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那一缕清音》林岫

40、关心

　　柳生音听到电话里传来迹部的声音感到一丝奇怪，不是慈郎的电话么，怎么里面传来迹部的声音了。迹部那个家伙单手机就有四只，可不像会用别人电话的人。
　　冰帝网球场内，迹部对着打通的手机还没等说什么，就被一边的慈郎跳着把手机抢了过去，开始和电话那边的柳生音通话：“啊！不愧是迹部，小音，这几天我怎么打你的电话都打不通，可迹部拿起电话一拨就通了……”
　　迹部看看空空如许的手，再看看讲电话讲的兴高采烈的慈郎，无奈地揉揉额头。忍足笑嘻嘻地凑了过来，低问：“柳生这两天电话打不通可能出了什么事情，你不关心一下？”
　　迹部瞥了一眼忍足，明白他打得什么主意，恐怕要让他失望了：“本大爷和柳生音的关系还没有到她的事情都需要一一过问的地步。”掂了掂手上的网球拍又说：“既然忍足你这么闲，就陪本大爷练球吧！”
　　晚上的打给家里的常备电话，柳生比吕士听着话筒里传来的轻柔语音，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问：“小音，你前两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没有呀，哥哥为什么这样问？”
　　“嗯……我说不上来。可是感觉上今天呢似乎心情很好，与之相比前两天你似乎没什么精神，虽然在电话里你极力否认了，可是我还是感觉你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因此这两天我正打算到东京去看看。”
　　“我没事，真的没事，是哥哥你多疑了，你就不要来了。”柳生音诧异柳生比吕士的敏锐，竟然通过电话就把这几天自己的情绪变化给猜个八九不离十，亏自己还以为掩饰的很好呢，厉害！
　　柳生音赶紧转移话题：“哥哥，关东大赛已经开始了吧？训练辛苦吗？”
　　果然，提起网球，柳生比吕士的注意力被转移：“还好，今年立海大的目标可不仅是关东大赛冠军，更要实现全国大赛两联霸，大家都为此努力着呢。”
　　“嗯，不过你们网球部的正选好像都是二年级的，没有三年级的学长。”
　　“有一位，除了他，幸村、真田、柳、丸井、胡狼、仁王和我都是二年级，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切原将会替代三年级的学长成为正选。”比吕士说着网球部的情况。
　　“到那时你们中的哪位不会被取代吗？”柳生音好奇地问。
　　“不可能！”柳生比吕士说的十分肯定：“剩下的还不具备打败我们的实力！”
　　“啊，那个切原很强了？”
　　“是的，他曾经获得柿木坂青少年网球锦标赛小学组中冠军，而且是今年全国柿木（坂）新人网球锦标赛的优胜。当初他加入网球部的时候，挑战正选，除了被幸村、真田和柳完败之外，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网球部的默认规则是让一年级做基础训练和捡球到秋天。所以今年的全国大赛，赤也是不能出场的。”柳生比吕士详细地介绍着。
　　那么强呀，柳生音惊叹着。“那么哥哥也是败给他了？”
　　听出妹妹声音带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柳生比吕士笑道：“那你可要是失望了，我是双打选手，和单打的切原没什么可比性。他挑战网球部时我还不是正选，没被他放在眼里，我们没比。不过后来我们倒是打了一场！”
　　“那结果如何？”柳生音追问。
　　一想起那次的比赛结果，柳生比吕士带着笑意地说：“他输了，而且输得非常丢脸。比赛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累晕过去了。”
　　“啊？骗人！”柳生音不能置信。
　　“是呀，我和仁王变换身份他没有认出，我们两个打一个，把他累脱力了。”柳生比吕士公布答案。这就是他不知死活地追问小音为什么不来立海大而跑到东京读书的下场，切原赤也一直认为除了幸村、真田和柳三个怪物之外，在网球上其他人不能完胜他。这次在自己得意的领域上又输了，而且输得那么窝火，不同于以往比赛结束的完败，都没有坚持到比赛结束，心中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赛后真田的铁拳和柳制定的新训练菜单都让切原吃尽了苦头。
　　与切原有着同样后果的还有进行友谊赛时冰帝的那只“瞌睡虫”，当时高傲的迹部看到慈郎输得如此窝囊，那个脸色回想起来柳生比吕士到现在都想大笑三声。是的，我们是变装了，可是网上比赛的人就是看不出来，你在一边看出来又有什么用，明明知道比赛不公平又有什么办法，敢招惹我妹妹的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拜托迹部你照顾我妹妹你竟然把你的部员都照顾到我妹妹家里去了。活该吃闷亏！
　　“一定是那个死狐狸的主意，把哥哥你都带坏了。”柳生音抱怨着。
　　闻言柳生比吕士温雅地笑笑，反应过来妹妹口中的“狐狸”指的是仁王雅治。看来他给人“绅士”的印象太成功了，怎么大家都认为变换身份的主意是仁王出的，能和狐狸做朋友的人，难道还简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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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音背着网球袋走出网球俱乐部，这哄人的活真不是人干的，下次再也不做了。只是很奇怪，明明错的不是她，而是不二裕太那个家伙，为什么最后累的反而是她。一迈出大门就看见不远处的不二周助背着个网球袋在俱乐部附近转悠。不二周助看见柳生音走出俱乐部大门，赶紧走上前笑眯眯的打招呼：“好巧，我正想到俱乐部打网球，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柳生学妹。”
　　柳生音抬头忘望望火辣辣的太阳，再看看在不二周助附近的脚印，骗人也不看看对象，她可不是他傻了吧唧的弟弟，皮笑肉不笑地回声“好巧”就无视不二周助往前走去。
　　一项观察入微的不二周助似乎这次没学会察颜观色。看到柳生音视而不见的态度，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该转身而去，但他竟然还开口叫她。
　　“柳生学妹应该饿了吧，我知道一个地方食物很不错，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请柳生学妹吃午饭！”不二周助跟在柳生音的身后，询问。
　　“可是耽误不二学长练球多不好意思！”知道不二周助别有意图的柳生音没有明着拒绝，只是很无奈地转身，努力伪装出一个假笑。
　　“没关系，少练一会没什么问题，再说想练球的话随时都可以，可和柳生学妹吃饭的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不二周助笑着，双眼在阳光之下晶亮闪耀。
　　在一家颇富情调，采光明亮的茶餐馆前停下，俩人走了进去。不二周助笑着介绍：“新开张的餐厅，东西挺精致的，味道也不错。”
　　落座后的柳生音打量四周，这里的座位安排似乎完全以情侣为诉求对象；红木小圆桌，两张椅子，一束当季鲜花。而且还有间隔，把每个席位都设成了私密的空间。没错！这是情侣才会来的地方。
　　“这里似乎不适合我们。”柳生音打量完毕下着结论。
　　“谁说的！”不二周助笑得春花朵朵开，反驳：“谁规定一定要情侣来，朋友就不能来？”
　　向窗外看去，是一片熙来攘往的人潮。外面的噪热拥挤，益加显得这一方小天地的闲适和与世无争。加上室内传来小小声、若有似无的古典音乐，无形中给了人更多宁静的安适感。坐下之后，柳生音立即爱上这个地方——管它是不是情侣才来的地方！啜了口水果茶，她满足的吁了口气，直接开门见山：“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可不相信你是专程找我打网球的。”
　　“那可不一定。”不二周助双眸笑意盈然。
　　“算了吧，虽然没和你有过太深的接触，可是我从旁人的口中也了解对于网球你把它只看作一项欣赏他人失败的乐趣，没那么执着，而且这旁人中的其中一名就是你弟弟不二裕太！”
　　或许就是不二周助这种对网球无所谓但偏偏又打得很好才会让苦练网球却还差他一大截的不二裕太心里不平衡而逐渐导致兄弟两个关系交恶的。
　　不二周助几乎可以说从来不与人争意气，面对任何挑战，皆云淡风情，四两拨千斤地拨了过去。他一般都是闲闲地在一边欣赏平淡日子中偶发的激情事件，笑看人生。对他来说做人很简单，只要保持笑脸，就天下太平喽！
　　“裕太还在俱乐部里练球？”
　　“嗯，他说还要练习一会，我就先出来了。”对于不二周助怎么知道她和不二裕太在俱乐部里打球的柳生音没兴趣探究，乖乖地回答他的问题。
　　“你和他的比赛结果如何？”
　　“6：2惨败！”
　　“难怪裕太还要练球，输了的他一定很不服气吧。”
　　“哎，哎，你说的什么话，惨败的人是我好不好。”柳生音摆出一副输惨了的样子。
　　“嗯？”不二周助挑高眉毛，不相信。
　　柳生音将手腕贴着膏药的右手举到不二周助面前说：“我右手受了伤，暂时不能打球，就这样你弟弟还不肯放过我，非要我左手和他打，让我败得一塌糊涂。”
　　不二周助听柳生音说得可怜兮兮，目光落到眼前的手腕上，一把抓住，将上面的膏药揭下，不悦地说：“不想和裕太打球就明白地告诉他，为什么要骗他？”
　　对于不二周助看穿她是假受伤，柳生音没有一丝意外。“不是不想和他打，只是不想和现在的他打，以我们两个现在的水平，赢他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对裕太来说，我不想给他打击。虽然我和他是朋友，不过我对沦为陪练没兴趣。再说不也不想让他在定下打赢哥哥的目标上再加上一个我。”
　　不二周助听到柳生音最后一句话时，眼神不禁黯了黯。“裕太的网球打得不错，只是在力道和速度及判断上存在一些问题……”
　　“不要指望通过我指导他，我对于教练一角更没兴趣！”柳生音摆手拒绝。“既然这么关心他，为什么还让他转学？不留住他？”
　　“那样有用吗？他都已经打定主意了。”不二周助深叹了一口气。
　　柳生音不解的看着不二周助，说：“虽然说在现在你们的关系下可能是多说多错，可是也不代表你什么都不说不作吧？不把你的心情向裕太表示明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叹息着：“或许这天才的脑袋构造真的与众不同吧。”
　　不二周助对于柳生音的嘲讽全盘接受，神色认真地问：“柳生学妹到青学来也是因为哥哥在立海大出色的缘故吧？”
　　柳生音侧着脑袋看着不二周助，是天才的脑袋构造绝对与众不同还是因为涉及到了他最亲密的家人使脑袋短路了？“不要把我和裕太相提并论，我到青学是另有原因的。我和哥哥根本没有可比性，再说我也不会像某人那么幼稚，忍受不了哥哥的优秀，对于柳生妹妹的称呼我可是愉快的接受。”
　　“什么原因呢？”不二周助追问。
　　柳生音平静地讲“作弊事件”讲给了不二周助听，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郑重介绍后，她对不二周助有种莫明地信任。
　　不二周助听完，笑道：“我明白柳生学妹为什么能和裕太成为朋友了，在某方面你也裕太一样固执而执拗，其实就算真的作弊又如何？”
　　细细体味不二周助的话，对上他真诚的笑脸，柳生音感到有些好笑，是呀，就算真的作弊又怎么样？其实根本犯不上跑到东京来，在有些人看来没准还以为她“做贼心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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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持续感冒中，工作忙，身体不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