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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小丑（高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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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放假回来的上午，大家都在和周围的同学很兴奋地交流着自己在职场体验中遇见的趣事——
“可是，绘里香一直坐在位置上发呆诶pero。”蛙吹梅雨用自己的手指抵住下巴，有些担心地看向那个方向。
她旁边的丽日御茶子同样担心地点了点头：“她今天好像很没有精神...是不是职场体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一时间，处于她们交流圈的绿谷、饭田等人也都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去。
加藤绘里香坐在窗边，五月份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使她的表情十分安静柔和；她正托着下巴发呆，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好像隐隐约约听到自己名字的加藤绘里香回过神来抬起头，在看到蛙吹他们那边一小块的同学正往她这个方向看的时候，她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友善地笑了笑：“怎么啦？”
“没什么了啦绘里香...”他们默契地选择略过这个话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特别是知道那天，英雄杀手以及无数脑无出现在保须市的那天，加藤绘里香也在现场的饭田天哉。
可是加藤绘里香并没有表现得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再次元气满满地冲他们笑了笑之后，抓起笔写起了桌上摊着的试卷。
“可能是想多了吧。”蛙吹和丽日交换了一个眼神，放下心来。
饭田虽然仍有些疑惑，但觉得还是找个其他时间和加藤谈谈吧。
......
之前一直趴在课桌上的爆豪胜己突然慢慢地直起了腰，然后神情莫测地转头看了她一眼——加藤绘里香握着的笔直楞楞地杵在一处，意识早已飘忽到了其他地方。
......
又是一节课间，饭田天哉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拦住了从洗手间回来的加藤绘里香。
“...饭田君？”见对方迟迟不说话，加藤绘里香有些好奇地偏了偏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其实饭田天哉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说些什么——他本意是想了解一下加藤绘里香在那天脑无出现之后是不是做了什么，然后因为逾权使用个性被处罚因而心事重重，但又害怕对方一个反问，反倒暴露了自己和绿谷他们共同对抗英雄杀手的事情。
在他踌躇之时，加藤绘里香却突然很善解人意地开口了，但语气却有些苦涩：“饭田君是想问我那天在保须市的事情吗？...其实我是在为...[speed hero]快冢树村先生感到难过，他是我们事务所的前辈，在那天牺牲了...。——不过我已经好多了所以你不用安慰我！”
她像是要为了验证她的话，很努力地冲他笑了一下。
饭田天哉沉默了，垂在身侧的手用力地握成了拳头。
——在职业英雄为了保护民众而拼命的时候，自己却被复仇蒙蔽了双眼...那样不自量力...甚至差点连累了自己的朋友们！
若那日牺牲的是自己事务所的前辈的话...他恐怕会内疚到死的吧......痛苦和悔恨紧紧地攥着他的心脏，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此时的饭田天哉很能理解加藤绘里香的心情，于是，他的手抚慰般的想要搭上了她的肩。
但就在他要碰到她的一瞬间，一只手猛地挥开了他——
“——”一贯是暴脾气，说话七分带吼、三分带骂的爆豪胜己此时却紧抿着嘴，可是他仍然恶狠狠地瞪着饭田天哉，眼里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被爆豪胜己的另一手突然禁锢住肩膀、并且顺着他的力气被迫倒退几步的加藤绘里香吓了一跳，身后的皮肤即使隔着几层校服布料仍能隐隐感受到属于爆豪的热度，她抬头看向此时正处于一种微妙的揽着自己的姿势的爆豪胜己，对方在注意到她毫不掩饰的视线后，也下意识地低下头来看她——
然后，表情管理已然失控的爆豪猛地一推她，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完全没意料到的加藤绘里香被爆豪的力道震得几乎有了内伤，理所当然地没稳住，摇摇晃晃往一旁倒去。
这时，第三个人的手稳稳当当地扶住了她。
“...谢...”脑子已经跟不上事情发展的加藤绘里香下意识地选择先转头道谢，但在看到扶着自己的人是谁时，她的喉咙一梗。
“加藤，真是好忙啊。”心操人使像是冷冷一笑，如陌生人一般地与她擦肩而过。
他的手里轻飘飘的提着一个沉重无比的档案袋。
*
“你说什么？！”加藤绘里香大惊失色，语调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可是相泽消太仍然面无表情，继续以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这是心操应得的惩罚——”
“可是...那样也...警告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离开事务所？”
相泽消太稳稳地按住她的肩膀，无声地让她冷静下来，然后，他低声说道：“无英雄执照者对他人使用个性，无论实在哪种场合下都是极其严重的犯法行为——这对于事务所来说，十分有损声誉。......。我通知你这件事只是为了警告你，其他的，不要多想。”
“可是老师！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有多想成为一个英雄！他每——”
“我知道。”相泽消太打断她，在看到加藤一瞬间的呆楞后，他终于是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安抚似的摸了摸加藤绘里香的头，但这只会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他说：“我已经试过了，但是没有用。——因为这次不是事务所方面做的决定，而是那个赤司家的少爷。——所以，加藤，放弃吧，如果心操人使他自己想，在哪一个事务所都能成为一个伟大的英雄。”
......
下午是欧尔麦特上的英雄基础学，这节课是一场救援演习，目的自然是为了检验大家在经过职场体验后进步了多少。
加藤绘里香发挥地很不好，欧尔麦特本来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她微红的眼眶后也只能安慰性地摸了摸她的头——中午她在教师办公室门口和相泽消太老师的对话很大声，他恐怕也听到了不少。
下课后，加藤绘里香自动和班级里的其他同学隔开了——周围朋友此时的关心反而会让她更加难受。
......
加藤绘里香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心操同学也好，那位牺牲了的事务所前辈也好，哪怕是周围的所有人也好，在遇到困难时她只会想到自己。
那天，狼狈又绝望的心操人使那样愤怒地问过她，这几天，她也一遍一遍地再问自己——
为什么，在那个时候，那样冷血地逃跑了呢？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她竟然可以看着前辈在自己面前死去，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只想到逃跑。
*
A班的一行人稀稀拉拉地走出体育馆a；下一节课还是实践课，因此他们还没有脱下战斗服。
爆豪胜己极其不耐烦地听着身后那一小帮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加藤绘里香的事情，那帮吵吵嚷嚷的女生就算了，可连那废物臭久和四眼傻子（饭田）也在——你们tm能和她有多熟啊？！
即便心里这么不爽，他也无法像往常一样直接叫臭久滚远一点，只好继续偷听下去——啧，这帮人怎么说半天说不到点子上，这事分明和今天早上碰到的那个紫毛怪有关系吧！
他想着，一边不经意地去看远远走在前面的加藤绘里香，但是看到之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毛病，这么关注这个女的！
大概是不知不觉中说了几个中性词，一旁一边发呆一边走路的半边脸混蛋居然看了自己一眼——看什么看！爆豪立刻瞪回去。
然后他开始克制自己不要老是去想这个女人——但是今早触碰到她的那种柔软的感觉一直在他心里挠着痒痒。
......
“我tm是最近太闲了！”从洗手间出来经过走廊又一次想起今天早晨的事情的爆豪胜己终于对着空气忍无可忍地怒吼道。
但说完他又觉得丢脸，挠了挠脖颈，继续往前走。
这时，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爆豪君！”
爆豪胜己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但是他就是不想转身，继续闷闷地往前走。
加藤绘里香估计以为自己没听到，又轻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爆豪君？”
干嘛不叫他“爆豪”或者“爆豪同学”什么的？是因为是异性、但又没有那么生疏？爆豪胜己琢磨了一下，但又觉得没意思，于是加快了脚步。
这时候加藤绘里香总算理解自己是不想理她了，于是她没有再喊——
“爆豪君！...”她小步追上来，有点点喘气，脸颊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但爆豪胜己猜测她没化妆，“有个问题，我很想很想知道——请爆豪君务必要直接地告诉我！”她将双手合十抵在嘴唇上，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了她大概以为是可怜、但他看来还算可爱的表情。
这女人是故意的吧？老是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干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
坐在他后桌老是会弄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动静，要么是把腿伸到他的椅子前，结果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她还要生气，拿眼睛瞪人；要么是掉了个什么东西，跟个大爷似的指使他去捡，不过道谢的时候还算可以；还有一次，因为睡着了，把开着盖的水杯里的水全部倒他背上——他现在想想都能笑起来。
还有，在路上碰见的时候她总会那样子打招呼，搞得他们有多熟似的，但又不是个自来熟——也没见她怎么和臭久讲过话；还在晚上他要睡觉的时候发邮件向他要作业答案抄，逼自己从床上爬起来...
爆豪胜己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已经和加藤绘里香很熟了，和她有关的事情光是现在随便想想就是一大串——
现在，爆豪胜己看着又一次凑到自己面前的她，不由得地有些恶意地想到：“你就这么想要老子喜欢你吗？——那今天早上那紫毛怪又是谁？为什么班级里总有人说你和半边脸混蛋会在一起？”
“好。你问。”他回答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加藤绘里香并没有注意到爆豪胜己的状态有些奇怪，她问道：“爆豪君，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还未等一下子愣住的爆豪有所反应，她立刻急急地往下说：“我，我总是无所事事，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干其他的事情，连转班来英雄科也是一时兴起；自己的个性却不懂好好利用，在上次遇到敌人的时候害怕地都用不出来；后来我看着你们这样努力地去当英雄，我就想那我也努力当英雄好了，然后我学习、锻炼，在职场体验的时候那么辛苦那么辛苦——但是，在那天，我在保须市，看着前辈死在我面前，我还是逃跑了，和当初一模一样——这样的我，这样把逃避当作有用的事情的我，是不是很讨厌？”
她大概是相信一向直来直去的爆豪胜己不会体谅她的心情，原原本本地把他的想法说出来；但更有可能是，她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迫切想要找到人倾诉，而那个人碰巧的爆豪胜己。
因为她已经自己得出了结论。
“爆豪君，我真的好讨厌，好讨厌我自己，我有时候觉得我的灵魂是不完整的，我被割裂开，剔除掉了希望、信仰，可我不知道我的另一半在哪里...”
爆豪胜己愣住了，因为他听懂了她，她的悲伤、无助、自我怀疑；她的脸上不再有笑容，那个她一直一直挂着的笑容。
“那不是你。”他闭了闭眼睛，感觉自己内心的热在一点一点因为她而冷却下来，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向暴脾气的自己能够用这样的语调和别人说话——但因为这个人是加藤绘里香。
爆豪胜己顶着她有些错愕的目光，固执地重复道：“那不是你——那个逃跑的不是你。”
他认识的加藤绘里香是一个强撑着害怕也要逞强的傻子，所以，那个逃跑的家伙不是你。
所以，也不讨厌你——
爆豪胜己低下头，盯着此时的加藤绘里香。
——而且，你要记住，老子从今天开始要喜欢你了。
虽然，他无法立刻对正被他感动地（？）眼泪汪汪的她说出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补完。
爆豪高甜章，恭喜女主拿下爆爆，但未来的路还很长呢～～
大家多多给我留言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