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渣女的恋爱循环》caomeimitsuki

86、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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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迹部景吾进到病房时，看到的就是天真双手抱胸，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心事重重的样子。

　　”天宫家来人了，说要想接你回天宫家养伤。“

　　天真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突然出现的迹部吓了她一跳。

　　“我不去。”天真干脆利落地拒绝。

　　“这么回绝的话他们不好交差吧。”迹部景吾挑了挑眉，”你那位名义上的爷爷，还挺关心你的。“

　　“关心我？”天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们关心的是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从前也不见多在意，现在装爷孙情深，究竟是因为良心发现，还是她的存在有利可图。天真这样想着，但疲倦得说不出话。

　　她的脑海遍又回响起刚刚赤司管家说的话。

　　——”我第一次见到您时，就觉得您会是未来赤司女主人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到底是我合适还是我的这个姓氏合适啊……天真暗暗自嘲。

　　“天宫你真的不去？”迹部又问了一遍。

　　”……“天真沉默着没回话，低头乱摁了手机好一会儿，迹部看她这样也明白了答案。

　　“还有个事，“迹部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下周都大会冰帝对战青学，咳……你，要来看吗？“

　　天真把手机丢在床头，抬头说，”好啊。“

　　其实她这次的伤并不严重，但伤的地方和时机都不巧，连带着旧伤一起复发了，医生不准她走，说得住一周的院。

　　迹部走后天真百无聊赖地看起书来，结果没看到一半就睡着了。

　　下午她是被隔壁房间的声音吵醒的，小孩子的嬉笑声，聊天声，天真阖眼听着，仍然昏昏沉沉。

　　“你醒了。”她看到床前的赤司手里拿着她之前看的书，安静地端坐在一把椅子上。宽敞的房间铺满金色的阳光，窗户后面是静静移动的树影。

　　“赤司君。”

　　天真侧了个身，把被子拖下去坐起身，她刚睡醒，开口时声音里还略带沙哑。赤司合上书本，两人坐的距离不远，赤司伸出手时，正好能碰到自己。

　　”衣领乱了。“赤司盯着天真看了一会儿，笑着说。

　　”诶？“

　　天真此刻还不是很清醒，直到赤司征十郎微凉的手指一点一点把自己的领口捋整齐，她才后知后觉地往后退了几分，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没过一会儿护士就来了，她给天真带来了酸奶和下午茶，咖啡的味道很好，天真喝了几口终于觉得脑子清醒了一些。

　　床头放着一个玻璃花瓶，里面有两朵酒红色的玫瑰，一朵已经完全绽放，天真轻轻一碰，花瓣就落到了她掌心里。

　　“你不想见天宫家的人吗？”赤司温和地开口。

　　天真没说话。

　　“出了什么事吗，天真？”

　　“不是。”过了很久她才开口，声音低不可闻。

　　”那是为什么呢，他们是你的家人。“

　　“他们不是我的家人，他们想见的也不是我。”

　　她直视赤司，继续说道，“他们想见的是可以为家族带来联姻利益的天宫小姐，赤司。”

　　“抱歉，天真，是家父向天宫家提议的联姻。“赤司温柔地叹了口气，看着她。

　　天真的眼睛很大，里面是漂亮的瑰绿色，可是直到今天赤司才发现，那里面还带着一点惊心动魄的蓝。

　　天真有些惊讶地望着赤司，对方的似乎并不打算接着解释下去。他们对视了片刻，最后还是她先不自然地挪开了目光，无声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无力。

　　过去十几年被切割成一个个破碎的片段，从英国到日本，其实天真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哪里，也从来没有掌握过自己的人生。天宫穗子施予她最冷漠的温柔，就是安慰她说，没关系，人到最后什么事都会习以为常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冷漠又疏离，也许她才是最适合在天宫家的人。天真想。

　　赤司起身，拿出手帕，小心地擦去天真眼角的泪水。

　　“但是我是为你而来的，天真。”

　　其实当时天真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觉得四周很安静，病房很大，穿堂风钻进她袖口，一直延伸到胳膊和脖颈，吹开她齐耳的碎发，痒痒的。

　　别人都夸天真聪明，她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是，很多事情她从没有想清楚过，也没有做对过。

　　比如那天为什么稀里糊涂就答应了赤司交往的请求。

　　明明管家都在自己面前暗示过了，赤司对自己的好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像过世的赤司夫人。明明迹部景吾都给自己通风报信了，下午赤司管家前脚离开，天宫家就后脚到来，说明两家早就心照不宣地建立了合作关系，这场交往的背后掺和了太多不纯粹的东西，答应了根本就难以脱身。

　　从小到大天真最讨厌的事就是被人抛弃，所以在感情里她一向做主动的那个，先喜欢上的一般结束时抽身得比较体面，虽然这个定律不一定成立，但大多时候管用。

　　她以为像赤司这种总是掌握主动权的人，是不会退让的，但现在他把一切都放在了她手里。

　　“我按你的规则来，你也可以拒绝，主动权全在你手上。”

　　所以当赤司蹲下来和自己平视，用那种温柔又专注的眼神看着自己，说要不要在一起三个月试试看时，天真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后来天真才发现，其实在感情里，退让本身就是一种进攻。枉她自以为身经百战，刀枪不入，其实她就没有明白过。

　　”回想起来，这也太狡猾了，完全没办法招架啊。“

　　在医院顶层天台的花园里，天真正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花丛里的粉蔷薇，忧心忡忡地向它倾诉着自己的恋爱困恼。

　　“天宫同学在自言自语什么？”另一个身穿病号服鸢尾发色的男生走近天真，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天真摇了摇头，笑着打招呼，“幸村君早上好啊。”

　　她也是前几天才发现，隔壁病房住的竟然是之前的有过几面之缘的幸村精市。

　　幸村的病比天真严重，住院有一段时日了，他的病房这楼层小孩子最多，最热闹的地方。经纪人上佳尤推掉了天真所有安排，又向学校请了假，把她关在医院安心养伤。白天大家都在上课，没人来看她，天真一个人待着也寂寞，索性就去串房间凑热闹，一来二去两人也熟络了起来。

　　“早上好。”幸村笑着回应，“居然在这里碰到你，看样子伤好得差不多了。“

　　”唉，不是我说，其实一开始就没什么大事，要不是医生拦着，我早就出院了。”

　　“这话听起来太招人恨了，”幸村感叹了两声，“要是我能和你一样就好了。”

　　“你的病也不严重。”天真有些焦急地解释，“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幸村望着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勉强地笑了下，幸村精市的长相是那种很夺目的好看，但是此刻他神情寂寥，如山水画上的白描，寥寥几笔入画，反倒多了几分寡淡。

　　“对了，幸村，”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天真抬头道，“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

　　出院那天是周五，下午的太阳很好，窗外有一墙绿色的爬山虎，像一大片柔软的绸缎。天真坐在床边，她刚睡醒不久，呆呆愣愣像个安静的洋娃娃，坐在一旁的赤司正在给她剥橙子。

　　“下午不是答应了迹部景吾要去看冰帝的关东大会。“赤司掰了一瓣递到天真嘴边，”还犯困的话等下会来不及的。“

　　“是噢，”天真迷茫地眨了眨眼，“差点忘了这事……”

　　不对啊，她迅速反应过来，赤司是怎么知道的。

　　“你刚才午睡的时候，迹部景吾给你发了消息。”赤司似乎是猜到了天真要问什么，指了指手机，“消息直接显示在屏幕上，我不小心看到了，不介意吧？”

　　“这样啊，没事没事。“天真谨慎地观察了一下赤司的脸色，”主要是那天迹部他在你之前约的……唉不是不是，赤司你别这个脸色，我的意思是，他问我去不去看关东大赛，我想着那天没什么事，而且铃木又是冰帝网球部的经理……“

　　“嗯嗯，我知道，“赤司说，”先吃橙子。“

　　”哦哦哦，“天真忙顺着赤司的台阶下，张嘴吞了橙子，结果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唔，好酸啊。

　　”很酸吗？我刚刚没尝。“赤司把橙子放到一旁，抬手挡住天真的视线，一侧身亲了过去。

　　天真觉得嘴唇被舔了几下，脑袋眩晕，有点发麻，赤司亲得慢条斯理，但是放在她后脑勺的手却没放松过，天真小小一个，整个人被摁在怀里，挣脱不得。其实论技术她比赤司要好，但赤司胜在抢占了先机，打得她措手不及，加上体力不支，没一会儿天真就被亲得晕晕乎乎，连什么时候分开都没反应过来。

　　”是有点酸。”赤司拂去天真耳边的碎发，揩去嘴角边残留的甜橙汁水。

　　天真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看着赤司，“明明是你人比较酸。”

　　赤司嘴角勾了勾，“嗯，所以我刚刚往里面加了柠檬。“

　　“说真的，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记这件事了……”两人对视了半响，天真举手投降，”而且我也不是去看迹部啦，就是去看比赛。“

　　“那是去看手冢吗？我以为两者里是应该手冢对你比较重要。”赤司温和地说。
　　”不是，我……”天真有些焦急地想辩解，但一时半会又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越辩解赤司越在意，又觉得委屈，索性低着头不说话。

　　“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吗？”赤司的声音温润，但天真实在辨别不出内里的情绪。

　　“……是因为赤司你很在意我的缘故吧。”天真想了一会儿，老实地作答。

　　”如果介意的话，以后想问什么都可以的。”

　　”好啊。”赤司点头。

　　”？为什么我怎么觉得这才是你的目的。“天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赤司居然点了点头，牵起手把她拉起来，答非所问，”晚上想吃什么，我知道前几天冰帝附近新开了一家抹茶主题的甜品店，看完比赛要一起去尝尝看吗。“

　　天真：？

　　离开医院的时候，天真回头望去，一边是刷得惨白的楼房，一边是绿树的屏障，天真停下来，看着浅蓝的天空，翠绿的园林还有里面小型的人工湖泊，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周五下午是篮球部的部活时间，赤司下午能来，说明他早就提前请好了假，如果是下午才无意看到自己手机上的信息，为什么要说前几天冰帝附近新开了甜品店，是不是……他好几天前就知道自己下午要去看关东大赛了？

　　“怎么了。”赤司看着天真，一红一金的瞳孔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温柔，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重爱意。

　　人在爱恋过程中总是会有一闪而过的阴暗遐想，会不会是我想多了？天真轻轻在心里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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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问，赤姓考官在两人的对话中设置了多少道考题，考生天真的作答情况如何，有哪些失分点，下一章给你们回答。
虽然我一个月没更了，但是这一个月我都在脑海写文，所以大家不要惊讶进度的突然加快。这文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