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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开始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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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打电话来约她出去吃饭。她洗了澡,重新化妆。她是自工作后才开始化得妆,她很喜欢自己化了妆的模样,在原来清秀的基础上像施了魔法,明亮得动人。再穿了前日买的新衣,在镜子前仔细照了照,觉得满意了,才给了自己大大一个笑脸,拎起包包,出门去。
约在“老猫”。那里环境很好,中档的餐厅里算得上是最好的其中一个了。原本她与萧是四处乱串的,哪里新开了一家都非得去吃吃。不过后来去的最多的就是这里了,环境好,菜烧得不错,价格也合适,而且离各自的家也不远。
推门进去,服务员甜甜地说了声“欢迎光临”,就见萧已坐在那里朝她挥手了。她一笑,径自朝他走过去。
“咦?这衣服新买的?”
“怎么了?”扫了也眼风过去,笑出两个浅浅地酒窝。
“没什么。”萧也笑,傻傻的。
聊了些这段日子的琐事,一顿饭就这样平平淡淡吃过了就算了。吃罢,萧送她到家门口。笑笑得分别了。转过身的时候,她很潇洒的挥挥手。进了家门,才垮了笑脸,有点落寞。
和萧认识很多年了,细算起来,从那么漫长的岁月里走来,还真是不容易呢。当时念书,大家都以为他们会发生些什么,她也以为他们会发生些什么,只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很多年以前一样,聊天,开开玩笑,吃吃饭,一直到现在。
眼眸一敛,将快要出口的叹息咽了回去。在感情上,她算得个理智的人。和萧这些年的相处,她总是会想,若是以后嫁给这个人,她也是乐意的。萧应该算是个好男人吧,没有什么坏习惯,家境也还是可以的,长相也过得去。至少,她是不讨厌他的,隐隐还有几分欢喜。只是,他一直对着她说,他以后要娶一个漂亮的女人,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好是幼稚,也有些反感就是了。她在他眼中,显然不是个漂亮的女人。
微感烦躁,她往床上一躺,忍不住抱头呻吟。二十七了,二十七了,她二十八岁之前将自己嫁出去的梦想。还没谈过恋爱的,想想也真是失败。也不是没人追,只是在感情上,她向来有近乎洁癖的执着。那个人她可以不是很心动,但至少要能不讨厌,不厌倦,至少要有合适的条件。疯了,疯了,她一定是太理智了,才没一个觉得满意的。
第二日,天气晴朗。和小范一起逛街。小范是她同事,年纪差不多,算是要好的。
“你说,当医生不是挺好的嘛,你干吗过来考公务员。学了那么些年,都浪费了。都说学医苦的很。”
“当医生也苦的很呢,可没现在这逍遥日子。”她翻翻白眼,无奈,“还非得要考研,又是三年,哪有那些多青春能用来浪费?我不早和你说过了,你怎么还一直念。”
“我就是不爽啦。”小范皱着眉,一脸苦相,“我姐姐生小孩,给那医生送了好几千,多赚啊。”
“当医生不容易,还不准人家赚点钱了?潜规则啦,你分明是嫉妒。”
“我就是嫉妒。”小范撇撇嘴。
过了会儿,小范忽然激动起来:“小凉,小凉,你看那人,是不是你同学?”
她顺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正是萧。他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那个女的,头发卷卷的披散下来,身材窈窕,背影很是漂亮。应道:“是吧。”
“那那个是他女朋友?”小范狐疑道。
“不知道啊。”她心中一沉,“没听他说过。”
“小凉,”小范凑过头,问,“你和他,真的没什么?”
“废话。”转头看她,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不是早和你说过了,狐朋狗友,狐朋狗友。”
“可惜了,你们俩倒是很配的呢。”
她扯动唇角,低头,脑子里想:这句话可是有很多人说过了。抬头又是笑笑:“走吧,咱们继续逛。”却是再没心思了。总觉得心中闷闷的,实在难受。又不想让小范看出,只好勉强撑着笑脸,最后找了个很疲惫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兴致缺缺。
真是狼狈的一天。走了一天,也没什么战利品,却是累得不行。
晚上上网聊天,朋友说她大约明年要结婚了,她祝福了一番。朋友说:“小凉,真不知你在坚持什么。这些年,也不好好谈一个的。”
她很无奈,回道:“大约缘分未到,再等等吧。”
“再等,黄花菜都凉了。”
“我这不就叫莫凉嘛。”她撒娇道。朋友也拿她没法,终于不再说些什么。
又是一日过去了,明日要上班。躺在床上,小凉觉得心里毛毛的,像猫爪在爬,痒得不行。时不时的总想到萧,或许他真的是要和那个女的开始一段浪漫史了?真是烦躁。她张嘴要咬住什么的样子,最后却也只是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这种心情大约是嫉妒,可是她又总觉得自己也不是和很喜欢萧的,或许只是习惯。还是真的那样,不知不觉中,对他有感觉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她狠狠地逼了回去。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萧是那样一个崇拜美女的人,打死她都不会喜欢他。心中又出现一个声音,这样说道:或许我是真的喜欢他,就是不敢承认。这种声音也是被狠狠打了回去。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也不觉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