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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小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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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或许是觉得彼此是相似的，加藤绘里香和心操人使迅速熟悉起来。
但因为事务所针对他们的特性制定了不同的培养方案，所以两人除了早晨在相泽老师那边报道的时候打个面照外，也只能在餐厅碰面。
于是，又是一天自主训练之后，加藤绘里香和心操人使在事务所的餐厅吃午餐。
心操一如既往地按照事务所计算的增肌餐配置拿了一大堆食物，而他对面，与他形成强烈反差的加藤绘里香病怏怏地切着盘子里的一小片菜叶。
在第一天吐槽过“事务所是嫌你太胖要减肥嘛”后的心操人使做到了见惯不怪，放下自己满满的餐盘后，他把其中多拿的一份土豆泥划拉了给她，然后再去给她接了一杯冰牛奶。
“今天坚持了多久？”他看着她缓慢地吞下一口牛奶，略感兴趣地问。
他和加藤绘里香不一样，前几天经过事务所检测，他脑内可用作个性的精神力只占意识的百分之五十左右，虽然还没有到达他满意的程度，但目前还算够用，所以这几天一直专注于锻炼身体，增强实战能力；可加藤绘里香被查出来脑内的精神力只有百分之二十，这几天一直在被事务所请来的专业人士压迫着进行增长精神力的魔鬼训练。
“比昨天还少上几秒！”加藤绘里香愁眉苦脸，“真是太累了！我感觉我脑袋里的精神力越用越少了…”
说着，她怨念地用叉子戳着土豆泥，仿佛它就是那个每天微笑地按着自己的头让她控制拖把的下摆跳踢踏舞的地中海博士——她本来就很讨厌过度消耗精神力后那种晕眩的感觉，但是此人毫不怜香惜玉，说什么的“习惯就好了”，每天变着法折磨自己。
心操人使缓缓眨了眨眼睛（相泽消太同款表情运用在他身上竟然毫无违和感），安慰道：“训练到今天就结束了吧，等明天开始巡逻就好了。”
“！！”一想到马上就能摆脱地中海博士魔爪，加藤绘里香仿佛又看到了生的希望，于是重获精神的她光明正大地从心操的盘子里偷走了一根香肠。
*
“先生，我已经差不多得出结论了——这是报告，请过目。”一名带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秃头男子恭敬地将一份装订好的文件递给了他对面单手抵着下巴的男人。
这位被称为“先生”的男人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前额的头发略长，但遮挡不住他红色眸子中毫不掩饰的凌厉——赤司征十郎没有立刻去接那份文件，只是平静地问道：“没有备份吧？”
地中海男人赔笑道：“怎么会呢赤司先生！您放心好了，此事绝对保密！”
“嗯。”赤司征十郎稍微缓和了脸色，接过那份报告简单翻阅起来。
一直在小心观察赤司表情的地中海在一看到他眉头轻皱时，就有些自乱阵脚地解释道：“这...因为之前没有类似的案例，所以我也只是猜测......”
没想到赤司反而抬头朝他微微一笑，像是安抚般的说道：“松本博士您可是我特意从I Land请来的个性研究专家，如果这是您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找谁了呢。”
地中海赔笑着连连点头——眼前的这位小少爷他可得罪不起，自己如今能凭借研究成功入驻I Land，和当初赤司集团的投资可脱不开关系。
“行了，你先下去吧。...。下午让她休息一下。”赤司挥了挥手。
地中海点头哈腰地应下来，然后迅速离开了。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赤司征十郎的视线随即再一次落回到了报告的最后一页，那几行被加粗的关键字：
「测量得A脑内精神力总量占百分之九十，目前可用仅为百分之二十（已向第三方隐瞒）」
「据分析，造成此现象的可能原因有：
1.剩余百分之七十精神力已作他用-------可能性百分之六十二点三三；
2.受第三方干扰-------可能性百分之三十点零一；
3.个性者A故意控制-------可能性百分之二点四六；
.....」
正在赤司征十郎准备将报告从头到尾再看一遍时，他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看向手机屏幕的他突然神色一冷——
「From纪野凉：
请不要破坏合约哦，赤司征十郎。」
*
所谓的「职场体验」自然少不了巡逻这一环节——
事务所安排的一位英雄一路上絮絮叨叨地给加藤绘里香和心操人使科普着英雄巡逻的排班、必须遵守的纪律还有各事务所管辖的范围。
“......然后东京市呢，就由我们事务所和安德瓦事务所共同管辖——嗯，至于那些小县市就像保须市、上本堂市等的话，我们事务所就会偶尔安排英雄去帮忙监管——这次带你们去的就是保须市哦～虽然犯罪率方面没有什么的优势，但胜在地方小，不会像我当初巡逻神奈川县的时候，差点走断腿！.......”
......
下午时分，到达保须市并且巡逻了几小时的他们在附近的M记提早解决晚餐。
“今天我请客哦～”热情的职业英雄表示，然后去前台点餐了。
之前，终于重获天日的加藤绘里香一路上开心地宛若春游路上的小学生，心操人使夹在叽叽喳喳的她和絮絮叨叨的职英之间，只觉得脑壳疼。
“而且不是要穿英雄服装吗？你为什么要穿...（超短）裙子？！”一路上被迫帮她挡了不少视线的心操忍不住吐槽。
“哈？你没觉得超短裙女英雄这个设定超带感的吗？！而且，你不也是！带着一个防毒面具是闹哪样？”加藤绘里香毫不客气地反击。
两个没有英雄制服的人对视一眼，陷入了沉默。
......
过了一会儿，心操人使突然有点好奇地戳了戳她：“你之前不是说你还有一个移动的个性吗？”
正在刷着社交网络动态的加藤一边给紫毛转发的黄濑凉太新模特照点赞，一边头也不抬地回应：“对啊，咋了？”
“既然你是靠脑内把物质分成一个个原点，然后再控制它们与你自己的距离，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整体去移动它们呢？”
“什么？”加藤绘里香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显然她从来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就是...”心操人使斟酌了一下语言，“如果用作攻击的话——你只要不把构成一个物体的那些原子看作一个整体，然后破坏它们之间的距离，不就...”他隐晦地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
加藤绘里香顺着他的思维想象了一下它作用在人体上的效果，然后打了个寒战，严肃道：“心操人使，你的发言好危险...”
心操也只是突发奇想；不欲深究的他嘲讽一笑：“真应该庆幸这个性落到了蠢人的身上。”
“呵，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衣服四分五裂！”
端着一大盘汉堡薯条回来的职英叔叔看到两人你打我闹，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
吃完晚餐的他们继续了他们巡逻。
但不久，他们就和同样在巡逻的、真正负责保须市治安的某家事务所的英雄们打了个面照。
他们这边的职英叔叔上去向对方出示相关证件时，加藤绘里香却发现了一个熟人——
“饭田班长？”她有些惊喜地认出了这个被装甲包裹了全身的人，“你选了保须市的事务所？”
说完，加藤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没看到过对方发任何与本次实习有关的动态——不对，这个认真到社交网络充斥着每日打卡健身房、英语口语训练、英雄必修课微课堂的男生这几天居然一条动态都没有发？
饭田天哉在被她指着脸认出来后，只好无奈地掀开了原本遮挡着脸部的盔甲面具：“啊是啊。......。我记得加藤你是去了「安德瓦事务所」吧，那里怎么样？”
“哈哈，轰同学才去了「安德瓦」呢，我去的是「天帝之眼」。”加藤绘里香尬笑。
“哦「天帝之眼」。”他的耳道和大脑之间恐怕隔了一条大小肠，半天才反应过来，“哦！那很不错啊！”说罢，他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羡慕，但又不完全是。
待对方一行人走远后，加藤绘里香忍不住奇怪地看了一眼饭田天哉的背影——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好像魂不守舍似的。
就在这时，本来已是夕阳斜照的天色突然暗沉下来——
“怎么回事，要下雨了吗？”
紧接着，他们看到了不远处的空中升起了一缕又一缕的黑烟。
......
迅速切换成工作状态的职业英雄们冲向了事故发生地，加藤和心操对视一眼，正准备跟上时，却被他们的职英叔叔严肃地拦住了。
“我可以帮忙！”心操试图争取——别看他一副任何时候都提不起干劲的样子，但其实，加藤绘里香知道，他真的很想当一个英雄。
可是，职英叔叔还是果断地拒绝了他们：“无英雄执照的人在公共场合对他人使用个性是违法行为——现在，去避难，快！”他的脸上此时毫无之前轻松的神色，在和他们说话时也不时飞快地往后看两眼，显然是急着赶过去。
就在这时，一只长着尖利牙齿、脑子外露的巨大怪鸟猛地向慌忙逃窜的人群俯冲而来。
加藤绘里香的视线被高她许多的雄英叔叔挡住，注意到这一怪物时一切都好像要来不及了——
她的心骤然被揪紧，但这是因为她看到，怪鸟咬住的是一个男人的头，而它原本的目标，一个女人，正慌乱而狼狈地摔倒在不远处。
那个男人死死握拳的手最终无力地垂下，那双手曾经亲昵地拍过他们的肩，端过满满一桌的汉堡薯条；那个男人，一秒前还站在他们的面前严肃地皱起眉头；那个男人，是个英雄。
心操人使和加藤绘里香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冲了出去，什么纪律，什么英雄，早已经被他们忘得一干二净；那一刻，他们的心被无尽的痛苦和仇恨吞噬。
不要把它看作一个整体，破坏它们之间的距离——这个念头像是恶鬼一样盘旋在加藤绘里香的脑海。
与此同时，有什么她曾尽力隐藏在记忆的空白里的东西正叫嚣着要冲破一切的束缚——
就在她即将使用出个性的一瞬间，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一股温和的暖流平息了她脑海里的阵阵涌动。
......
被拖进巷子里的加藤绘里香头脑混沌，懵懂地看向身旁紧抿着嘴、目光幽暗的纪野凉，一时分不清这里到底是实验室还是监狱，只好茫然地微张嘴唤道：“11号？”
听到这个称呼，纪野凉再也忍耐不了，他托起她的下巴，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两人相贴的唇边蓦地滑下来一滴泪，轻轻地落在了这爆炸声与尖叫声轰鸣的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深夜好！！
我说过了是主线是高能剧情呀高能剧情！！现在已经提示地差不多了哦，感兴趣的小宝贝可以在评论区里猜一猜～（反正猜对了我也不会和你说der23333
最近在爬榜哦，小天使们多多留言支持一下呀！爱你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