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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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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带伤回到桐雨阁,诸葛钟元派了大夫来给他治伤,大夫本想为他把脉,但是他拒绝了,说只是皮外伤,敷药包扎一下就行了,不用把脉。他是担心,一把脉他们就会查出,他体内的蛊毒已经清除了。
大夫也没强求,包扎完伤口就出去了。展昭毕竟流了很多血,失血过多的人很容易犯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着了。
翩翩已经告诉了蝶舞,用驭蝶术迷晕的人最终都去了哪里,蝶舞知道后也非常自责,其实她一直活在自责中,她一直都知道驭蝶术迷晕的人绝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只是一直骗自己,让自己相信那些人都不是好人,都该死,用这个谎言来麻痹自己,现在知道了真相,她并没像翩翩那样痛哭,但是心里却是一样难过。
翩翩说:“我已经答应展公子,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再也不做他们的帮凶。”
蝶舞问:“你有什么办法反抗大姐的命令?”
翩翩愣住,想了想说:“我们可以装病,不上台表演。”
蝶舞:“这不是长久之计,装一天可以,两天可以,你能每天装吗?”
翩翩:“那怎么办?”
蝶舞:“为今之计,就是毁掉那些能害人的蝴蝶,如果没有了它们,驭蝶术也就失去作用了。”
翩翩:“姐姐是想把它们都杀掉?它们可是我们大老远从苗疆带过来的,能在这里存活下来很不容易,而且,它们何其无辜,沦为我们的工具,还要被我们杀掉?”
蝶舞:“让它们死,总比让那些无辜的人死好吧?你想想,它们,你我已经为教主杀了多少人?”
翩翩不再说话,默默黯然神伤。
黑蝴蝶一早起来,叶蝶就来报:“师傅,你快去花园中看看吧,蝶舞和翩翩两姐妹快哭死了。”
黑蝴蝶问:“发生什么事?”
叶蝶:“不知道什么原因,蝴蝶在一夜之间全死了。”
黑蝴蝶奇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说着匆匆赶去花园。
只见蝶舞和翩翩两姐妹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身边周围都是死去的蝴蝶,不只如此,那些奇花异草也有很多已经枯萎,落红满地。
黑蝴蝶问:“怎么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两姐妹只是哭,却不回答。
黑蝴蝶生气了,吼道:“别哭了!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蝶舞停止哭泣:“不知道,一早起来就看到那些花全死了,然后就发现,蝴蝶也全死了。”
黑蝴蝶问:“可有解决的办法?”
翩翩问:“解决什么?”
黑蝴蝶说:“蝴蝶都死了,可有替补的?”
蝶舞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替补?现在不是蝴蝶产卵的季节,更不是孵化季节,哪里去找替补?它们都死了,中原不会再有这些蝴蝶了。”
翩翩自言自语:“中原本就不适合它们生存,勉强在这里活下来也不会长久,也许,终有一天,我和姐姐会像它们一样死去。”
黑蝴蝶被翩翩的伤心多少影响了情绪,说:“傻丫头,说什么呢?你们怎么会像它们一样?”
蝶舞:“大姐不觉得我们跟它们很像吗?我们自小就与它们为伍,像它们一样生活在苗疆,生活在花丛中,如今花死了,蝴蝶亡了,它们今天的结果,也许就是我姐妹俩明天的归宿。”
黑蝴蝶被这俩姐妹说的心情更乱,说:“好了,别胡思乱想,你们俩先回去休息,别再想这件事。该怎么办,我来想办法。”她一心记得的是,没有了那些蝴蝶,她该怎样继续为教主猎取练功所需的人。
诸葛钟元手上拿着一块绣了红色蝴蝶和山茶花的丝帕,桌子上放着粉色的小瓷瓶,那瓷瓶里飘出山茶花的香。东西是从展昭房间拿出来的。
易九龙,谢升,小陶三个人向他具体汇报了昨晚展昭执行任务的过程和回来后的状况。詹玉威也在场。
汇报完了,诸葛钟元说:“二位昨晚辛苦了,今天没什么事,二位先回去休息吧。小陶,你也下去吧。”
三个人退出房间。
诸葛钟元转问詹玉威:“詹教主觉得,这展昭是真心投靠吗?”
詹玉威:“他是真的去刺杀了仁宗皇帝,是否真心,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最好找个他不防备的人去探探虚实,才能做出判断。”
诸葛钟元的目光落在丝帕和瓷瓶上:“小陶已经在他身边两天了,并没取得他的信任,也许这东西的主人能帮咱我们。”
詹玉威拿起那瓷瓶放在鼻前闻了闻,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东西从彩蝶轩来的,属于那两个会驭蝶术的姑娘。想不到,展昭救了蝶舞一命,换来了这毒蝴蝶的解药。”
“詹教主能否调她们过来,帮咱们去探探展昭?”
没等詹玉威回答,门外有人进来报:“启禀诸葛先生、詹教主,蝴蝶姑娘来了。”
詹玉威:“让她进来。”
黑蝴蝶进到里面,施礼:“属下见过教主、诸葛先生。”
詹玉威问:“你这个时候过来,有事吗?”
黑蝴蝶看了诸葛钟元一眼,犹豫了一下,说:“属下有些教中的私务要向教主禀报。”
詹玉威虽然狂傲,但也不好让诸葛钟元回避,倒是诸葛钟元很识相的说:“既然蝴蝶姑娘要说的是贵教的私务,那老夫先出去了,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
詹玉威客套:“诸葛先生请。”
诸葛钟元准备离开这个房间,又回身到桌上拿了那条丝帕和小瓷瓶。
黑蝴蝶看了一眼那丝帕,有点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蝶舞的东西,怎么会到您手上?”
诸葛钟元问:“你确定这是蝶舞的?”
黑蝴蝶:“确定,蝶舞有好几条这样的丝帕。”
诸葛钟元又拿小瓷瓶给她看,问:“这个呢?”
黑蝴蝶看了一眼,说:“这个应该是翩翩的,这俩姑娘,天生一个偏爱红色,一个偏爱粉色。”
诸葛钟原点了点头,回头看詹玉威,说:“詹教主,希望我刚才的提议你能考虑。”
詹玉威点头:“本座会考虑。”
黑蝴蝶向詹玉威禀报了蝴蝶全部死去的事,詹玉威皱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黑蝴蝶:“属下也不知道,正在调查中。”
詹玉威:“不用调查了,本来那些蝴蝶就不适合在中原生存,死了也在所难免。你应该立刻想其他办法猎货源。”
黑蝴蝶:“是,属下明白了,可是其他办法风险比较大。”
詹玉威:“我们做的事从来都是冒大风险的。本座的长生术已经练到第九重,你和周林只要保证,每隔三天送一个人过来就行。”
黑蝴蝶:“是。”
詹玉威想到诸葛钟元的提议,说:“蝴蝶都死了,驭蝶术也用不上了,把那俩姑娘调我这来,有新任务交给她们。”
黑蝴蝶有点吃惊:“调她们来这?有什么任务?”
詹玉威看了黑蝴蝶一眼,问:“为什么要问那么多?”
黑蝴蝶低头,不敢说心里的狐疑。
詹玉威扯出一丝笑意:“放心,那俩丫头本座还不看在眼里,本座是要派她们去监视刺探展昭。”
黑蝴蝶:“派她们?合适吗?”
詹玉威:“有什么不合适?当初你不也说展昭对她们不会存有戒心吗?如果不是她们,展昭也不会中了你的毒。”
黑蝴蝶:“属下只是担心,她们的心会在展昭那边。”
詹玉威:“我会控制,她们还没有背叛本教的胆量。”
展昭终于从沉睡中醒来,第一个进入脑海的念头是,这地方不安全。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那个一直监视自己的陶成,而是一身粉红衣裙的翩翩。
展昭有点疑惑:“翩翩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翩翩温柔的笑脸:“你醒了?你受伤了,我是来照顾你的。”
展昭起身,问:“怎么会是你来照顾我?是他们派你来的?”
翩翩赶紧扶展昭坐起来,说:“是的,教主让我来的。不只我,姐姐也来了。”
展昭略想了一下,明了,虽然陶成换成了她们姐妹,可并没改变被监视的事实。展昭问:“教主派你们来的,除了让你们来照顾我,是不是还有其他吩咐?”
翩翩低下头:“让我们回报你的伤情和.......”她没说下去,她觉得来监视他很对不起他。
展昭看着她,勉强笑了一下说:“我明白了。你就按他们说的做吧,如实回报。”
翩翩有点急:“公子,我......我不会帮他们的。”她说的很肯定。
展昭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一直希望进入万灵教之后所做的事,不要再把你们姐妹牵扯进来,看来是无法避免了。”语气中有一丝无奈和担忧。
翩翩问:“公子是在担心我们的安全?我们不怕。”
展昭摇了摇头说:“可是我怕......”
翩翩有点吃惊,从没想过他会说怕,认识他以来,一直都觉得他不惧怕任何事,包括他自己的生死,从未见他怕过,目光不禁在他俊秀的脸上停留了很久。
展昭被她看的脸有点发烧,他转过头避开她的目光:“我不想连累你们。”
翩翩除了佩服,还很感动:“你说怕,是因为担心我们,不是担心你自己,你从来都是先为别人考虑吗?记得上次我和姐姐要放你走,你也是先担心我们的处境。”
先想到身边人的安全,似乎已经是展昭的本能,他从没想过这样考虑事情在别人眼里会是什么看法,知他者,为他敬佩心疼,不知者,闲话一句傻瓜,世人如何评论,他从不放在心上。
展昭转身,说:“这件事本来与你们无关,把你们牵扯进来只会让你们两面为难,甚至......会有危险。”他去床边取昨天叠好的衣服,却发现衣服被人动过了,夹在里面的丝帕和瓷瓶被换了位置,他微微蹙眉。
翩翩并没看到他的任何表情,听完他的话,说:“这件事怎么会与我们无关?我们本来就在这件事里,严格来说,我们也该是你要查的人,是你要抓的真凶,我现在所做的,只是想减轻自己的罪过。”
展昭拿起衣服,答非所问的问了一句:“你动过我的东西?”
翩翩走过来,说:“没有,怎么了?”
展昭已经想到,一定是诸葛钟元的人来过,他有点后悔昨晚的大意,如果不是自己的大意,也许那俩姑娘也不会到这里来。展昭说:“没事......”他拿起衣服开始更衣,翩翩很自然的就想帮他,但展昭有点不习惯,他向旁边闪了闪说:“翩翩姑娘,谢谢你,我......”
翩翩一抬头,差点触到他英挺的鼻梁,翩翩吓了一跳,她忽然意识到这个距离似乎有点太近了,红云瞬间爬上她俊俏的脸颊,她赶紧后退了一步,转过头不敢再看他,口中掩饰的说:“既然公子醒了,我去看看有没有吃的东西,你受了伤,需要好好调养。”说完头也不回的逃出了房间。
展昭开始并没意识到翩翩的情绪,当他意识到,翩翩已经离开房间了,他不禁在心里默默摇头,除了一丝丝感激,有点为她担心,会痴心错付,他太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以及面对的未来了。
展昭刚刚收拾好一切,一抬头,看到蝶舞站在门口,门虽开着,她还是敲了敲门,问:“我可以进来吗?”
展昭做了请的动作:“姑娘请。”
蝶舞进来,手上拿着药箱,她把药箱放在桌上说:“公子请坐,我来帮公子换药。”
展昭坐下,但还是疑问:“怎么会是你来帮我换药?那位胡大夫呢?”
蝶舞勉强笑了一下:“现在照顾你是我的任务,翩翩都跟你说了吧?”
展昭点头。
蝶舞挽起他的衣袖,开始解开胳膊上的纱布,一边解一边问:“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展昭看她一眼,问:“为什么这样问?”
蝶舞说话一向比较直接,说:“我刚从教主那边过来,你虽然按他们要求去做了他们要你做的事,可是他们依然不相信你,不然我们姐妹也不会被调到这里来。”
纱布已经解开,看着他光滑的手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蝶舞的心像是被刀划了一下,她拿起事先准备好的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问:“疼吗?”
展昭摇头:“已经好很多了。”
蝶舞小心的用纱布重新包扎伤口,说:“我觉得,你应该再做一件让他们不再怀疑的事。”
展昭不禁再次看向蝶舞,这姑娘跟她妹妹不太一样,他总觉得,翩翩能站到他这边帮他,已经需要很大勇气,而蝶舞,直接就来帮他出主意。
蝶舞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下来,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她感觉到他在看自己,不禁低下头,偷偷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展昭放下衣袖,说:“没有,我只是在想,你这样做,会给你带来什么。”
蝶舞似乎很淡然:“无论会带来什么,我都不后悔自己所做的选择。”
开封城的大街小巷忽然贴出通缉告示,通缉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这件事一下惊动了整个京城,老百姓奔走相告,为他鸣不平的,看热闹不明所以的,当然也有暗自高兴的,桐雨阁的那帮江湖人就是最高兴的一群。这件事很快传到了仁宗耳朵里,仁宗大惑不解,立刻召包大人晋见。
包大人见了仁宗行跪拜大礼,三呼万岁之后站立一旁,仁宗问:“包卿,朕听说,你在全城通缉展护卫,可有此事?”
包大人向上回禀:“回皇上,确有此事。”
仁宗着急:“包卿,你......你明知道展护卫来刺杀朕是迫不得已,而且他并没有伤害朕,为何还要通缉于他?”
包大人:“臣启皇上,微臣这样做,也是为了展护卫的处境考虑。”
仁宗疑问:“此话怎讲?”
包大人:“回皇上,展护卫此时在敌人的内部,不一定完全取得敌人的信任,如果此时我们通缉于他,正好可以让敌人更加相信他是真心投靠了他们。”
仁宗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可是这样一来,展护卫的行动岂不是要受到很多限制?不明真相的各地方官府会不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
包大人:“这个皇上不必担心,通缉告示只限于京城之内,并没下达到各地官府。”
仁宗点了点头,又问:“展护卫能理解吗?”
包大人:“回皇上,展护卫一定理解,皇上也说,他昨晚曾跟皇上说要皇上下令追杀他,此时通缉于他正好是助他一臂之力。”
仁宗不禁好奇:“你和展护卫如此了解对方?”
包大人有点吃惊,皇上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了,回话说:“臣有幸得展护卫这一知己,是臣之大幸。”
仁宗不无羡慕的说:“朕虽贵为一国之君,却难得一倾诉心事的朋友,更别说如包卿与展护卫这样的知己。”
包大人虽然能体会一国之君的孤寂,但也只能谨守君臣礼节,向上回禀并安慰道:“皇上不必多虑,臣等食君之禄,自当分君之忧,皇上若有为难之事尽管示下,臣等当尽心尽力。”
仁宗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朕就知道,与包卿聊此事实属不该,包卿,你退下吧。”
包大人一时未解皇上的意思,但很快就明白了,皇上是想寻一知己倾诉心事,偏偏遇到的是他这个公事公办并不善解人意的人,也只好摇了摇头,施礼退下。
入夜,襄阳王又出现在桐雨阁那座大厅里,诸葛钟元,詹玉威,以及很多襄阳王的下属都在场。
襄阳王询问:“展昭是否真心投靠,能确定了吗?”
诸葛钟元回道:“回王爷,能确定,他是真心投靠的。”
襄阳王看向诸葛钟元,问:“你如何确定的?”
诸葛钟元:“他已按王爷的要求去刺杀了仁宗皇帝,虽未成功,但并无异议就去了,而且,今天开封府已经贴出通缉告示,要捉拿展昭。”
襄阳王点了点头,问:“除了这点,你可做了其他调查?”
诸葛钟元看向詹玉威,詹玉威明了,上前一步说:“禀王爷,属下派了下属去刺探他,回报说,展昭并无异心,应该是真心投靠王爷的。”
襄阳王略有疑问:“你的属下?能如此确定展昭是否真心投靠?诸葛先生派的陶成已经跟了展昭两天了,可什么都没探出来。”
詹玉威略有自信的说:“属下派的人跟诸葛先生派的人可不一样,属下派的可是两位娇滴滴的姑娘。”
襄阳王大笑:“詹教主,你连美人计都用上了,可是,你是不是有点低估展昭了,他可不像是会中这种计的人。”
詹玉威回道:“王爷,您有所不知,展昭与那俩姑娘有交情,展昭曾救过蝶舞的命,在彩蝶轩的时候,这俩姑娘为了报恩,也曾试图放他走,也正是因为这俩姑娘的帮忙,展昭才会中了那受人控制的蛊毒。”
襄阳王听完,点了点头说:“看来这俩姑娘功不可没啊,不然,展昭也不会投靠到本王麾下,詹教主,叫她们上来,本王要亲自询问。”
“是。”詹玉威转身,吩咐周林去把蝶舞和翩翩叫来。
周林转身出去了。
蝶舞和翩翩被带进大厅,进来之前,周林已经交代了王爷要问的事情。两位姑娘见过王爷,行跪拜大礼。
襄阳王看了看两位姑娘,果然是清丽脱俗,美若茶花,与那个黑蝴蝶相比虽少了一些风韵但自有少女的美。襄阳王暗暗点头,说:“起来回话。”
姐妹俩站起来。
襄阳王问:“是你们回报说,展昭是真心投靠本王的,你们凭什么断定?”
翩翩低头不语,蝶舞向上回报:“回王爷,属下在与展昭相处期间,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异动,如果他是假意来投靠,无非是想得到解药或继续帮开封府办案,可是这些动向他都没有,只是安心在养伤,还跟属下说,希望伤好以后能继续为王爷效力。”
襄阳王问:“他这样说,你们就相信了?”
翩翩回话:“回王爷,属下等与展昭相处是以诚相待,他也没有必要骗我们。”
襄阳王问:“以诚相待?你们不会把去监视刺探他也跟他说了吧?”
翩翩吓了一跳,她强迫自己镇静,回话说:“属下说了,可是展昭说,尽管监视,他没有事情怕人知道,更没有事情怕王爷知道。”
蝶舞为翩翩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这丫头看起来文弱单纯,说起谎来也能不打磕巴了。
襄阳王笑道:“你这以诚相待的方法好啊,直接就告诉他你是去监视他的,他还能跟你说真话么?”
翩翩被问住了,一时不知做何回答。
蝶舞赶紧回话:“回王爷,直接就跟他讲,比遮遮掩掩要好的多,以他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到我们是去监视他,倒不如直接坦白,这样一来他倒没了防范。他曾经有恩于我们,我们去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说是为了报恩,他就更不会防范我们了。”
襄阳王点头:“看来你们这互相坦白的招数比那个陶成高,跟了他两天了,什么都没探到,还老是被他防着。”
两位姑娘赶紧施礼:“多谢王爷谬赞。”
襄阳王:“你们先下去吧,继续照顾展昭的生活起居,随时向本王回报。”
“是”两位姑娘缓缓退出大厅。
襄阳王说:“詹教主,看来你这美人计还是有效的。诸葛先生,明天就在这里设宴,本王要召见展昭。”
正在退出大厅的蝶舞,故意放慢了脚步,她想听听这帮人下一步有什么计划,也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座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