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昙花再见》滩上一树

9、第九章 被男朋友

　　第九章被男朋友

　　王芳菲出事是李兰打电话告诉郑省一的，叫他赶快过女生楼来，还说再不来，他可能就成罪人了。郑省一不明就里，只好直接飞奔去女生楼。
　　匆匆赶到女生楼前，远远就看见那里已经熙熙攘攘地围了好几百人，六楼的楼顶边上，站着一个女生，正是王芳菲。郑省一大吃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像是王芳菲想跳楼，想到这里，他的心头一紧，急忙飞跑过去。

　　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前面，只见楼下好几队学校保安和几个警察拉着被子，神情紧张地在楼脚下等着，看情形就是大队救援警察还没有赶到，这事是刚发生。郑省一虽然是站到了前面，心里却不知道是该喊她还是不该喊，只怕惊到她跳下来，那就糟了。正犹豫间，郑省一看见王芳菲忽然一纵身就往下飞落，只听见全场啊的巨大惊吓声，他脑袋一黑，不假思索就闪电般窜上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却已看见一个人稳稳地接住了往下掉落的王芳菲，这个人居然是郑省一。
　　静止一刻！“好！”巨大的喝彩声轰地从几百人的阵中爆发出来，紧接着自发响起排山倒海的阵阵掌声，还夹着女生在里面欢呼“这个是郑省一”的尖叫声。那几队拉着被子的人，均擦了一把汗，心想要不是这个人，一个惨烈恐怖的场面这时就会活生生地暴露在自己面前，只怕做梦都会被吓醒的。看见郑省一抱着王芳菲走出来，这时候众人才如梦方醒，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题是一个压一个地飞出来。
　　“郑省一，你们有没有受伤？”
　　“郑省一，你是怎么突然冒得出来的？”
　　“郑省一，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大的下坠重力你是怎么抗得住的？”
　　“郑省一，这个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她为什么跳楼？”
　　……
　　郑省一一脸苦笑，只能闭嘴，一个也不回答。但是校报、校网站的全都逼上来了，问题很尖锐：
　　“郑省一，听说你是她男朋友，曾许下豪言说天大的事也给她扛着，是不是？”
　　“她为什么跳楼？难道是你抛弃她了？”
　　“那你以后还要不要她？”
　　……
　　郑省一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很尴尬，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因为这时候已经是跟随大队救援警察一起到来的社会各媒体记者也强势加入提问了。郑省一被阻挡着，几乎是寸步难行了，没办法，他想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
　　“好吧，这个女人，我绝不会放弃，好吗？不要再问了，我没有其他说的了，你们让开一点，把后面的事情交给警察行不行？”
　　好在警察也配合，护着他两人上警车往派出所录口供去了。
　　第二日一早，各个大大小小媒体，纷纷以“这个女人我绝不会放弃”为标题，将郑省一推至花边新闻头条，同时也赚取了西大广大女粉的眼泪，据说校内各店的纸巾一度脱销，多少个女生宿舍一夜无眠，不过这是后话。

　　面对派出所的问询，郑省一实在是回答不出事情任何前因后果，后来王芳菲的室友们、还有一些外班的同学陆续到来，旁听完他们七嘴八舌的述说后，他自己也才能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王芳菲几天前因毕业班老乡借庆生邀她去KTV，参加了一个夜场小聚会，但不久罗浩带了男男女女近十人进来一起玩，渐渐地不知道为什么却发觉王芳菲和另外三两个女孩子玩得很疯，这时候原主角和他的人先退场了，说是因为看见罗浩带来的人里面大多也是西大本校的，所以也放心让王芳菲留下。后来，王芳菲好像是有些不舒服，罗浩就扶她去包厢里面的卫生间说是要呕吐，当然，他两人在卫生间里面呆了很久，期间有的人只好去外面的厕所方便。当晚他们送王芳菲回来，还叫了两个女生扶着她上楼回到宿舍，那时候看她好像醉得很厉害，一个晚上都睡得死死的，但第二天上午却见她一直靠在床上发呆。中午才起床，却去洗澡，很奇怪地反复去洗，那天没有去上课。晚上时候，室友发现她病得很厉害，一直在发烧，送去医务室检查是高烧，然后就给她吊针，但一直到第二天她还是迷迷糊糊的，其中第二天的那个上午室友替她接到一个说是她男朋友的电话，室友就告诉他王芳菲病得昏迷不醒，当晚她那男朋友就到了，说是华中某某大学的，与芳菲高中同班，不过，第二天下午王芳菲醒来后，单独与他男朋友处了蛮久，可是之后她男朋友就走了，什么也没说，只是硬留下两千块钱。第三天王芳菲出院回宿舍后，偷偷哭了一天一夜，今天是第五天，上午只见她一声不吭地出去了，没想到下午她竟然爬上六楼楼顶去自杀。
　　TMD，明显是M.J.，畜生！郑省一心里骂道，不过他不敢说出来，只是心里替王芳菲痛心。略作思索，郑省一跟警察说道：
　　“警官，能不能让我跟王芳菲单独聊一会儿？”
　　警察点点头，给他两人开了一个地方。这时候，王芳菲已经清醒，郑省一估计她是经历一场生死后，变得理智了。
　　“芳菲，你不要再难过，也不要怕，我郑省一一定会帮你的，你相信我吗？”郑省一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见王芳菲点点头，郑省一继续说道：
　　“那我们就报案，告他，让法律制裁他，给你一个公正的交待，好不好？”
　　郑省一特意用了“我们”两个字，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她需要。
　　王芳菲差点又流出眼泪来，她眼眶里含着泪珠，抓住郑省一的双手，坚定地说道：
　　“郑省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真正的朋友，我相信你！我要告他！”
　　“那就对了，我们要坚强地为自己争斗，我们还要勇敢地为自己活着，为亲人活着，永不放弃，好吗？不管多大的困难，记住还有我在，有我陪你！”
　　两人便一起找警察正式说报案，并要求检查取证，包括抽血等，因为王芳菲确信她被人下药。最后，警察还到王芳菲住处收取相关物件等证物。

　　第二日，郑省一又主动找王芳菲，陪她解闷，帮助她恢复情绪，并且，此后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尽管他也知道，这种伤痛，只有时间才能冲刷或减轻，至于他自己做这些，那就只能是能帮多少算多少吧。
　　期间，陈洁蓉回校了，她送给郑省一一张卡，里面一百万，说是他爸给的，反正他爸钱多，是郑省一应得的，逼着郑省一收下，还说就当做本来是想给阿梅里国人的医疗费由他郑省一赚了。郑省一推辞不下，想想也对，也就收了，同时也才知道她是大二工商管理的，还开玩笑说应该喊她作学姐呢还是学妹，不过她情绪好像不对头，还挖苦郑省一陈世美现在又有新芳估计是忘掉村里小芳了，郑省一也只好由她，这年头，沉默是金。
　　最麻烦是李兰，暗地里总是跟他作对，好像是什么都会惹到她一样，这小妞真够辣，好在目前没什么事要求到她。

　　这一天，他又陪王芳菲去派出所了解案情进展，却出现了意外情况，派出所说没有查出有身体接触的证据，并且在王芳菲包中取证发现两粒不明药丸，经化验得知，却是两种违禁药品，其中一粒是□□，另一粒则是一种催情类药，药力很强，这两种药丸都与王芳菲的身体有关。王芳菲听到这个情况，一度情绪失控哭闹，诉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一定是别人栽赃放进她的包里的，但警察说这只是说法不可取，法律只能相信能证明的事实。
　　郑省一心里明白，显然当晚王芳菲是被人先下了□□、后下催情类药，□□的目的是要留下她，然后再催情摆布。“罗浩，你的确是畜生！”郑省一心里骂道，这分明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连结尾都堵上了，真够狠，不知道这畜生用同样手段祸害了多少个女孩子，总有一天会遭报应！
　　“怎么会没有身体接触证据呢？这不可能！”郑省一把警察拉到一边疑问道。
　　“这是真的啊，她本人也没有讲太多的。”
　　“那我能不能看看她的口供记录？”
　　“不行啊，这要保密的。实在需要看，那你得征求她本人同意。”
　　郑省一犹豫了，毕竟涉及到她的隐私，怎么办？但不行啊，总得知道一些真实的情况，不然怎么帮她，难道就这么了啦？郑省一思考了颇久，最后还是下了决心。
　　“那我们就当面问她同意一下，你看行不？”
　　王芳菲发呆良久，才木然地点点头，警察也才能带郑省一去翻阅一下她的口供。
　　“只简单提到体外、用手、折腾，唉，如果这是事实，取证也没有结果，那也就不要再追问细节了吧，毕竟是女孩子，再说，或许是当时她已经不清醒了，罢了罢了！”郑省一叹了一口气，心里挺替她难过，“不过还是谢谢你们，警察同志！”
　　“不客气，查处犯罪是我们的责任。这件事，把人逼上绝路，从感情上说，我们也是很同情的，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啊。”

　　这一回，不但不得没有如愿，还得费许多周折为王芳菲违禁药丸之嫌洗脱不白，反而真正的罪犯逍遥法外，显然他是个老手，估计这个畜生早就编织了一些肮脏的不法关系。TMD罗浩，郑省一心里窝火发誓，老子一定要为芳菲讨回这个公道！
　　这样一个黯然结果，让郑省一更加担心王芳菲的情绪，所谓众口铄金，他知道她今后要遇到的困难更大了，可怜的小妞！说不得只好尽量多陪陪她，日后再瞅个合适时机跟她深谈一次，努力帮她解开心结。同时，他隐约感觉王芳菲那个毕业班老乡一定是有问题的，只是问题在哪里还不好说，目前只能提醒王芳菲不要再跟这个人来往。
　　郑省一这一边的火没有灭停，只可惜另一边房子又烧起，同宿舍方承言这小子急急地说又有人出事了，这一回却是李兰。