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总想发家致富》燕纾

10、被命运闪了腰

　　早上起来，苟平生刷着牙忍不住打量子休，这小孩夜里跟白天两个人一样，那种气质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白天死气沉沉的，夜里气质凛然，看他时很像……很像某个男人的眼神。

　　苟平生灵光一闪，丟了牙刷杯子，兴冲冲关上门窗，拉上窗帘，打开手电筒。

　　李君柯奇怪：“大哥你干嘛？”

　　“嘘，别出声，看那小子的眼睛。”

　　李君柯顺着他的视线看角落里的人。

　　子休毫无变化。一双无机质的两色异瞳很久才眨眨睫毛。

　　“这小子跟猫一样，不过是反着来的，白天眼睛睁得老大，夜里就耷拉着了，还以为光线是他的控制器呢。”

　　李君柯：(；一_一)

　　“大哥，你好幼稚。”

　　“怎么跟你哥说话的！”苟平生一巴掌呼噜上去，“走，跟我勘察地形去，我们的大棚蔬菜该弄起来了。”

　　田里的活这几天都忙完了，烟叶长成还要几个月，不能坐吃山空，何况他的山就是个小土包。
　　这期间苟平生准备提前种植大棚蔬菜，这才是小投资获利大的产业。

　　“爸！我们也要去！”蛋蛋拉着子休追出来，滚滚自动跟上。

　　周末放假蛋蛋闲得很，苟平生就把他们带上了。
　　加上李君柯四人一熊猫，大的开路和殿后，小的在中间。
　　一行人走在田埂上，到处是绿油油的一片，偶尔掺杂几朵小花，清风拂面，绿意盎然。

　　苟老头留在家里没跟他们一起，悠闲地坐在小板凳上喝酒听评书。
　　录音机里放着《说红楼书》，伴曲还有《好了歌》。

　　什么“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苟平生嫌弃它不合时宜打击士气，出门前手欠给他关了。

　　可把苟老头给气的，苟平生站在坡上规划他大棚蔬菜的宏伟蓝图时，苟老头又打开了，苍凉的曲调配了个违和的背景音乐。

　　“二木头，既然你家的地你都能做主，这块地划一片空出来，到时候把我的果树移栽下来，记着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李君柯说服了他妈，把他家的几块余地贡献出来搭大棚，也算是入股投资。

　　蛋蛋仰头一瞅他二叔，明明是在玩手机还说记住了：“爸，是什么果树呀？”

　　“就我们后山那块的，以前不是给你种了不少梨树桃子树吗。”

　　苟平生在找地方种大棚蔬菜，需要地面平整的，最好还能连成一大片。

　　这找来找去就走到了后山脚下，因为山脊形似马蹄，也叫马蹄山。

　　他们家所在的鹞戈坝就在马蹄山的向阳面，是背山面水的好地方。

　　很早之前苟老头就承包了后山，只是前两年过期了，想着不在村里住了也没再续。

　　今年苟平生破产后想回来继续承包，搞个果园也不错啊。

　　却恰恰是在他回来的前一天，后山被承包了给别人。
　　唉，只能说他运气真是不够好，别人的命运畅通无阻，他的命运多舛到天天闪他的腰。

　　连个还没实践的想法都夭折了。

　　“大哥你看啥呢？”

　　苟平生眯眼眺望山顶寻思着什么。

　　之前他也没打听后山是承包给了谁，现在来了后山脚下才发现，有人在大规模挖山垦土，砍树扛的，背阴面都秃了一块。

　　衣服一角被扯动，蛋蛋仰着小脸请求：“爸，我还要吃苹果橘子柿子……好多好多！”

　　“种种种，都种，想吃啥给你种啥，管够！”看来他得快点去看看，他家的那些果树还在不在山上了。

　　蛋蛋顿时要流哈喇子了，吃过自家种的美味水果，很难不留下深刻记忆。

　　水蜜桃鲜嫩水灵，果肥汁甜；梨子汁甜肉脆，甘甜适口；熟透了的杨梅晶莹透明……每一样都果香诱人，余味无穷。

　　光是看到山上的果树硕果累累都令人兴奋。

　　【我也流口水了，望梅止渴中……】

　　【这个地方好漂亮！UP主你拍摄技术再好点就更好了！】

　　【田园牧歌好！】

　　一行人打道回府，李君柯举着自拍杆直播，正想着是不是该买个摄像机，脚下一空，整个人在水沟上方扑腾。

　　苟平生手疾眼快，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领，千钧一发之际还抢救捞回了手机。
　　好险，差点连人带手机掉沟里去了！

　　“傻冒低头族，走路不会看路的吗！”

　　李君柯：“没有低头……”

　　苟平生气笑了：“我还说不得你了是吧？”

　　李君柯低头作鹌鹑状。

　　“你自己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别说最好惹……”

　　苟平生一巴掌给他呼噜上头：“少跟我抬杠。”

　　手机上直播还没关：

　　【UP主你好怂啊，你倒是反抗你大哥啊！】

　　【光是一巴掌呼噜上头这个动作，今天我就见到了两次。】

　　【前面的别挑泼离间了，UP主对他大哥明明是真爱！】

　　【打是亲……骂是爱……】

　　【+1】

　　【+2】
　　……

　　“这都什么鬼！”

　　把手机还给李君柯前，苟平生随意扫了几眼弹幕，还念了后面的几句出来！

　　他是越发看不懂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了，什么都能拉CP，他可是钢铁直男！

　　“你看看你的粉丝都是什么妖魔鬼怪，我告诉你二木头，少玩点手机！过两天县里农业部的技术指导员会下来，你跟着他多学习着，争取做个有技术的人，这样别人才不会继续瞧不起你，你妈也不会说你游手好闲，懂不？”

　　“是，大哥。”
　　李君柯老老实实应下。虽然他觉得他咸鱼上的粉丝都是冲着他大哥一家来的，不是他的粉丝，但他不敢说……

　　一边的子休冷眼旁观，大白天的，眼睛里也有点金色的光芒闪耀。

　　苟平生对李君柯是动辄打骂，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是另类的相处方式。
　　那都是有交情在里面的……

　　＊＊

　　苟平生回去时转道找上了村长门。

　　他想打听清楚，后山是被谁承包了，做什么的。

　　“啊？你说什么！？”老村长耳背，却是不聋的时候装聋，含含糊糊说不清。

　　“就是个造纸厂吧，给了外人包。”

　　“你们怎么想的，后山都秃顶了。”

　　“我哪知道，要不是你们前任村长叔走的急，哪用我个老头子顶上台，也就充个门面喽，都是村委会那些小辈定主意。”

　　苟平生皱眉：“外人是哪个？”

　　“好像是姓魏。”

　　“哪个？”

　　“不就县里那个暴发户魏家吗，什么挣钱的生意都要掺一脚。”老村长不耐烦道。

　　“也就这个姓魏的有钱，大手笔承包了咱们村没用的后山办厂，要不然都荒在那里。”

　　苟平生眉头更紧蹙了。

　　说曹操曹操到，二婶子进来说，外面有个姓魏的想见老村长。

　　李君柯到窗口一看，果然是魏虎。

　　“村长，我跟他不合，先避一避。”

　　“不是大哥，咱们怕他呀？”

　　苟平生不想解释，径直从后门出去。

　　这一避，避到了前院围墙上，两个人趴着墙头往里看偷听。

　　李君柯觉得在他心里的大哥形象要幻灭了。

　　老村长瞟一瞟墙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呷一口小酒，嚼两颗花生米。

　　魏虎不等人同意就大摇大摆走进来，粉面油头，小身板，倒没有符合他名字的凶悍样。

　　老村长问他来干吗，他点头哈腰道：“我们造纸厂给您老送东西来了。”

　　“什么？！”

　　“送东西！营养品，补身体的！”

　　老村长眯眼，好像看不清：“什么东西啊？”

　　魏虎左右看了一眼，送礼也要厚脸皮才能送出去：“营养品啊！”

　　“烟啊，我抽不惯洋烟，只抽土烟！”

　　“不是，是营养品！”

　　“老白干啊，我年纪大了，喝不得酒啦！”

　　李君柯捡了块瓦片丢进去，老村长立马跳起来：“干啥呢！谁砸我家院子！”

　　魏虎：(▼皿▼#)特么这绝对是故意的！

　　门外聚集了一堆人，魏虎感觉围过来的村民都在冲他指指点点。

　　魏虎赶紧转动脑筋，给自己找了个高大上的理由：“我代表我们厂子、来渠阳新村、挨家挨户慰问空巢老人呢！前面的人都送过啦！”

　　“啥玩意！”老村长冒火了，“老子有的是儿孙孝顺嘞！”

　　潜台词就是，不需要他个外人来孝敬，哪凉快哪呆着去。

　　墙头外，李君柯“扑哧”笑得直不起腰来。老村子的耳聋眼瞎完全是看心情的。

　　魏虎顿觉说错了话，老村长不好讨好，只得提了东西灰溜溜离开。

　　苟平生虽然也觉得好笑，到底还端着几分大哥的架势，踹了一脚笑骂：“笑屁，走了。”

　　李君柯爬起来追上他，两个人走到半路，就那么巧，碰上了魏虎。

　　仇人见面，那是分外眼红。

　　魏虎阴阳怪气地嘲讽苟平生成了丧家犬。

　　抢人姓名，犹如夺人性命。

　　魏虎没有苟平生的个人实力和魅力，所以他成了人人可踩的狗崽子，苟平生就是人人敬畏的虎哥。

　　这一直让他嫉恨于心。

　　苟平生完全没脾气，笑眯眯的，还让李君柯不要管。
　　两个人步履轻快地回了家。

　　魏虎就跟一拳头砸到了棉花里一样，不解气啊。

　　＊＊

　　家里，蛋蛋问苟平生要他的果树。

　　苟平生拿不出来，那个愁啊。

　　这后山成了魏虎的地盘，估计他那几棵果树早被砍了。

　　“再过两天吧，儿子，现在人家在建厂子不方便，过两天一定让你在咱家地里看到果树。”

　　“都要有啊，爸，苹果桃子梨子……”

　　“行行行，你个贪心鬼。”苟平生满口答应，背地里准备去别人家的果园里买几棵果树回来。

　　他是嘴里说着嫌弃蛋蛋的话，实则有求必应，对儿子宠溺得不行。

　　小孩子嘛，不趁着他们想要的时候满足他们，还等什么时候，等他们大了，那份渴望再不是原来的模样。

　　像他小时候，即使是条件再不好，苟老头也是尽全力满足他的愿望。

　　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把苟老头抱怨似的的碎碎念也学去了。

　　在买果树之前，苟平生迎来了县里的农业部指导员。
　　有了地方，有了技术，还差点资金。

　　而那位柳书记确实履行了诺言，力所能及地给了他很多补贴。
　　再东凑凑西凑凑，他的大棚很快搭建了起来。

　　这一忙起来，一时间就把果树的事忘到脑后去了。

　　蛋蛋却是个性急的，而且现在多了子休和滚滚两个朋友，就有种把好东西拿出来分享炫耀的冲动。

　　这天早上，蛋蛋带着子休去给滚滚找竹子吃，不禁就聊到了他家的果树。

　　“在山那边的山上，好多呢！我带你去看啊，子休，我知道路，咱们可以从这边绕过去。”

　　子休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不是很感兴趣。
　　他对熊猫滚滚才是真爱啊，大热的天出来，就是为了给滚滚找新鲜的竹子吃，平时蛋蛋叫他出去玩都不理的。

　　可他这样冷漠的态度，蛋蛋也很高兴了，他就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去山上要经过半山腰的造纸厂，其实早就建好了，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像是私人领地一样，不准村民们上去，要过山的还得绕远路。

　　门口有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看着。

　　蛋蛋毫不犹豫上去跟人说话，他胆大不怕生。

　　他的萌样无人能挡，谁见了都会答应他的请求。

　　这是他潜意识里留下的印象，现在，他要碰壁了……

　　山脚下，苟平生领着那位指导员在试种的大棚里转悠，想趁他离开前多套点话。

　　这位指导员可了不得啊，一到他家还没说几句话就想走。
　　这几天住他家时嫌弃这嫌弃那的，要不是柳书记的面子摆在哪，估计早罢工不干了。

　　也得亏苟平生能屈能伸，软硬兼施降住了他。

　　李君柯却跟这个指导员不对付，看不惯他让苟平生伺候他的小人样。

　　苟平生让他忍一忍，他还不高兴，为这事已经两天没过来了。

　　苟平生摇摇头，到时候把技术学到手就把人踢走，不就成了吗？
　　矫情个什么劲。

　　“你看啊，小林同志，我这小白菜不够青啊，是不是哪没做好，你再待几天，指导指导我们呗。”

　　“这是正常现象，没有问题。咳咳，我下来的时间已经到了，真要回去了。”

　　那就恭送他上路？怎么可能，不把人的用处压榨干净，哪是苟平生啊。

　　苟平生还想跟人讨价还价，外面一声哀嚎：“大哥！”

　　苟平生出了大棚，就见李君柯一步一跟头，踉踉跄跄往这边来。

　　身边扶了一个同伴，都是鼻青脸肿的。

　　苟平生脸色一沉：“谁伤的你？”

　　一旁的指导员被他吓到了，原来这个远近闻名的村霸真的不好惹！
　　感情这几天一直是压抑着脾气啊……
　　他有点犹豫是早点跑路，还是多留几天做指导了……

　　李君柯却没答谁伤的他，扑过来就嚎：“大哥，蛋蛋被魏虎的人给抓了，你快去救他啊！”

　　苟平生先骂了他一句：“哭哭啼啼像个男人吗！给我起来，不准哭！”

　　李君柯抹着眼泪站起来。

　　苟平生这才说：“青天.白日的，魏虎敢做什么，能做什么，动点脑筋！蛋蛋现在在哪，你带我过去，边走边说。”

　　李君柯应了一声急忙跟上，另一个人却往村里去。

　　那人一路呼朋唤友，在家里楼上午睡的，被人扔了石头叫醒，在下边河里游泳的，被人吆喝一声上来，撑船骑车的，田里干活的……

　　苟平生在老一辈人那里名声不好，村里的小年青们却莫名对他有一种憧憬。

　　一听是他们虎哥的事，几乎是一呼百应。

　　“走，虎哥有事叫我们。”
　　“别玩了，来帮忙。”
　　“还有谁，一起叫上。”
　　……

　　人越来越多，从鹞戈坝到整个渠阳新村的年轻人几乎都聚过来了。

　　“经过是怎么样的，你原原本本给我说一遍，不用夸大其实，更不用怕。”

　　“哎。”李君柯一五一十说，他上午跟小五子去水坝那边捞鱼，在那个造纸厂门口看到了蛋蛋三个。
　　蛋蛋说他想去看他家的果树。

　　保安轰他们走，说是后山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们厂子的，不准他们去山上，对蛋蛋很粗鲁，还凶他。

　　李君柯见了气不过，上去理论，把里面的魏虎给引出来了。
　　两方争执起来，最后又打了起来。

　　他们俩受伤不要紧啊，重要的是蛋蛋在推搡间摔了一跤，哭得震天响。

　　对方人多势众，李君柯打不过，本来想求饶来着，反正他一向就怂，不要脸。

　　魏虎放走了他们两个，却把蛋蛋带进厂子里去了，撂下狠话说，让他哭，哭不出来了才能放他回家！

　　蛋蛋哭得更惨了。

　　李君柯在厂子外面都听到了哭声。

　　“还有两个小鬼呢？”

　　“大哥你说滚滚和子休吗，他们跟进去了，魏虎看他们小就没管。”

　　“知道了。”苟平生被一群人拥簇着，冷下脸色大踏步前进时，气势凛然不可挡。

　　造纸厂门口的保安见了瑟瑟发抖，为了工作尽职尽责，两个人上前阻拦。

　　苟平生的前路没有阻碍，停都没停，使了个巧劲掀开他们。

　　走进去几步，苟平生突然停下，回头吩咐：“你们不用跟进来。”

　　一群人面面相觑。他们大哥的话不能不听，可苟平生一个人进去……不是太危险了吗。

　　苟平生的话不是商量，说完他孤身就进去了。

　　李君柯踌躇了片刻，跟兄弟们打商量：“我跟大哥进去，你们听我消息，一有不对就冲进来。”

　　厂子里，状况有些不对。

　　魏虎一群人正和另一边的人对峙着。

　　可拨开人头看，对面就是两个小孩和一只小熊猫。

　　不同的是，原先憨态可掬的滚滚陡然体积增大了一倍，露出獠牙和利爪，凶猛异常。
　　它挡在两个小孩前头，是保护者的姿态。

　　再不同的是，原先那个无口无心无表情的三无小少年子休，神色凛然一改，站在楼梯上俯视他们的样子，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袛！

　　这帮人不敢向前了，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魏虎想去动后面那个小屁孩。

　　他被蛋蛋的哭声吵烦了，喝止不了就想动手。

　　还没碰到人，就被熊猫怒吼一声吓退了。

　　蛋蛋眼角挂着没干的眼泪，两只手抓着子休的衣袖抽抽噎噎：“子休，滚滚……”

　　“不用怕，你爸爸就来了，在那之前，有我在。”
　　“子休”低下头，安抚似的摸了摸蛋蛋头顶。

　　明明是同一张脸，子休的表情却像是另一个人，连说话的语气也不一样了。

　　不过蛋蛋不怕，这个人对他这么温柔，摸他头时力道这么小，低头看他时，冰冷的眼神也变温柔了。
　　而且这个人还知道他爸爸！

　　蛋蛋亲昵地往他身边贴了贴。

　　“子休”看了看蛋蛋，转头再抬眼，眼神瞬间冷漠而狠戾。

　　厂间门“吱呀”推开，他寻声望去，看到了那个逆光而来的人。
　　一如既往的令人信赖。

　　苟平生脚步不停，径直朝魏虎走去。

　　魏虎刚想开口，迎面一只拳头袭来。

　　“欺负个孩子，能耐啊你！”

　　魏虎没料到他一声不吭就先揍人，气得跳脚：“特么的！苟平生你敢打我！”

　　“打就打了，还要挑个黄道吉日通知你吗！”苟平生抓住他脖子，按在墙上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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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君：虎哥虎哥，你知道吗，晋江举行了“科技兴国”主题征文比赛，我报名参加了诶！1个地雷=1瓶营养液=1票，第二阶段投票10枚月石=1票。
苟平生：你在逗我？前面那么多大佬，凭你的实力，怕不是去送人头的。
作者君：别这样啊虎哥，扎心了！重在参与嘛，大不了，你努力挣小钱钱，让我别死得这么惨，好不啦*罒▽罒*
苟平生：啧，真是拿你没办法，不需要我的时候就叫我狗子……喂，那边那只金发还不过来，听到你再生父母的心声了吗，快去发动你那帮小弟行动起来啊。
Ares：哦，一百万够吗。还有，是下属，不是小弟，
作者君：噗吐血，做梦太美好，现实伤不起。
苟平生：啧，亲娘真没见识。
就酱～*罒▽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