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的梦》寿梦

4、第 4 章

　　渐渐地，时间的作弄使得他对妻子变得失去热情，但表面上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只感觉到了丈夫对她的些许冷漠，却未曾发现这冷落背后的阴谋。由于身边较少有人来往，深居屋中的她只能靠凭空猜测丈夫近来行为异常的原因。当她时不时向周围熟悉丈夫的人探问口风的时候得到的回复总是不尽相同：他最近比较忙，挣钱很辛苦之类的话。而从几句极其轻描淡写的回答中她也听出了自己为人不屑的口气。向家人问起时家人却以一副你的丈夫你最清楚的架势般将她的问询拒之门外。她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多事，本身的残疾就很拖累人又凭空生出许多怀疑，招致别人的嘲讽与轻视。
　　此时此刻的他除了打理日常工作上的事情外还有一件事总叫他难以释怀。妻子打听他还近况的事情他已从多方面了解到了。确实也在自省近来的行为做得过火了。由于耐不住寂寞压抑，在亲戚朋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他已和另一个女人有了所谓的阶段性发展。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坐在咖啡屋里向他示爱的那个女人的妹妹。他们的结识还要从几年前说起，自从发生车祸以后，他便深居简出，除了照料病人以外基本上断绝了同任何人的来往，直到一天他突然接到一条短信，内容是：我姐得知你的事情后很自责，由于难以解脱现在已在安定医院接受治疗，望你能抽空前来探视，解其心中淤结。于是他硬了头皮去看了几次，而每次的情形无疑又在他的心头留下一层层阴影。也是那次机缘促使他结识了后来这个女人。她老家在苏北农村，祖辈曾是随军进京部队中的一员，虽然家里条件还算将就，总也不及中产阶级那样衣食无忧。为了还个人情，他将她安排在了自己的公司里。久而久之不免使两人产生亲上加亲的莫名之感。也奇怪，她竟十分同情他的遭遇，不但不会因为姐姐的事情怪罪他，反而还时常安慰他，为他打理许多公司的事情。近来他很感自责，有时暗暗责骂自己是头蠢猪，不但没有降罪于那个使他注定一辈子不得圆满生活之人，竟又跟她的妹妹做出些苟且之事来。可每次她将胸怀向他敞开的时候，没有一次可以幸免。
　　一遍遍的自责同一声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好似一支永无休止的奏鸣曲，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又一次次地重重叩击在他心上。怎么就没有一个声音警告他是该停止了呢？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