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9 ...
-
次日早上，程氏与柳如诗离开灵堂，回屋洗漱，途径昨天柳如诗落水的池子，程氏不小心踩在一块石头上，扭了一下，趁她没站稳，柳如诗推了她一把，程氏落入水中，还没怎么挣扎，程氏就面色发紫，一命呜呼了。柳如诗冷笑一声，把她昨天放在路中央的石头踢进水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晚间，又到灵堂守夜时间，黄文山见只有柳如诗一人在，便问她：“程氏在哪里？怎么一天没有看到她？”“老爷，我也不知道。”这是黄文山派去找程氏的下人来回报了，还带了一个担架，蒙着白布。“老爷，夫人她……”黄文山上前拉开白布，看到程氏的脸。黄文山深受打击，没想到黄家祸不单行，下人退开，黄文山落寞地坐在地上，房间里停着老夫人和程氏的两具尸体。黄文山与程氏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自幼定亲，虽未倾心相恋，但也感情颇深，平日子虽有磕磕绊绊，如今想来也令人怀念。黄文山不禁吟道：“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魂是柳绵吹欲碎，绕天涯。”柳如诗看黄文山对程氏那么怀念，很怒，但掩饰住了，只说：“老爷，你要节哀啊。逝者长已矣，来着犹可追。”黄文山听后，盯着坐在他身边的柳如诗，握住她的手说：“如诗，这几日之内，娘亲、妻子相继离我而去，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再离开我啊！”见黄文山说的如此深情，柳如诗也握住他的手，承诺道：“生而同室，死亦同穴，魂亦相随，我绝不会离开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两人在灵堂中相守，直到天明……
次日一早，黄文山也柳如诗还在守灵，刘化甲来了，黄文山很激动：“爹，您的病好了？”“对啊，谁知我一病，府中竟出了那么多事，说不定是犯了灾星。”“那怎么办呢？”“就办个喜事吧，你在热孝之内续弦。”黄文山惊愕：“不能扶正如诗吗？”老八股的刘化甲说：“礼记有云，不得以妾为妻，若你在百日内不成亲，就要守孝三年之后。”黄文山点了点头，柳如诗不高兴了。
三天之后，在全京城媒婆的合作之下，谈妥了亲事，中书省黄文山迎娶篌国公的掌上明珠侯紫，这位侯小姐不曾在公众场合露面，坊间传言她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德色皆备，才貌双全。所有男人都嫉妒黄文山。
又过了三天，到了迎亲之日，在这几天里不受人注意的柳如诗假扮丫鬟潜入侯府，想故技重施，对侯紫下毒。但侯府规矩多如牛毛，她根本接触不到侯紫的饮食，她很失望，此时，她发现有一奴婢手持一苹果，走向侯紫房中，柳如诗用毒弄晕了侍女，在苹果上一半涂了毒药，一半没涂，并将苹果送入侯紫房中，出来后，她阴险地笑了。
很快，大红花轿来了，侯紫捧着那只苹果上了花轿，那只苹果作为平安的象征，并不是给侯紫吃的。可是，花轿到了半路，侯紫实在饿了，就开始啃苹果，正巧啃在有毒无毒的交界处，毒药与苹果以此比例混合味道相当好，于是侯紫就囫囵全吃了进去。
到了黄府，拜堂之后，侯紫被送入洞房，黄文山还在外面招呼客人，被柳如诗安排的各项繁琐的事缠得脱不开身。“不得了啦！新娘子疯啦！”一个婢女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厅，“新娘子跑了！”“什么？”黄文山惊得一身冷汗，“那个是篌国公的孙女，怎么会这样？”柳如诗假装着急地拉住黄文山：“哎呀！老爷怎么办呀！”黄府这边束手无策，只好派家丁满京城寻找。而那边，这位连红盖头都没掀的新娘子就这么蒙着头走到了皇宫门口。正值守卫换岗的时间，没人守在门口，侯紫就径直走了进去。左转右拐走到长乐宫门口，一个人撞到了侯紫。“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身着红裙的宫女小红遇见一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一时还摸不着头脑，只能一个劲的道歉。好一会儿过去了，小红见新娘子还没反应，就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这一碰可了不得，原来柳如诗下的毒十分奇特，每一次，都要被外界刺激一下才会发作。这下，侯紫先是一蹦三尺高，接着破口大骂起来，边骂还边踢小红。这喧哗之声引来了小红的主子莹昭媛，莹昭媛一直讨厌自己的这个宫女，于是假装路过，一眨眼就走远了。小红见主子见死不救，只能哭喊得大声些，希望有人拉走这个疯女人。
就在此时，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一个人影闪出，一把拉开新娘子，将小红护在身后。“你没事吧？”那人回头问了一句，夕阳下的侧脸显得格外俊朗。“没……没事。”小红心如鹿撞，早已满面绯红。这搭救之人乃是刑部尚书杨炯，以其为官正直和外貌出众而闻名后宫，成为许多宫女仰慕的对象，小红当然是其中之一。见心上人出手相助，小红兴奋不已，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就在她感动万分的时候，那疯女人卷土重来，又拳打脚踢起来。
“给我拿下！”只听一声令下，侯紫被摁在地上，哇哇大叫，而莹昭媛款款走来，向杨大人腼腆地笑了笑。“多谢杨大人出手相助，莹莹替小红谢过杨大人。”“不敢不敢，只是此人来得诡异，我看还是交由太监总管唯公公处置，在下先告辞了。”“哎，杨大人，别急着走啊！既然来了长乐宫，哪有不坐坐的理呀。来，让莹莹招待您写茶点来答谢您。”“不了不了，在下还有公务在身……”“什么事呀！这么吵。”PAPA太后带着一群宫女太监出现在几人面前。“回太后，不知哪里来了一个新娘子，跑到这儿打骂我的小红，幸好杨大人出现救了她。”莹昭媛在太后面前表现得相当端庄，毕恭毕敬地回答道。“这样啊，你，你，还有你们，通通给我去项脊宫。我要亲自审审这个人。”
途中，杨炯和小红渐渐靠近，就在两人要肩并肩之时，莹昭媛挤到当中。“杨大人，您记得上次我送您的画吗？”“呃……什么画？”“《重九下江图》呀！您不记得了吗？就是那个卷幅很长的，上次我送给您欣赏的那幅画啊！”当然，所谓的《重九下江图》是子虚乌有，只是莹昭媛不想小红和杨炯接近的接口罢了。杨炯一表人才，像莹昭媛这等水性杨花的女子怎会不动心？她本来想让侯紫好好骂小红一会儿，没想到杨炯出手相助，真是天不从人愿。她原本来像再与杨炯搭讪，无奈众人已到了项脊宫。PAPA太后开始审问侯紫，可是侯紫还在发疯之中，面对PAPA太后的审问，只是抓耳挠腮，东蹿西跳。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