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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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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花瓣随风飘落,落在飘飞的白色衣袂上,剑锋过处,落花飞舞,白色的身影在花雨中穿行,灵秀飘逸,宛如谪仙。
翩翩端着茶杯站在廊檐下,看着展昭练剑的身影,一瞬间,有点惊艳,那样的出尘飘逸,那样的灵动潇洒,让她如在梦中一般,看了片刻,她没打扰他,直接把茶送去了房间。
展昭的房间一向整洁,基本不用她收拾,她每次来也就送个茶水。看到有换下的衣服,她想拿去洗,收衣服的时候就看到了公孙策写的那张药方,她虽不像蝶舞那样精通医术药理,但也看出这些都是补药,想到展昭缺乏血色的脸,他是真的需要这些,可是她和姐姐却连一盅补血的汤都没给他炖过,她悄悄把药方收走了。
展昭看到翩翩了进自己房间,不再练功,也回了房间。正看到翩翩抱了衣服准备出门,“翩翩姑娘。”
翩翩点头:“公子,茶在桌上,我,把这些拿去洗。”
展昭阻拦:“这怎么敢当?”
翩翩微笑:“我本来就是来照顾你的啊。”她说着低头从他身边走过,出门去了。
翩翩抱了衣服到后院井边,拿了木盆把衣服泡在水里,忽然想起那张药方,拿出来看,蝶舞走过来站在她身后问:“你在看什么?”
翩翩回头,把药方递过去,蝶舞看了看,问:“都是补药,哪来的?”
翩翩说:“展公子那里。我们真是太粗心了,说是照顾他,竟然没想到他现在需要这些。”
蝶舞点了点头:“我们还真是没想到,谁给他开的药方?莫非他昨天出去看大夫了?”
翩翩把药方拿过来说:“姐姐,衣服你来洗吧,我去抓药。”说完转身离开了。
蝶舞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只说了句:“你小心点。”回头看到盆里的衣服,碧蓝的颜色,才发现,这衣服是展昭的,一丝温柔涌上心头,蹲下身去开始洗衣服。
襄阳王,诸葛钟元,詹玉威又准备出门,易九龙,谢升等人也跟着几位,看来是出去办什么大事。没有人来通知展昭,展昭就默默看着他们出去了,也没主动要跟。待他们出门后,展昭在别院内巡视了一圈,也没看到周林等人,他再次走进詹玉威居住的院子。这院子很安静,没人把守。
展昭走进詹玉威院子的时候,翩翩正好端了她煎好的药来送给展昭,看到他进了教主的院子忽然开始担心,顾不上多想,把药送进房间赶紧跟了上去。
进詹玉威练功的地下密室,展昭已经是轻车熟路,他还惦记着上次被带进来的那个年轻人是否还活着。进入地下室,映入眼帘的依然是满室的雾气和飘着各种鲜花草药的水池。那个年轻人仍然在里面,可是跟上次见面已经有很大区别,现在的他不只是昏迷,皮肤已经失去光泽弹性,渐渐向衰老发展。展昭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气若游丝,这人很快就不行了。展昭把他从水池中拖出来,以手掌按住他的胸膛,运功催动内力,一股暖流传入那个人的身体,渐渐的那人慢慢缓和过来,他微微睁眼,看到展昭先是一惊,但是又平静了,有气无力的说:“你不是他,你是什么人?”他开始误把展昭看成了詹玉威。
展昭没有停手,内力继续输入那人的体内,说:“先别说话。”
又过了片刻,展昭收回手,问:“你感觉怎么样?”
那人又缓和了很多,说:“感觉有点力气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
展昭有点愧疚,他本该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出手相救,可是为了追查事情的真相,他只好暂时搁置,导致他现在被害成这个样子。展昭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忽然就听身后冰冷的声音:“你不是来晚了,而是根本就不该来!”
展昭回头,站在转角处的正是詹玉威,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却高高在上的夹杂着愤怒。展昭暗自调整自己的气息,准备迎接眼前的劲敌。
詹玉威压着怒气,问:“展昭,你到这来做什么?”
展昭很平静:“奉王爷之命,来调查你的所作所为。”
詹玉威冷笑:“奉王爷之命?不要以为抬出王爷我就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只怕襄阳王现在根本就没心情管我的闲事!”
展昭听出他话中有话,问:“王爷他怎么了?”
詹玉威淡漠的:“没什么,回襄阳而已。”
原来襄阳王在出去联络下一个加盟官员的路上,忽然接到消息,包大人去了叶森府上,叶森毫无保留,把襄阳王跟他密谈的事和盘托出,襄阳王立刻觉得京城不安全了,要提前赶回襄阳,回去之前,派几个亲信来处理一下这里遗留的后事,同时取回重要文件。詹玉威也就跟着回来了,他却没有先去办理襄阳王交代的事,而是先来处理自己的私事,离开之前,他要把这里遗留的事清理干净,以免日后留下麻烦。他没想到的是,会在这个密室中见到展昭。
展昭不知道他说这话有几分可信,这家伙万年不变的冰冷表情很难判断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展昭问:“回襄阳?你为什么回来?”
詹玉威已经没耐心了,他急着赶快办完自己的事之后去跟诸葛钟元会合,一起拿了重要文件再去跟襄阳王会合,他冰冷的说:“你没资格问那么多!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所做的事,就不能放过你,拔出你的剑跟本座一决高下吧!”
展昭握紧了手中剑,将那个刚醒过来的年轻人挡在身后。
詹玉威忽然发现,尽管展昭在气势上丝毫不差,但气息很不平稳,不禁轻轻摇了摇头,带着轻蔑的语气:“若在平日,你或许还能跟我战上几十回合,可是现在,你内力大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展昭执剑在手,冷静的说:“你可以试试。”
詹玉威不废话,长剑向前直刺展昭前胸,展昭闪身躲过,剑并未出鞘,直接以剑柄将詹玉威的长剑挡开,詹玉威第二剑又到,展昭转身,同时剑已出鞘,两把剑交锋在一起,巨阙的沉稳内敛与纯钧的刚硬锋利立刻让整间密室显得狭小,剑锋过处,火花四溅。两人的速度和各自内力所带动的强大气场,让密室中那些草药和各种花瓣四散飞扬。
展昭虽然内力受损,但在此时还是让詹玉威很是吃惊,他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体内蕴含了多大力量,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要想占他的上风依然不易。展昭提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在跟詹玉威对决,以他现在的体力,要想战胜詹玉威,几乎不太可能,但他不能倒下,那样死的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他身后那个年轻人。
翩翩忽然出现在地道口处,她本来想跟展昭进来的,但发现教主回来了,就先躲了起来,可是教主进去没多久就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她又实在担心,就进来看。
展昭和詹玉威都发现进来一个人,但注意到是翩翩的时候,詹玉威放心了许多,自己教内的弟子,她又不会武功,没什么好担心,可展昭觉得有她在这很危险,不小心就会伤到她。
詹玉威有点着急,他得尽快解决这里的事,尽快去跟诸葛钟元会合,久战不下的他开始用阴招,转身自怀中掏出一个长方形小木盒,正好被旁观的翩翩看到,她大吃一惊,情不自禁就喊出:“公子小心!”
听到喊声,展昭意识到詹玉威可能要用阴招了,当詹玉威再次面向他时,就看到詹玉威手中银光一闪,同时有九道光呈放射性向自己射过来,他用了一招铁板桥躲过正对着自己的钢针,詹玉威的剑紧跟着就到了,展昭举剑挡开,同时空中翻转到了詹玉威相反的方向,詹玉威回身,手中的银光再次射出,因为展昭的位置距离翩翩太近,他自己是躲过了,但是有一根针却射到了翩翩身上,翩翩惨叫一声倒地,展昭一惊,回头一步跨到翩翩身边,单手扶住她叫:“翩翩姑娘......”
翩翩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靠他的手臂支撑,展昭没办法,只能将她搂在怀中,翩翩痛苦的呻吟:“是暴雨梨花针......公子你快走......”
詹玉威愤怒,看来他这教徒是真的背叛他了,抬手,手中的针盒再次对准展昭,翩翩直接用自己已经中针的身体挡在展昭面前,九根钢针再次射在她身上,她身子一挺,慢慢向下滑到,展昭用力抱住她,吃惊,心痛,还有深深的自责,他单手抱住翩翩,准备退出密室,对方有如此厉害的暗器,再战下去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詹玉威却没想放他走,追了过来,展昭抬手,一支袖箭打出,詹玉威侧身躲过,展昭已借机带翩翩离开密室,詹玉威继续追击。
到了上面书房,翩翩已经奄奄一息,她断断续续的说:“公子,你快走,不用管我,带着我你走不了的,教主有暴雨梨花针,你打不过他。”
展昭只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他单手抱着她冲出书房,迎面看到蝶舞,蝶舞看到他们如此情形,先是吃了一惊,但立刻就发现翩翩受了重伤,问:“发生什么事了?”
展昭没时间解释,詹玉威已经追出来,他把翩翩交给蝶舞,说:“照顾她,快带她离开这。”回身去迎战詹玉威。
蝶舞接过翩翩,扶她到一旁坐下,立刻给她把脉,可是发现翩翩已经没救了,詹玉威的暴雨梨花针太毒了,见血封喉,中毒者很快就会身亡。
翩翩抓住蝶舞,拼尽最后的力气说:“姐姐......帮他......”
展昭挡在詹玉威和两姐妹之间,詹玉威说:“展昭,你打不过我,本座要做的事,没人阻止得了。”
展昭轻轻摇头,带着一丝可惜和轻蔑:“我以为玉面飞猫有多厉害,原来靠的就是这些见不得人的伎俩。”
一句话激起了詹玉威的好胜之心,他本就遗憾一直没能跟展昭正式一决高下,这次倒是个机会,他反倒不着急去跟诸葛钟元会合了,收起针盒,冷傲的说:“本座不用暗器,照样能拿下你!”
展昭不多言,举剑迎接詹玉威的进攻。
蝶舞回头看了看正在跟教主对决的展昭,又看了看死亡边缘的妹妹,她非常了解妹妹此时的心情,现在她最在意的,只是他的平安,蝶舞知道自己在这根本帮不了展昭,还会另他分心,她架起妹妹虚弱的身体先回了自己的住处。
艾虎按展昭给她的路线图,寻找到了桐雨阁附近,她正在周围转悠,看能不能遇到展昭出来,忽然发现一条黑色的身影闪过,直奔桐雨阁大门而去,仔细一看,认出是黑蝴蝶,上次没能拿下她,艾虎一直很不甘心,这次遇到,绝无放她走的道理。艾虎追到大门前,为了避开守卫,直接在侧面翻上墙头,站在墙头居高临下,很清楚的看到黑蝴蝶跑去的方向,艾虎施展轻功飞檐走壁一直追过去。
詹玉威这院子,展昭和詹玉威仍打的难解难分。
黑蝴蝶很慌张,进来也没看清楚形式就大喊了一声“教主!”
詹玉威本能的回头,看到黑蝴蝶很是狼狈,不禁吃了一惊,高手对决,最忌讳的就是分心,黑蝴蝶的出现,扰乱了詹玉威的心绪,导致他一剑失手,于此同时,展昭的剑快如闪电,直刺詹玉威肩井穴,剑锋过处,血光飞溅,黑蝴蝶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詹玉威的左手暂时废掉,他忍痛一时无法还手,但展昭仁厚,手中剑略迟疑,没有再进攻。
黑蝴蝶立刻挡到詹玉威前面,自腰间抽出软剑,厉声喝道:“展昭,我来试试你的剑!”
展昭轻轻摇头,没想到这个狠毒的女人对詹玉威如此忠心。詹玉威自己点了左肩的几处大穴,阻止流血过多,一把将黑蝴蝶推开说:“你躲开,不需要你为本座出头!”
黑蝴蝶只好站在旁边,詹玉威冰冷的目光看向展昭,说:“这回彻底公平了,你内力受损,我左手受伤,展昭,接招吧!”说着再次举剑刺向展昭,展昭挥宝剑相迎,两人再次战在一起。
黑蝴蝶在旁边看着,很替詹玉威担心,她知道詹玉威不准她出手也是不想展昭看轻了他,但是她不能不顾及教主的安危,忽然她灵机一动,自怀中拿出一支短笛,她认为只要她吹奏短笛,展昭就会疼痛难忍,蛊毒发作,可是她的笛子还没等到唇边,一把断刀横空劈过来,直接将笛子斩为两段,黑蝴蝶吃了一惊,抬头看见艾虎凶神恶煞的站在自己面前,这少年虽然长的眉清目秀,但那表情随时会杀人,黑蝴蝶怒道:“又是你!”
艾虎:“又是我,这次我不会让你逃了!”
黑蝴蝶挥动软剑迎战艾虎,但她根本不是艾虎的对手,几十个回合之后,一不留神被艾虎当场毙命。
艾虎的出现让展昭在孤立无援中增加了信心,艾虎杀了黑蝴蝶后跟展昭背靠背站在一起,展昭说:“你来了。”
艾虎点头:“展大哥,我来帮你了。”
这时这个院子中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这座别院中的卫士和一些江湖人,这些人到现在才来,是因为诸葛钟元回来后先召集这些人开了个紧急会议,交代下面要做的事。
黑蝴蝶的死,让詹玉威再次分心加痛心,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现在这样的情况,好胜已经没用了,他一声令下:“大家拿下展昭,他是开封府派来的奸细!”
围观的人有点不明情况,诸葛钟元只交代要立刻撤离这里,没说展昭是奸细,现在詹玉威这样说,都有点半信半疑。人群中,走出一个红衣女子,是蝶舞,她抱着琴。
詹玉威看向蝶舞,现在蝶舞的眼神比他还冰冷。蝶舞说:“翩翩死了,是你杀了她!”
詹玉威冰冷道:“背叛本座的人就该死!”
展昭已经忍无可忍,詹玉威这样的人,对他仁厚,就是对其他人残忍。展昭对周围的人说:“展某奉命捉拿詹玉威,与此事无关的人最好让开,否则休怪展某剑下无情!”
奉谁的命,他也没说清楚,久闻南侠大名的人自然不愿上前,詹玉威愤怒,吼道:“你们没看开封派人来接应他了吗?还发什么呆?动手!”
众人恍然大悟,群情激奋涌上前来,十几名江湖人和这座别院留守的侍卫,立刻将展昭和艾虎围在中间,展昭和艾虎毕竟只有两个人,以寡敌众终是费神费力。
蝶舞忽然拨动琴弦,一种悠扬中带着强劲杀气的琴音从她指尖散发出来,让听到的人心生恐惧。准备进攻展昭和艾虎的人不得不停顿了一下,忽然就看到漫天飞舞的密密麻麻的各种飞虫向这座院子扑飞而来,人们大吃一惊,原来蝶家祖传的驭蝶术不只能驾驭蝴蝶,也能驾驭其他昆虫,琴箫合奏的威力会很大,可以任意指挥昆虫,现在只有琴音,只能招来昆虫却不能指挥它们,不过这也让众人不得不四散奔逃。
詹玉威怒火中烧,飞身到蝶舞身边一剑刺过去,展昭大惊,大喊一声:“小心!”同时飞身过来想阻止詹玉威的剑,一瞬间,血光飞起,鲜红的血液如同一朵盛开的红花,绽放在蝶舞飘飞的红纱衣裙上,也绽放在展昭眼中......
展昭阻止不了詹玉威的飞速利剑,只能将自己的剑穿进他的身体,詹玉威的剑从蝶舞身上拔出,鲜血再一次从她身上飞起,蝶舞慢慢向后倒下去,展昭在詹玉威身上抽出自己的剑,飞身来到蝶舞身边,没有让她倒在地上,而是倒在自己的臂弯上。
詹玉威站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看展昭,又看看自己身上被巨阙穿透的伤口,有点不相信自己会折在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年轻人手上,一瞬间,詹玉威的满头青丝变成了白发,他挣扎了一下,身体像一座楼轰然倒塌,艾虎上前,发现詹玉威的面容已经回归到七十岁的老人,他死了。
展昭扶蝶舞坐下来,蝶舞只剩最后一丝气息,她伸手,想抓到些什么,展昭握住她的手,看出她有话要说,将耳朵贴近她的唇边,蝶舞气若游丝:“公子,今生能遇到你......我好开心,谢谢你,让我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
展昭的双眸瞬间被泪光笼罩,他回头,看向蝶舞,她已经停止呼吸,俊秀的面颊失去了红润,苍白的如同玉雕。展昭剑眉紧蹙,眉宇间凝成了一个川字。
艾虎上前,问:“展大哥,她说什么?”赫然发现他眼里的泪光,不禁黯然不语。
展昭抬头,将眼底的悲伤压下,说:“艾虎,立刻去通知大人,派人来查抄这里,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
艾虎想问什么事,但是看到他眸中的泪光,她也没再多问,立刻回开封府去通知包大人。
诸葛钟元带了谢升,易九龙等几个亲信,上了天一楼,在最顶层藏书阁的暗阁里取出一份名单,那是这次襄阳王进京联络的所有同盟的名单。他们刚下天一楼,看到展昭站在楼下,诸葛钟元已经知道展昭杀了詹玉威,也有人向他报告,展昭把那两个姑娘的尸体送回了她们居住的房间,他没想到展昭来的这么快,将他们拦在了天一楼内。
诸葛钟元问:“展昭,王爷待你不薄,你想怎么样?”
展昭持剑在手,说:“我不为难你们,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可以留你们活命。”
诸葛钟元冷笑:“休想!”他向身后挥了挥手,谢升等人一涌上前,与展昭又是一场大战。展昭以一抵十,以他现在的体力要想战胜这些人着实不易,他也就不再抱着不伤人命的想法,这些人,也确实没有人是展昭的对手,混战中已经有四、五个伤在他的剑下,诸葛钟元见状,心里着急,但观察着战势,忽然计上心来,他慢慢退至书架旁,伸手去转动架上的一个瓷瓶,只听一声巨响,屋顶上忽然降下一个大铁笼,那铁笼正对着展昭所站的位置,铁笼掉下来,就会将他罩在里面,展昭抬头,只见有东西降下来,并没仔细观察是什么,脚尖点地,提气向后撤退,直接退到书房门口,大铁笼砸在地上,把混战的其他人也吓了一跳。
忽然门外一阵喧哗,有大队官兵进来,已将这里包围,张龙、赵虎和艾虎,带领大队官兵赶到,诸葛钟元不甘心,还想有第二次动作,但是他没机会了,就在众人看大队官兵的一瞬间,展昭飞身到了诸葛钟元身边,剑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
一干人等很快被拿下。原来艾虎并没有回到开封府,在路上就遇到了张龙、赵虎,这二人刚刚查抄了彩蝶轩,根据叶蝶的供词,很快就来查抄桐雨阁了。
所有人被押回开封府,由包大人按律治罪,桐雨阁救回的那个年轻人,经治疗后送回家中,凌雁查清了弟弟的死因,又亲眼看到詹玉威的尸体后也收拾行囊准备回乡。然后发下海捕公文,全国通缉詹玉威的余党周林等人。待一切结束后,包大人将谋反人员名单上呈仁宗皇帝,经枢密院审核,派颜查散为钦差,前往襄阳查办襄阳王。
开封城外,山谷中的山茶花依旧鲜妍,夕阳下那红花如血般残红,那粉花如雪般晶莹,茶花依旧飘香,花丛中却再也看不到那一双婀娜倩影,能看到的只是一对新立的石碑和石碑后新建的坟冢。一袭碧蓝身影,俊秀挺拔,修竹一样站立在墓碑前,夕阳将他的身影映的更加修长,他上前一步,将一具琴和一支箫放在墓前,他只有肃穆的表情,双眸之中已经平静到看不出悲伤,他转身准备离开,一阵风吹过,发丝飞扬,蓝衫飘逸,粉色和红色的花瓣随风飞舞,像纷飞的蝶飞过他俊逸的脸庞,展昭回眸,两只蝴蝶轻落在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