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
第27章
虞城的行程出来了，周六晚上飞往护城的航班，在一个时下小火的户外竞技综艺里面做飞行嘉宾，这是他直拍爆火后，第一个正儿八经的通告。
只是公司依旧很穷，穷到只能给他买凌晨2点出发的飞机。
凌晨2点放在其他艺人身上并不是什么问题，再晚都会有粉丝去机场接送机。
但虞城不一样，这是他直拍爆火后第1个正儿八经的通告，虽然粉丝都有想要去接送机的意向，但大家对他的爱还没有到达那种不顾一切的程度。
换句话说就是他现在其实并没有什么死忠粉。
大家又要上班又要上学的，凌晨2点实在劝退。
“那我们要去吗？”系统问顾姜烟。
“当然。”顾姜烟说，“而且我还不会空手去。”
？
系统没有理解顾姜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它没空细问，因为更让它意外的是，它看到向来独来独往几乎没有主动找过别人的顾姜烟，敲响了隔壁邻居家的门。
系统太意外了，意外得让他无暇顾及虞城。
它瞪大它的赛博双眼看着开门的男人。
即使对方穿着家居服，看起来也很成熟。
身量很高，宽肩长腿，就从颜值上来说，并不比娱乐圈的某些男明星逊色。
“这是谁呀？宿主。”
“哦，他就是梁子安。”顾姜烟给系统介绍了一下。
今天是周六，梁子安没有去公司。
对于顾姜烟的到来，梁子安也很意外。
虽然两人是邻居又是老板和执行者的关系，但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平时，几乎都是梁子安主动找顾姜烟，甚至因为顾姜烟长期在外追星，找不到她人才是常态。
而且很多时候不到必要，顾姜烟甚至连他的消息都不会回。
顾姜烟无事不登三宝殿，梁子安下意识地探出头看了眼外面的太阳。
“没从西边出来。”顾姜烟道。
“你也知道。”梁子安笑了笑，弯腰拿出拖鞋。
“不用了，我不进去。”顾姜烟垂眸看着他，“我不是找你的，梁子睿在家吗？”
话音刚落，一个面色稍显稚嫩的男生从梁子安身后冒出来，他和梁子安六分相似，挂在前者肩膀上，震惊中又夹着几分欢喜地望着顾姜烟：“姐，你找我？？？”
顾姜烟点头：“下午有空吗？我想找你帮个忙。”
“有空有空，你找我，没空也有空！”梁子睿一把推开梁子安，“姐，需要我帮你干什么？”
顾姜烟往外偏了偏头。
梁子睿急急忙忙换好鞋，回头对梁子安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脸：“老哥，我和姐姐出去了，你就自己一个人在家玩吧。”
梁子安颇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顾姜烟：“有什么忙是他能帮而我帮不了的？”
顾姜烟闻言上下打量了梁子安一番：“你矮了点。”
梁子安：？
他好歹也有1米83好吧。
这个身高放在哪里都和矮字沾不上边的吧？
梁子睿在旁爆笑出声，他拍拍梁子安肩膀：“这确实是硬伤啊，大哥。”
两人出门，留下梁子安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梁子睿跟在顾姜烟身后上了车：“小烟姐，你打算带我去哪里呀？”
“带你去买衣服。”顾姜烟说。
“那多不好意思呀！”梁子睿迅速系上安全带。
顾姜烟带他去了最近的商场，领着梁子睿进了一家男装店，在货架上挑挑拣拣，选了好几套，扔给他：“去试试。”
梁子睿也没多问，乖乖抱着衣服就进了试衣间。
他今年虽然只有17岁，但发育得很好，人高腿长已经奔着1米9去了。
不管什么衣服被他穿出来都堪比模特。
两个导购员在旁已经夸出了花。
顾姜烟却怎么都不满意。
梁子睿穿着一件针织马甲和浅咖色的西裤，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姐，我觉得这套很好看呀。”
这套衣服确实还不错，但是不适合穿它去录户外节目。
是的，顾姜烟找梁子睿来就是，让他给虞城试衣服的。
虽然梁子睿那张脸和虞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两人的身形很像，都是高个宽肩长腿。
作为当之无愧的少年，梁子睿甚至没有开始举铁，他身上没有常年泡健身房花费大力气练出来的大块肌肉，只有一层漂亮紧致的薄肌。
身板也窄，纸片人似的。
遮住脸，套上虞城的脑袋也毫不违和。
最后梁子睿自己从店员推荐的衣服里选了一套牛仔套装。
导购说:“这是我们秀场的新款，您可以试试，很适合您？”
梁子睿看向顾姜烟。
是一套做旧风格的渐变色牛仔套装，整体是锈黄色，但微微翻开的外套衣襟边，带着一层生动的蓝，给这套衣服增加了层次和活力。
顾姜烟也觉得不错，让梁子睿去试试。
再等他从里面出来，顾姜烟看了一眼，就让导购拿了套同样的尺码装起来。
几乎每套衣服梁子睿都会对着镜子狠狠臭美一番，这套同样，在他自拍了不知道多少张后，他转头问顾姜烟：“姐，你觉得我怎么样？”
顾姜烟看着他：“蛮帅的。”
“那你说，”梁子睿一个滑步坐在顾姜烟身边，“我去当爱豆怎么样？你不是经常追星吗，你觉得我有没有当爱豆的天赋？”
不说别的天赋或者说技能，就光是那张脸和这个身材，梁子睿当爱豆也是绰绰有余。
他从小性格就开朗，跟在顾姜烟屁股后面姐姐姐姐叫着长大的。
顾姜烟清楚他这一款在圈里就是狗塑，非常吃香。
梁子睿得到如此高的评价笑得合不拢嘴。
顾姜烟：“那你哥同意了吗？”
梁子睿瞬间偃旗息鼓，当然也就只蔫儿了两秒。
他看向顾姜烟：“如果你帮我劝我哥的话，他肯定会同意的。”
“不好意思，”顾姜烟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对你们的家事不感兴趣。”
“姐姐，我的好姐姐。”梁子睿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顾姜烟不为所动，但还是顺嘴问了句：“你不是想考飞行员吗，怎么又突然想要当爱豆了？”
梁子睿悄悄说：“我女朋友平时也喜欢追星，我就想如果我去当爱豆的话，不就可以帮她追星了吗。”
顾姜烟无语了：“演员、歌手、rapper，你想当什么都行，唯独不能当爱豆。”
梁子睿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因为爱豆不一样，爱豆就是不能谈恋爱。
虽然她自己面临塌房的时候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这不代表顾姜烟她不清楚，粉丝在面对偶像塌房时到底是什么心态。
特别是爱豆谈恋爱。
爱豆是什么？
虽然现在的爱豆也会演戏，也和歌手一样出专辑，但爱豆这个职业，和演员歌手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爱豆是商品。
他所有的资源都是靠粉丝打投花钱而得到的。
服务好粉丝就是他这项工作的重中之重。
恋爱，明明没有触犯到任何法律条例。
但对于爱豆来说就是对粉丝的背叛。
粉丝在他身上倾注无数的心血，为他疯狂打榜，几十张几百张的买专辑，买他代言品牌的商品，不是为了看他谈恋爱。
更别说，像梁子睿这样，出身优渥的富二代，长得好性格好，更是无数梦女的梦中情人。
在她们每天被社会毒打对前途未来感到迷茫的时候，打开手机爱豆的照片视频让她们沉溺其中，她们难道不知道她们和爱豆之间的距离是无法跨越的吗？
她们给自己构建了一场，专属于她们和爱豆之间的梦。
双方相互交换的东西，就是粉丝付出金钱和精力，而爱豆给她们提供情感价值和精神寄托。
爱豆谈恋爱等于他被私有化。
而既然选择但爱豆就是背负着一定的使命和枷锁的，商品就要有商品的直觉。
梁子睿却要为了女朋友去当爱豆，那粉丝到头来不就是个笑话吗？
她们在疯狂给你当数据女工的时候，你在谈恋爱。
她们因为见面会演唱会见你一面痛哭流涕的时候，你在舞台上向你的女友隔空示爱？
粉丝的命也是命。
富二代要游戏娱乐圈有得是途径和方式，干什么非要去霍霍粉丝呢。
“这样啊……”梁子睿似懂非懂，“我还想说，给我女朋友一个惊喜呢。”
顾姜烟：……
导购把打包好的衣服递了过来，梁子睿笑嘻嘻地伸手去接：“谢谢姐姐给我买衣服。”
购物袋半路被顾姜烟劫走：“这不是给你的。”
梁子睿说：“那我当了半天模特，难道都没有辛苦费吗？”
“本来是有的，”顾姜烟说，“在你说你要为了你的女朋友去当爱豆之前。”
她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
梁子睿哀嚎着追上去：“我就是想想，姐！”
顾姜烟：“既然你想为了你女朋友去当爱豆，你也别寻思当什么爱豆了，当好你的恋爱脑就行。”
梁子睿：“姐，你怎么跟我哥说一样的话。”
顾姜烟：……
-
许文柏没有和他一起，虞城是一个人搭乘地铁来的机场。
凌晨2点的机场几乎没有人。
大厅里空荡荡的，灯也比平时更暗一些，只有出站口和检票处稍微有点声音。
所以他一样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顾姜烟。
虞城没有想过真的会有人来给他送机。
他有些局促。
下意识地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头发，紧张得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
两人的目光透过镜头相撞，顾姜烟放下相机向他走了过去。
虞城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仿佛都听见了，对方向他走来时鞋底踩在地板上，规律又有节奏的脚步声。
一下一下又一下，仿佛踩在他心上似的。
顾姜烟在距离他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
她没有说话。
虞城的心脏好像要从他嘴里跳了出来。
他看着顾姜烟那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犹豫着先打了招呼：“你、你好。”
紧张到有些结巴。
老实说还挺可爱的。
顾姜烟轻轻笑了一下，一旦她笑起来面无表情时的那种凌厉感便会被冲淡。
她把手里的礼品袋递给虞城。
虞城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问道：“给我的吗？”
顾姜烟歪头，起了点逗他的心思：“不然这里还有第3个人吗？”
虞城瞬间红了脸，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
顾姜烟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打断了他的道歉。
虞城下意识想要伸手过去，却又意识到什么，缩了回来。
“你不需要送我什么礼物的，你能喜欢我，我就很开心了。”
顾姜烟说：“这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那我也不能收。”虞城拒绝道。
他左右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透过机场的落地大玻璃能看见机场外藏蓝色的天空。
现在已经很晚了，虞城不知道顾姜烟一个人在机场里等了他多久，能在他踏入机场后不久就将镜头对准他。
他为对方深夜独自出行这件事而感到担心，但更多的，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开心。
开心有粉丝向他奔赴而来。
虞城下意识道：“太晚了，你一会儿一个人回去不太安全，我帮你叫辆车吧？”
“下次这么晚，真的不用特地来送我的。”
他说着点开了网约车软件，还没定位，就被一只手挡住了屏幕。
虞城抬眼，对上顾姜烟黝黑的眼睛。
她没有回应虞城刚才任何的话。
只是再次追问了一句：“你确定你不要我的礼物吗？”
顾姜烟是天生的臭脸，又是下三白，就算长得再漂亮，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也会给人一种她沉着脸的错觉。
目光很凌厉，气势很唬人。
虞城以为她生气了。
刚放松了一些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一番纠结之后，他还是从顾姜烟手里接过了礼物。
“谢谢，”他轻声道谢，但还是忍不住说，“下次真的不要给我送礼物了，你们——”
“我能喜欢你，你就很开心了？”顾姜烟截断了他的话。
她这话听起来就像在告白。
虽然顾姜烟本人几乎没有任何真心，但这种话对她来说根本不需要任何心理障碍就能脱口而出，主要是起了逗虞城的意思。
但粉丝对于偶像的喜欢和爱意本就就是这样直白又直接的。
虞城不适应，只是因为他听得太少了。
“不是……不是，是……”他被顾姜烟干的大脑宕机。
这一次顾姜烟是真的被他逗笑了。
甚至在心里有一丝丝的惋惜。
这么可爱，居然是爱豆，太可惜了。
虞城后知后觉，红着脸跟着顾姜烟一起笑了起来。
也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虞城带着顾姜烟的礼物，推着行李箱前往安检口，走到半路还回头望了好几次，看到顾姜烟人在原地目送他之后，反复和对方挥手道别。
虞城检票进入候机厅，身影消失在顾姜烟的视线内。
系统碎碎念：“宿主，你为什么要给虞城买衣服呀？”
“虽然虞城现在终于有了新资源，可以不用去各种节目里当npc，但以他目前的咖位来说，上了节目大概率也不会被重视。”
顾姜烟今晚并不会去沪城，她在机场旁订了酒店。
她一边回答系统的话，一边往酒店走。
顾姜烟不知道虞城团队那边，到底是怎么给他规划后续的发展的，但她知道他的团队不靠谱。
像虞城这样突然有了大量热量而获得某一个资源作为发展跳板的情况，在圈里也算常见，有个靠谱的团队还好说，如果团队不靠谱，那么基本上就等于上了节目也不被重视，可能会没有好的妆造，也可能会没有太多的节目分量。
他没有左右节目剪辑的能力，就算节目组要把他一刀切，他也没有任何地方叫冤。
顾姜烟给他买衣服，只是想要让他增加一个亮点。
就算节目最后播出的效果不好，通过路透一套好看的衣服，一个好一点的造型，也能替他吸引住部分粉丝的目光。
当然，如果他自身具备一定的带货能力就更好了。
不管是他的投资人还是各个品牌方，一个艺人是否有带货能力都是他们会认真考量对方是否具有投资价值的重要一环。
“宿主，我有时候会觉得你当站姐有点浪费，你知道吗？”系统由衷道，“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去开一个经纪公司。”
她仅仅是一个站姐，却替虞城考虑到了那么长远的事情。
这是站姐应该做的吗？
站姐确实会操心自担的职业发展，但大部分站姐也和粉丝一样，只能通过购买他所代言的产品去推动偶像和品牌之间的合作。
是属于艺人和团队先向粉丝表达了有这个合作的意向去促使粉丝花钱，然后粉丝的购买力，让这个艺人进入了品牌的考察阶段，最终也是粉丝的购买力，来让品牌方做出是否向该艺人倾斜资源的决定。
也就是网友平时口中常说的——舔饼。
它会有一个前后的逻辑关系。
而顾姜烟的行为逻辑，与其说是站姐，她所考量的更像是一个运营者所考量的。
千言万语，顾姜烟就一句话：“谁让他团队不行呢？”
虞城的团队但凡能给点力，这也不是顾姜烟需要操心的事情。
系统一想。
也是。
谁让他没摊上个好团队了
-
另一边。
顾姜烟口中的废物经纪人，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按理说虞城的这个资源来之不易，作为经纪人，许文柏是应该和虞城一起前往沪城的。
但还是那句话，公司太穷了，许文柏身兼数职，他除了是经纪人和老板后勤之外，他还兼任虞城的造型师。
这个资源既然是资方那边免费给来对他们做考验的，那么对方自然就不会提供任何的帮助，包括节目组，肯定也是先紧着他们自己花钱邀请来的嘉宾。
镜头前的其乐融融是一回事，镜头后又是一回事，他们需要自己解决虞城的造型问题。
虽然最后上了节目，也会换成节目统一的运动服，但在出场到换衣服那一段时间，可能最终呈现的镜头只有几分钟，也是他们需要抓住的紧要机会。
许文柏又只能拿出他曾经在其他演艺公司工作时所积累的人脉，去给虞城借衣服。
但这衣服也不是他想借就能借的。
大牌既看不上你的咖位，也看不上你那个小小的节目会带来的曝光率，他不会借给你任何衣服，不管是新款还是n年前的过季款。
18线，你也配？
而其他品牌同样会看人下菜，要借什么衣服参加什么活动？目前你这个艺人的知名度能否给他们带来他们想要的曝光？
一番伏低做小求爷爷告奶奶下来，许文柏确实最后借到了几件常服，但这些衣服都不适合虞城。
好的妆造可以锦上添花，不适合的妆造，也能雪中送炭。
没办法，他只能自掏腰包花钱给虞城买了一套新衣服。
他拿到衣服第一时间就去了酒店，几乎是和虞城前后脚到的。
第一件事就是狠狠诉说了一番自己借衣服的心酸。
虞城：“我不能就穿我平时的衣服吗？”
许文柏无语：“你搞个直播还知道捯饬自己一下呢，穿你那20块钱地摊上批发的白t上节目，你觉得合适吗？”
虞城当然知道不合适，但是他说的又不是他那些20块钱批发来的白T恤。
他这次也特地带了衣柜里最贵的衣服过来。
“多少钱？”许文柏问。
虞城带过来的是一套西服，双11的时候，凑红包满减下来，一共花了他2000块。
平时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面试，他都舍不得拿出来穿的那种。
虞城身材好，2000块钱的衣服，也能被他穿出2万的效果。
但问题是他们参加的是一个户外竞技综艺。
大家初登场的造型都是符合节目调性的休闲装扮。
“穿套西装你觉得合适吗？”许文柏说，“而且你连双皮鞋都没有。”
他给虞城买的是某品牌去年出的一款软牛仔长风衣。
售价7800。
虞城说：“哥，这钱我以后一定给你挣回来。”
许文柏笑着拍拍他。
他看到虞城放在茶几上的购物袋：“买什么了？那么大个袋子。”
“粉丝送的礼物。”虞城也看过去。
“不错呀，都有粉丝给你送礼物了。”许文柏露出欣慰的笑容，下一瞬就开始训起人来，“不过这个牌子还蛮贵的，你怎么就收了呢？也怪我没有告诉你，你平时收粉丝礼物，你就收点信收点花就可以了，像这种贵重的礼物你千万不要收。以后有人想要搞你，这些都是把柄和你的黑点，之前那个松野的事，到现在都还没消停呢。”
虞城当然知道这些，事实上如果不是害怕顾姜烟生气，他根本不会收这个礼物。
许文柏问：“送的什么？”
虞城摇头，他也看到酒店不久：“还没看，但好像是衣服？”
他说话的时候，许文柏已经打开了购物袋。
确实是衣服。
但是他看着这套衣服沉默了。
粉丝送了虞城一套牛仔套装，除了渐变色的牛仔外套和宽松的牛仔阔腿裤外，还有内搭的体恤，以及一些小饰品。
如果许文柏没有认错的话，这一套是该品牌今年秋季的秀款。
虞城接触的不多，对奢侈品不敏感，但许文柏却清楚，光是那件牛仔外套的官网售价就是38,000。
就连那件仿佛一抓一大把的t恤，都卖1000多块。
他这边一直没出声，虞城好奇地凑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许文柏说：“你知道这些东西一共多少钱吗？”
虞城摇头。
许文柏打开手机，一个一个地给他查，两人一查一个不吱声。
四目相对，许文柏欲语泪先流：“我可真是个废物啊。”
他连粉丝都比不上。
虞城刚才恰好在试他买的衣服，但如果没有手里这套衣服的对比，他确实觉得穿着这款牛仔风衣的虞城非常帅气亮眼，但细看之下却能发现，以虞城当下的年纪来说，这套衣服对他确实有点稍显成熟。
他虽然兼任虞城的造型师，但他技术有限，做不出什么特别合适这套衣服的造型。
相比之下，站姐送的这套，明显就要更适合虞城。
娱乐圈就是一个看人下菜的地方，即使只是参加一个综艺活动，他们出场时穿的衣服，如果贵一些好一些可能得到的待遇也会有所不同。
上一刻还在叮嘱虞城不要收粉丝贵重礼物的许文柏，立刻叛变了。
他说：“要不你就穿粉丝送的衣服去上节目吧？”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