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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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陆斗和河内约完一场后，他就整天找不着人影，等影山和高尾吃完饭后已经出门了。不知道为什么，影山觉得自己被抛下了。
他们在东京呆了五天，陆斗没有选择留在这边，爸爸仁志过来接的时候也跟着一同回去了，翔子拐弯抹角地问理由也被糊弄了过去。
然后在开学前一天晚上，影山下楼喝水的时候，发现了陆斗和翔子还有仁志在客厅那边谈话。
爸爸罕见的在家里点上了烟。
他隐约记得爸爸上次在家里抽烟，是陆哥要去东京的时候。
影山握紧杯子，想偷听却又怕听到什么，最后还是上楼回了房间。
直到妈妈上来，给他送牛奶，让他早些睡。
他偷偷跑去陆斗卧室那边，发现人不在，又下楼，在没开灯的玄关处看到了他正在围围巾换鞋子，看样子准备出门。
「陆哥！」
他整个人都被黑暗笼罩，只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回头看了过来，难以辨认的神色让影山心怦怦地乱跳。
他直觉哥哥和以往有什么不一样。
「要出去吗？」他越靠近，心越是七上八下的。「我和你一起去，我正好胶布用完了。」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轻松模样，藏在袖子里的拳头不由紧了紧。
陆斗注视一步步走过来的弟弟，他垂下眼帘。「外面冷，去穿件大衣再下来吧。」他伸手打开门。「我在外面等你。」
影山低头，才发现外面只穿了件羊毛衫，门一开，风吹得他直打哆嗦。他赶紧上楼，拿了羽绒服下来。
陆斗正在小院里那个由爸爸给他建的小型排球场上，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静静地注视着滚落在角落里的小小排球。
影山突然想回去了，躲回自己的卧室，他觉得自己不该跟着出来，他开始有些后悔。
陆斗缩在围巾里，露出双眼睛。「你想去哪儿？」他走出院门。
影山跟在后面，小声道。「陆哥要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前面传来一阵笑声儿，闹得影山有些发囧。
然后他就听到陆斗像玩笑似的说。「陆哥我要去东京，你要不要跟着来。」
充斥着黑暗的路上，没有一个擦肩而过的人，他的哥哥一个人迎风走在前面，让影山想问他，你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你真的要走了吗？
「是井闼山吗？」
影山在心底默默的否掉了，他感觉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预感。
他能感觉得到，哥哥正在快步的朝前面去，去向他不知道的某个地方！
「我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他快步上前，同陆斗并排走。
井闼山不仅是春高的强豪还是升学学校。
他突然发现，他和陆哥之间，一直存在距离，只是之前没有发现过。
陆斗伸手，揉了揉影山的头发。「怕什么啊。」
影山闻言，不由抬头看过去，发现在围巾之下，哥哥的脸上有块鲜红的指印。手指不由抽动了下，他想到了妈妈劝他早睡的脸。
爸爸向陆哥动手了？
「今年的中学生全国大赛，北川第一只要进全国的话，我就让教练去看你的比赛。」他弹了下影山的额头。「笨蛋飞雄，是不是忘了，还有推荐入学啊。」
陆斗狠狠揉了把弟弟的头发后，才收回手。
影山条件反射性地抓住哥哥的衣袖。「陆哥。」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被爸爸打了，和爸妈他们发生了什么。
但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们北川第一一定会会进全国的。」能回应的，只有约定。
他不自觉地松开手的瞬间，感觉这个人在飞快地远离自己，又不自觉地抓住。
陆斗扭头去看低着头的影山，感受着右手上越来越重的力道。「飞雄，如果哥哥……」
「陆哥也邀请过那个sa学长了吗？」
sa学长？
佐久早吗？
陆斗收回目光，不由加重语气。「我需要他。」
右手感觉一松，他不由回头，就看到影山停下脚步，一脸倔强地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道。「哥，我一定会进全国的。」一定会成为能够跟得上陆哥的搭档，一定会让陆哥也需要他！
陆斗蹙紧的眉头，舒展开来，虽然脸上还带着指印，但已经消下去不少。他露出笑容来，轻轻地点头。
「我期待着，你终有一天会站到我身前。」
但，
结局已经注定了。
自己能做的只有在无数猜测的可能性中，让井闼山稳坐第一的位置。
陆斗伸出手。「飞雄，我们去超市吧，我想带些东西回东京。」
话虽是这样说，但影山最后发现买的大多数零食都是留给他的，发现这一事实时，陆哥已经走了。
陆斗坐在翔子开的黑色丰田车里，他没带多少东西，只有简单的夏季衣服，平时在学校都是制服，部里有队服，只要不出门浪几乎用不着其他的。
但翔子还是给他买了不少东西。
他靠在柔软的座椅上，歪着头看着公路的一侧。「妈妈，对不起。」
「昨晚，说了那种话。」
翔子曲了曲手指，她深吸了口气。「我昨晚和仁志谈过了，陆斗，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她打算不再忍耐了，要把心里的话通通说出来。「过去的事情和将来的事情，你不要想那么多，喜欢排球就要去开开心心地享受。你知道吗？陆斗，飞雄以前就很喜欢追着你跑，可能他现在不记得了，但那个时候我们不管怎么拉着他，他都咿咿呀呀的想追着你。」
翔子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你总是毫不犹豫地向前走，我不是说你的选择不好，也不是想劝你什么。」她想到了幼子早上的神情。「我特别希望，你在努力的时候，也回头看看飞雄，还有我们。」
陆斗看着不断远去的车外景色，他微微合上眼睛，喉头动了动，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昨晚弟弟倔强的神情，出现在了他的脑中。
「好。」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