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智脑攻》菲辰

54、演戏

　　三堂会审的主角挑了挑眉接通，半空投射出校长严肃冷凝的身影。
　　“塔卡中校，请告诉我，这些天你都做了什么？”语气中带出浓重的质问与怒火。
　　众矢之的塔卡中校开口道：“季修宁将情况报告给您？”显而意见，不然校长这位大忙人，哪里有时间管军训这件小事。
　　校长沉声道：“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怒火处在暴发边缘。
　　塔卡中校站起来，挺直腰背，敬军礼。
　　“找不到新生能够承受的负重，所以动用了那套装备，精神力那一项并未开启，安全绝对有保障。”塔卡打死不承认试探季修宁的心思。
　　校长是过来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一针见血指出，“你在说谎！”
　　塔卡没有狡辩，反而调转话头说：“季修宁知道的太多，不像个新生。”
　　校长听腻了塔卡不知所谓的解释，“写份深刻的检查，交接现有工作，返回学校接受调查。”
　　越界就是越界，即便有充足的理由也不行，校长不愿看到教官公然无视校规法纪，针对那些有潜力的平民学生。
　　塔卡没想到一次小小的意外，尽然演变成革职审查，低笑一声，“季修宁真会告状。”这一状结结实实想赖都赖不掉。
　　“重新测试季修宁等人的精神力。”校长安排后续，“查出问题，直接带回学校。”
　　医务主任敬礼，“是。”
　　通话切断，塔卡换了张阴郁的脸色，视线扫过默不吭声的同事，心里翻江倒海。
　　“好自为之。”医务主任走之前丢下一句告诫，急急忙忙去处理新生测试的事。
　　塔卡考虑了半天，手头上的活交给副手，“拟定的训练项目沿用，最好不要告诉新生这件事，引起混乱之后的演习，必输。”
　　“隐瞒真相，事后纸包不住火，就算现在一无所知，以后进入军队，还是会接触到这些。”
　　“我是为了他们好，也为了你们能省事，做不做随便。”塔卡把烂摊子一甩，让其他人头疼去。
　　离开监控室，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三八两下写完检讨，塔卡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那人……”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描绘。
　　“我认为他说的对，事件到此终结，别在节外生枝。”
　　“我到是想，季修宁知道，难保不外露。”
　　“还有一点，正常人的思维模式，既然爆出这件事，一定的补偿少不了，打算怎么给？”校长只字未提，不等于事情不存在，侥幸心里要不得。
　　“经你一说，总感觉姓季的小子有恃无恐！”
　　“不怨塔卡紧盯着季修宁，哪个新生没进校园就敢跟教官对上，牛逼轰轰的样，啧！”
　　“我去把新生叫来，东西收了，别再出意外。”善后要紧。
　　分工合作解决大麻烦，最高兴的就属一无所知的新生，服装穿上了，正准备拉开架式跑步，风风火火的医务人员赶来，带他们到主楼那边接受体检。
　　“出事了？”事出突然引起新生怀疑。
　　“能出什么事，不就是个体检，学校经常如此。”有些人心大没在意。
　　“之前有见季修宁跟教官说了几句话，听着像是在争执，然后人就走了。”
　　“真的假的，姓季的太牛了，不怕教官秋后算账。”
　　“可能有倚仗，上次踹人那凶样历历在目。”
　　“去了就知道，猜来猜去没用。”
　　来到医务室，见到另一名教官，服装收走了，依次做检查。
　　“姓季的没来？”左看右看，没见着。
　　“可能先走了？”
　　“总觉得怪怪的？”
　　进去之后才知道，要做的体检居然是精神力测试，前不久入学才测过，闹什么景？
　　医务主任打发新生出去，“季修宁人呢？”
　　副教官开口：“一会我亲自去叫，有些话不方便在这儿说。”
　　医务主任翻着白眼，整理体检结果。
　　副教官敲开季修宁所在宿舍的门，进屋随手关上门，审视眼前的少年。
　　“塔卡被校长叫了回去，接下来的训练任务由我接手。”一边说，一边观察少年面部表情。
　　人调走了，没说处置结果，效率还行，修宁心思转了个弯，不吭声等下文。
　　“你是怎么想的？”副教官问，“要求不过分可以考虑。”
　　画大饼都这么不诚心，修宁似笑非笑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副教官脸色瞬变，哪里是不懂，分明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不想听废话。”副教官没那闲情逸致听对方胡说八道。
　　修宁耸了耸肩：“我不想做什么，也求别人奉公守法，仅此而已。”
　　副教官一百个不信，状都告到校长那儿，封口费总得要吧？
　　“能给你的就一个条件，想好了再说，过时不候。”超级烦蹬鼻子上脸的人。
　　说实话没人信，修宁也苦逼。
　　“还有别的事？”直接掐断话题。
　　副教官打量季修宁老半天，道：“校长不是为你一个人服务。”最好识相点。
　　修宁摊手无奈道：“我知道，校长家的大门不为我开，所以还有别的事吗？我头疼，想休息。”
　　面对一个油盐不进的滚刀肉，副教官磨着后槽牙，眼神不善，“最好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别做越界的事。”
　　“彼此彼此。”军训才过半，修宁就已经尝到数次针锋相对，真以为自己是面团捏的。
　　副教官抖动着脸上的肌肉，骂人的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心里想着，小鬼一激容易冲动，事件没有解决前忍了。
　　“跟我去医务室，测一下精神力等级。”
　　修宁没反对，乖乖跟着副教官走了。
　　空间里的伊赛尔为修宁捏了把冷汗，刚赶走了正的，又怼了副的，还能不能好了！
　　再来一次，CPU决对超负荷燃爆，伊赛尔默默祈福千万别再出幺蛾子。
　　检测不太顺利，修宁的精神力波动幅度剧烈，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看得一众医务人员肝胆俱裂。
　　大幅度跳水的图谱，说明精神力确确实实遭到冲激，好坏现在没办法下定义。
　　医务主任看向副教官，眼神在说，这件事看着办，他是管不了。
　　副教官没曾想这么严重，踌躇半天，出门亲自联系校长。
　　塔卡还没走，想着走之前看一眼结果，走廊上遇上了焦急的副手。
　　两人视线相交，副教官心里那个恨，剥皮拆骨不为过，压低声音道：“季修宁精神力出了问题。”这么大的事，他一个副职担不起。
　　“怎么会？”塔卡眉头紧皱，推门进入医务室。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塔卡一人身上，那滋味有点像被扎个对穿的刺猬。
　　“结果我看一下。”塔卡走上前问医务主任要。
　　医务主任甩给对方一个平板，上面有每位新生的体检报告。
　　“我去叫的人，那会服装刚穿上去。”问题不大，反而是经过一场剧烈运动后的季修宁出现事。
　　塔卡一下子抓住重心，“跟季修宁一块的人呢？”
　　医务主任夺过塔卡手中的平板，快速点了几下查找名单。
　　“有波动，不大，计划明天再测一下，今天休息一晚。”
　　塔卡一份份看过去，停在季修宁的检查结果上，视线一动不动，思绪早就飞了。
　　“人呢？”塔卡找正主。
　　“之前波动大，启动催眠方式，好让对方平静下来，大约十分钟后能醒。”医务主任看了下表。
　　事实却是，修宁压根没被催眠，测试精神力的时候，忘了一件事。
　　伊赛尔的精神力和修宁相接忘了断开，一上仪器波动不大才见鬼。
　　本就是两种不同的精神力，仪器测试结果无误，别人理解能力不行。
　　后来，伊赛尔心血来潮，借机测一下自己的精神力等级，修宁无可无不可，两相一断开，波动更大了，看傻了一众人。
　　伊赛尔的精神力不同与人类，仪器出现识别障碍，两人怕把机器弄坏，切换到正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