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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   「陈砚」的那堆蛇当然没有带出来,好些跟着游出来的最后都死在了那潭水里,要么是被鱼吃了,要么是被地热爆发的水直接烫熟了,混绿的水面上大片大片的红色染开,让人想到医院里某些不太好的画面。

      他们爬了上去在洞口稍作休息,感谢系统出品的背包足够结实没被怪鱼撕碎,好歹升起了堆火把身上衣服烤干了,不然一直湿淋淋贴身上还真是让人难受。

      出来的时候是夜里,好些柴被夜里的露水弄得湿乎乎的,烧起来好大的烟,弄得他们只好捡着上风口坐,还要注意会不会被护林人抓到。很奇怪的是「陈砚」长发上绑着的铜铃似乎并不是随着走动就会响的,当然也可能是目前灌了水才不响了,谢天谢地,在「陈砚」不愿意取下来的情况下,这对陈砚来说是个好消息。

      「陈砚」穿的衣服是从尸体上扒下来的,款式是比较新的,估计是扒的吴邪口中的大兵身上的,这倒是省下了表面上的年代问题。不过他现在还没有身份,那就只能想办法包车走高速回去,陈砚摸了摸身上,理所当然的没有摸到钱包。

      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重要的是他们带出来的树枝和小老虎还有自己的刀,这些都是没法正大光明带进宾馆的东西,不然下山没多久他们俩就要被前台或者保洁打电话报警抓进局子里去。单单是东西倒也还好,他之前搞了艺术收藏品的证件,可以办理托运,如果他放心的话。这个小老虎崽子可是个活的,众所周知,快递是不收活物的,而且老虎是国家保护动物。

      夜里的林子静悄悄的,泥土的腥味儿在风里慢慢的涨起来,陈砚皱着眉头看了看天,见鬼,这里要下雨了。天逐渐亮了起来,有些朦胧的蓝带着云比往日山里要稍暗些,低低的云后透着金灿灿的光,竟然是等到了天亮以后才下,来了场大大的太阳雨。

      下山的过程很艰难,因为「陈砚」被护林员抓到了,不幸的是陈砚还没来得及联系胖子给他办身份,幸运的是至少被抓的时候「陈砚」身上没带东西。

      护林人联系了当地派出所,连夜把「陈砚」送了过去,由于他一言不发,警察叔叔把他当成了听障人士,不排除聋哑可能。是的,基于生存年龄来看,「陈砚」还真能叫他们警察叔叔,虽然这群大小伙子们不少也才二十来岁。

      现在的国家还有很多地方做的并不是很好,人口普查毕竟还没有做到面面俱到,所以他们对于某些残障人士查不到户籍也是很正常的,当然他们也怀疑过「陈砚」是根据人脸匹配到的陈砚,不过根据宾馆前台的描述,短短几天的时间不足以让一个成年男性的头发在不戴假发的情况下暴长过腰,于是他们不得不非常遗憾的排除了陈砚这个选项。

      关于□□,陈砚知道现在再办反而惹人注意,只好先硬着头皮去局里赎人,然后以终于找回被卖掉的同胞兄弟为借口想办法把「陈砚」的户口在这里给上了,于是他俩现在在一个户口本上了,「陈砚」改名为陈赝。

      出去陈砚就包了辆大面包车先把陈赝塞了进去,然后又去办了退租,再火速订了机票飞往三亚。
      他租的地方风景不错,正好给陈赝洗洗眼睛,陈砚总算是弄明白了秦岭的事情,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隐隐的他觉得自己好像还忘了什么,但是一时间也没想起来,索性就不管了。

      终于抓住了想要逃跑的三叔以后,吴邪收到一个神秘包裹。那是一个不算大的信封,有些鼓鼓囊囊的,看着很有些分量。最开始吴邪还以为是家里寄来的,也没太在意。结果他一看上面的信息,奇怪的是这上面竟然只有寄信人的名字,连个邮编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地址了而寄信人的签名竟然是——张起灵,日期就在四天前。

      距离上次云顶天宫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吴邪一心扑在三叔身上,几乎已经淡忘了之前的事情,结果这个名字突然间又将之前的记忆勾了回来。人在过于激动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发抖,这也是一种保护机制,他赶忙手忙脚乱的去找剪刀开快递。

      吴三省一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得好奇的凑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把吴邪吓成这样,结果映入眼帘的那个名字顿时让他也倒吸一口冷气,顿时也开始找起剪刀来。

      但是吧,这里是医院,锋锐的东西在病人房间是很难找到的,最后他们从一个床下的旮旯里翻出来一把水果刀,这才割开了盒子。盒子里用那种蛇皮编织袋裹成一个四方的样子,胶带缠了好几个十字,刀都不好划开。他们折腾了好一会才弄开袋子,吴邪心跳加速的从里边把东西拔了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两盘录像带。

      录像带已经是时代的眼泪了,那都是吴邪小时候才有的东西,这几年再想看还得去找老式放映机才能放出来了。这算什么,张起灵没事寄这玩意儿给他干嘛?这里面是什么内容,会是青铜门后吗?

      实在是张起灵那个人看起来第一映像就是那种与世隔绝,不通现代电子技术的感觉。吴三省倒是很上心,示意他翻过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信息。

      的确,因为一般来说为了方便区分内容,录制者会在录像带的边角或者侧面做些标志。一翻过来还真有,背脊有很新鲜的被撕掉的标签的痕迹,也就是说标签上有什么信息,是张起灵不希望他们知道的。但是比标签信息更重要的显然是里面的内容,反正现在这一时半会也没法子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还是先逼问三叔过去的故事比较要紧。旁边蹲着的三叔的手下本来吃瓜吃的挺开心的,一下子被打发去找放映机还有点舍不得。

      陈砚还不知道现在吴邪在吉林听吴三省讲那过去的故事,他正在教陈赝填充过往经历,尤其是要反复记住自己被人贩子拐卖后的自闭人设。那只小老虎现在还不大,给登记了个猫牌照养在别墅里。陈砚之前在杭州的小楼现在空无一人,王盟受吴邪的嘱咐,每天都从那边路过一下,诡异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楚楚也不见了,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吴邪听完了一长串的故事,心里七上八下的,大半夜泡了杯浓茶开了电脑重新看之前的照片。那张从陈砚背包里掏出来的照片是西沙下水前的合照,照片看了很多次了,但是因为年岁久远已经有些模糊发黄,也只能凭感觉辨认大致是谁,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最后他上了张起灵寄快递的公司网站,输入了单号,还真让他找到点有用的。寄件地址并不是一片空白,但是没有特别详细的地址,只有一个城市的名字:格尔木。

      这名字挺陌生的,毕竟一般人没事也不会特别熟悉地图,他用谷歌搜索了下,那是青海省一个新开发的西部城市。而且再看详细资料,这还是个非常年轻的新城市,是完全靠解放军修路修出来的一个地方,基本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四周都是戈壁滩。张起灵去那干什么呢?吴邪心里跟让小猫挠了似的直痒痒,为什么呢,现在他就是十万个为什么。但是放映机还没到,他就只能先好奇下去。想了想,他先把白天听到的信息汇总了下,发给了阿宁那边的人。

      第二天吴邪是被电话吵醒的,头一个是三叔的伙计打的,说是三叔已经出院了,就在他隔壁套房住着,放映机也找到了,快过去看看。他刚慌慌张张穿好衣服,嘴里还叼着牙刷呢,第二个电话打了进来,是王盟。

      王盟的声音平日里听起来没什么干劲儿。这会在电话里竟然正经了起来,“老板,他们家压根没人啊,从你们走的那天起,我就没见人从里边出来过了。”他压低了声音,“这家不会闹鬼吧……”

      吴邪都被气笑了,吐掉了嘴里的牙膏沫,“呸呸呸,世上哪有鬼。”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直打鼓,毕竟他可是知道的,陈砚屋里头还真养了俩粽子。“你找个时间直接敲门看看,要是屋里真没人,你进去摸摸有没有什么剩下的。”

      录像机是伙计从旧货市场淘回来的,看了下牌子还是松下的,吴邪抬眼看了下,哟还不止一个,一共弄了三台保险呢。机子还是要安装的,伙计摆弄了有一会,这期间吴三省也不说话,就坐在那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弄得吴邪还有点忐忑。

      等到装好了,吴邪随手挑出来一盘录像带准备放进去,但是等到放进录像机的口子之前,他又犹豫了,心里慌得不得了,没忍住回头去瞧三叔的脸色。

      三叔磕了磕烟灰,瞧见他这样子,“放进去啊,您看我干吗呀,他又不能从里边爬出来吃了你。”

      说的也是,吴邪把带子放进去,听到“咯嗒”一声就坐回了床上,为了舒服还调整了下坐姿。吴三省瞅了眼他这马上就能往后一靠吃爆米花的姿势,没吭声,摁灭了手里的烟扔进了垃圾桶里。屏幕是酒店的电视机,前十几秒都是呲呲拉拉的雪花,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坐正了点。吴邪心里大感不妙,这说不定真让三叔说准了,等会里边爬出来个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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