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们都被命运攥在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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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早餐。清晨勉强把自己拖到浴室，还要收拾行李箱，然后去接艾玛。啊，热水，我怎么爱你爱不够啊！我还是挺适应北方四季分明的气候的。不过鬼知道今天早上为什么这么冷，才十月初啊。
我租的是一个新楼的单间，屋里应该挺暖和啊。和热水的拥吻占用了太多时间，把出差专用包和几身换洗的衣服扔进行李箱扣上，快速换号衣服，化妆，才花了半小时。把房门锁上然后去了停车场 --这可能是这个地方唯一的优点。当然，一般来说，当我的丈夫，不，前夫和女儿住在我们一起买的公寓时，租一间房子是一种耻辱，何况房贷还是刷我的信用卡还。而我却四处飘荡。
发动引擎慢慢开到路上，顺路去加点油，买杯咖啡配上新鲜的芒果软欧包。四个小时的车程，可不是开玩笑啊。当然有一些人可以坐在方向盘后面几天几夜。可惜我不是其中一员。
我的期待和希望并没有实现。艾玛一路上不停地唠叨，而且还不停地抽烟。窗户全都打开着。这也算是一种报应吧。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在宿舍抽烟，舍友里也吸了不少二手烟。
“你看，下雪了！”我的搭档惊呼，“才十月初！奇了怪了，这是怎么啦？”
“这下只能慢慢开了。”我嘟囔着，“我的宝马装的还是夏天的轮子呢。”
“你怕吗？”
“当然怕啊，我又不是老司机。路也不认识，靠导航走的，我得时时看着不能错过拐弯和变道，不然麻烦大了。”
后来事实证明，十月的雪是好雪，不会旷日持久地下。艾玛从一开始讲话就啰啰嗦嗦，拖泥带水的，后来我看出她这样说话其实也不舒服，我们很快就讨论了一下这个话题，笑了笑，说开了之后旅途变得余款了很多，我们喝了咖啡，聊了各种八卦，还讨论了□□衣的发展规划。
“我们的行程怎么安排的？第一家去哪里？”
“去最大的那家。金总最看好那家，投入也最大。半年前新换了一个店长，店面也扩大之后重新装修了。也就是从那以后，销售额一直下滑。现在我们要查清楚怎么回事。金总说让我记录你的意见。”
记录我的意见？那里会有什么问题呢，地点？店长是酒鬼？玻璃橱窗不够大不够吸引人吗
“店长今天也等着我们吗？”
“不会，”艾玛摇摇头，给出了否定答案，“他请了好些天假了。”
“可惜了。他应该可以给我们一些线索的。算了，到地儿以后我们自己搞清楚吧。”
“你知道吗，跟你一起干活挺好的。你没什么负能量，不容易生气，不像其他人，好像有众生危机一样。你就是干活，而且还什么都干得好。金总也注意到这点了。欸，你说我们在那边能不能碰上赵总？”
“希望碰不上吧。”
我说这句话是真心的。昨天查这个人查了几个小时，结果让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自问也算见多识广了，但是这样体量的生意，我从没沾过边。如果我要管理赵明禄的大额生意，我会累死的。他人生中的第一个一千万是投资社交媒体赚的，后来做了几个企业邮箱的境内外服务器，赚了好几个亿。小额个人金融线上业务刚火起来的时候，他摇身一变变成金融家，从此财富滚雪球一般膨胀。我怎么都猜不出来，以他的身家，怎么会来做一个服装公司的基层工作呢？
“你觉得他怎么样？我觉得挺帅的。我是不会拒绝他的。你觉得他会喜欢上我吗？”
我眯缝起眼睛看她，自负，又爱幻想的女人。挺有当领导的潜质嘛。但是在爱情中还是应该谦虚一点。划水哦回来，我又知道什么呢。自己的丈夫守不住，还让婆婆偷走了女儿。还在这装作专家！
很有可能我本来就是错的。也许不应该装作天真，而是相反，应该坚持己见。
快也好满也好，总之我们是到了第一家门店。有个叫陈蕥丽的女孩子接待我们，人如其名，挺文雅可爱的。虽然赶了这么远的路，我们都累了，但还是先巡视了一下门店。艾玛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是谁。只是解释了一下，我们是金总派来看看为什么业绩不好的。我们计划和陈雅丽来一场女人之间的谈话，喝点咖啡，吃点点心。但是雅丽一听说大领导生气，就吓坏了，她简直就是对着我们作检讨。我们有点愣了，但还是听着她说的。
“都是因为马栋！”
“谁是马栋？”我问。
“我们店长，半年前史总派他来做店长。李东以前好像是史总的跟班，半年前我们店长走了就派他来了。他哪像店长啊，连和房东谈合约都谈不下来。刚来没多久就把客人都吓跑了，每天拿杯咖啡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看《花花公子》，有女客人进来还盯着人家看。整个城市都出名了，谁愿意来咱们店买衣服啊！”
“你们为什么不和金总汇报呢？”
“我们说了，我还偷偷写过好几次邮件给金总，但是马栋说他后台硬，谁敢告状先炒鱿鱼。我们都是打工的，也犯不着……我在这里已经工作6年了，我知道如果业绩不好金总会来查的，我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你们盼来啊！你看，我们的店长，还不知道他要完蛋了，还度假去了，两位钦差，可不能放过他啊！”
陈雅丽的眼神非常地真诚，她那句钦差大人把我们两个都逗乐了。店里其他几个女孩也一起过来揭发了这位店长，说他还经常调戏女店员。这几个姑娘都看着柔柔弱弱的，实在是可怜。那什么马栋，简直就是痴汉嘛。我赶紧去试衣间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有发现摄像头，不然公司的形象就毁了。我和艾玛都已经知道今天的报告要怎么写了。真是讨厌这些变态男人。
“现在做什么去？”我们上了车，艾玛小声问。
“买点啤酒和零食，去酒店吧，洗个澡写报告。不知道你怎么想，我觉得应该立刻开除马栋。”
我从来没做过这种打小报告的事情，但是那一刻我觉得，金日肯定会相信我的。我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应该再多方面调查一下，不能这样偏听偏信。但是店员们的讲了很多细节，都非常地可靠。艾玛说确实在总部听过这样的风声，说他和史冉关系挺亲近的。我决定把所有听到的事情写下来，如果他没有被炒掉，我就想办法让女店员偷拍一些他在店里的视频。只是不知道马栋的假期能不能有结束的一天。
办好入住以后，我洗完澡舒舒服服地倚在沙发上，问艾玛：“你写报告还是我写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承担所有责任。”
“不用不用，刚刚你洗澡的时候我已经把报告都写好了，结论是建议开除马栋，你看看怎么样？”
“太棒了！不过要是金总不听呢？”
“你先喝啤酒吧，来，打开，干杯,庆祝我们首站告捷！”
我能看出，艾玛升职以后很拼命，虽然她有时候话比较多，但是她工作尽职尽责，同时非常善良又很有正义感。我很尊敬这种职业女性，工作和家庭都处理得很好。这一点她又比我强多了。
过了会，我们决定下去找个地方撸串。吃着烤肉喝着啤酒，话题又转移到了男人身上。我接过艾玛给的烟吞云吐雾，感觉回到了自己的十八岁。那时候风光得很，个子高，长得不错，迎新晚会跳了个舞就俘虏了一众裙下之臣。那时候好像我可以把所有的男人都变成提线木偶，谁知道和决定托付终生的人见的最后一面，是在法庭上。
我和艾玛都沉默了，回酒店的路上，没有人说话。或许她也沉浸在往事之中了吧。我承认，在那一刻，我对再次遇见真爱的渴望，已经要像狼嚎一样冲出嗓子眼。那一瞬间，当我在脑海中嚎出对爱情的渴望的时候，酒店门口开进来一辆锃光瓦亮的辉腾。一个帅气的倒车入库，停在酒店的院子里。车上下来一个帅哥，我去，居然是赵明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我们都被命运攥在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