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九天（原：只做寻常女）》刘和灵

12、狡诈的太后

　　“小姐醒醒！小姐醒醒……”谁啊？我刚刚梦见好好吃的御膳。那些东西都是我没见的呢！睁开眼看见是一个模样极其秀气，身上有股空谷幽兰的女子坐在马车里，推着我。“糟了。我睡过头了。”外面都天黑了。不过，这边上美貌女子居然是丫鬟打扮。
　　“小姐，这是四皇子殿下让我给你送来的衣服。”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回头看了了看，是一件墨绿色的衣衫。样式好像不是京城的，应该是江南的。看起来比较细致，一看就让人很喜欢。
　　那丫鬟看我满心欢喜接过衣服，就下了马车。我换上一看，大小正合适。下了马车，美滋滋转了个圈。
　　“小姐，殿下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房间。今天天色已晚，让小姐暂时先将就一晚。”这个丫鬟如果笑起来肯定很可爱。可惜偏偏和四皇子一样，面无表情。
　　“呃？你的意思是四皇子让我暂时先住下吗？”我看了看黑暗的天空。不敢确定这小丫头说的话是真的。
　　那丫鬟忽略我刚才说的话，在前面走道：“请小姐跟我来。”四皇子府的人好像都挺奇怪的。为什么都悄悄看我呢？我哪里不正常吗？
　　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丫鬟将我带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小姐，今天你先住在这里一晚。”说着推开了门，让我进去。
　　进去一看，跟我们家的房间也没什么不同。看来我对皇子府里的吃穿用度给高估了。“谢谢妹妹。不知道妹妹叫什么名字？”我看见床就两眼发光，迫不及待坐了上去。不忘和这丫鬟熟悉熟悉。万一有什么需要也不知道找谁。
　　“奴婢贱名琴儿。”琴儿低着头，谦卑道。“如果没事，奴婢告退了。”
　　“好！妹妹下去吧。”真是个天生愿意做丫头的女子。要是阿罗就不会这样了。不过四皇子真是暴殄天物。让着这么美丽的女子去做个丫鬟。我脱掉脚上的鞋子。却发现脚下一边早已准备好了一双精致的绣花鞋。我改变了初衷：这琴儿果然是极品丫鬟。四皇子真是会享受。盖上松软的锦被，睡上软床，做个好梦。

　　一大早我就被琴儿“温柔”拉起来。然后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她梳妆打扮。懵懵懂懂时，被送上了轿子。我猛地双眼圆睁，趴着个轿子窗户，高声喊道：“喂喂喂……那个琴儿，我这是去哪里啊？好歹跟我事先说清楚啊？”
　　“小姐，我就在你边上。你不用喊这么响。”琴儿的声音从另一个窗户响来。
　　我干笑了两声，打来窗帘，“那个琴儿，我们这是去哪里啊？是回家吗？那你就回去吧。不用你送我。”
　　“小姐，我早上其实已经跟你说过了。太后懿旨，请小姐去慈宁宫一趟。”琴儿淡淡道。我感动了下，起码人家没有奚落我一番。
　　“我一时之间没想起来。”我暗自鄙夷了下自己。从司徒府出来后，我就一直过着，睡到日上三竿的自在日子。
　　“太后为什么会请我去慈宁宫？”我疑惑看着琴儿。太后老人家我压根不认识。我也很确定，她老人家也压根不认识我。在这种情况下，我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找我？
　　“太后娘娘只是好奇四皇子殿下会带女人回府里。”琴儿的话使我打了个冷战。乖乖躺回轿子里。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太后解释我和四皇子关系吧。

　　路过御花园，走过永康门，等我走得腿都快酸掉的时候。终于听到琴儿说了声，“到了！”抬头一看，辉煌而又气势宏伟的慈宁宫。它孤寂地透露着无声庄严和无边的空虚。“宣太后懿旨，司徒苓星入偏殿。”一个太监尖声喊道。我差点想要去捂住耳朵，真不知道这些后妃、皇子、公主在这里怎么熬过来的。
　　无论这个公公笑得多慈祥，怎么看都觉得诡异，“司徒小姐，请随本公公来。”
　　我点了点头，“有劳公公了。”他在前面走着，我无奈在后面跟着。
　　的确，里面金碧辉煌。我只好低着头小心翼翼跟着。免得四处张望，落得被人家耻笑名声。“哎呦……司徒小姐，到了。”那个公公痛呼一声。
　　我郁闷看着他，希望他明白我不是故意的。哪里知道他说停就停，偏巧又转身。本姑娘一不小心就踩了上去。“对不起，公公。你没事吧？”
　　“呵呵，没事！小桂子皮厚着呢。”一个白发苍苍，头戴高贵双凤冠，身上穿着金丝凤凰裳。脸上带着慈祥微笑，顺着纹路看得出她是一个经常微笑的人。坐在一个椅子上，喝着茶，乐呵呵看着我，“这就是司徒小姐吧？过来让哀家看看。”
　　我微微错愕了半响，才两步三步跨了过去。在她面前行礼道：“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太后伸手虚扶了下。
　　“谢太后！”我抬头仔细看了下她模样，不由感叹了下。要是四皇子继承了太后秉性，经常微笑，那有多好。说不定能一笑倾城呢。
　　“你这丫头，怎么一看见哀家就长吁短叹？”太后话使我一愣，我有这么明显表现在脸上吗？
　　“这个嘛……这个……”我皱着脸寻思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不许隐瞒。否则你这就是欺君之罪。”太后突然语气严厉。
　　我一惊，连忙跪下说道：“我在想四皇子怎么跟太后不一样。要是他能经常微笑，不板着个脸就好了。小女说的是实话，还望太后明察。”
　　“你说的真的吗？”太后冷冷问道。我急忙点头，怕她不相信我的话。“哈哈哈哈哈……好笨的丫头！哀家说什么就相信什么……”太后突然大笑起来。
　　我郁闷看着她，真不明白他们皇宫里人看人家出丑是不是最开心。可是这也没什么，真不明白她为什么笑成这样。“太后？”我忍不住咬牙打断她张狂的笑声。
　　“恩？什么事？哦！你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吧。”太后收起了笑声。笑眯眯拉着一脸铁青的我看了半天。方道：“你这丫头明明脸上生了一副聪明相，怎么偏偏这么老实？哀家叫你过来，你就怕过来迟了，跳过来。哀家叫你说实话，你倒也厚着脸皮说了心里话。哎……也算是裕凌有这个福分，遇上了你……”
　　“太后你误会了。”我急忙打断她的话，生怕她误会了去，“我和四皇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太后皱着眉，狐疑看着我，“没关系，你会浑身湿透和他一辆马车？”我红着脸底下了头，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完了，那辆马车可是我自己跳上去的。现在怎么撇都撇不清。
　　太后慢吞吞说着：“没关系，他这么个人会留你住宿一晚？白家二小姐，死皮赖脸都被他轰出去。”我头低得更低，责怪自己当初没想到这层。
　　“你看，我还没说什么，这些不就是铁证。就算你们现在没关系，将来也肯定有关系。”太后好像很满意我现在低头认错，得意说着。“其实最早就听说老四这孩子为了你，向皇帝求婚呢。”我认命叹了口气，原来最早就是因为这个。
　　“哀家知道你们小两口打打闹闹的。哀家也不管你们，只希望你能经常进宫和哀家说说话。”太后笑呵呵道。意思好像就是和未来孙媳妇培养感情。
　　“太后你不要说得这么可怜。这么多妃子，那么多名门淑女。想要和你说话哪里轮得到小女。”我豁出去了，反正我和四皇子不和。
　　“你不知道，那些妃子多可恶。一天到晚虚情假意，要是苓星你，你也不愿意看到他们。那些名门淑女哪个不是冲着哀家那些宝贝皇子去的。偌大个慈宁宫连个真心说话的人都没有……哎……我老人家真是可怜啊……”太后居然假意抹眼泪。
　　“太后……小女愿意经常进宫和太后聊天。”就算如此，我还是心甘情愿落入圈套。
　　“这就对了嘛……”她马上开心笑了起来。
　　“回禀太后，欧阳云日和四皇子殿下到！”刚才那个可怜被我踩了的公公高声道。等下，四皇子？我没听错吧？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更……老规矩……星期天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