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狗皇帝》岁岁时时

4、第二章（3）

　　江显寒醒过来时又经过了三天，醒来后他问了两个问题，第一个是那妖可拿到了，第二个问题是我们关着的那位姑娘可还好。
　　等他再见到素玄时，素玄在和曲兮原下着棋。看到曲兮原这个老骗子，江显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却又转念想到自己确实是见到了妖还被妖伤者了，似乎曲兮原也不完全是个骗子。
　　“哟，江大少爷，醒了。”曲兮原率先开了口，紧皱眉头思索着下一步棋的素玄的注意力也被这一声招呼转到了江显寒身上。
　　眼前一人他叫了十几年的骗子，另一人被当作凶手关了几天，江显寒有点难为情地咳了咳，然后在素玄面前简单作了一揖：“显寒惭愧，冤枉姑娘，望姑娘见谅。”
　　素玄连忙说道：“大人言重了，大人也是一心系民想要为民除害罢了。”
　　“屈世叔，”江显寒又转向曲兮原：“听刘世说您今晚要降妖，可否与本官说说您的计划呢。”
　　屈世叔？这小子居然也还记得要叫他这个江湖骗子一句世叔啊。曲兮原有些错愕，随即一挥扇子：“降个妖而已，还要什么计划，你世叔我可是亚菲大陆排行第三的法师。”
　　江显寒才找回来的一点对曲兮原的尊重，瞬间又被抛之脑后：“世叔，您不行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第三呢。”
　　曲兮原想要给个爆栗，但被素玄打断了：“江大人，抱歉打断您与兮原法师，素玄醒来后听说当初收留我的人家现在出了点事，想要请求大人开恩暂且放我出去一趟，看望恩人。”
　　理应是该放她出去的，但是外面依旧有不明就里的村民守着要置她于死地。
　　曲兮原将手中扇子一收：“贤侄不必为难，世叔带她出去，再将她带回来便好了。”语毕，素玄满眼感激。曲兮原余光瞥见素玄晶亮的眼睛，嘴角微微一笑，心底却有些心疼，但转念却又暗自庆幸：没死就好。
　　江显寒觉得很奇怪，从未见他的世叔对一个陌生人如此上心，从小到大只见过他对陈视卿上过心，如今这是怎么了，而且，为什么素玄会和皇上日思夜想的画中人一摸一样。但他压住了心中的好奇，也没有追问江显寒原因，许可了。
　　更年被村民打伤，现在仍下不了地，见素玄平安无事，一边开心，一边懊恼。他幻想过无数次素玄醒来第一眼看到他的样子，却没想到素玄第一眼见他是以这样的形式。更年艰难地想要挣扎起身被素玄阻止了：“更年大哥，您伤势未愈不宜大动，好好养伤吧。”
　　更年双眼亮得让曲兮原反感：“有什么要说的快点，待会儿让那些暴民知道素玄来了，可不得再踏平一次你家。”
　　更年收敛情绪：“认识你这么久，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刚不是说了她叫素玄吗，难得出来一次，说点有用的。”
　　素玄打断了曲兮原：“兮原法师，更年照顾我这么久，我理应自我介绍的。我叫素玄，朴素的素，玄妙的玄。”
　　更年嘴里喃喃道“素玄，素玄，名字可真好听。”
　　“更年大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您照顾我。等我被完全放出来还会来看你的。”素玄掏出一点碎银子，塞到更年手中。
　　但更年怎么会愿意收她的钱呢，连忙推辞。素玄正色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更年大哥收下吧。”
　　正在推拉之际，更年的母亲推门而入，看到素玄便举起椅子要打。曲兮原生生将更年母亲的手抓住，道：“有话便快说，别为了这个不欢迎你的地方浪费太多的时间。”语毕意味深长地看了更年一眼。
　　更年注意到曲兮原的眼神，有些无地自容：“素玄姑娘，感谢您有心来看望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看到这样的场面。改日我定登门赔罪。”
　　素玄也知此处不宜久留，便也没有再留，只是客气地说：“更年大哥您言重了。今日我便与法师先回去了。改日再正式道谢吧。”
　　素玄此刻平静地坐在曲兮原飞到空中的折扇上，没有过来时的新鲜与紧张。只有在小说话本里才会出现的御剑飞行，素玄此刻却觉得好像很稀松平常，尽管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曲兮原看着一言不发的素玄，以为她是在伤心，便随手一捞变出个小金雀要哄她开心。素玄原本只是在整理她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前后的因果关系以及分析在她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却见眼前一只小金雀喳喳地唱着歌，本来就要笑出来，头却忽地疼了，眼前浮现出面目模糊的男人在模糊的背景下用一样的小金雀哄她开心，而当她想要尽力看清男人的长相以及背景的时候，头却越发地疼了起来。
　　曲兮原完全没料想到素玄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手忙脚乱地把金雀收起，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了。素玄却摇摇头：“法师不必担心，大概是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吧。”但是素玄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大概是遗失了一段记忆，而且这段记忆很长。
　　素玄今年22岁，可是自打她记事以来似乎就已经是19岁了，在此之前的记忆，完全没有，那么在她来到长阳城进入叶氏钱庄之前他经历了了什么，她来自哪里？素玄是许氏钱庄排下来的名字，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临死前听到那个男人说：你死了一切就结束了。长阳城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是不是因为她，可如果只是为了区区一个她，有必要搞这么大的阵仗不惜以全城的人陪葬吗？所以她到底是谁，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怪物？那晚自己死过几次，本以为自己死透了，却没想到又活了过来。
　　而且，这个村庄也让她觉得莫名熟悉，村志里狐狸精的故事她好似也在哪里看过一般。眼前这个法师又是谁？为什么一副认识她的样子，而且她也觉得曲兮原似曾相识，那只小金雀更是似乎让她的尘封的记忆开了个缺口一般。谜团一团缠着一团，素玄晃晃脑袋想要把混乱的思绪晃清晰些，看在曲兮原的眼里却觉得她好像又不舒服了一般，一只手便抚上了她的额头。素玄条件反射般地将曲兮原的手推开，尴尬地说道：“法师放心，我已经几乎恢复全了，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那便好。”曲兮原缩回了手。
　　去往更年家时，只用了一刻钟不到，返回的路程却花了两刻还未到。曲兮原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又似乎是在等着素玄问她什么。
　　可是，素玄哪敢问出口。她现在都记得长阳城那个看起来温文良善的男人在看到她中箭之后那得意的笑。这些大人物，谁知道他们的信息是不是相通的，若是让相关的人知道她还活着，她便极有可能要再死一次。
　　半个时辰之后，曲兮原终于带着素玄回到了县丞住处。素玄回到关她的房间时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曲兮原皱着的眉头以及有些心疼但带着更多的探究的眼神。
　　江显寒才醒过来便拖着孱弱的身子紧锣密鼓的筹备起捉妖的事务来。曲兮原在江显寒的房间未找到他，便到书房来寻，果然这小子又在操罗捉妖的事情。江显寒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张从村长那借来的地图，地图上摆满了代表人物的小石块，曲兮原径直往前，将地图一收，石块便包在地图里面：“我今晚便去捉妖，谁都不要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