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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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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传信的鸽子真的很有责任意识,飞得快又稳。在预料时间之内便把信送到。右将军在那之前已经有了松口的迹象,而叶妆也在宫里周旋了一次,听二宝说,虽然没有直接向陆姜提,但敲敲打打还是有的。
而阿阙这边从没有什么激昂陈词,对于结果感觉总有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上午鸽子送来了决堤的消息,下午就送来了流民作乱的报告。大堤决堤淹没农田一侧,而右将军霸占的农田却毫发无损,百姓流离失所,而且爆发了瘟疫,牲畜死亡,有人染病,一时间人心惶惶。
群情激愤之下,有人就冲到大将军的田地上,不料被将军家奴打死。二宝从宫中每天报信,说每日陆姜收到的民情报告和御史的陈情、弹劾的奏折,还有右将军一派的血泪书陈就跟扔到陆姜脸上的鞋子一样,弄得陆姜的脸色越来越臭了。而阿阙,我看不出他有什么波动,就像不关心,抑或是意料之中。我觉得,有阴谋。
大宝后来去那有动乱的地方去看了一眼,的确情况严重。“不过稀奇的是,没有伤亡,我是说决堤这件事情里面,没有伤亡。”
“肯定的啊,你当时告诉我不要做什么违背天理的事情,如果我决堤真的淹死一村子的人,那不是会遭天谴吗?”我将这只钗子在我头上比划半天仍然感觉到不满意,索性不戴就披着发。
“我对那些村人可是施了咒的,让他们最后会以各种巧合在这场大水里面活下来。这有什么稀奇的?”大宝脑子里面看起来也是被我问得乱了,一下子也没说的上所以然。我知道大宝的困惑,真正有鬼的地方其实是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里搞出这么大阵仗。
被水淹了的地方只有这一处,而短短三四天之内这些人便有组织有纪律地开始动乱,而且动乱的理由充分到没有借口反驳。而没受水灾的其他地方,那些受到右将军剥削的百姓,也开始闹事。府衙前面的血书,还有暴动打砸。这未免也太过于理所应当了。
“昨日阿阙与我说过,今日他入宫领旨,出发去各地安抚灾民和暴动群众,大概有个把月是不会回来了。而陆姜做出的选择,是要找右将军那边的某些人去当这替罪羊吧。”
“现在这种情况下还可能不惩治右将军吗?”
“当然有可能,以前是右将军那边势力过于庞大,而现在朝野之中已经向阿阙倾斜。陆姜是不会去打破这两人之间的平衡的,唯一的办法当然是找替罪羊。但是,这右将军的职务怕是保不住了。降职,罚俸禄都是肯定有的。”
大宝看着我在衣服里面挑挑拣拣,又在胭脂水粉里面忙活,问我:“你这又是在干什么?你不担心阿阙吗?”我指指桌子上明黄的卷轴:“早上刚刚送过来的,你自己看看。”大宝走过去,拿起来。
我顺着说:“担心阿阙?我倒是更担心我自己。我觉得阿阙其实早就知道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但是他心里对此有多少数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觉得按照他的本事,应该处理起来不会特别麻烦,起码不会死的。但是我现在呢,可是面临一场考验。我可不想一个冲动毁了勉力运营的计划,所以可得好好准备。”
“叶妆要召你入宫?”我抬头将头发甩到后面去,拨拉开脸上的碎发:“是啊,这是宫廷礼节传统,而且现在阿阙与右将军之间关系微妙,可不得召唤我进宫去,提点提点阿阙这边注意分寸?”
我靠在衣箱上面,双手环胸:“我现在得操心控制自个儿脾气,别错手杀了叶妆。”外面碧娥送过来晚饭了 ,我招呼她进来,同时招呼大宝也坐下吃饭,等吃了饭再头疼有的没的。
大宝是夜间出动,所以天黑下来他就不见了,我幻形出现在阿阙的书房里,桌子上的文件少了很多,剩下的都被整整齐齐码着。翻了很久也找不着我猜测之中的东西,不免自嘲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
准备离开,手随便在桌子上一带,不经意将桌上的卷轴碰掉。卷轴磕在地上,轴承竟然裂开了。我暗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我。急吼吼地捡起来发现这卷轴之中有小纸条掉出来。
我将东西恢复原位,将纸条握着手心里,一个法术就回了房间。回到自己感觉安全的地方才敢放心地看东西。纸条很小,上面字很少,看得我却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决堤,火药未上,入民田,事成。”松开纸条,纸条打个转,回去了该去的地方。
事成,感情阿阙是早就知道,计划好了利用这次事件动手除掉右将军,怪不得流民暴乱得这么迅速整齐。
这件事,即使没有我,也一定会发生,阿阙是一定会对右将军下狠手。而我,只是碰巧与阿阙做的事情很顺路,现在做一个称职的观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