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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高楼叠起,以钢筋水泥为主体的现代社会,那层层建筑早已标新立异的告诉人们,时代在进步,往日的那些贫民小窟早已不存在了。只是,人们也不似小窟时代那般淳朴开心,而是一个个躲在金钱权利所堆积出的虚伪背后,苟且的渡日。
      人类,是堕落了呢。
      少女坐在高楼顶端,俯视着眼下的一片繁碌,琥珀色的眸子中,泛起了一丝奇异的紫光。
      一旁靠在护栏边抽烟的男子,口中吐出一丝烟雾,嘴角挂上了一抹可谓是邪魅的笑容:“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你。”
      “我可不想听你说这是缘分,我也不想相信这是一个巧合。”少女晃着双腿,仰起头,“……这只是个不幸的相遇罢了。”
      男子笑出了声:“不幸的相遇?说的对,的确是一个不幸的相遇。”
      两人相视一笑,双双回神,不再言语。
      只是,应该没有人会相信,这两个人,其实,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弟。少女名叫做灭,毁灭的灭,男子叫做零,归零的零。两人相差了十一岁之多,而之所以外貌差距甚远,其实,只是因为两人的种族不同罢了……
      灭,是一个月前,来到这个世界的异界人,而零,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现世人类,百岁寿命的零和长生不老的异族姐姐,始终都还是合不来。所以,零在十岁的时候,还是决定回到的现世,跟着身为人类的亲生母亲过着普通人类的生活,而灭就陪在父亲的身边,于另一个世界里过着属于他们的生活。
      只是,零没有想过,十年之后,他居然可以在逛马路的时候,见到站在路边发呆的姐姐,姐姐依然还是保持着他十年前离开那边时候的模样,只是自己,已经不在是那个满地打滚不懂礼数的小毛头了。不知是不是血缘关系,零愣愣的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姐姐时,那人可以先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
      这就是,他们两个会跑到这栋楼的天台来闲谈的原因……
      一个二十多岁的不良青年,叫一个看上去才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姐姐”的时候,路上的行人会怎么看他?是当神经病,或者是当成一个找借口想搭讪纯良少女居心不良的大色狼?
      沉默良久,指间的香烟也总算快要到底,零才开口了:“爸爸,怎么样?”
      “不错。”
      “那……阿姨呢?”零口中的阿姨,是灭的母亲,一个很能干很精明,也很漂亮很有气质的人。她对零很好,所以,零并不讨厌这个和自己亲生母亲抢丈夫的女人,相反,他很喜欢这个阿姨,就如同自己的母亲很喜欢灭一样。
      但是,不同的是,零,他不愿意叫灭的母亲为妈妈,因为那会显得自己的亲生母亲很没有地位。应该说,本来就没什么地位,要是在一叫灭的母亲“妈妈”的话,那自己的妈妈岂不是更加没有地位可言?他不允许在父亲背叛母亲的同时,自己也背叛自己的母亲。所以,他坚持叫灭的母亲为阿姨,即便父亲严重不满意,他还是一味的坚持着。
      可是,灭不同,零非常不能理解灭。因为灭叫父亲,爸爸,叫自己的妈妈,却是“母上大人”,而对于他母亲,灭却可以张口就来“妈”。这就是零和灭是话不投机,性格也不合的一个开始。而到后来,零确实也是越来越不喜欢灭的行为作风,也越来越受不了灭一向怪癖冷异的性格态度,所以,他才决定,惹不起躲得起,离开了那边那个世界,回到了自己母亲所处的世界,陪伴自己的母亲渡过往后的生活。
      万万没想到的是,灭会自己跑来现世,更加没有想到,居然可以在大马路上姐弟相遇,更加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姐姐,居然还能认得出他来……
      “说真的,你来这边,为了什么事?”忍了半天,零还是忍不住了。灭没有回答之前的问题,沉默的气氛让零尴尬,他干脆一吐疑惑,也省的自己慢慢想问题推敲到这个上面来……
      灭动了动眼睛,看向零:“来看妈妈。不可以吗?”
      “呃……”零愣了一下,干笑两声,“算我多此一问……”
      “至于母上大人,她已经去世了。”
      灭的声音平静的毫无波动,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只是这个消息,让零忘记了要丢掉手中的烟头,手指被烫到了也浑然不觉的愣了半晌。
      “……阿姨……她……死了?”
      “嗯,两年前去世的。”
      “……是吗。”原来,已经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吗……搓了搓手指上残留的烟灰,被灼伤的地方还隐隐的刺痛着,脚下捻灭了烟头上的残火,零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姐,你说,你来了一个月了,为什么都没来找我和我妈?”
      “我不知道你们住在哪里,所以迷路了。”
      看着灭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我记得,我有留现世的住所电话给爸爸,你怎么不打电话呢?”
      “电话?哦,我太用那个东西。”
      “……哦。”不会用就说不会用,死鸭子还嘴硬……零想翻白眼,却看见灭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只好顺势把视线转了个方向,看别处去了。
      他果然,和这个女人,八字不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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