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九天（原：只做寻常女）》刘和灵

16、真相？

　　无聊！我摆弄着书本，看着看着就像打瞌睡。这时候，树上传来了咕咕的叫声。一下子把我惊醒。恼怒看着浓郁的绿叶间飘过几个模糊的影子。“阿罗，快把我昨天买来的弓拿来！我要射下那两只烦死人的鸟！”我作势从阿罗手中拿来了弓箭，准备要射。
　　“得得得！司徒姑娘，你放过我们好不好？我们这是奉命行事。”一个黑衣人哭丧着脸，摸着头上肿起来的包。
　　“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没事不要来烦我。还有，现在是第三天了。他答应我的事情都没兑现呢。看来他也不过如此。”真不知道那个神秘的赌坊老板搞什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答应我的事应该早早去兑现才是。为什么搞两个人在我眼前飘来飘过。我总感觉我的东西被人动过。
　　“不准你这么说我们家主人。我们没看见过主人没做到过的事。”那个黑衣人立刻板起一张宁死不屈脸给我看。
　　“哼，话谁不会说。但事情是要做出来的。另外，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在我眼前转来转去的？想要做什么？不要说上两天我丢掉的一本书是被你们偷去的？”我阴沉着脸质问。老妖怪的书丢了的话，我怎么跟他交代啊？虽然被我丢掉的东西已经很多了……
　　“咻——”一声，他们立刻又消失不见了。我感叹一声，怎么这些人武功这么好？很多时候都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
　　“咻——”一声，又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我面前。差点吓得我准备将手里的弓打向他的头。半路硬生生给停下来。“司徒姑娘！我家主人要我带话给你。人已经找到！就在欧阳丞相的城南别府里。”他看到我半路的动作不躲不闪，依旧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呵呵，替我多谢你家主人。”我干笑收回了手。
　　“啊？你刚才说什么？欧阳丞相？”我晃晃了已经饱受打击的身体，声音颤抖问道。
　　“正是。司徒姑娘，这是别院地图。我家主人说交易已经完成。如果没有别的事，以后姑娘就不要再来找他。”说完，黑衣人放下别院地图，一阵风消失。留下了原地还在惊愕状态的我。
　　“阿罗！准备好你这几年养的蛊。我们夜探城南别院！”我一副已经收回了自己的魂魄，感叹世间诡异。顺便拍了拍一脸兴奋的阿罗。
　　轻折腰，漫步笑，看杨柳舞剑。与白云为伴，与苍穹共眠。随风行天下，执手笑帝家。我脑海里映过老妖怪的这几句歌声，这意境，跟现在飞檐走壁的场景还真有点像。闪到黑暗之处，躲过几个侍卫。搭着阿罗的手，越上瓦。轻手轻脚搜索那个熟悉的身影。阿罗拉了拉我的手，根据她手势方向，看到了对面的亭子里赫然就是那个南珠。我朝阿罗一点头，飞身躲藏到了一棵树上。
　　对面除了南珠之外，还有个浑身散发杀手气质的棕色衣服的人。武功造诣居然跟我那个师兄不相上下。我朝阿罗比划了下，意思她去找机会对他们下蛊毒，我过去偷听下。她担心看了我一眼，缓慢点了下头。
　　我调整内力，猫步朝他们靠近，悄悄躲进了一旁的假山后。就见南珠洗净的脸上显露
　　了绝美的轮廓。棕衣人将自己藏在厚厚的披风里，只显出了一张苍白的下巴。
　　南珠语气带着敬畏，“属下已经尽力了。但太子似乎对我只是利用。”
　　棕衣人声音带着嘶哑和阴深，一出口吓得我差点跳起来，“这些事情我稍后再找你算账。
　　先说说上次的事情，你怎么办的？居然会让一个小丫头给破坏了？”
　　“……是事先没有预料到。”南珠好像很害怕这个人，说话都带着颤音。“啪——”，南珠被狠狠拍了一巴掌。
　　“如果不是看在你怀着大楚太子的骨肉，现在就处理掉你。”棕衣人冷血说着。“你现在最主要的是生下个皇孙。关于大燕和大楚的联系，暂时就不需要你来插手了。我会派玉珠来接替你的位置。”我冷冷听完了他说的话。我预料过任何一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大皇子居然和大燕国有联系？
　　“太子让我告诉主上，朝廷这几天会在云城增兵五万。这是太子的书信和军力分布图。”南珠掏出了一封书信，双手奉上棕衣人。我调整呼吸，不肯错过这一幕。
　　“谁？”棕衣人突然瞄了过来。我快速撇过头，心跳得飞快。我咬牙调整了下呼吸，暗想下一步怎么办。“喵——”，一只白色的小猫从我边上的一棵树越到墙上，消失在黑暗中。
　　“原来是只猫。主上多虑了。”南珠松了一口气，慢慢道。“今天主上怎么没带暗影和追影？需要玉珠相送吗？”
　　“今天要接一个重要的人。魉邪和魅影不够应付。”他语气一深沉，“再说，世上伤得我的人还没几个。”
　　“主上……那南珠送送你吧！”南珠带着无限留恋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我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看来南珠喜欢这个主上。
　　“做好你自己分内之事！”棕衣人突然面朝南珠看去。南珠身体一怔，浑身带着恐惧。棕衣人冷笑声，断然转身离去。走路如鬼魅般，消失在路的尽头。
　　南珠叹了一声，黯然坐在亭子里不声不响。我看也错不多了，就悄悄退回墙外。看见阿罗正好也跳了出来，比了个手势。几个纵跃来到了无人烟的地方。几下撕下了各自的面罩。
　　“小姐，你听到了什么？那个人什么身份？”阿罗迫不及待问我。
　　“没什么。就是一个关键人。”我并不想阿罗知道这些事情。免得她一害怕，立刻就想脱身。我压低声音问道：“下蛊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办事，小姐放心好了。那个人武功太高，不可能近身去放。所以……”阿罗卖了个关子，眼睛眨了眨，“我放在了他走的路上。一闻到人的气味，子蛊会自动钻进他的身体里去。”
　　听了阿罗的话感觉很恶心，脸上僵硬地扯动了下。“那……那个，会不会被他发现？”
　　“不会！连师父当初都没发现过，他怎么能发现？”阿罗得意笑了笑。
　　“母蛊呢？”我最关心是能不能找到那个奸细。
　　“在这里。”阿罗解下了一个盒子。打开了一看，一条红红绿绿花纹的虫子，挪动着它肥胖的身体。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恶心的透明液体。
　　“呕……”我终于支撑不住，抱着一棵树吐了起来。半响，我才回过神来。看见阿罗宝贝地放起了盒子。她看见我吐完了，摇了摇头道：“小姐啊……看来你还是对这些虫子害怕。”
　　我目露凶光，朝她慢慢走了过去。她害怕退了几步，忙摆了摆手，“小姐，我知道错了。那个不是母蛊！我不应该拿‘霸王姬’来吓你。”
　　“母蛊呢？”我咬牙看着她。明知道我一看见这些挪动的虫子就会吐，还故意拿给我看。
　　“在……在这里。”阿罗连忙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罐子，里面传来了振动的声音。估计是那条母蛊在飞。
　　我哼一声，“先由你保管吧。以后要是再拿‘霸王姬’吓我。我就打得你三天三夜不能下床。”
　　阿罗在我威严下，连忙点了点头。忽然又皱着眉头道：“小姐，我不明白。找到南珠又怎么样？找到那个人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家小姐我受了这么多苦，还被赶出家门。总是不能白挨吧？”我打断她的话。
　　“是吗？可是小姐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别人得罪了你，你从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来没看见你自愿搅入这些是非。”阿罗狡诈看着我，等着我反驳。
　　“有人得罪我这么多的吗？每个人都有底线的。”我是人，不是神。我轻笑了声，带着苦涩和无奈。
　　“不止这个吧。还有因为我……”阿罗突然语气一柔，“重要是……小姐不想欠四皇子人情。更不想和四皇子扯不清。”
　　“……好了，我们回去吧。”我无语了，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精明了？明天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棕衣人不是那么简单。要赶在他发现之前，一网打尽。从此，我便可以彻底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