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5、第二十四章(最终章) ...
-
给梁砌落一个时辰独自在屋内“思考”,墨清觉得够久了。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还是怕梁砌落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状况发生,墨清吵吵着“破门而入”。
“诶,我说……咦?”原本想开口解释自己会如此莽撞冲进来的原因,看到梁砌落安然地坐在桌前写这些什么,墨清一愣。
“你以为造个门容易哦?”手没停,头没抬,光听着墨清进门时推门的巨大声响,梁砌落就出言调侃。
“呃?”一时没反应过来,墨清觉得,现在的梁砌落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干吗?不认识了?”写完最后一笔,梁砌落把笔放下,吹干墨迹,“秦砚呢?”
“在。”秦砚闻声进屋。
“去抓药。”梁砌落把手上的三张纸交给他。
“这是什么?”纸还没递到秦砚手上,就被墨清半路抢了去看,公子写的方子,不会又是用来给自己下毒的吧?
“最好找大一些的药铺,不要盯着一家药铺抓完这三张方子,三张各抓五帖,快去快回,可明白?”不理会墨清的举动,梁砌落依旧直视着秦砚吩咐。
“是。”秦砚回答得毫不迟疑,抓住墨清的手腕,略施巧劲,三张纸又回到了秦砚手里,“属下这就去。”
“公子,你写的什么?”连秦砚都如此笃定地去帮公子抓药了,难道他不怕公子写的是毒方吗?
梁砌落没理墨清,直接爬上床休息。
想那阙词就想得他够累了,刚才翻身下床又花了他不少力气,现在他只想好好休息,完全不去管墨清的聒噪。
见梁砌落躺下,墨清也不好在说话,不服气地撇撇嘴,墨清吹灭了蜡烛,走出里屋,顺道帮梁砌落把门关上。
“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在门关上之前,梁砌落小声地关照了一句。
你也知道很晚?!墨清内心愤愤,这么晚,你让秦砚到哪里去抓药啊?难道你写的是“藏头”药方?把实际交代秦砚去做的事都聚集到了每一味药的第一个字上?
那得等秦砚回来,好好拿那三张纸看看清楚。
墨清满心疑虑,睡得很不安稳。
为何这项任务会接得如此果决?秦砚了然于心。方才从梁公子的眼神里,他看到了类似那一次的坚毅果断。
“这里面的东西,务必在四爷醒来的第一时间让他看到。”
信中的方法,救了四爷,救了越军,更是救了越国,所以再次看到这样的眼神,秦砚会不由自主地愿意为公子做到。
虽然不知道这次所用的方法计策,不明白手中这些药方的效用,但他相信,公子拿这些来,绝对可以解决问题,解决……四爷信中所描绘的苦楚。
四爷的信,他大致看懂了,不是说要四爷自己舍弃公子,而是……四爷迫不得已必须舍弃公子。在那一个时辰里,公子已经想通了四爷的苦,也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作为四爷的属下,他想要的,并非四爷的青云平步,大权在握,他只希望,四爷依旧做那样的四爷,不管怎样的身份,不管什么官职,都依旧风轻云淡,不为外物所扰的四爷。
四爷为战事所恼的时候,是梁公子救了四爷,那么这一次,梁公子应该依然可以让四爷摆脱挣扎吧。
再次催马快行,一身黑衣,一匹棕马的秦砚几乎要淹没在夜色里,只有“笃笃”的马蹄声会泄露“有人在夜色中奔走”的消息。
没有再去他破窗而入的那间药铺,秦砚一直走,到离南沦最近的一个大城门前,勒住缰绳。
此时正是晨光熹微,守城的将士打着呵欠伸着懒腰,缓缓将城门打开,正当门半开之际,就见一黑影从城门外窜进城内,将士一惊,一下子清醒了。
“乖乖,谁这么早,快吓死老子了。”
秦砚在城门前等着开门,一见门有开启的动静,他立即驱马冲了进去。梁公子交代早去早回,他亦丝毫不愿意怠慢。
大城里就不止一间药铺子了,有些店主已经早起,只是还没开张营业而已。秦砚去敲铺子的门也有人应声,听说是来抓药的,想想这么早就有生意上门,二话没说,就着方子给秦砚把药抓来了,送秦砚离去的时候还毕恭毕敬的,一句一个“愿您家人早日安康”。这么早的上门生意,就给铺子开了张了,能说不是好兆头么?还不把他当成财神爷哄着?
几乎没费多大力气把三张方子上的药全部买齐,秦砚催马急急赶回,回去时候,正碰上梁砌落刚起来。
“一起煎了。”
“嗯?”秦砚没听明白。
“这是一张方子,愣给我拆成三张的,这么些东西写在一起,一般大夫不会知道这是用来治什么的,到时候他们拿着方子跟你问东问西,你又答不上来,这岂不是自找麻烦。为了把它拆得跟常用方子像一些,还真费了我不少脑子。”
理解了梁砌落的意思,秦砚利索地拿了三个药包去煎药。而刚给梁砌落整理完屋子的墨清正好出来碰见拿着药包的秦砚,愣了一下。
“真是去抓药啊?”他自言自语,“药铺子里的大夫也就真抓给他了?看来那方子……应该是没问题吧……”
一日两次地喝下梁砌落自己开的药,两天下来,墨清并未见他有什么特殊症状,梁砌落的烧还全退了下去,精神变得逸朗起来,墨清就更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第三天早上喝药之前,梁砌落突然把两个人拉到里屋交代事情。
“以下我说的,务必按步骤行事。”分别看了两人一眼,见两人——尤其是墨清神情中没有了半分轻佻不屑,梁砌落才继续道,“在这两天里我出现什么症状,你们莫慌张,按照官府的程序去处理,官府那边的事情了了之后,墨清便快马加鞭地带我回岳阳镇,一路上记得给我喝水,我喝不下,至少把我嘴唇沾湿了,而秦砚一路上京,去见四爷,就算他不愿意,也得把他带到岳阳镇来见我。这过程中若有什么我没有预料到的,要随机应变,可都记住了?”
两个人都不明白梁砌落在说什么,他的什么症状会让两个人惊慌?为什么会要走官府的程序?又怎么可以回岳阳镇?他不是一只要在南沦呆着的么?又为什么要一路上喂水?
见两人都没反应,梁砌落也猜到他们会听不懂,会疑惑:“什么都不要问,照做就可以,我说的过程,都记住了么?”
“是。”最先回应的是秦砚。
梁砌落的目光转向墨清:“你呢?”
尽管憋着疑问让墨清很难受,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记住了。”
梁砌落所说的“症状”是在原本要喝药的第四天早晨被墨清发现的。
“药都放凉了,公子还不起来?”前两天公子起床的时候都只是刚开始煎药,今天都睡了这么久了,还不起床么?再不起,药都得凉了。
走到梁砌落床前喊了两声,梁砌落丝毫没有反映,墨清见梁砌落脸色似是又苍白了些,怕是他又病了,赶紧去摸梁砌落的额头……
竟是冰凉冰凉的。
仿佛是……没有生气的冰冷。
墨清一慌,手指探向梁砌落的鼻尖……
真的……没有气息了……
“秦砚!”墨清有些惊吓,赶忙唤来秦砚,秦砚也证实了梁砌落的“死亡之后”……
“你去报告官府,我来把药毁掉。”秦砚显得相当冷静。
“这就是公子说的特殊症状么?”
“应该是了。”
“我知道了。”墨清定了定心神,才走了出去。
趁着墨清跑去官府喊人的时间,秦砚把药汁倒在了已经长出一些苗子的田里,把药渣以及没煎过的药包全部埋在了田中,再生了火,煎了一帖当日大夫开的药,把药汁虑了出来,放在一旁。
走到梁砌落床边准备了些悲伤的情绪,就听见门外墨清哭喊着把衙门里的人领了过来。
“呜呜……我家公子……竟然就这么去了……呜……”
秦砚对着梁砌落的床站着,眉眼低敛,墨清领着几个人进屋走到梁砌落床前,本来的抽泣不止,在这么一站定之后,变成了号啕大哭。
“公子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你怎么能丢下墨清呢……”
秦砚暗暗瞥了墨清几眼,就见他原本雪白的衣衫沾满了黄土,像是一路跌跌撞撞摔了好几个跟头似的,脸上、手上也是黄尘遍布,因为这脸上的尘土,所以墨清的泪痕显得格外清晰。
墨清从衙门里领来的仵作和官员仔细检查完梁砌落之后,又细细地看了看这屋子四周,看到炉子上的药罐以及旁边桌上的药碗,仵作仔细地端起来闻了闻。
“大人,此人系大病不治而亡。”
“嗯。”官员点了点头,便开始盘问墨清、秦砚,“你们是死者的什么人?怎会在此?”
“回大人的话……”墨清抽噎着,语调凄凉伤感,“我们是公子的家人,不愿公子独自在此受苦,甘愿来此不毛之地,与公子相依为命……岂料,公子竟然……撒手人寰……呜……”说到心痛处,墨清又是泪如泉涌。
有如此忠心的家仆,官员也甚是感叹,见墨清哭得凄楚,便问了秦砚病是由何人诊治,药方出自何人之手,秦砚回答是村上的大夫的时候,亦是面色沉痛,几近哽咽。
官员了然,向两人说明了,在向大夫查实情况之后,他会将这流放犯人之死上报朝廷。
“大人……我能将我家公子的尸体带回家乡安葬么?”墨清突然跪下来恳求。
见他如此忠心耿耿,又哭得凄楚可怜,官员长叹一口气:“待本官向那名大夫查实情况之后,你便可将他带回。”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墨清跪着连连磕头道谢,秦砚也跪下来感谢官员的恩德。
“都起来吧。”看着不断道谢的两人,官员又是长叹一声,而后转身离去。
又伏在地上哭了良久,墨清突然站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弄得浑身都脏兮兮的,啧啧。”
声音里丝毫没有了哭腔,凄凉的神色也全都敛了去,仿佛刚才嚎啕大哭悲恸万分的不是这一个墨清一样。
看着墨清,秦砚眼中满是笑意。
“怎么?要夸奖我啊?”触到了秦砚的眼神,墨清一下子得意起来。
“是,演得很好。”
“这我也知道。”回想自己刚才的表演,真是太生动,太投入了,怎一个“好”字了得!
或许是受到了墨清感情的触动,南沦衙门的官员办事极快,当日下午就召了大夫到府衙说明诊断情况,确定与仵作的判断相吻合之后,立刻书写奏折,上报朝廷。
墨清也在当天晚上得到允许,可以带梁砌落回乡。
将梁砌落安置在自己身前,背上水囊,墨清觉着如此骑马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他先让马慢慢地走出去,等自己适应了些,再逐渐地提高速度……
“路上小心。”身后传来的,是秦砚的嘱咐。
“知道了。”觉着回头困难,墨清挥了挥手。
看着墨清逐渐远去,秦砚开始朝着京城的方向骑马奔策。他要在梁公子去世的消息送达京城之前见到四爷,否则……
他不愿见到四爷的痛苦。
尽管不顾疲倦地日夜兼程,待到秦砚回府的时候,梁砌落去世的消息已经在朝堂之上传播开来,也在秦砚回府之后,他才知道,四爷已经被召去琼璃行宫有些日子了。
不成,他得告诉四爷,可是,没有越王的召见,琼璃行宫,他是断然进不去的。
怎么办?
秦砚没有对策,只得呆在昭王府中干等。
府上的人只知道秦砚刚从远地方完成四爷交代的任务回来,并不知道秦砚是从哪里回来的,做了什么,所以不会向秦砚过问梁砌落去世的情况。府上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了解,梁公子于四爷是不一般的,现在梁公子去世,四爷必然会伤心难过,为了四爷回府的时候不过分伤情,管家对府里的人下了命令,即便是私底下也不准议论梁公子的事。平日里四爷对府里的人都好,府里的奴仆们也都记着,四爷一下子有了这么大的伤心事,为了四爷好,就算管家不说,他们也会一个字都不提。
在昭王府焦急地等了几天,秦砚寝食难安,他一面记挂着自家四爷,另一方面还想着墨清梁公子是否安然到达岳阳镇,梁公子醒了没有。
就在他万分心焦地等了几天之后,行宫里来了诏令,说是昭王爷病倒了,要见秦砚。这让原本就焦心的秦砚大急,顾不了其他了,跟着传旨的公公直接回了行宫。
秦砚见到李彦昭的时候,李彦昭已经能够下床慢走了,可是他气色灰败,精神萎靡,大有弃世厌世意味。
秦砚给李彦昭下跪行礼,不禁潸然泪下。
“你来了啊。”李彦昭想弯腰扶秦砚起身,可惜力不从心,他现在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四爷,您快坐下。”见四爷要弯腰,秦砚赶忙站起身搀李彦昭坐下。
“秦砚呐……”依然丧失往日神采的双眼看着秦砚,秦砚躬身细听,“陪我去趟岳阳镇可好?”
“您……您这身子……”原本就是要来说这件事,听说了四爷的身体状况后,秦砚果断决定先把这事情放下,等四爷身体好了再说,没想到,倒是四爷先提了出来。
“南沦来的折子上就说了砌落会葬在那里,我只是,想去看一看,父王都准了呢。”
“四爷,您的身子不成啊……”
“可万一,这次不见,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呢?”
“您别胡说!”
毫无焦距的视线四处飘移着,李彦昭满脸苦笑:“又不是生死判官,你又怎知我是在胡说呢?”
看着四爷满脸的苦涩,秦砚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
良久——
“爷,我陪您去。”
从玉麒城到京城,他骑的是高头大马,从京城去岳阳,他坐的是豪华马车,而砌落呢?他回岳阳镇的时候坐的是什么?车?马?轿?再享受不到自己此时的待遇了吧?李彦昭想着,胸口又闷闷地疼了起来。走的时候,他带上了御医特别为他制作的药丸,说路途中煎药不便,若是他身体一有不舒畅,便拿出药丸来吃,可是……不吃药,我是不是会离你更近一点?你是病死的啊?如我我也是这样去了,我们会不会在黄泉路上相见,下辈子继续纠缠呢?李彦昭不顾胸口的闷痛,没有去触碰御医给的药丸。
御医啊,原本父王还让几个御医跟着呢,可是我硬是不要,我用不喝药来反抗,你会笑这是很无力的反抗对不对?可是父王竟然妥协了,没让我带上御医,所以叫御医做了药丸。
我还想跟你说说那只鹦鹉呢……
马车行驶得很慢,一路上,李彦昭昏昏沉沉,时睡时醒,醒的时候会想着梁砌落,想到微笑——他没有大笑的力气,想到落泪——他亦没有痛苦的体力,想的时候,有时还会自言自语,想着想着,就会觉着自己现在的身子太窝囊,连哭和笑都不能随心所欲。
看着如此的李彦昭,秦砚亦是痛心难过,他当年意气风发的四爷啊,怎会成了这副模样……虽然不敢,他有时还是会怨恨赵王。他想把车赶快些,却又怕四爷的身子受不住,可是如此缓慢的速度,他又担心四爷在见到梁公子之前便已……不会的,四爷福大命大,吉人天相,一定见得到梁公子。
浑浑噩噩地在马车上度日,李彦昭估摸着自己约有走了一个月之久,去岳阳镇的路怎么这么长呢?倚着窗子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厢的帘子掀开了一点,秦砚探上前:“四爷,岳阳镇到了呢。”
像是一下子有了精神,李彦昭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眼里也有了神采。没等秦砚搀扶,他一下就条下了车,丝毫没有摔着。
“岳阳镇”三个字,果然是一记强心剂。
印象中杳无人迹的岳阳镇有了小商小贩的吆喝,有了孩子的微笑玩耍,有了妇女的择菜浣衣。镇子里的人似乎特别的热情,看到有陌生面孔进来,每个人脸上都笑盈盈的。
如此淳朴的民风,所以会有如此率真的你。
李彦昭依着记忆向前走着,来到梁砌落最终入土的地方,李彦昭都觉得特别亲切。
我把你的地方,也当成了我的地方。
越走,小贩的吆喝声便越小,再往前走,吆喝声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飘渺的琴声。
琴声?
琴声!
李彦昭向前拔足狂奔,就算时隔已久,他也依然记得这个调子,这般惆怅,他这是在做梦么?这专属于砌落的琴音……
在熟悉的,开满甘菊的院落前猛然停住脚步,李彦昭被眼前之景所震撼。
我果然置身梦境。
一样的院落,一样的屋子,一样的纱帐,一样的烛光,甚至是一样的……那个朦胧的背影……砌落……李彦昭一步一步走进院子,在他走进的同时,琴声戛然而止。
砌落……你要走了么?梦要破碎了么……你……
想要大喊“不要让我从如此美好的梦中醒来”,突然,自己的身子被另一个温热的身子抱住。
“砌落……”他不敢置信,急切地捧起怀中人的脸。
那独特的凤眸,他指间传来的温暖……下一刻,他狠狠地将眼前的人儿按进自己的怀里。
“你还活着……”他惊喜道,这简直就像……失而复得。
“我怎么舍得下你?”脸颊靠着李彦昭的胸膛,耳朵里传来他心跳的狂热,梁砌落在他怀中微微一笑,也将李彦昭紧紧抱着,“闻香识人,你可是我挑的呢,我怎么会忍心,丢下你。”
感受着李彦昭激动的微颤,梁砌落缓缓地闭上双眼,享受这长拥。微风轻拂,送来满园甘菊的清香,还有……怀抱中的,清新的味道。
李彦昭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越王多次派人找寻,也都毫无结果。民间有传说,四爷是跟着梁公子殉情而去了,可岳阳镇的人不信,他们见到的梁公子好好的,又没过世,四爷又何来殉情一说?
越王搬离行宫的时候,负责整理的太监把越王的东西整理好后,还整理出了一堆昭王爷的物品,除了一些书画作品之外,竟然还有排兵布阵图。是因为见不到梁砌落,所以宁愿破釜沉舟,起兵造反么?如此疯狂的构想,竟是自己最器重的昭儿……越王痛心不已,思来想去,还是自己逼得太紧了,昭儿,到底不适合。
南沦的不毛之地也渐渐开始有人继续梁砌落他们的路子开垦耕种,也逐渐有了收获。人们在翻地的时候发现了几个纸包,纸包里面竟然是药材,百姓将这东西交给了官府,官府请了有名的大夫来看看这是治疗什么的药材,可是每个大夫都说这方子开得不伦不类的,不像是学医人开的方子。
最终,南沦衙门将这一疑惑传到了朝廷,几个御医看下来也是相同的结果。一次,收拾御药房的小太监一个转身,不小心把桌上摊开的纸张带到了地上,想要捡起来的时候,多少种药材混合在了一起,他又不知道原来是如何摆放的,只好向御医轻罪领罚。御医看你那散落一地的药材,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去翻遍医殿,终于明白那几包不伦不类的东西是什么。
原来得将他们合在一起才会知晓,这是假死药。
御医没有惩罚那个小太监,反而给了奖赏。
至于李彦昭和梁砌落,他们去了哪儿?谁知道呢?只能猜想他们过着云游四海,无拘无束,神仙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