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梦中情人天天跪拜我的雕像》西西fer

9、第 9 章

　　栾昱洗完澡，给巫瞾清弄了猫粮和水，就独自又去了那个走廊尽头的小房间。
　　巫瞾清很想跟着过去看看屋里到底有什么，但一向容易心软的栾昱一到这个问题上就坚持原则，无论她怎么蹭栾昱的脚，栾昱都坚定不移地把她推到门外。于是她只能苦哈哈地等着栾昱出来，被她抱走放到猫窝里睡觉。
　　当然猫窝是不可能睡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巫瞾清迈着大步挤到栾昱怀里，窝在栾昱胸前度过一晚。

　　第二天一早，栾昱准时起床，洗漱吃饭，给巫瞾清放好猫粮然后回屋修炼，巫瞾清一刻不离地跟在她身旁。

　　一切都跟昨天一样。

　　就连封建的电话都来的同样准时。

　　经过这几天的考察，巫瞾清已经弄懂了，这个能让人远距离聊天的玩意儿叫手机。此时此刻，栾昱正拿着手机，听着封建那边的大嗓门声音。

　　封建的声音比昨天哑了很多，听着刺耳的很，整个人都怏怏的，
　　“之前你让小周查的王竹他们的风评，已经查到了。林国富在学校经常调戏女老师，影响极差。陈康在公司人际交往也一般。至于王竹——”封建顿了顿，语气里透着毫不遮掩的鄙视，“天天给小明星拉皮条，他在JC娱乐里带过的明星对他的死都挺开心。”

　　栾昱听着他的话，想想杨广村长对陈康二人的“为人和善”的评价，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杨广果然在撒谎。”

　　封建附和，接着道，“话说……小栾昱，我昨天在局里查了一晚上。还查到林克了。”

　　栾昱立刻问，“查到什么了？”

　　封建声音中带着同情，“林克如果还活着的话今年45岁，是个傻子，三级智力残疾，为中度残疾，有残疾证。十年前因腿部受伤引发感染去世。腿部受伤是因为十一年前上树摘果子摔断了腿烙下了病根。”

　　栾昱想了想，“那他的家庭环境呢，有女儿吗？”

　　出乎意料，封建否定了。
　　“没有，”封建接着道，“我也很奇怪。我找了民政局十年前的工作人员问了问，他们说确实没有。因为办理残疾证需要详细的个人资料，他们那里建立了存档，我查了存档，的确没有亲人。”

　　封建迟疑了两秒，“不过当年的工作人员说，每次领取政府补贴时，都是一个小女孩儿搀着他来的。”

　　不用栾昱追问，封建就接着道，“没有女孩儿的记录。但是，据他们说，女孩儿年龄在十岁出头，还喊他爸爸。因为林克是个傻子，父母又走得早，只有个小女孩儿照顾他，听起来太可怜了，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他最后加了一句，“他们说林克因为痴傻所以面相不好，但那个女孩儿很漂亮。”

　　“户口上没有妻子子女没什么，可能林克的妻子是黑户，连带孩子也上不了户口。”栾昱没当回事，女孩儿应该就是林克的孩子，就算不是，也关系匪浅。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感冒了？”

　　栾昱本来是关心一句，谁知道封建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手机跟她低声说话，声音严肃不像本人，“你还记得之前让我送去检查的红毛和爪印照片吗？”

　　栾昱，“是有线索了吗？”

　　封建应声，声音居然还有点抖，“鉴定所说，是红毛狐狸。”

　　“……”，栾昱瞬间明白，封建这么个声音，原来是被吓得，只怕是昨天晚上做了一晚噩梦吧。

　　封建没听到栾昱的声音，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我也不是害怕啊，我就是心里头担心，你说要真的是妖怪作案，这，这……这怎么抓得住啊。”
　　动画片里的妖怪不都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吗？他又不是猴哥，怎么可能收服的了妖怪。

　　栾昱明白他的担忧，声音轻柔，但语速平稳，安慰着封建，“就算真的是妖，也是一只不够强大的妖。”不然她怎么连那只妖的妖气都闻不出来。

　　封建听了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信服，“小栾昱，你怎么这么确定啊？”

　　栾昱给了他一个更笃定的回答，“猜的。”

　　封建，“……”

　　栾昱不吓他了，重新开始想案子，“民政局的人见过那个女孩儿，说明她在林克身边生活，中级智力残缺的人是不能独立生活的，那女孩儿一定是和他住在一起的，如果是这样，林寨肯定有人见过她。”

　　封建补充，“十年前死过人，村里有个漂亮的女孩儿。这刚好和我们上次见村长后推测的消息一样。”

　　栾昱点头，“而且村长见过她，陈康和林国富很可能也知道他。”

　　封建一锤定音，“走，我们再去一次林寨！开门吧，我车就停在你门外。”

　　栾昱，“…”
　　巫瞾清，“…………”
　　你来的可真快。

　　栾昱抱着巫瞾清出去，刚坐上封建的车后座。就听见男人咂摸着，紧皱着眉头，眼里有些不忍心，一贯大大咧咧的声音也都沉了下去，“小栾昱，你说，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跟着一个傻子爹，这个傻子爹还瘸了腿，在重男轻女的地方，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
　　当然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栾昱抱着猫的手停住，抬头和封建对视。她怀里的布偶猫睁着蓝眼睛也看向封建，一人一猫的眼神竟然有些相同，清冷但又都漂亮的炫目。

　　栾昱眼睛微眯，她是标准的桃花眼，眼睛微眯的时候，眼尾微微上吊，透着几分凌厉和薄凉。怀里的布偶坐直了身子，精致的枫叶脸美中带着高傲，和抱着她的主人坐在一起莫名和谐。

　　“再去问问村长不就行了，”栾昱淡笑起来，但眼中黑雾氤氲，笑意达不到眼底，“有时候，谎言中也能窥见真相。”

　　但出乎意料，不过只隔了一天，村长家就空空如也，门户大开，露出被搬空的大院。

　　“走了！你们来的那天下午他就搬走了，”上次见到的小卖部老板这么说着。

　　但现在不比几年前，如今每条街道几乎都有摄像头，一个人买了什么房子，家里买过什么东西，多少存款多少私房钱，一去警局查身份证，全都能找到。

　　所以当封建带着栾昱，找到杨广村长东区的新家，也不过是两个小时的问题。
　　为了增加威慑力，封建带上了周安等四个队里的人，全都穿着制度。

　　这次杨广看到他们，就不如上次来的平静了。

　　杨广新家是在小区的公寓房，是以前房子拆迁后分给他的新房，亲戚朋友也都在这栋楼住。他们看到一队警察敲开了杨广的房门，都脸色大变围了过来。

　　五个大老爷们气势汹汹地敲门，杨广就是再虚伪，脸上的假笑也绷不住了。诚惶诚恐地迎他们进屋，一群亲戚也跟着挤了进来。
　　亲戚们缩在角落里，又害怕又担心地看向杨广。

　　栾昱直接开口，第一个问题就问的杨广面色发白，“林克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知道。”杨广眨了下眼，眼睛不自觉往右看，避开栾昱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怀里还抱着只猫，气场却比旁边一群穿制服的都大，压得他喘不过气。

　　“不知道？”栾昱走近他，身上渡劫期的威压放了一缕出来，腾腾滚滚压在杨广身上，“那王竹你应该认识吧，他也是你们林寨出来的。”

　　杨广本想换个凳子坐，离栾昱远一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动不了了，双腿发软浑身无力，有股说不出来的寒意包围了全身。这种感觉不像是被人束缚住，更像是来自身体本能的臣服，所以他还以为是自己害怕了。潜意识想逃避话题，于是呐呐的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发虚。

　　栾昱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王竹死了。”

　　杨广放在腿上的手抖了抖。

　　“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腹部被人搅烂，肠子流了一地。五脏六腑全都被碎成血沫喂进嘴里。到死眼睛都没闭上。我们去的时候，他血都流干了，流出来的血能盖住鞋底，空中都是腥臭的血腥味。”她说的恐怖，又描述了一些细节，身后杨广的亲戚们，有些胆小的都扶着墙根呕吐起来。

　　栾昱走得更近了些，身上的威压当头而下盖在杨广身上，她轻声道，“陈康和林国富死了，现在王竹也死了。你说，下一个轮到谁呢？”

　　轮到你了。

　　这四个字狠狠敲打在杨广心上，这是杨广在栾昱眼中读到的心理暗示。

　　人的恐惧是一种完全无意识的身体反应，由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肌肉紧张等身体反应本能所引发的体内反应。这种状态可以用主动引发，也可以由外部人为引发。栾昱现在使用威压，就促使杨广被迫恐惧。他此刻浑身僵硬，脑部充血，丧失了大部分思考能力。恐惧在这种状态下迅速加剧，让他浑身冰凉。

　　杨广腰部一软，差点没倒在地上。

　　“我说！我说！”

　　六十多岁的老人颤颤巍巍地坐直身体，这一幕本该是让人同情的，但封建和栾昱两个隐约有了猜测的人心里只有恶心。就连同情心重的周安，都从事情的线索中推测出一丝不寻常，紧盯着杨广的反应仔细观察。

　　“林克的女儿，叫林软。”

　　杨广抖着手端起身旁椅子扶手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手抖得差点端不住杯子。而后将茶杯猛得砸在茶几上，破罐子破摔地吼出声:
　　“林软她、她就是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