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海军本部，鼯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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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鸦大将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她很容易让人对她又爱又恨，与她相处时，有时候.......很舒心，有时候也很....很难受。”
——中将鼯鼠自传《我的后半生——见证奇迹》节选
“真是收获颇丰啊。”库赞迈腿跨出了训练营的大门，感慨地拍了拍手里的电话虫。
“话说，你从刚才就没有说话哎，萨卡斯基。”库赞扭头看了眼比自己慢了半个身位的同行。
被叫到了名字，萨卡斯基摘下了帽子，看了眼库赞。
“你的那个，电话虫，借老夫用一下。”
“干什么？”
“去给元帅看一下。”萨卡斯基拍了拍衣服:“有东西总是比什么都没有更能说服人......对了，你看中哪个了？”
“额.....”库赞眼珠子转了两圈:“我决定那个叫宾兹的小家伙不错，你呢？”
“我的话，挺中意那个贝克的。”
“啊啦啦，这样啊。”库赞挠了挠后脑勺:“咱们两个没有冲突啊，真是太好了。”
“是啊，没有冲突。”萨卡斯基轻轻点头.........
谁信啊！
——隔天啦(づ′▽`)づ——
“听说，你也负责教导军略课，阿尼亚小姐？”中将鼯鼠伸出长长的手指，在菜单上点了两下。
在今天早上之前，阿尼亚完全不会想到，在这个海军高层及其家属云聚，充斥着日式庭院和洋式双层小别墅的小区内，会有一家拉面摊子。
更不会想到，鼯鼠还是这块儿的常客。
这位西装革履，面容齐整得和扑克牌似的三旬老汉，拿起筷子吸面条的样子，光是想想就让人.......
“拾人牙慧罢了。”阿尼亚坐在木头条凳上，晃着两条腿:“我的水平远远赶不上法里德先生。”
“是么？听说泽法老师对你上交的那几条革新方阵赞不绝口，抓住我夸了你好久呢。”说这话的时候，鼯鼠面露笑意，看起来很想让气氛愉悦一下。
阿尼亚:.......
抱歉，她真的抓不住笑点.....
自己想象中的应笑声没有出现，鼯鼠低下头，喝了口茶水。
实话实说，他不是很擅长....或者说是相当不擅长对付小孩。
这是海军将领们的通病，除了家室齐全的火烧山，还有负责教育的泽法，所有的海军高层都缺少与年轻一代私下相处的经历.....就算是家有两个孙子的卡普也是如此。
所以在得知今年轮到自己去泽法老师的训练营做最后一年的带队导师后，鼯鼠就为如何和这个年龄小小的同事相处而头疼。
阿尼亚看了看对面的大叔略显愁苦的脸.....嗯，毕竟以前帮过她，现在主动请她吃饭，以后还要共事......
“能给讲解我一下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么？鼯鼠先生？”阿尼亚眉角弯弯，主动打破了僵局:“法里德先生的记事里没有相关的记录，泽法先生也没详细说过，所以我还不是很了解呢。”
既然鼯鼠看起来不擅长聊天，那就问问专业上的事吧。
“啊，行程啊。”说到这个，鼯鼠显然熟练了起来。
“我们接下来，是要带学员们去还是进行实战的，用海军里的术语来说，叫军练。”鼯鼠捻着自己的细须胡子。
“外出？我们刚回来没多久吧？”阿尼亚单手扶着脑袋，现在距离她跟着泽法他们从南海回来，满打满算也就是个把月的事情。
“这是必要的流程。”鼯鼠说着，竖起了三根手指:“泽法老师的训练营和普通的海军教学一样，以三年为一期，到目前为止是第八届了。”
“这三年中，第一年是‘基础’的训练和知识教学，相当于把普通学员两年要学的东西学完。”
“第二年是提高，经过第一年的训练，每一个人的长处和不足都会凸显出来，这时候就是专门的教导了，如果有特别优秀的学员，那经过其本人的同意后，就会开始系统的教导霸气或者剑术，甚至是奏请元帅，授予海军库存的恶魔果实。”
“到了第三年，就是军练了，在实战里让学员得到实力上的升华，前半年的话，一般是泽法老师领队，四大海域都走一遍，到了下半年，泽法老师就不会带班了，而是由海军将领带领，去伟大航路，今年的话，就是轮到我了。”
“哎！泽法先生不来么？”
“他另有要务，而且用他的话说，他已经离开大海二十多年了，无论是威名还是经验都开始过时了，学员在实战方面，应该接受最新潮的思想。”
“而你们这些在前线厮杀的海军将领，肯定就是思想最跟得上时代的，对吧？”
“我的话，远远算不上。”鼯鼠谦虚的摇头:“海军内部的话，比我强的大有人在，像是桃兔中将，黄猿大将和鹤总参谋长，都是这方面的翘楚。”
“黄猿？”
“没错，黄猿大将执掌科学部已经快十年了，他的军队也总是最先配备新式武器的那一支。”
阿尼亚眨眨眼睛，脑海中略过了那张闲散猥琐，却散发着危险的脸。
她对那家伙的第一印象相当糟糕。
“你见过黄猿大将？”鼯鼠斜视了一下四周，那些来的比他们早的人已经等到了自己的面条，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鼯鼠感觉更饿了。
不过很不巧，这一锅的面条刚好卖光了，所以只能等下一锅了。
“啊，刚来的那头碰到的，鼯鼠先生还记得么，你带我去库赞....哥哥的房子。”在说到库赞的时候，哥哥这两个字在阿尼亚嘴里打了好几个圈，最后还是吐了出来。
“当然记得。”
“在你离开不久就遇到了黄猿大将呢，还请我喝了茶......不过那个人看起来有点让人害怕。”
“哈哈，毕竟是军人嘛，那种战场上的气势还是有的。”鼯鼠误以为阿尼亚是被黄猿的外表吓到了，打着哈哈给自己的同事圆场。
嘛，是个老好人呢。
阿尼亚看了眼鼯鼠，暗自撇撇嘴——不过作为以后一段日子里要精诚合作的同事来说，鼯鼠这性格还是蛮不错的。
——时间流逝中.....——
前文说过，作为泽法的副手，阿尼亚负责教导射击，体力，军略三个大项目，是整个训练营最多的。
但实际上，她现在非常的.....闲。
因为是第三年了，所以学员们的训练也开始偏向实战，基础的教学课已经所剩无几，尤其是在这个世界不是相当受重视的射击。
所以阿尼亚需要着重注意的，只有军略而已，而之前法里德作为二把手需要做的统筹兼顾的工作，自然有其他的老人顶上。
而体术嘛.......
“快点，艾因！别在那里磨磨蹭蹭的，给我跟上大部队！”
“宾兹！你是没长骨头吗！给我起来！爬也要爬过去！”
“贝克！你小子在干什么！你说什么？眼睛没了？海贼会给你时间找眼睛吗！”
“斯拉达！干的不错，继续保持.....你在那傻笑什么！看我干什么！看前方！”
..........
阿尼亚站在悬崖上，背着手，看着她前面站在悬崖边的泽法青筋暴起，张牙舞爪，对着空气呼啦呼啦的挥拳头，不由得把身体往前倾了倾。
她真担心泽法一个暴脾气，从不低的悬崖上跳下去，给那群小崽子一人一脚，然后把自己的腰给摔断了。
“泽法先生平时并不这样啊。”阿尼亚偏头，看着一旁的鼯鼠:“他以前一直挺斯文的啊。”
“这是老毛病了。”鼯鼠尴尬的咳嗽了几下，看起来对泽法做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别的事情还好，泽法老师对体术可是相当严格的，在教我们的时候他就说过，体术是一切的基础，体术不好的强者就像是没有底舱的船，就算上层再华丽，倾覆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唔，他也和我说过这句话。”阿尼亚挠了挠脸:“好像还说过，他以前有一个学生....”
“啊，你是说黄猿大将吧？他跟泽法老师的关系.....嗯，不是非常好。”
......怎么又是黄猿？
怎么老是他？
阿尼亚眨了眨眼睛，她突然就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了。
“话说回来，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要出海了吧？这次，据说要去好几个月呢。”阿尼亚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
“的确，目前确定的计划，是要出去四个月，并且在第二，三，四，五这几条伟大航路的航线上选择试炼地点，先去克莱森岛，然后是加雅岛，伊布森岛.......据说还会有一个七武海来负责协助。”
“七武海？”阿尼亚有着惊愕的睁大了眼睛:“让他们来协助教导学员，泽法先生能同意？”
“如果说别的垃圾，老夫自然不会同意。”一个声音穿插了进来——不知何时，泽法已经结束了训话，把注意力转向了这边。
“不过这次，战国那家伙找来的是甚平，那个鱼人，算得上是七武海这群渣滓里，唯一一个让人看得过去眼的家伙了。”
甚平，鱼人海贼团船长，据说为人行侠仗义，世人以“海侠”称呼他。
一个海贼，能被冠以“侠”之名，而且还是世人，甚至世界政府都点头为之承认，甚平的道义可见一斑，也难怪泽法会为之放心。
“这段日子，我要负责沟通各部门为大考做准备，所以就不能跟你们出海了。”泽法看了眼得意门生鼯鼠，然后微微弯下腰，跟阿尼亚嘱咐道。
“所以这次，是由鼯鼠中将领队，他是我的得意门生，能力我清楚，值得信任和依靠，这次出行，你要督促那群崽子们，多多听从他的建议和教导，而且不仅是他们，你也要从中学习，以后肯定有用的上的地方......”
泽法在这头说的认真无比，唾沫横飞，一旁的鼯鼠听的则是眉头直跳。
他倒不是因为被恩师在小孩子面前夸赞而感到骄傲或者尴尬什么的.....事实上，作为实权的中将，他在那些下属和贵族那里，听到过更肉麻，更吹嘘的话语，军旅出身的泽法在这方面被那些家伙完爆。
让他感到惊异的，是泽法老师的....态度。
很不一样，从一个细节就可以感受出来。
自我称呼。
除了在那群老伙计面前，泽法很少自称“我”的，在面对像他鼯鼠这样的学生时，他更喜欢自称“老夫”。
当然，面对关系差的人时就不一定了，比如说某只猴子......
所以泽法对阿尼亚的这种自称，其实是一种很亲近的叫法了，不过两人都没有意识到。
鼯鼠的细须胡子动了动，在考虑了一下后，他还是决定以后保持沉默。
毕竟他也大概能猜出来泽法为什么对阿尼亚这么亲近与看中，老将军当年的家庭悲剧，他的每一个学生也感到悲痛，不愿意提及甚至想起。
“泽法老师很看中你。”在泽法离开前去终点对学员们训话后，鼯鼠和阿尼亚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海军中将趁机压低声音，对他的小同事说到。
“嗯，我能感觉到。”阿尼亚点了点头:“也许以后，我也算得上是你的学妹哦。”
“不单单是这方面。”鼯鼠摇了摇脑袋:“我想，在你身上，泽法老师.....应该也倾诉了一些亲情。”
阿尼亚眨了眨眼睛。
“别紧张。”看着有些呆的阿尼亚，鼯鼠尽可能的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我了解泽法老师，就是他将你当做亲人看待，也一定会鼓励你向外飞的。”
“也许以后，我们也会成为同僚也说不定。”说到这里，鼯鼠有些感慨，虽然现在不是很急，但海军青黄不接的未来已经有些苗头了，阿尼亚赶上了好时候。
“那.......”阿尼亚低头想了一会儿，似乎理清了思路，扬起脑袋，对鼯鼠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咯，鼯鼠桑～”
随后，她就发现眼前的海军中将....
有点脸红了......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海军本部，鼯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