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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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变幻之速，就像是梦一场。
“晚上好，我们送令嫒回来了。”
看上去年过半百的李家家长站在门口，呆楞地看着门外陌生的少年，有点不明白他们的意思，直到认出最后面一位的怀中那熟睡的少女，才露出犹如猛然惊悟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家女儿给你们添麻烦了！”
“所有损失我们都会赔偿的！请你们原谅……”
“是啊，我们会承担所有责任的！”
两位家长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方兆朋吓一跳之后是一阵心酸，立刻就想要开口劝慰。但聂森然被周依人朝前一脚踹去，快了他一步开口：“那就好，那就好，详细的服务和收费，等我们进里面再详细地谈一谈好吧？来来来，两位请……”
就这样，懵掉的众人被聂森然请进了屋里。
周：……原来你还有这项特长，以后要干什么杀人放火绑架打劫的也方便多了。
“请坐请坐，招呼不周……”
李家两老被请到座上，李爸爸才一下跳起：“不对！妈妈你快去给客人倒茶……”
“不用了，请坐吧，时间不多希望你们合作。”周依人跟过来，施施然坐下。李家两老看看他，又看看后面方兆朋抱着的自家女儿，坐不是不坐也不是。
看着一脱线一冷漠的两人，还有比自己还要惊慌失措的李家两老，方兆朋已经忘记了紧张，黑线和汗滴挂满了后脑。
他由衷感叹，为什么聂稀文那唯一正常的人类没有跟来。
“他不干这行。”从聂家出来时，对方兆朋的眼神询问，聂森然这样回答。
果然……是唯一正常的吗……或者更不正常？
制止自己无聊的乱想，方兆朋抱着李倚君站在一旁。这是栋十分普通的楼房，李家居住的是最下一层，三房两厅的屋子客厅就只能摆上那么一套沙发，这四个人坐下后就只剩下站的地方了。
李家父母不断瞟向自家女儿，又不敢在他们前面有什么动作，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反观聂森然和周依人，泰然自若得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聂森然还四处打量了下：“啊……看样子这家人付不了多少钱呢。”
“废话，有钱的话早该找上来了吧。”周依人不屑地回应。
李家夫妇一听，立刻就傻了。
半晌，李爸爸才开口：“请、请问，我们家倚君……这、这……又是……犯了什么事？”
聂森然指着方兆朋一脸笑容：“蓄意谋杀。”
两位家长脸“刷”就白了。
“不是这样！”方兆朋立刻大声叫道，周依人“噗”的一声后可疑地别过了脸……
“不是这样吗？”聂森然奇怪地看向方兆朋，
“绝对不是！”
“都给我停下来！”觉得终于不能保持沉默，周依人把脸转回来，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开始对两位家长进行解释。
“我是周依人，这个是聂森然，最近令千金的病情引起了我们的关注，所以今天我们会坐在这里，希望与两位商量相关的事项。”
“病？我女儿她的真的是病？”李妈妈忽然激动起来，李爸爸连忙把她拉住，但也是一副急切的神色：“两位，我家女儿她的病、她的病还能治吗？”
“诶诶，太激动的话就没法说下去了哟！”聂森然忽然抽出一张符，用手指夹着在面前晃来晃去：“是天生的所以也可以当是病，实际上是鬼上身啦。不过一直很疑惑呢，像她这样的到底该说是鬼上她还是她上鬼啊？”
……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周依人额上出现青筋了。
其余三人皆一副被雷打到的样子。
虽然那么说，但聂森然的话效果倒是很好……
清咳一声，周依人继续说明：“看两位的反应，大概也早就知道令千金是怎么回事，那就不废话了。我们原本是要趁影响扩大前把她抹消的，后来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决定暂时给你女儿的这体质进行封印，同时进行研究，现在是来咨询家长意见的。”
李家夫妇相互对望一眼，又一起看向周依人：“就是说……我们家女儿，还有救？”
“不知道。”周依人干脆地回答。
“有希望的，有希望的。”方兆朋立刻在一旁赔笑道，被周依人一瞪，即刻没了声气。
李家夫妇考虑了一会，李爸爸抬头看着周依人，问道：“不好意思，现在才问你们，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聂森然咧起他的一副闪亮白牙：“我才想你们到底什么时候会问到呢！我是人称南侯天机聂氏的传人，他是天师世家周当家的幺子，就这样！”
家世都很普通的三人再一次懵了。
聂森然和周依人等待着，不过很快就得到了答复。
李爸爸握着李妈妈的手，说道：“我们答应了，那收费……”
“等等！先听听注意事项再决定！”聂森然制止了他的话。“给她加诸的封印虽然能暂时抑止体质带来的影响，但每次封印都会加速这体质的强化程度。”
“换言之，就是如果没有研究出解法，封印等于加速死亡。”周依人简洁地总结。
李妈妈立刻就哭了。
半晌，李爸爸咬着牙说道：“这总还是有希望！我们……我们就赌这一次！”
“谢谢合作。现在来说说我们的计划，我们会时刻留意她的变化，及时加以封印并进行研究，有时候也需要你们的配合。然后……”
周依人忽然看了方兆朋一眼。
方兆朋有不好的预感。
只见周依人有点夸张地把手一挥，指着方兆朋：“幸好你们有这位好女婿，这期间他负责贴•身照顾你们女儿，为此他将成为我们的俗家弟子哦。”
还没等脸红耳赤的方兆朋表示些什么，聂森然已经发出抗议：“什么俗家弟子？我又不是和尚。”
“闭嘴！”周依人一拳过去。
聂森然跳到一边去，一边还埋怨着：“什么啊，想当和尚也不能把我拖下水啊……”
“那个，两位……”
“聂森然！想死是不是！”
“两位……”
“怎么会想死啊？我神泣的普通战士还没毕业呢……”
“两位，请问……”
“你死了我免费给你练上去！”
“别吵了！”
四双眼睛一齐望过去，方兆朋立刻觉得底气都不见了，尤其是过了三秒周依人的眼神危险起来后。
“两位……”李妈妈出声给方兆朋解了围，也问出了接下来的问题：“请问费用方面……”她担忧地看了眼依然昏迷的李倚君。
“雇佣费每月一千雇满一年送一个月，道具场地人工等附加费时价，封印一次三千病发善后一次两百，恩……好女婿的学习费每堂两百……”聂森然忽然张口就是一串，听得三人心里越发的沉。
“我看，还是不要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