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淘金》孤逗

11、秋风萧索

　　这个秋天因为金朋时常的不回家变得更加萧条了，金比也需要更多时间的学习，于是金一变得安静起来，看看书，处理一下她的财务状况，生活虽然平静，但金一并没有寂寞的感觉，反而很踏实。每个周末，金朋都会在家做好吃的，弥补这一周金一没吃到他做的晚饭。

　　这一日的秋高气爽，阳光温暖，金比拿着水管在给草坪浇水，几朵金菊花欢喜地接受金比的洗礼，以前金一都是在草坪上的草长得跟野草似的，才会叫人给收拾一下，她唯一栽种的就是沿着围墙一溜圈的仙人掌，说是谁敢翻她的墙，扎死他！眼前这些生机盎然的花都是后来金比给种上的，金比的初衷是当金一坐在院子里的时候看到这些姹紫嫣红，心情也会很好的。

　　远处传来一阵阵的欢笑声，金比好奇地往围墙外张望，金一的这个房子建在这条路的尽头，方圆一里内都没有别的人家，又哪儿来这么大的人声？金比只隐约看到一群骑单车的人往这边来了，便回头往楼上望了望，金一这个时候还没有起床，希望这群人没有吵醒她，她要是没睡好觉，心情会很不好的。

　　但是这些人似乎就是冲着金一的睡眠来的，叮叮当当的单车铃声，已经近到门口了，有人嚷嚷道：“哇，快看，好大好漂亮的房子啊，真有钱，不知道能不能进去参观一下。”“肯定不让，有钱人都很小气的。”“哇，好大的院子。”

　　金比这个时候将水管关上，赶紧跑到门口，想要阻止这些人的嚷嚷，谁知他刚露脸，有人就指着他叫：“哎，这是不是金朋的弟弟吗？”其他人也开始认出他了，金比认出他们是哥哥班上的同学，他一时愣在那里，哥哥此刻开车出去买菜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和这些打招呼，因为金一还在楼上，她要是看着一群唧唧喳喳的陌生人在她的家门口，肯定会不高兴的。

　　“哇，金比，这该不会是你们家吧。”他们都见过金朋和金比两兄弟是开着不错的小车上学放学的，早就肯定他们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金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点愣愣的。

　　他们见他不说话，也不觉得奇怪，金朋的弟弟在学校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除了跟金朋说话之外，基本上都是不和人接触的，所以他们只当他默认了，女生的好奇心和虚荣心总是比较强的，他们中有女孩笑嘻嘻地凑上前：“金比，金朋在家吗？我们想进去找他。”其实就是想进去看看有钱人家的别墅。“他不在家。”金比答道，仍然站在门口，完全没有放他们进来的意思，情况一下子僵在了这里。

　　大概是天气太好的原因，金一今天起得比平常早些，刚下楼就看到金比站在大门口好像和什么人在说话，她走到院子，问道：“阿比，怎么了？”

　　金比回头看到金一，顿时有点紧张，生怕金一生气，没做声，金一走到门口，看到门外站在一群年轻人推着单车，便问道：“他们是谁？”

　　“他们是哥哥的同学。”金比的声音低了下去。

　　“同学？你们认识金朋？”金一转过头去问那群学生。

　　那群学生从金一出现在视线里，就立刻变得有些怯懦起来，不像刚刚对待金比那种无所顾忌，因为即便是一身休闲装的金一也难掩那份逼人的气场和耀眼的魅力，男生都收起了学生的那种没规没距，胆大一点的有礼貌地回答道：“是的，我们是金朋的同班同学，今天是出来郊游的，路过这里看到了金比，所以跟他打个招呼。”

　　金一一眼就看出他们对这个房子的兴趣，微笑了一下，说道：“既然你们是阿朋的同学，那也算是客人了，如果你们不赶时间，进来喝杯茶，阿朋一会儿就回来。”

　　“好啊！”学生的心眼毕竟是单纯的，几个性急的没忍住，迅速答道。

　　金比有点诧异金一那么好说话，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让哥哥在同学面前有面子，便立刻开门，放他们进来。

　　这群学生进了屋子之后，就跟进了博物馆，瞪大了眼睛打量这个宽敞的客厅，金一家的室内装修是请了著名设计师根据她的性格特点专门设计的，有着金一那种慵懒随性的味道。

　　毕竟是在别人家里，没有主人的邀请，他们也不好去各个房间里参观，算是规矩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的只是在客厅里转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关着的门没有擅自去开，比如金一的衣橱。

　　金比忙着给他们倒水，因为金一说请他们喝茶，金一微笑着坐在沙发上陪着他们，不过金比觉得她的笑容不真实，跟她第一次在梦幻城见到他们，戏弄他们时的表情差不多。

　　“姐姐，啊，我可以叫你姐姐吧。”女生始终是八卦的，尤其是看到比自己漂亮太多，又羡慕不已的其他女生时。

　　“我叫金一。”金一不喜欢被莫名其妙的人套近乎，不过不了解她的人看不出她的不喜欢。

　　“你也姓金，那你是金朋的姐姐啦？”这个女生好像猜中什么大奖似的，看起来很高兴，似乎套近乎套对了。

　　金一顿了那么一秒，看了一眼正瞅着她的金比，说道：“我是他们的监护人。”

　　“哇，姐姐真让人羡慕，又年轻又漂亮，还这么有钱，我要是能有姐姐的一丁点儿本事就好了。”

　　等你能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时候就可以了，金一心里想着，脸色的微笑还在，气场却又冷上好几分，金比知道金一很不高兴了：“阿一，你来一下。”

　　那个女生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不叫姐姐呢？”

　　金比呆愣住了，金一随口答道：“我从国外回来的，不习惯。”言外之意，你也不要姐姐长姐姐短的，那个女生立刻明白了，识趣地闭上嘴巴。

　　金一跟着金比进了书房，金比关心地看着金一：“阿一，你待在书房吧，我去招待他们就好了。”金一脸色不善，头疼地说道：“好吧。”

　　当金朋回来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马上问金比：“阿一呢？”金比编着谎：“阿一在书房忙呢。”然后他的那群男同学凑过来，神秘地说道：“你姐姐真漂亮，人也和气，还叫我们进来喝茶，真没想到啊，你家环境这么棒，我就说嘛，约你出来秋游你都不去，我们都以为你佳人有约，原来是躲在家里秋游。”

　　金朋听他们这么说，有点诧异地看着金比，金比微微地点了下头，金朋明白了，立马恢复正常，玩笑的口气道：“阿一不是佳人吗？”

　　“对，对，有这么漂亮的姐姐，难怪你看不上学校的校花呢，这样的话，咱们可就有机会了。”一群男生跟金朋说笑着，看样子金朋在学校的人缘很不错。

　　由于金一不在，金朋又回来了，他们便放松许多，金朋人长得非常帅气，有主见，会照顾人，所以学校的男生愿意追随他，女生仰慕他，是棵实至名归的校草，金比一点都不比哥哥差，但是几乎不与别人交往，上完课就回家，所以学校里认识他们兄弟俩的人都说金比是个乖乖的富家小少爷。

　　此刻金比只是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和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可是这种男生在女生看来就是略带忧郁型的，极具吸引力，女生天生都有母性，有一个女孩子早就惦记上了，本来以为可以通过金朋认识他，谁知道他从没看过她一眼，现在在他家里，他看起来要容易亲近得多，所以那个女生走到金比旁边：“你是叫金比吗？”金比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郝欣，你可以叫我阿欣，我可以叫你阿比吗？”郝欣与金比挨得很近，伸出右手在他面前，金比有点犹豫地伸出右手，轻轻握了一下，那个姑娘看起来性子挺爽朗的，握住金比的手不放，冲他甜甜一笑，才舍不得地松开手。

　　金比心里一阵忐忑，似乎被人用弹簧抖了一下，他有点想离开客厅去找金一，但是这样又很没礼貌，便转过头看其他人聊天，郝欣以为金比只是害羞，又向金比贴近，挨着他的身体，金比全身一阵发抖，向旁边挪了挪，可是在女生看来，这不像是拒绝，反而更像是触电，于是郝欣大胆地挽着金比的胳膊，贴着他。金比不知道该不该甩开她，毕竟是哥哥的同学，所以只能先忍着，却不住地微微颤抖。

　　金朋注意到金比的不适：“阿比，去看看阿一忙完了没有？”“嗯。”金比很欢喜地答应了，赶紧往书房跑。金朋注视着金比的背影，心里一阵忧虑，之前阿比和阿一之间的身体接触，阿比看起来很喜欢，便以为他无法接受别人触碰的心理问题已经好了，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难怪他在学校的时候从不与其他人交往，一心一意只想着回家看阿一。

　　金一正在书房里无聊地上网，看见金比一脸欢喜地走进来，不太爽地说道：“阿朋回来了？”

　　“嗯，哥哥回来了。”金比走过来，弯下腰搂着金一的脖子，心里才舒坦了一些。

　　“怎么了？被那群小孩给欺负了？”金一声音里略带一点威胁，仿佛只要金比点头，她就会立刻出去把外面那群小孩给灭了似的。

　　金比咧开嘴笑了，摇摇头：“就是觉得外面太吵了。”

　　金一难得认真地说道：“同感，就是这样！那就跟我一起躲在书房吧，让那个学生会主席去应付。”金比把脑袋埋进她的脖子里，用满意的声音发了一个“嗯”。

　　可是呢，舒服的事儿总是与愿相违的，程运来了，金朋把金一给叫了出来，哪知程运正坐在那群学生堆里，被大家崇拜着。

　　“程总，这个时候您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了？”言外之意就是你干嘛这个时候跑来？

　　“哎，她也是理工大的，读的也是经管系，算是你们的师姐了。”程运继续和这群学生聊，似乎很聊得来的样子。

　　金朋和金比都很诧异地看向金一，从来没有听她说过，金一则不太爽被人揭老底，更何况她的大学都没读完，金一走到程运面前，打断他的下文：“我说程总，您千里迢迢地跑来该不会就是和我聊往昔吧。”

　　“行，不聊往昔，咱们聊现在，德福士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从国外回来了，我已经约好下周六你和他的见面会。”程运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说出来了，摆明就是故意的。

　　“不去。”金一不甩他。

　　这群学生都很惊异，怎么说他都是程氏集团的董事长，金一对他很无视的样子，但又看起来很亲密，都在心里猜测他们的关系，程运这次可逮着一个好机会：“你以为我想管你的婚事呀，你要是一早就嫁给苏杨，我现在就不操心了。”

　　“你是说苏副总，以前还追过，额，金一姐？”一个挺崇拜苏杨的女生急着问道。

　　“没有的事，别听他胡说，苏杨已经结婚了。”金一本来懒得解释，但是碍于她此刻的身份是金朋和金比的姐姐，她得为他们树立个好点的形象。

　　“你就是少根筋，那会儿你就是苏杨的跟屁虫，什么都赖上他，他要是不喜欢你，能让你吃他的喝他的，还让你把他身边的女生都轰走吗？”

　　金一瞅见程运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了解他的意思：“好吧，那时候我年少不懂事，只管吃喝，既然他现在结婚了，就不要再提这些了，行，我下周六去见那个人。”

　　程运放心了，只要金一答应他的事，就会去做，所以他才专门赶来说服她，不然她就会直接挂上电话，然后消失个无影无踪，等事情过去了再露面。

　　“行了，我的事情也办完了，同学们好好玩，机会难得啊，阿一读书的时候从来不跟同学来往，更别说让他们进家里了，就为了这两小子。”程运深思地看了金朋和金比一眼，他当着大家的面让金一去相亲的目的，除了让金一松口答应之外，也为了让金朋和金比知道金一迟早是要嫁人的，不要奢望一辈子拖着她。

　　金一禁不住抱怨道：“你干嘛老拆我台啊，那个时候不是忙着当你们的跟屁虫吗？”这群同学被金一的玩笑话逗得大笑起来，觉得金一其实蛮容易亲近的。

　　程运微笑着不置可否，往门口走去，金一跟在他身后，余光从大开的落地玻璃门看到一个熟悉的闪光，狙击枪的瞄准镜，正对着她和程运的方向，就在子弹穿过消音器发出极细小的枪声时，金一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将程运拉倒在地，子弹瞬间刷过，钻进客厅的一个柜子里，只有金一瞥了一眼柜子上的那个洞。

　　那群单纯的学生赶紧跑了过来，帮忙扶他们，金一余光测试了一下角度，这群孩子恰好挡住了那个黑幽幽的枪口的直线位置，她便坐在地上，皱着眉头说道：“脚抽筋了。”

　　其中一个学生说：“用力踩着脚背，马上就好了。”然后有人帮忙去踩金一的脚背，过了一会儿，金一才说：“好了，不疼了，谢谢你们。”他们便帮着程运将金一扶到沙发上去坐着，程运皱着眉头问道：“不是很久没有脚抽筋了吗？”

　　金一观察了一下位置，这边的落地门都是关着呢，比较安全，而且还有一群人围着，但是那个狙击手还在那里，我们在明，他在暗，情况很不利。金一挠了挠头发，一副思考的样子：“大概是最近运动量太大了一点，哦对了，你们还没见过我们家的运动室吧，很棒的，要不要去看一下。”

　　金一貌似兴致很高地往外走，程运有点不放心金一，所以也陪着，学生还是单纯的，金一友好的邀请让他们立刻忘了她脚抽筋的事情，都兴致勃勃地拥着她往外走。金一将他们带到地下室，这里是地下一层，只有一个门，四周没有窗户，是狙击手的盲区，大家进来后都惊呆了，这里既是个武术道场，又是个运动场，尤其是男生，都好奇地去试玩摆在那里的格斗架，沙袋，有人拿起了摆在架子上的那把武士刀，正准备抽出来时，被金一夺了过去，她微笑着说：“这个不能动。”便拿在手上，没有放回去。

　　金一知道程运会拳击，金一高中的时候长得就像个瓷娃娃，非常可爱白净，学校有一些坏学生经常在路上拦她，程运起先总会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后来去学了拳击，于是没人再敢找金一麻烦，怕被程运打。

　　“程总，有兴趣打一架吗？”金一特意挑起他的兴致。

　　“太久没打架了，再说我也不会跟你打呀。”程运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心里早就痒痒的。

　　“用不着我，阿朋，你陪程总玩会儿。”金一开始指派人了。

　　程运不怀好意地看着金朋，说道：“让他来？你不怕我把他打坏了？”

　　金一不客气地说道：“我倒是担心您一会儿没面子，您养尊处优了那么久，恐怕不是阿朋的对手。”

　　程运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仿佛又回到热血沸腾的年代，走到一边脱了鞋子和外套，开始热身，金朋有些为难地看着金一：“这样好吗？”金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小看他，他可是很厉害的拳击手，小心着点，别给我丢脸。”金朋认真地点了下头，定下心来，也去做赛前热身。

　　金一从桌子上拿了个计时器，给金比：“阿比，你当裁判，啦啦队们，赶紧找边站，支持程总的站那边，支持金朋的站这边，快点快点，激动人心的比赛就要开始了。”金一洋溢的号召，立刻调起了全场的气氛，本来就好奇得不得了的学生，此刻更是情绪高涨，甚至开始为自己选定边的选手喊口号了。

　　比赛开始之际，金一对金比说：“好好照顾一下现场，我去把这个放好，一会儿回来。”金一拿着武士刀，静静地走出地下室，顺便将门锁好，她绕到地下室的后面，拨开墙上的一块砖，按了一串密码，墙壁上开了一道门，金一闪了进去，门迅速合上。

　　这里是个不到十平米的狭窄密室，密室两边从上到下有两排柜子，一边柜格上摆着各式的枪支弹药，另一边摆着一些先进的通讯设备。金一将武士刀放在柜格上，又拿起一支狙击枪，试了一下瞄准镜和开关，装上弹药匣，但是没有装上消音器，消音器会影响射程，又闪身出去，弓着背，猫一样地越过低矮的围墙，迅速跑远距离，绕到那个狙击手的侧后，狙击枪的最远射程范围内，瞄准，洪亮的“嘭”声过去，那名狙击手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就应声倒下了。

　　金一迅速地再次靠近，又在他的后脑勺处补上一枪，才来到他旁边，鲜血顺着他的后脑勺和太阳穴流淌出来，染了他的衣领和面颊，金一踢开他，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和手指上的老茧，端起他的狙击枪查看了一番，便拨通了一个电话：“尽快给我查一下最近哪个杀手组织要杀程氏集团的董事长，谁买的凶，老价钱，但要快，还有他们使用的是美式狙击枪。”

　　挂了电话，金一快速处理了现场，又在四周查看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威胁，看样子他们对这个狙击杀人方式很自信。等她若无其事地回到地下室门口时，喘了口气，收敛起满身的杀气，露出一个笑容，才走进地下室。

　　此时地下室里正打得热火朝天，程运和金朋都有些许的挂彩，但眼睛都是晶亮的，像烧得最旺的火焰心，两个啦啦队奋力呐喊，就差头上寄个红带，手上举个标语，金一笑了笑，这才是普通人的生活，阿朋已经慢慢融入到这样的生活中了。

　　金一拍了拍手掌，走到两个选手中间，阻止他们：“好了好了，可以停下来了，再打下去明天都不用上班上学了，阿比，宣布比赛结果。”金比点点头：“计时十分钟，平手。”

　　程运大笑起来，搂着金朋的肩膀拍了拍：“不错不错，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这小子我喜欢，阿一你挺会找的。”金一哼哼了两声，提醒他不要太兴奋，把什么都兜出来。

　　“程总的拳头才是真的厉害。”金朋摸了摸脸上被他揍到的伤。

　　“真看不出来，程总和金朋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拳头那是带风的，以后也教我们几招，让学校的人都知道咱们经管系的学生那都是文武双全的。”男生天生都是好斗的，几个人一脸兴奋的模样乱比划着拳脚。

　　“行啊，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学生，有活力，充满朝气，让我想起我大学时候的样子。”程运很久没有体味这种随意妄为了，自从毕业后，每天都是面对办公室的一丝不苟，像撒着漂白粉的井水，干净但是缺少趣味，“时候不早了，我该回了，今天还要陪丈母娘吃饭，老婆的命令，唉，这男人再成功，回到家还是得听老婆的。”同学们都被他这句趣话给逗乐了，似乎越来越喜欢这个老总，他身上没有那种让人仰视的领导味，反而像个邻家哥哥，风趣幽默。

　　金一跟过去：“我送你，阿朋，你招待一下同学，都快中午了，如果家里的菜够的话，留大家吃个饭，中午我可能不回来了，同学们，好好玩啊。”不知道是因为程运很喜欢他们的关系，还是因为他们是金朋的同学，金一竟然友好地留他们在家里吃饭，或者在他们身上有金一从来没有的东西，那东西在今天离得她很近，触动了她。

　　“谢谢金一姐，程总慢走。”学生们都特别高兴，洋溢着快乐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