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fate]Beginning Research》X清风以别J

3、恶鬼招来！

　　朱红大门被家丁缓缓推开。
　　摇着胸前折扇，款款走来一位气度不凡的男人——
　　及腰黑发被梳成高马尾，用来固定的发绳上却不是寻常珠饰，而是一把小刀；
　　明明身着宽松的居家服饰，双肩却多披了一对肩铠。身后的大红斗篷十分有质感，却也让这一身打扮变得很诡异。
　　远坂父子知晓来人身份，所以保持了高贵优雅的微笑，只等对方上前迎客。
　　然而唐仕滨恍若做梦，只是注视着来人，再没有多余动作。

　　……他在等客人先开口。
　　卫宫翰岂能猜不到他的心思，于是对遥太使了个眼色，让自家儿子打破僵局。
　　卫宫遥太收到，又打量了唐仕滨一番，凭他这么些年经商看人的经验，他感受到了此人隐藏极深的恶意与轻蔑。
　　“这位先生您好，我们在寻找唐仕滨唐先生。请问唐府怎么走？”
　　卫宫遥太说这话，也是想给对方一个台阶下。毕竟自己还想从他那得知关于圣杯的情报，现在撕破了脸可不好收拾。
　　唐仕滨眨了下眼，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几位便是从日本远道而来的魔术师吧，请随我入府就好。”

　　经过遥太身边的时候，远坂时真不满地“哼”了一声，并斜眼看着唐仕滨。
　　意思是，这混账小子够狂啊。
　　卫宫遥太清楚，自己素来高傲的挚友肯定气不过，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来提醒时真不要情绪失控。
　　时真不动声色地在心里骂了唐仕滨一句，并故意在进门时狠狠踩了门槛一脚，才暂时消气。

　　坐在古色古香的待客室里，袅袅茶烟飘香。卫宫翰随口和侍女调笑了几句这茶的成色，就因语言不通最终放弃，开始默默思考其中商机。
　　卫宫遥太可没有自家老爹那好心态，他捧着暖暖的杯沿，心中却是冰冷一片：素未谋面的东方魔术师，何故对我们剑拔弩张？
　　“Master，这座府里有一位servant的气息。”魔力链接中，迪卢木多出声提醒。
　　“知道了。我会小心一些，你先暂时维持灵体状态。”
　　迪卢木多沉默了一瞬，“Master，正常情况下，从者之间可以互相感知。恐怕Caster已经察觉了我的存在了……”
　　卫宫遥太放下了茶杯。“那就没有灵体化的必要了。你先恢复实体吧，Saber。”
　　“哦呀，小卫宫，你的魔力够用吗？”阿尔忒弥斯见状问道。
　　遥太抓了抓头发，有些害羞地回答：“没关系啦，反正我从没有过什么魔力流动的感觉。Saber觉得魔力够用就好了。”

　　“让各位贵客久等了，是不才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卫宫遥太这才认真观察起他的容貌来——眉眼细长，俊秀的亚洲人面孔。只是这傲慢的姿态让人不爽，好像自己欠他人情似的。
　　遣散了侍者后，唐仕滨一扬衣服下摆，坐在了众人对面，出口就是流利的日语：
　　“远坂先生、卫宫先生，先恭喜令郎顺利召唤出从者。这样一来，我想和各位商讨的事宜也就多一分胜算了。”
　　远坂永人抿一口茶，语调沉稳：“唐先生有什么话不妨开门见山的说吧。不要一个胜算一个事宜的，让人听着嫌累。”
　　唐仕滨笑里藏刀，语调却更加兴奋。“那好！我此次冒昧召集各位，是想各位助不才一臂之力，击败Berserker。”

　　四座皆惊！
　　远坂时真沉不住气，匆忙问道：“谁召唤出的Berserker？”
　　“是德国的爱因兹贝伦现任家主——尤丝提撒·冯·爱因兹贝伦。”
　　远坂时真松了口气，“我当是谁呢。”
　　唐仕滨假笑了一下，说：“爱因兹贝伦作为召唤者拥有充足魔力，足以维持耗魔最高的狂阶需求。不才以为，这很能说明问题。”
　　卫宫遥太逼视着对方，语气不自觉地有点咄咄逼人：“那么唐先生，为了表明您前来结盟的诚意，请您回答我的三个问题。”
　　“请。”
　　“第一，我们有什么理由对付Berserker？
　　第二，你要我们怎样帮你？
　　第三，那么多魔术师，你为什么只找我们？”

　　遥太说话的过程中，唐仕滨嘴角已有笑意。话音一落，这嘲笑更是收不住了。
　　“哼哼哼……哈哈哈哈！卫宫少爷，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这场争夺战的真正面目啊！”
　　一滴冷汗从遥太的额角滑下。
　　唐仕滨的话语越来越放肆：“我们非名门魔术师都被利用了，被冠冕堂皇的所谓御三家利用了!等我们召唤出servant后，他们就会照单抓人，合法除掉所有魔术师。所谓根源共享是天大的谎言，圣杯的力量也从来不会属于我们，它本质就是个许愿池，用来实现人的欲望！”
　　“……”卫宫翰和远坂永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第一，我们再不抗争，就会被杀掉！”
　　“第二，对付爱因兹贝伦，我自有办法。即使无法成功，至少也能保全性命。”
　　“第三，在所有我已知的召唤者中，只有你们相对具有御主意识、只有你们会相信我说的话，而不是认定我疯了……”

　　“御主，名录我拿来了。”一个清越而冰冷的声音响起。
　　门外站着一位阴阳师打扮的少年，纯白狩衣、腰侧佩剑，一头黑发盘在脑后。少年额前长了一只肉色短角，刘海因此一分为二，几乎被遮住的狭长眸子里满是妖异的紫色。
　　唐仕滨熟练接过破旧书籍，把少年介绍给所有人：“这位是我的servant，钟馗。既然我诚意与各位结盟，自然不会吝啬告知真名。那么相对的——”他环视四周。
　　远坂永人微笑，痛快地交换了自己的情报：“犬子的servant，阿尔忒弥斯。”
　　卫宫遥太紧张地向后看了一眼迪卢木多，不自然的吞了口口水：“鉴于您刚才的态度，我还是无法相信你，唐先生。”
　　“儿子，”卫宫翰按上遥太的肩膀，“放心。”

　　短短四个字，足矣让遥太妥协。
　　不过，他还是回头看了看立于身侧的迪卢木多。得到同意后，他才谨慎道出真名：“Servant，迪卢木多。”
　　唐仕滨却无视了遥太，低头翻起手中的破书：“这是唐家传下来的魔书，我可以将其连接到圣杯的灵脉中，以此探求到目前所有召唤者及其现世从者的身份。Berserker的情报就是这样得来的。”

　　“等等，你——”卫宫遥太率先反应过来，“你明明早就搞清了我们和从者的身份？！”“Master，请冷静！”
　　卫宫遥太很气愤，非常气愤！自他从商以来，只有他耍人的份，没有别人耍他的理儿！
　　“彼此彼此吧，卫宫少爷？”类似嘲讽的笑容在唐仕滨脸上出现，“如果不试探一下你们的诚意，我该如何信任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