的她已经压下了被恶搞后的惊讶，冷静地述说着现在的状况，“如果被别人知道，我是教皇大人你的外孙女这件事。不止我在这个地方呆不下去，亲爱的外公你，也要身败名裂。”
按照现在梵蒂冈的规矩，神职人员并不是不能结婚，但私生子这个事情还是不能够被接受的。更何况现在不是私生子，而是连外孙女都已经生出来了。
如果闹出这件事的是一个普通的神父或者修女也就罢了，但偏偏是眼前这位高贵无比的教皇大人，啊咧咧，出云坏心眼的勾起嘴角，她都可以想象事情一旦被戳穿，教廷一片鸡飞狗跳的模样了。
“不错。”
当初那个被人逼迫内心深受煎熬的拉尔夫神父已经不在了，坐在出云面前的是现在教廷的最高统治者，教皇大人。
“那么，教皇大人，不知道你把一个危险有如定时炸弹的我带回这里，是因为什么？”
——当初，母亲离开梵蒂冈的时候不可能没有经过教皇的同意，就算再怎么见不得人，母亲依旧是他跟最深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之一，更何况，当年的双生子的另外一个，已经淹死在那飘渺无边的海里了。
“教皇大人，应该并不想我回来才是。”出云这样下着结论。
的确，自母亲猝死在日本，而父亲被不良院长拐骗之后，出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教廷这个名词——也正是因为如此，出云直至不久之前还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女。
不过，自己的身世背景还真是强悍到令人无语啊。
——出云恶劣地吐槽。
“月月，我可以这样叫你么？”教皇这样看着出云，得到了出云肯定的回答后，脸色一喜，但很快又黯淡了下来，“月月，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唯一血脉。在我知道你竟然这么小，却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在那个地方孤伶伶地流浪，我一直非常内疚。”
出云并没有接话，教皇还没有解释到关键的地方。
至于在遇上幸村他们之前，出云所吃的苦，她从来没有怪我任何人。
毕竟，是她选择了流浪，而不是待在孤儿院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而她如果真的想依靠谁活下去的话，凭她出众的外表，想要找一户好人家收养自己也绝对不是不可能，
但出云不愿意。
宁愿过着那种每天只能吃最廉价的面包，要躲在狭窄的储物箱里随时可能会死去的生活，出云一直都不想，不想欠谁。
“可令我欣慰的是，你的生活在渐渐的变好。我一直想就让你这么过下去，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教皇叹了一口气，“可你不该……”
出云微微皱眉，听着教皇继续说下去。
“你不该，让那个画家画你。”
这是什么话？
出云想了想，手伸进脖子里掏出了那条红宝石十字架。
“是因为，他画了这个？”
出云回想起来，吉川的那幅画上似乎是把她胸前的这条项链也画了上去，一开始出云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作为长泽卿亲传弟子之一的吉川正野，他的画作该吸引不少人去参观吧？
那么，如果正巧里面夹杂了几个跟教廷有关的人，也不足为奇。
出云见教皇看着她手中的十字架，点了点头，“这条项链到底有什么特别。”
她虽然隐隐知道这条项链并不是一条普通的十字架，但绝没有想到让她的生活改变的罪魁祸首正是当初自己醒来的时候一时心软而留下来的母亲的遗物。
“这条项链，叫做审判。”
“审判？”
“属于Gabriel的审判。”
Gabriel？
又是这个名字。
“审判有什么用？为什么会在我这里？”
出云挑了两个最关键的问题问道，而一开始因为陷入往事回忆中而显得有些消沉的教皇在讲到正事之后，整个人也开始渐渐显露出一个教皇应有的气势。
“在这里，除了我这个教皇之外，还有四大圣子。你应该有见过其中的三位。听说Raphael还来接机的不是？”
“的确。”
——四大圣子？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四圣子是从小就接受特殊教育的四个孩子，分别以圣经中的四大天使长之名命名，守护天使Raphael，奇迹天使Gabriel，战争天使Michael，定律天使Uriel。圣子是仅次于教皇的存在，他们是教廷对外的象征，是所有信徒中的信仰。圣子需要承担一定的义务，为教皇分担担起整个教廷的存在，并且在教皇过世之后，下任教皇则需要在四大圣子之中选出。而现在四圣子中的三位已经选定，而你，则会是最后的那位Gabriel。”
“为什么选中我？”
“因为审判。每一位圣子的胸前定会有着一条宝石十字架，而你胸前的那条恰恰是遗失了六年之久的Gabriel的审判。”
——六年？
出云现在才近五岁，也就是说。
“遗失的审判，是母亲偷走了它，并在死后把这条项链给了我。”
“现在看来正是如此。”教皇叹了一口气，“我不明白爱莉丝为什么要这么做？”
爱莉丝明明知道圣子的教育是如此的残酷，为什么要把自己亲生的女儿推进火坑。
“或许在母亲看来，这是保护我的唯一的方法吧？”
出云冰冷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不论是对有着崇高地位的外公你，还是远在日本的我那位素未蒙面的爷爷。”
“或许如此吧？”教皇看着出云，“有一点，你或许不知道，除非审判的主人身死，那么那个拥有审判的人就必须成为Gabriel。”
“如果我将这条项链送给了别人呢？”出云挑眉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浮现出小豹子那双黑色的桀骜不驯的眼睛。
“劝你最好不要，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要么你死，要么他死。审判永远只能有一个拥有者。”教皇神色严肃地看着出云，似乎真的怕眼前这个从进来之后，表情懒散把什么都不当回事的外孙女真的干出这样的事情。
“月月，或许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只有教皇才有资格知道的秘密。”
看到出云终于正经了那么一点，用好奇的眼神看向自己，教皇再一次叹气，“四圣子的项链都是有灵性的，不止是人选择了项链，更重要的是项链在选择适合他们的人。你的母亲恐怕就是因为偷窃了审判才会猝死异乡的。”
“哦？”
——出云恍惚间想起了前世，命运往往都是那么的相似啊。
“你听够带着这条项链活到现在，也就证明你得到了审判的认同。所以就算你不愿意当这个圣子也不可能。而我虽然是教皇，但已经成为事实的东西，我也无能为力改变。”
教皇述说着事实，他从一直暗中保护着出云的手下口中知道，自己的这个外孙女，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子。
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都那么地，那么地特别。
教皇想了想，是的，特别。所以他并不敢保证出云会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份。
尤其，成为圣子必须付出的代价是如此的残酷。
“啊。”
出云只是这样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表情。
看着发呆的教皇，出云叫审判放回了领子里说道。
“我的外公，亲爱的教皇大人，你是不是该说一下，作为圣子，必须付出的代价了呢？”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审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