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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交战 ...

  •   徵月被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明欣将衣服扔给她道:快些,北梁军怕是有所行动了。”
      两人全副武装出了营帐,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明欣与徵月互相用眼神鼓励对方,站在琯子卿身侧,暗叹果然是北梁军攻过来了。
      这北梁军,真是不嫌累,年年都得折腾几回,这么多年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还百折不挠的。徵月想着今日终于能大显身手痛快杀几个北梁士兵好掩盖自己在战场上吓破胆子的蠢事了,整了整盔甲,竟然觉得有些期待。
      琯子卿站在点兵台上对着集结的军队道:“将士们!瞭望点来报,北梁军已经向我们攻来,我们不知道击退了北梁军多少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无论是谁要侵犯我大颂的国土,我们都叫他有去无回!我们就要回家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都要活着回家,知道吗!”
      “知道了!”台下的将士们鼓足了劲喊道,那声音地动山摇。
      “很好!”琯子卿拔出佩剑指向天际,“将士们,随我出征!”
      军队浩浩荡荡出了城门,这一年过去,徵月也可以骑着战马虽兄长出征,不用再做步兵了,心里想着顺子知道了一定会为自己骄傲。
      过完中秋天气就一天冷过一天,这天还没亮透,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虽然不是隆冬,明欣也觉得体会到了‘都护铁衣冷难着’的感觉,吧唧两下嘴感叹要是有杯烧酒暖暖身子就好了。
      明欣便对兄长喊道:“兄长,等打了胜仗,我们回去喝酒吧!”
      “你不用急,等回了建康,兄长该喝你的喜酒了。”琯子卿打趣道。
      明欣面上一红,心中却极欢喜:“兄长到时候能回来吗?”
      “你成亲,兄长还要拦门呢,叫桑茂好好守着北境,我去了便回来,耽误不了几天。”琯子卿笑道。
      “那便好,兄长可要说话算话!”明欣欣喜道。
      “说道桑若哥哥,他怎么还没回来?”徵月问道。
      “也不知道他找没找到被掳走的使者。”明欣忽然有些担心。
      琯子卿回道:“使者被掳走是大事,桑茂找到了使者也得多加安抚,可能会护送使者进了建康再回来。”
      “那我们等桑茂哥哥回来再喝酒吧,不过等他回来仗也打完了。”明欣明欣想了想又道:“我叫他带了白糖糕回来,得配上米酒才好吃呢!”
      远方传来行军的声音,北梁军怕是离这里不远了。
      琯子卿立刻换了表情,抬手示意将士们停下。
      四周忽然变得寂静,明欣不敢说话,只一直盯着远方。
      一阵号角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也预示着这场战争的开始。两军迅速和成一团,厮杀声开始响起。
      明欣已经上过战场了,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畏首畏尾要别人保护,冲过来的小兵都能轻松应付,可明欣想着徵月是第一次上战场,面对这修罗一样的地方,和厮杀中面目狰狞的士兵,难免会心生恐惧吧,便在刺死一名北梁士兵,并将他踢远时向徵月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见徵月手持一把软剑,几下便割开了士兵的喉管,还勒住缰绳让战马前蹄抬起,生怕那血溅到自己身上,全程眼睛都没眨一下。明欣暗叹,果然是个冷心冷血的人。
      打了许久也没见到北梁军的主帅,明欣确定这一次北梁军又是来挑衅的,不出半个时辰吧,北梁也该收兵了。
      可是这样做不劳民伤财吗?这样做对北梁到底有什么好处?明欣总是想不明白。
      又不是真的要进攻,还每次都要挑衅,他们北梁不担心损失兵力,大颂还心疼自己的士兵呢,这北梁的主帅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太阳就快到头顶了,北梁军还没有收兵,难道这次玩真的了?可看这架势也不像啊,这北梁只派了步兵,连战车都没派,北梁究竟耍什么花样?
      这时,一队骑兵突然从另一个方向冲了过来,明欣向那队骑兵看去,竟是驻扎在南唐境内的援助军。他们怎么来了?
      “南唐军攻过来啦!”他们的话久久的在峡谷中回荡。
      明欣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南唐反了!
      南唐是大颂的属国,城内又有护国军驻扎,护国军对南唐没有太多防备,南唐军很快就攻了过来。
      不过南唐的军队并不强盛,所以才上书请求护国军进城保护,明欣思及此,对他们并不太担心,只是这时前方又一阵呐喊声,随着漫天的烟尘,是北梁铁骑和战车来了。
      明欣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原来方才北梁军是在消耗护国军的体力!真是卑鄙!
      明欣看向兄长,他必定也想到了北梁军的心思,正一脸的懊恼踢开一名被刺中的北梁士兵。
      更要命的是,明欣看见了骑着战马挥舞着一把长斧冲过来的北梁军主帅宇文恭。
      那宇文恭一身蛮力又人高马大,明欣担心兄长已经战了几个时辰,这会儿碰上他,不知能不能抵挡住。
      战车里的北梁士兵用戟勾明欣的头不成,便用锁链绊住了明欣所骑战马的马腿,战马嘶鸣一声,侧身倒地,好在明欣有准备,俯身向前滚了一圈,那戟便勾不到她,接着从腰间摸出三支飞镖,掷向战车里的北梁士兵。
      见明欣从马上跌下来,几个北梁步兵冲了过来,等明欣料理完他们,战马已站了起来,明欣飞身骑上去,趁着这间隙四处望了一圈,见徵月已不在自己视线内,兄长仍与那宇文恭厮杀着,兄长的战马被宇文恭划伤了肚皮,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宇文恭仍旧骑在马上,兄长十分吃亏。
      明欣立刻拍了下马屁股,朝着琯子卿的方向去想帮他一把,趁着宇文恭专注于与琯子卿厮杀之际先扔出三支飞镖,接着飞身向前举剑刺向宇文恭的脖颈,他显然察觉过来,回身来挡住明欣的飞镖与剑,明欣便趁机下马想将战马让给兄长,宇文恭这厮竟看穿了明欣的心思,俯身躲过明欣的攻击,一掌拍在马腹上,那战马嘶鸣一声向后倒去。
      琯子卿正要上马,见马向后倒,只得飞身躲过。宇文恭瞅准时机一斧向琯子卿袭去,琯子卿以掌撑地挥剑躲过了。
      明欣在心中大骂那宇文恭,趁他袭击琯子卿之际一剑刺穿了他所骑战马的马腹,再使尽全力去绊那马的后蹄,终是让他摔下了马。
      没了战马近身而战,长斧便吃亏很多,更何况是二对一,宇文恭再占不了便宜,明欣借与兄长合力将宇文恭击退的空隙急急地对兄长道:“这样下去我们我们连命都保不住,撤兵吧!”
      琯子卿道:“我何尝不知道这道理,只是守备军来报,南唐已经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与北梁成前后夹击之势,我们退不了了!”
      宇文恭又冲上来,斧头自明欣天灵盖向下劈来,明欣见状向后下腰,挥剑挡住他这一击,他宇文恭这一斧全力劈下,明欣虽勉强挡住了他的攻击,手却被震的发麻。琯子卿向前挥剑,逼的他收回了长斧,明欣借机狠狠的想着他腹部踹了一脚,谁知他没什么反应,明欣却向后跌了几步,站稳后愈发骂骂咧咧起来。
      宇文恭显然是有余力的,但明欣与琯子卿已奋战许久,明欣喘着粗气想道,纵使兄长武艺高强,等到自己与兄长力竭,便成了刀俎上的鱼肉,再无还手之力了。
      明欣与兄长互换眼神,通了心意,趁着力气还没用尽,只能以快取胜了。明欣暗暗希望力竭前能伤他几分,只要能伤了他,他便用不了那硬功夫了,自己与兄长也多几分胜算。
      斧头不比长剑灵活,宇文恭只能艰难应对,明欣心中一喜,觉得至少让自己和兄长有了喘息的机会。
      明欣想着若是徵月也在这就好了,她的软剑更灵活,宇文恭一定招架不住。
      努力许久,琯子卿终于趁宇文恭应付不来之时伤了他的手腕,可惜是左腕,伤的也不是很深,若是右腕,他一定拿不起那把长斧了。
      明欣便着力去伤他那已经受伤的手腕,这时一位北梁骑兵冲过来,想是要救他们主帅吧,琯子卿将来人击下马,一边骑上战马一边道:“快上来!”
      此时宇文恭用长斧挑飞了明欣的剑,明欣只得狠狠的冲宇文恭的鼻子挥了一拳,捡起地上的剑抓着兄长的手上了马。
      “南唐军久不出征,此番就算与北梁通气做了计划也挺不了多久,他们又是守着后方的,我们击退了他们,好撤兵回营。”琯子卿道。
      战马飞驰,很快来到了后方,徵月也在这里。
      明欣跳下马,跑到徵月身边,同她一起刺死了正与她厮杀的看起来是位南唐的副将。
      “你没受伤吧?”明欣问道。
      “没有。”徵月微微喘息道,“你的剑。”
      明欣提起剑仔细看,上面已经有了些许裂痕,觉得大概是被宇文恭的斧子震的。这把剑是明欣的祖父在世时送给明欣的,明欣心疼不已,暗下决心要宇文恭血赔!
      徵月回身看见了骑在马上搏杀的兄长,慌张道:“别叫兄长在这里!”
      徵月从没这么慌张过,“怎么了?”明欣问道,心也被她带的慌了起来。
      顺着徵月的眼神,明欣在相互厮杀的混乱与血光中,看见了骑在马上,手持长鞭的一抹艳影。
      明欣忽然就想起了中秋那晚与兄长并肩骑马,兄长对自己说的话,她一身戎装果然英姿飒飒。
      那样子是很美丽,可如今明欣只觉得可恨。
      明欣握紧拳头,只觉得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那女人,恨不得立即上前取了她的首级。
      “你方才怎么没过去杀了她?”明欣一边挥剑刺向一名南唐士兵一边向徵月喊道。
      “我的马被戳瞎了眼受了惊才跑到这,我也才看见她!”徵月的软剑一个转身便割断了一名南唐士兵的脖颈。
      努力奋战了许久,终于将南唐的包围破了个口子。将士们听了后退的号令,纷纷聚到这里来。
      南唐军来的人虽多,但却都是绣花枕头,看来当初顾昀的话是真的。
      不久,北梁军也追来了。
      宇文恭仍旧握着他的长斧,看着琯子卿,目眦欲裂。
      宇文恭怒吼一声冲上去,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样。
      明欣与徵月并众营的前锋专注于突破防守,可北梁军来了之后,这事便有些棘手了。
      好在琯子卿一直是出于上风的,想来宇文恭的左手依然使不上力,那斧头应该不怎么好掌控了吧。明欣想着,愈加奋力向突破南唐与北梁的包围。
      若是宇文恭死了,他们北梁军就没了主心骨,必定自乱阵脚。明欣忽然想到。
      觉得此事可行,明欣同徵月说了声,便奔向了宇文恭。
      局面再次变成一对二,宇文恭慢慢处于弱势,因为琯子卿发现了他的弱点,肚子和脖子后方。
      “琯子卿!”琯子卿就快刺伤宇文恭的脖颈时,一个柔柔的声音忽然唤了他的名字。
      循声琯子卿望去,飞身躲过一支疾驰而来的箭,看着那方向一脸惊讶,竟失了神。
      那声音的主人并没犹豫,骑在马上三箭齐发向琯子卿射去。
      明欣快步上前斩断那三支箭,怒吼了声“兄长!”
      琯子卿回过神来,继续同宇文恭厮杀,眼中满是受伤。
      越织罗又将箭都射向了明欣,皆是三箭齐发,速度极快。明欣暗叹越织罗的箭术竟如此了得。由于越织罗的干扰,明欣没法再专注于攻击宇文恭,只能一边躲避着射来的剑一边注意着兄长的动向。
      明欣再次将箭斩断在地,期间又陆续冲上来几名士兵,都被明欣几剑解决,越织罗的箭又急又凶,明欣想要靠近却又一时进不了她的身,十分烦躁。
      明欣好不容易找到间隙向越织罗掷出飞镖,可惜被她的箭挡住,那箭受飞镖的阻力,力道倒是减弱了几分,可接下来的却一次快过一次。
      明欣身子向后一翻躲过了,顺势向她掷了六支飞镖,身上的飞镖用尽了,明欣又怕伤不了她,便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狠狠向她掷去。
      果然如明欣料想的,越织罗挡住了六支飞镖,却来不及躲过那支簪子,明欣不禁要笑出声来。
      可那簪子就快刺向越织罗的脸时,却被一个人握在了手里,翊王世子。
      “他奶奶的。”明欣狠狠的骂出自己会的最难听的词语。
      接着明欣便看见那狗屁世子给那个狗屁织罗递箭筒,更是愤恨。
      北梁的弓箭队也在这是冲了上来。飞驰的箭如雨一般。
      织罗的箭再次向明欣射来,琯子卿已经稳定了心神只是要仍在与宇文恭纠缠,徵月与众将士那边也迟迟没有效果,只能寄希望于前来支援的守备军了。
      越织罗这次改成了四箭齐发,刚把第一轮躲过去,第二轮便射过来了,明欣侧身挥剑去挡,可还是有一支箭划破了她的手臂,我刚回过身,第三轮便射了过来,却再不是射向明欣的,那四只箭飞过明欣的头顶直直的射向琯子卿。
      琯子卿正与宇文恭打的难解难分,宇文恭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琯子卿并未察觉到离他越来越近的箭。
      明欣暗叫不好,飞身上前却只握住两支剑,另外两支从明欣指缝间穿了过去,再要飞身向前,却已经追不上那两支箭了。
      等琯子卿察觉那两支箭时,为时已晚,他只挥剑挑飞了其中一支,明欣眼睁睁的看着另一支刺入他的胸膛。
      宇文恭趁机在琯子卿胸口重重拍了一掌,接着便要挥斧,明欣大叫一声冲上去,拉开兄长,趁着宇文恭挥斧又抬斧的间隙,狠狠将手中的剑刺进他的手臂,明欣只够得到他的手臂。
      宇文恭吃痛,将明欣甩向一边,越织罗的箭依然没有停下来,明欣跌坐在地上,感觉死亡再一次离自己很近,没有同顺子那次的害怕,只是满满的不甘心。
      越织罗的箭并没有射到明欣与琯子卿身上,徵月挥剑替两人挡住了。
      “守备军到了!”徵月喊道,她的嗓子已经哑了,满身满手的血污。明欣有些担心,不知道有没有徵月自己的。
      明欣轻推了她一把,“快救兄长!”
      宇文恭并几个北梁士兵已经朝跌坐在地的琯子卿去了。
      明欣忽然想起自己保命时用的袖箭,向前滚了几圈躲过几支箭,也离宇文恭进了几分,按动机关,向着宇文恭射了一箭。
      那一箭正中宇文恭的右肩,将他钉在地上,明欣也因为袖箭的力量向后退了几分。
      剩下那几名北梁士兵徵月一个人应付得了,明欣觉得安心了许多。
      明欣挥剑挑飞了越织罗再次射来的箭,抬头看她箭筒里的剑空了,正在换箭筒。
      道了句:“天助我也。”明欣按动机关,也向越织罗射了一键,那个狗屁世子也不能放过,这最后一只袖箭便射向了他。
      那狗屁世子身边的护卫替他挡住了袖箭,越织罗却无人护着,她躲的不够及时,那袖箭划破了她的脸。
      越织罗捂着脸怒喝道:“弓箭手!”箭雨愈发密集,明欣觉得在过不久自己便会被射成刺猬。
      此时拦住护国军退路的北梁与南唐的联军已被护国军和守备军里外夹击撕出了退路。
      不能再纠缠下去了。
      “撤退!”明欣喊道。
      有士兵听了命令,鸣金收兵。
      琯子卿被几个士兵搀扶着走在最前面,接着便是将士们,明欣与徵月还有各营的左右前锋并几名副将断后,一路且战且走。
      为了以防万一,护国军曾在军营门口百米处埋了炸药,众人退回去后,便有人引爆了炸药,阻断了追击的联军的路。
      士兵们也趁此进了军营锁紧城门。
      联军没再追过来,明欣命各营的左先锋清点人数,死在战场上的士兵将近万人,大部分的士兵都受了伤,军营里混乱极了。
      琯子卿胸口中了一剑,又受了内伤,已经昏迷不醒,军医在帐内医治,明欣与徵月只得退出帐子。
      “郡主,看情势北梁还会卷土重来的,我们降吧。”有人走上前来道。
      明欣回身,是陛下派来的监军邢主簿,此人仗着是陛下亲自任命总是插手军务,明欣不喜他为人,与他一句话也没说过。
      “降?凭什么降!北梁伤了我兄长,唆使南唐反叛还妄图侵犯我大颂领地,你让我投降?凭什么降!”明欣强压着怒火道。
      “主簿若是怕死,便自己回建康吧,没人拦你。”徵月冷冷道。
      邢主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顿了顿,又道:“就算两位郡主想要再战,这满军营死死伤伤的士兵怕是也没勇气再战了。”
      明欣听了怒道:“你当我们军营的将士同你一般没骨气!”
      明欣站上点兵台,举目皆是或坐或躺的将士,没有受伤的在帮着军医救人,受了伤的奄奄一息嚷着救命,早已没了清晨出发时的气势。
      明欣清了清嗓子,学着兄长今早的样子对着底下的将士们喊道:“将士们!”
      底下瞬时安静了不少。
      明欣鼓足勇气继续喊道:“今日我们能回来,是九死一生!南唐忘恩负义,叛了大颂,我们岂能看着他们逍遥度日!北梁对大颂虎视眈眈,如今又伙同南唐,企图将我护国军全军覆灭,侵犯我大颂领土,伤害我大颂百姓,其心可诛!北梁的野心决不止于抢夺北境这一片土地。若是我们如今害怕了,退缩了,投降了,便再也鼓不起士气,再也击退不了他们!到时不但我们回不了家,整个大颂的百姓都没有家了!将士们,我们能让这样的事情因我们而发生吗?”
      “不能!不能!不能!”底下的将士们喊道。
      声音虽不如清晨时那般有气势,明欣也十分满足,继续道:“我们损失惨重,南唐和北梁也没占到便宜,待我们修养几日,必能一鼓作气,击退北梁军,灭了南唐!”
      “灭了南唐,灭了南唐!”
      见将士们情绪十分激昂,明欣便放了心,“好生休息吧!”说完,便下了高台。
      徵月扶着明欣下来,明欣的手仍在发抖。
      “你刚才做的很好。”徵月道道。
      明欣没回话,只颤抖着替徵月擦了擦脸上的血污。
      忽然听见一阵急促马蹄声,混乱的将士们又再度安静下来。
      明欣借着篝火眯眼看去,是桑茂。
      桑茂翻身下马,急急地向明欣跑来,问道:“明欣,发生了什么?”
      明欣忽然觉得鼻子发酸,想着自己刚在高台上喊完话,得做好表率,不能弄得士气低落。便握紧了徵月的手,极力忍着。
      可看着桑茂急切的身影和他手里紧紧攥着的包着白糖糕的油纸包,明欣再也忍不住了,哭道:“桑茂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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