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学院学习日常》Paradoxon

10、伊莱的国籍

　　很巧的，冯在溶洞餐厅遇见了乌安。

　　“冯！你也来这里吃的吗？今天第一天觉得怎么样？”乌安虽然十七岁了，可整体寿命的延长令她还是十三四岁的样子，性格上甚至更加幼稚。所以，这种心理年龄还是处于和小屁孩玩得开的状态，打招呼就热情一些。

　　不过发育的滞后并不是完全按照比例，成年时间只是比作者所在这个世界的年龄的标准差个十几年。否则性成熟时间大概会在八九十岁，这会造成很大的人口问题，直接因为人丁稀少而灭绝也有可能。

　　“啊，胡木拉提吗？”冯称呼乌安时一般用姓，因为这个姓氏很顺口，也是一个礼貌的称呼。

　　这个姓氏乌安解释过，这是西方乌贼林地区的语言，意为充满水的深渊，当地宗教中所描绘的世间一切水的发源地。

　　“这个宗教已经快要消失了。”当时乌安叹着气说。“但书本中还有丰富的记载，洪都人也有很多还在用远古的姓氏。他们基本已经忘却这些姓氏的含义。”

　　“嗯……等等，我好像感知到你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乌安忽然面色凝重起来。“你不要动，小心。有一个灵魂在附近，很奇怪的灵魂。”

　　该不会粘住了奇怪的游魂？乌安猜测。

　　“啊，形状奇怪的灵魂吗？那个应该是我的灵魂。”冯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你用灵魂视角看一下就知道了。”

　　“额？”乌安眼睛的镜片上呈现出灵魂视角的图像来。这副眼镜能够分开两个视角，不论眼镜的本来用途是什么，但在魔法师手里肯定不是用来矫正视力的。

　　乌安眉毛一挑，很是惊讶的样子。“你学会了灵魂变形？”而且竟然能变形出如此复杂的机械结构。

　　虽然没有什么用就是了，灵魂并不具备弹性，所以发条钟的发条是拧不了的。

　　塔格特点头，算是回答。她有点嫌烦了，她当然学会了灵魂变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接下来，她估计胡木拉缇会问她是怎么学会的，谁教的，学了多久等等。

　　“好厉害啊！”乌安惊叹，记得四个小时前冯才刚刚上了第一节魔法课，接着灵魂变形的水平就从菜鸟级别到了运用自如的地步。

　　“是怎么学的？”乌安兴奋地问。

　　我就知道。冯面无表情地想着，不过她还是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乌安。

　　乌安的特性就是信息量大，无论是她输出的还是输入的，信息量都是庞大的。在谈论无关紧要的小事的时候，这种特性会使人觉得烦不胜烦，细微的事件都能被乌安扩展出近乎一切的细节来。

　　但是如果遇到任何话题都能够如此，那么这知识量就有点可怕了。有时候冯甚至怀疑乌安是不是已经活了两百岁，否则哪里来得及看那么多书。

　　思维的飞跃、思想的浩瀚，体现得淋漓尽致，这时冯就会舍不得结束对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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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安的吃相说不上难看，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个溶洞餐厅专供一种特殊的水果冻，是由一种发甜的透明材质吸水泡发后做成的，非常水嫩。乌安大口吞着，一口就能吞下三四块。

　　冯坐在乌安对面，也是面无表情地吃着果冻。现在是平静了，乌安忙着吃，就没时间问她问题了。

　　“那个伊莱是谁啊？”乌安嘴里含糊地说。

　　塔格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看样子应该是南方人，从对于魔法的熟练度上来看，应该是贵族出身。”

　　“南部六十二国吗还是蓬布利帝国那边的？”说着乌安摇了摇头。“应该就是六十二国，蓬布利的贵族很少有这样活跃的。”

　　“是六十二国哪个国家？算了，你也不知道。对了他是黑发黑瞳对吧？那么皮肤呢？是不是偏暗？”乌安看见冯点了点头，就又皱着眉沉思。“那么应该不是上游国家，那十七国的贵族属于白皮人种。”

　　看到乌安正在推理，塔格特也感兴趣起来，回想着有用的细节。

　　“我记得他的通用语很标准，没有口音。而且命名用的是通用语。”

　　“那就可以排除掉ㄧㄧㄧ”两人忽然同时开口，冯停了下来，看着乌安。

　　“纳哈连国ㄧㄧ”

　　“ㄧㄧ弗弗鄂尔”

　　“图棉国”

　　“菇菡地区四国”

　　“亿丰空地二国”

　　“波立卡”

　　…………………

　　就这样，一唱一和似的，六十二国中排除掉了三十一国。

　　冯说乌安知识量恐怖，她自己何尝不是呢，她甚至还比乌安小九岁。

　　“嗯，伊莱这个名字在南方不是很常见。”乌安若有所思地说。“查找一下那剩下三十二国的贵族的族谱就能找到。”

　　“三十二国还是太多。”冯摇了摇头。

　　“不行，我一定要找出他的国籍来。”胡木拉提又吞了一个果冻，从衣服上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拖动出来一个黑点，悬浮在空中。

　　差点忘了，她们还在数学阵法以内。

　　只见乌安手一挥，那个黑点迅速放大，是一副世界地图，乌安拖动到南方区域，那里有密密麻麻的国界线，靠西的那个国家面积最大，几乎比得上六十二国总和，那就是蓬布利。

　　原来还可以这样用！冯看到这一幕，才想起了她在数学阵法里。可惜她还不会用魔法，只能干瞪眼。

　　“这里是河间的国家，长年洪涝，贵族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这些也可以排除。”乌安用食指比划着。

　　冯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到：“确实，他应该属于生活条件优渥的那种。”她记得在伊莱的脖子上有一道白印，可以猜测以前是挂着什么饰品的，同时，伊莱的卷发很长，脑后扎的马尾辫上，有着一个隐秘的金属片。塔格特记得曾经一次外出时，她的父母给过她戴过一条类似的金属项链，作用是小幅度增强免疫能力，以防水土不服。

　　而这自然不是便宜货。

　　“再除去现在正处于战乱的，就只有十六个国家了。如果考虑到他的姓氏……虽然姓氏早就混乱一团了，但在这些国家内还是可以区分的。他姓什么？”

　　冯一怔，默然想了一阵，摇了摇头：“忘记了。”

　　将要找到线索的乌安叹了口气，但是还未放弃。“那我报几个姓氏，觉得熟悉就告诉我。”

　　“蛾塞、皮济亚、梵古雷特…………”乌安一口气报出了好多，冯开始无意识地用指关节敲桌子。

　　“我想应该是斯科尔斯（Scholes），应该吧。”冯突然停止了敲击，这时她才意识到手上的行为，她又敲了两下，声音还是挺响的。

　　“那就成了，应该是这里，这个残脊山脉右侧的枫潜国，啊，照你的角度看是左侧。”接着乌安就把地图缩小，再把黑点粘在衣服上。

　　当然，这个黑点只是光影而已，没有实体，所谓的“粘”这个动作，是以乌安为基准，在这一片坐标系内保持相对静止。这就涉及到数学大阵的两个模式，相对模式及绝对模式。

　　“下次见到他记得和他要一片断脊山脉的树脂盘，那是特产，味道很不错，估计他带的不少。”

　　“到时候我也给你要一点。”冯笑着点点头。

　　饭吃完后，冯跟着乌安去了图书馆，她要查找一些关于蚯蚓的资料，还有找一找有没有让蚯蚓潜水的办法。

　　借鉴前人智慧是被允许的，前提是找得到。

　　冯借此机会，就过来当乌安的助手了，总归比无所事事要有趣得多。虽然班里好像有一帮学生组织了大型的捉迷藏活动，但现在正有人因为犯规而争吵，冯也没兴趣参加了。

　　爬到高高的梯子上，冯看着一大排落灰的书，一本本筛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